<h3><br></h3><h3> 在我的记忆中,我俩没有说过几句话。</h3><h3> 第一次面对面说话,是在1968年的夏季。我在(六)班洪韵焘同学积极报名要求去黑龙江的决心书上签名表示也要走这条路后,您悄悄地找到我。关切地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说那边很冷,要我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那时的您的处境并不乐观,还如此关心一个并不很熟悉的学生,我非常感动。当时的我是多么地需要有人理解,有人支持啊。</h3><h3> 第二次面对面说话,是二十年以后了。那次校庆返校,同学们簇拥着您,我站在外圈。您一下子看到了我,招招手叫我过去。仔细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哪里工作,等等。二十年过去了,您还能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h3><h3> 今天,算是第三次说说话吧,在天堂口。</h3><h3><br></h3><h3> 孙教导,认识您是在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初,我有幸考入了松江二中。</h3><h3> 在开学典礼上也好,在全校的政治大课上也好,您在台上讲话作报告的情景历历在目:一口浓浓的乡音,刮辣松脆;清秀挺拔的身板那么威严;手姿配合着内容铿锵有力;深入浅出的教诲铭刻在心。</h3><h3> 说您是老师吧,总觉得少了点传统意义上的糯雅;说您是领导吧,却毫无那些令人不悦的官腔。您就是您,一个两袖清风,一个松江二中事事处处都要操心的好管家,大管家,一个在历届同学同事心目中公认的“总理”。</h3><h3><br></h3><h3> 其实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所有人在自己的身边逗留,最后都将离去,谁也不会一生相伴。好在还有一个天堂。</h3><h3> 在那遥远的地方没有雾霾,四季清明;</h3><h3> 在那遥远的地方没有病痛,一生健康;</h3><h3> 在那遥远的地方没有邪恶,和谐友善;</h3><h3>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我们的亲人和许多朋友。</h3><h3> ……</h3><h3><br></h3><h3> 孙教导,您不过是先行了一步,一定是去那儿搭建一个新的二中校园,我们终将会在那里再次相逢,继续做您的学生。</h3><h3><br></h3><h3> 孙教导,一路安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