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10月30日我们从阿瓦士出发,经过了100多公里的路程后,来到了古城苏萨Susa。快到目的地时,遇上了一次快乐的小堵车,迎面来了一大群羊。在伊朗天天吃烤羊肉、烤牛肉、烤鸡肉,但真正见到成群的牛羊并不多,所以大家都涌到窗边猛拍一阵。在古波斯帝国建立之前,苏萨就已成为波斯的都城。居鲁士大帝时期,苏萨是波斯帝国的四大都城之一,并开始在城内修建宫殿。</h3> <h3>我们在此游览的第一个景点,是位于苏萨东南方向约30公里的恰高·占比尔神殿遗址Tchogha Zanbil。它是公元前1250年埃兰时期的建筑群,尽管只剩下了一座高大的黄土丘,仍是现今世界上保护最好的古代埃兰神殿遗址了。</h3> <h3>“恰高”一词在当地的巴赫蒂亚语中意为“山丘”,而“恰高·占比尔”一词的意思是“篮子形的山” 。导游介绍,它是在美索不达米亚以外仅见的“巴比伦塔庙”建筑,类似于埃及阶梯形的金字塔。从经过了复原的四围,可以看出原有的规模和大致的结构。<br></h3> <h3>古代的埃兰王国位于如今的伊朗国家的南部,埃兰人的文化从公元前2000年起,就一直得到不断的发展。恰高·占比尔建筑群大约在公元前1250年由埃兰国王翁塔希·纳毗日沙修建,主要是为了供奉埃兰主神因舒希纳克。</h3> <h3>在庙塔的东北、西北和西南方各设有一个圆形祭坛,而南边的这个有点特别,在与人齐高的位置,有一排砖上刻有楔形文字。这些保存下来的古老的文字有三千多年历史了,深具考古研究价值。两河流域的许多语言,在几千年前都是用楔形文字拼写成的,包括苏美尔语、古埃兰语还有阿卡德语等。正是有了这些古老文献的陆续发现,通过历代考古学家坚持不懈的解读,才将两河流域的文明发展历程展现在了世人的面前。</h3> <h3>恰高·占比尔神殿的基座呈方形,每边长约百米,有五层平台,原先的高度超过50米,但经过了岁月的风吹雨打,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左右的高度。</h3> <h3>另外,恰高·占比尔神殿还是迄今发现人类历史上最早发明并使用玻璃镶嵌装饰窗户的第一个实例。就凭这一点,眼前的这座遗址顿时在我们的心目中又被赋予了另外一份神圣,受到了出自于我们心底的崇拜。我俩都是学化工的,也干了一辈子的化工,深知在3000多年前发明出玻璃这一材料是多么的不容易,古人的智慧与创造力真是太让人佩服了!<br></h3> <h3>导游努里在我们的旅游群里上传了恰高·占比尔神殿的鸟瞰图和复原效果图,由此可知这处建筑群是一个城廓的建制,有内外两道城墙。考古学家从发掘的文物判断,当时的埃兰国王翁塔希·纳毗日沙是在尝试建造一个新的宗教中心。虽然恰高·占比尔的建造因为这位国王的去世戛然而止,但这座城廓并没有被遗弃,而是继续被人使用,直到亚述国王亚述巴尼拔于公元前640年攻占并摧毁此处。</h3> <h3>恰高·占比尔建筑群遗址主要的发掘工作,是1951年~1962年间在法国考古学家罗马·吉舍曼的带领下进行的,如今仍处于保护性修复中。恰高·占比尔神殿遗址于1979年就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113号世界文化遗产,由此可知它在人类历史发展中的重要地位。</h3> <h3>参观这座建于黄土高坡上的遗址,全程无遮无挡,个个都晒得够呛。在景区的休息点,有两座用枝条和棕榈叶搭建的凉棚,若不是急着赶路,一定会进去体验一下效果。</h3> <h3>接下来我们驱车来到坐落在在卡伦河东岸的高原小镇舒什塔尔Shushtar,参观伊朗的另一个世界文化遗产舒什塔尔古代水利系统Shushtar Historical Hydraulic System。经过犹如水坝的石桥时,就看见下游仿佛是一个大作坊,形成了数个高差不等的水面,四面八方都喷涌出粗大的水流,汇聚成河后流向远方。如此神奇的景象,撩拨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h3> <h3>都江堰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建造的伟大的水利工程,修建于公元前三世纪的战国末期,造就了富饶的天府之国。差不多同一时期,在古老的中亚地区,伊朗人民建造了一座同样伟大的舒什塔尔水利工程。该水利系统以两条主要的水道,将上游的卡伦河水引入水位较低的水库,作为城市用水与磨坊之用,最后将水引流至城市南方的平原,作为灌溉之用。舒什塔尔的夏天极其炎热,气温最高可超过50度。建起了这个水利系统后,改善了周围的环境,降低了酷热的程度,因此这个水利工程派生的副作用同样也是很值得称道的。</h3> <h3>顺着石阶穿过一座城堡似的门洞下行,眼前就是举世闻名的舒什塔尔水利系统。</h3> <h3>舒什塔尔水利系统建于公元3世纪,但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世纪的阿契美尼德王朝大流士一世时期,是一个多功能、大规模的水利工程,在城市供水、磨坊、灌溉、内河运输、防御系统等方面均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其中包括两条主要从卡伦河引水的运河,其中一条现今仍在使用,为舒什塔尔城提供水源。</h3> <h3>如今这项构思精巧的综合性水利系统又为当地带来了新的福利,成了吸引游客的名胜,如整个水利系统的运作中心 Salasel Castel、水平面测量塔、大坝、桥梁、盆地和磨坊等,都是游人探索的目标。</h3> <h3>凯撒大坝Band e Kaisa是一座跨越卡伦河的水坝,长约五百米,除了可以蓄水和将水输导到下游的用水单元,还具有桥梁的功能,它是萨珊王朝在公元三世纪罗马帝国的基础上兴建的。</h3> <h3>水利系统里的很多工程是在沙普尔一世打败罗马后,命令俘虏的罗马士兵协助完成的,因此这里的许多建筑都留下了罗马人的风格。<br></h3> <h3>塞勒斯特尔城堡Selastel Castel是整个水利系统的运作中心,主要担负着水位测量、调配水流等管理和指导工作。<br></h3> <h3>目前仍在使用的伽格Gar Gar运河,通过一系列开凿出的涵洞,向多座磨坊提供动力,随后倾泻而下的水流向舒什塔尔供水。水流经过的下游盆地,有着超过4万公顷的果园和农场,被当地人称为Mianab(天堂之地)。修建在东边的博莱提Bolayti运河主要是为了分流,防止水流过大时损坏磨坊的水车等设备。<br></h3> <h3>透过拱券外望,平静的水面与倾泻的飞瀑相伴,奔腾的河流与苍茫的山谷相随,古人建造的复杂的水利系统,居然在不经意间造就了世所罕见的景观。</h3> <h3>Dahaneye shahr隧道是三座主要隧道之一,它是将GarGar运河挡堰后方的水引流到其他数个水车。<br></h3> <h3>这些看似自然形成的道道瀑布,实际上都源自于人们的精巧设计,有些是用作动力后的出水,有些则为了分流,是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h3> <h3>不仅是外国游客对这个景点非常感兴趣,伊朗本地人也喜欢来此拍照。奇怪的是我们在伊朗从没见到手持相机的男子,爱摄影的波斯美女倒是没少遇到。</h3> <h3>这项复杂的水利工程包含有大量引流和施工维护用的通道,以及用以放置水车、磨坊等设备的错落空间,因此耳畔水流轰鸣,脚下石阶曲折,探索其间让人惊喜连连。</h3> <h3>经过综合利用后的水流重新汇聚成河,似一条蜿蜒的绿丝带飘飘洒洒流向南方的盆地,养育了一方百姓,灌溉了万亩农田和果园。</h3> <h3>舒什塔尔古代水力系统在2009年时就荣登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世界遗产之列,赞誉其是“创造性的天才钜作”。<br></h3> <h3>参观结束后,我们在Salasel城堡,也就是水利工程的中心,遇见一位戴着眼镜的先生。他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名片,自我介绍在此做英语导游。这时正好过来了一位带着孩子的伊朗少妇,母子的容貌实在是漂亮。从所拍的照片可以看出,和陌生异性一起拍照时,正统的伊朗妇女都会保持一些距离,这也是我们到伊朗后才知道的。</h3> <h3>苏萨是一座历史极其悠久的古城,公元前7000年,该地就有人类聚集居住的迹象,根据发掘出土的彩陶文化定年,可以上溯至公元前5000年。历史上,苏萨最早是埃兰王国的都城,后被亚述人统治。公元前538年,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居鲁士大帝夺取了这座要邑。居鲁士的儿子冈比西斯二世,将帝国首都迁到了苏萨,他的继任者大流士一世统治时,在此修筑城墙,建造王宫,并建立完善的驿道,西通美索不达米亚直达小亚细亚爱琴海沿岸。直至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打败了波斯帝国后,苏萨才逐渐凋落。</h3> <h3>导游带我们来到了苏萨著名的阿帕达纳宫遗址Apadana Palace,但只剩下些残损的石柱,对普通游客而言观赏价值已经不大。据说旁边的苏萨博物馆值得一看,珍藏了很多从遗迹内挖掘出来的带翼人面狮身浮雕、弓箭手檐壁和柱头等,非常精美,与卢浮宫内的展品别无二致。但此地最轰动世界的考古发现,莫过于公元1901年12月在此出土的《汉摩拉比法典》。这部法典原文共3500行、282条,刻在一段高2.25米,上周长1.65米,底部周长1.90米的黑色玄武岩石柱上。此石刻法典我们在法国卢浮宫见过,是中东地区的古巴比伦国王汉谟拉比(约公元前1792~前1750年在位)颁布的法律汇编,是最具代表性的楔形文字法典,也是世界上现存的第一部比较完备的成文法典。</h3> <h3>整个阿帕达纳宫遗址占地400公顷,曾是波斯帝国的王宫。当时的波斯帝国共有四个都城:巴比伦、苏萨、波斯波利斯和埃克巴坦那。除巴比伦位于现伊拉克外,其余三个都位于现在的伊朗境内。</h3> <h3>这片遗址是当年王宫中最壮观的建筑,它建立在由人工堆造的台地上。背靠流迪兹富尔河岸,比河岸高出30多米,比市内其它地方也要高出好几米,曾是一座十分坚固的皇城。</h3> <h3>历史之父希罗多德有句名言:谁要是占有苏萨的财富,谁就可以和宙斯斗富。但眼前所见令人十分心碎,除了似棋子般存在的断柱和破碎的柱础,空荡荡的已见不到任何残存的建筑。苏萨在1259年经历了蒙古帝国的屠杀和毁坏后,这座古老的都市便消亡了,曾经的宫廷和居民住宅一起,都化为瓦砾,掩埋在黄土之下。</h3> <h3>著名的汉摩拉比法典出土于什么位置呀?有人说它似乎就在那棵长着绿树的地方,也不知是真是假。其实精确的位置不重要,关键是在这座宫殿遗址出土的,说明波斯帝国在历史上曾经是多么的强大,否则就不可能在2000多年前将这块沉重的巴比伦法典给搬到这里来。</h3> <h3>在网上看到一张阿帕达纳宫的平面图和局部复原图,在此也一同分享。大流士号称伟大的王,波斯的王,万王之王。当年前来苏萨朝觐的各国使者络绎不绝,场面相当壮观,所以宫殿的规模非常宏伟壮观。</h3> <h3>苏萨遗址最初的考古发掘进行于1884~1886年间,由法国考古学家德约拉夫妇主持。1897年,法国学者德莫尔冈重启了苏萨遗址的发掘,一直持续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期间收获颇丰,著名的汉莫拉比法典石碑、纳拉姆辛胜利石碑都是在这次考古中发现的。导游告诉我们,当时的伊法联合考古是签有协议的,但挖掘出来大部分文物都被法方“骗”走了,收藏到了卢浮宫里,有好几件还成了镇馆之宝。落后就要受欺,这也是硬道理呀!</h3> <h3>当年的法方考古工作队,就在阿帕达纳宫遗址对面的高地上建造了一座城堡,当作考古基地之用。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是一座有历史年头的建筑呢!</h3> <h3>斜阳西照,有了一百多年历史的法式城堡却也是一道风景。因为在此没有安排自由活动的时间,所以几个体力好的团友匆匆跑上坡去拍了些外景。</h3> <h3>Elton虽然登顶城堡未果,却在坡上望到了苏萨古城的风光,那个长得像冰淇淋蛋筒般的建筑,就是我们要去参观的下一个景点但以理之墓。</h3> <h3>回程经过阿帕达纳宫遗址旁的小博物馆时,发现庭院中有几件出土的石刻和建筑残件。可千万别小瞧它们,这些可都是深具文物价值的原件。最后再补充说一下,阿帕达纳宫遗址也属于世界文化遗产之列。</h3> <h3>进入苏萨古城,我们参观了但以理陵寝Tomb of Daniel Holy Shrine。这是伊朗犹太人最重要的历史遗迹之一,也是《圣经》中的《但以理书》与现实连接的一个地方。但以理Daniel是犹太希伯莱人,是犹太四大先知之一(以赛亚、耶利米、以西结、但以理),怎么在此被伊朗人所供奉,这让我们很是好奇。在伊朗参观先知、圣人的陵寝,对妇女的着装犹为严格。我们这批女士的着装自然都不够严谨,所以每人先领一条被单,披挂好了才开始参观。</h3> <h3>但以理(约公元前712~前622年)出生时犹太已亡国,他与另外三个犹太年青人被选中,服侍新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因学问渊博与解梦能力,受到巴比伦国王特别的眷顾与赏识,公元前六世纪,擢升至权倾一时的宰相。</h3> <h3>巴比伦灭亡后,波斯君主居鲁士释放了所有的犹太人,一部分犹太人继续居住在波斯境内,成为现在伊朗犹太人的祖先。但以理接着又被居鲁士大帝所重用,为阿契美尼德王朝服务了好几十年,直到他死去。<br></h3> <h3>但以理也是伊斯兰教承认的先知人物,所以在伊斯兰时代他的陵寝就受到了敬仰,现在这座建筑是1870年由舒什塔尔本地的什叶派学者贾法尔主持修建的。不过关于他的去世和葬礼并没有详细记载,反而是他去世很久才有了墓地的流传。在伊拉克的基尔库克、乌兹别克斯坦的撒马尔罕等地,都有但以理墓,不过苏萨的这座陵墓最被广为公认。但以理陵寝建筑前是一个开阔但显得简陋的院子,正门是典型的清真寺拱门,大殿上有一个蛋筒造型的砖塔。入内参观男人走左边的门,女人则走右边的门。<br></h3> <h3>大殿内部装饰华丽,镜面的顶棚光芒四射,中间位置是镶金嵌宝的灵柩所在,上方是金色笼罩。这是众人瞻仰的地方,进来的信徒先会扶着灵柩喃喃祷告,有些人还会通过外壁上方隐蔽的小口往里面投钱(与佛教徒往功德箱里放钱是一个道理),然后再跪在地毯上开始做礼拜,籍以得到心灵上的引导与安慰。<br></h3> <h3>苏萨目前尚有犹太人小区,这些犹太居民为2600年前被解救的“巴比伦之囚”的后裔。但以理逝世后,人们在这里为他建造了华丽的陵园。据说后来铁木尔入侵波斯,把他的遗骸掠到今日乌兹别克的撒马尔罕安葬。时至今日,但以理陵寝仍如同伊朗其他先知的陵寝一样,成为犹太后裔和伊朗人共同的圣地。</h3> <h3>离开苏萨后已是傍晚,又跋涉了漫长的380多公里后,直到子夜时分才到达当天的目的地克曼夏Kermansha。一路上大家都睡了,只有驾驶员和他的助手在集中精力工作,实在让人感动。</h3> <h3>这次旅行在伊朗境内共16天,车上配了两个师傅。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两位驾驶员轮流操作,谁知道年轻些的那一位还没有资格驾车,只是当当下手,干些洗车、打扫车内卫生、上下行李,或者倒车时下去帮着指挥一下等杂事。我们的驾驶员不仅技术好,而且心态平和,行车极其规范。伊朗的道路上有很多阻速带,而且标识已旧,看上去并不明显,但他都能小心翼翼的平稳过渡,绝不让车辆有半点的弹跳感。全程开下来,没有一句牢骚,没有一次急刹车,而且服务意识特强。记得在安萨利港坐了快艇后到当地的渔市参观,驾驶员硬是让大家上车,在狭窄的小巷里困难的转了个圈。结果下车后一看,大家都笑了,原来离我们下船的地方只有一百多米,早知道让我们走过来不就得了。总之,他是我们见过的最文明行车、最任劳任怨工作的驾驶员。虽然语言不通,没有进行什么交流,但我们大家都能感受到驾驶员及其助手的善意,从心底对他们充满了感激。正是他们的辛勤付出,才让我们安全走完了全程,而且能在车上开心观景、安心睡觉。</h3> <h3>更多作品:</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2jjo0csx"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本色伊朗(八)波斯第二帝国的荣耀</a><br></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2jfrmqlx"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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