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求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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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2019年9月26日午,接呼敏和胡颜的电话,老爸的病理报告出来了,情况已是确定。我即与家领导联系,电话咨询附院春雨主任医师,如何医疗等事项。</h3><h3> 27日早,飞回海,直赴医院见主治医生李刚和科主任,了解病情及解决方案。</h3><h3> 与弟呼敏商量,定要瞒住老人,我们承担一切,治病要紧。</h3> <h3>  “十.一”国庆,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为建国前参加工作的老干部,颁发纪念章,这是老爸参加工作七十三年,应得的荣誉,我们为老爸高兴,因老爸而自豪。</h3> <h3>  国庆之日,举国同庆,老爸提议,举家盟宾馆聚会,儿女们为老爸老妈敬酒祝福。</h3> <h3>  10月7日,阴历九月九,“重阳节”。</h3><h3> 与弟呼敏商量,我们不能坐已待毖,必须出去,进京求医救父。一则紧密联系各路朋友,寻找出路。二则求医目标指向解放军总院301和北大一院,呼敏网上挂号。战友李永金309做为预备目标。</h3><h3> 时至今日“重阳”,意义非常,家领导提议要我带上四老(老爸老妈和呼敏的岳父岳母),开车出去登高望远,除晦纳吉,满足老人们的愿望,也尽我为儿的一片孝心。</h3><h3> 出门上东山,老爸不尽兴,提议去北山大庙。</h3><h3> </h3> <h3>  老爸身带,血色尿袋,拖着病体,坚持步行,登上129蹬的台阶。还有幸进到白塔腹内,拜见金刚寺内的大佛。信念支撑着,能在秋末,再次登高遥望,为之奋斗一生、付出年华的小城。</h3><h3> 我将备好的白酒和哈达,敬献在东则敖包上。在寺内和敖包前,叩首跪拜,意念焚心,老泪横流,虔诚祈求,长生天保佑,救我老父,此行成功。</h3> <h3>  10月14日,启程赴京,前程未卜,为救老爸,与弟情愿,赴汤蹈火,尝试一把,天知道,心头压力之多大。</h3> <h3>  飞离海上空,老爸凝望,光阴甲子,付出年华。</h3> <h3>  11点30分落地首都T3机场,求医之路,脚下启步。</h3> <h3>  第一站万丰路如家酒店,距301医院3.6公里,周边无可用餐的地方,每顿饭都是考验我们的。</h3><h3> </h3> <h3> 15日中午带老爸,到1.5公里外的永辉超市解决午餐。途中遇一妇人推童车,擦肩瞬间,老爸伸手,同是车上人,跨越九十龄,握手前行。</h3> <h3> 15日下午15点面诊,301知名专家号董隽主任医师,5分钟将我们打发出来,其言“89岁高龄,诊断片子不清,怀疑膀胱与前列腺难于界定,两处治疗方向不同,高龄不宜手术,怕是有收不了场。” </h3><h3> 短短几分钟,彻底地拍灭了,十几天来对著名的解放军总医院301寄托的无限希望。后来在他们的行内医院309的战友那里得知,301的医师都是七窍朝天,他们的眼里只有将军和中央常委,你一个来自草原的百姓,想入他们的法眼,谈何容易。</h3> <h3>  16日,放弃301的幻想,转向北大一院。一早呼敏摸黑赶往北大一院,排队约见网约林健主任医师。我带老爸和小陶,约车9点30分达医院。约号第8,1诊室候。10点30分,林大夫面诊老爸,态度很认真,分析很明确,路子很清楚,建议很到位。</h3><h3> 林大夫开出一堆检查的单子,我们一一的落实,最后一个是动态心电图(浩特)要在28日才能出来。呼敏约号周三,30日,林大夫的号,全心指望,这位医者能以仁心,收留老爸住院手术,但事与愿违。</h3><h3> 这一段检查的过程,都要在北大一院进行,呼敏按林大夫要求当时就电话给小包,立刻到呼伦贝尔医院要出老爸的病理切片,顺风发北京驻地。</h3><h3> </h3><h3> </h3><h3> </h3> <h3> 18日,接到切片,我们没必要,再住在万丰如家,二次搬家,入住后海锦江之星。</h3><h3> 19日,天阴,老爸心事重重,憋在酒店,我们也一筹莫展。</h3> <h3> 20日,天放晴,带上老爸,沿门口的胡同,走到了宋庆龄故居的门前,面对后海湖面。我们放松的坐了一会,推着老爸,沿着什刹海的边上走了一圈,老爸心情好了许多。</h3> <h3>  22日,德胜从呼市赶来,德胜门外大街看望老爸。</h3> <h3>  两家的老四。</h3> <h3>  24日,三次搬家,新街口欣燕都酒店。</h3><h3> 之前是为了住院做准备,几次寻找能与医院住院部,更近一点的酒店。可是一直没能如愿。锦江之星期满,这次搬出来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h3><h3> 时节寒露,呼敏给老爸买了新外衣,以抵往返医院途中的寒风。</h3> <h3>  从酒店到北大一院,1.3公里,不远也不近的路程,坐在轮椅中的老爸,真的体会了,实芯轮子,震动的传导,真的怕再颠出别的毛病。</h3><h3> 我推轮椅在西四的街头,寻找修理自行车的摊子,真是时代的变迁,这年头那还有修车摊呢。</h3><h3> 凡事真心所在,石头开花,就在打道回府的时候,在一个胡同深处,居然见到了修车摊,像是上帝特意为老爸准备的,将实芯的轱辘,换上了充气的,天也就黑了。</h3> <h3> 26日星期六,薇娜和璐璐来看爷爷,午间,小俩口请我们爷三,在赵登禹路上的一家涮羊肉馆里,涮一把羊肉。</h3><h3> 晚夜里,已睡下,手机响,小陶在那边说,老爸的尿袋血色突然加重。赶紧穿衣,过去看看。老爸已是习惯了忽重忽淡的尿袋,要我们不必着急。但从老爸的房间出来,一夜也没有再睡下去,尿袋愈重,下一刻该会发生什么?</h3><h3> 只求老天保佑,此时此刻,我和呼敏真的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悲沧。我们都在祈盼着,天亮就会好起来的。</h3><h3> </h3> <h3> 27日,星期日,我们都实在无心办任何的事,甚至无心再吃一口的饭。呼敏开始网上订到了周一28日北大一院何志嵩主任医师的号,可是病理和浩特的结果都要在周一才能出来,怕是赶不上,我同意他退了,再订周三林健的号。结果呼敏拿到病理报告后,何敏医师极力推荐呼敏,不要放弃何志嵩号,她讲何是最高专家,得到他的号,是不容易的,你们去他的门口请求加号吧。这样我们哥俩在人家诊室门口,足足蹲了两小时,几次进去都被挡了回来。</h3><h3> 加号失败,只好赸不答地回到酒店,还要面对一脸愁容的老爸,对不起,老爸,是我放弃何专家的号。</h3><h3> 现在只寄希望于周三林健医师的仁心发现了。</h3><h3> 29日,我和呼敏商量,找个中医看看吧,不能就这样等呀!广安门中医院,呼敏的同学讲,那里是以术后恢复调理为主。呼敏挂了北京中医院的专家号。</h3><h3> 下午,我们准时赶到,专家赵中医师为老爸面诊,望闻问切基本到位,他讲老爸的身体素质很好,应该做手术,不做我们就亏了。他还问我,我的对老爸的生存的期望值是多少,我答复再有个十年八年,老爸是没问题的。他说这就对了。他说你们的期望值决定着老人的寿命的。</h3><h3> 沉掉底的心,似乎又给燃起了一把火。</h3><h3> 回来后,与弟商量,努力!再努力!</h3><h3> 30日,一早我们赶到北大一院去见林健医师,呼敏挂到了第二号,我们爷三是满怀着对林大夫的敬意、希望,去见的他。</h3><h3> 他看过,按他所提要求,完成的所有检查报告。他又回到上一次面诊时,所讲解的一番话。电切和全切的关系,讲手术一是重新挂一个副主任医师的号,他们都可以做;二是回到呼伦贝尔,请北京医生过去做;三是他要出国,一两个星期不在国内。他还煞有介事地,从兜里掏出一沓住院单子给我们看,说是他的手术排满了,要等他得一两个月以后。四是建议我们在北京找其它医院接收我们住院手术。</h3><h3> 他就这样轻揉揉地把我们推出来了。</h3><h3> 回到酒店,我们爷三几乎快崩溃了,早上兴奋的情绪,再次的跌到谷底。老爸很明白这位林大夫的意思,人家是在往外推我们,只不过是比301当兵的要含蓄一点,高级知识分子嘛,医术和仁心、是两码事的。</h3><h3> 我当即给309医院战友李永金要了电话,他还是很痛快,要我下午就过去,他给约他们泌尿科柏主任。</h3><h3> 下午带上老爸赶到309医院,见到四十年未见面的老战友李永金。他先给约了他们院里的一位退休老中医姓宁,听了一听宁老中医的见解。</h3><h3> 然后,李带我们去找柏主任,我们是在手术室里,把正在准备上手术台的柏主任找了出来,柏是穿着手术服在手术室门口与我们见了一面,看了看呼伦贝尔带来的病例,答复先过来吧,这时老爸和呼敏在楼外,已经站了一下午时间。</h3><h3> 回到酒店,老爸很是沮丧的和我说,怕是人家也不愿意收留我们,我们要不去呼市,要不回海拉尔。</h3><h3> 听天由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样绝望的老爸,回到房间,在卫生间痛心疾首地悲痛一场。</h3><h3> 没办法给呼市附院的春雨老弟打电话,寻求能否回呼市手术,他的意见还是在北京想办法,附院和内蒙古医院与北京医院差距很大,不可同语,明显呼市不可行了。剩下的只有回海,这对我和呼敏都是难以接受的,我们把老爸带上转了16天就这样,连医院大门住进去,就回去啦!我们怎么向家人交待,怎样向老妈交待。回去老爸就毫无希望了。不管怎样也得在北京住进一回医院吧!</h3><h3> 更闹心的,酒店预约的入住到期,我们又要搬家了。我们从林健那里出来,便开始第四次的搬家。像逃荒的难民,带着一老两小,和一堆东西,搬到了西直门西侧的速8酒店。</h3><h3> 安顿之后,呼敏发现北大人民医院距离此地只有一路之隔。我们何不去看看,呼伦贝尔医院极力提到他们关联的两个医生,一个是叶雄俊,另一个叫陈晓。叶是看到了,陈晓居然没有找到。据呼伦贝尔医院李刚讲,叶已不太能请动出山了,现在经常跑呼伦贝尔医院的主要是陈。这样我们就更不好说,要把老爸交给这样一个没底的外来大夫了。从北大人民医院回来,更是打消回海再请专家的念头了。</h3><h3> 晚上李永金来电话,可以先到309住院,等柏主任面诊安排手术。</h3><h3> 终于又看到希望了。</h3><h3> 31日,星期四,我们第五次搬家,呼敏预定到了与309医院一河之隔的7天酒店。但这一次我们是把满满的一车行李,拉到了309的大院里,留下小陶看堆,我和呼敏带上老爸办理住院手续。</h3><h3> 有战友的帮助,在进京第十七天,老爸终于住进了医院。</h3><h3> </h3><h3><br></h3> <h3>  10月31日,老爸住进医院,小陶的使命完成,当晚呼敏把小陶送到大兴机场,次日早班飞机回海。留下我与小弟轮流,倒班陪护老爸。周四、周五两天未见接收我们住院的柏主任,周六、周日两天又是休息。不见主刀医生,不免心里发毛,七上八下的在敲鼓。</h3><h3> 11月4日,周一,医院例行的查房,柏主任终于出现了,他和他的助理他来到病房看过之后,把我叫到医生办公室,向我交待,老爸的手术做电切他们还可以,但电切不会彻底根除病灶,很快还会复发的,老爸的情况应该做全切手术。但全切是大手术,需要ICU做保障,而他们正处军改阶段,原有的ICU病房都撤掉了,所以老爸的手术在他们这里是不能进行的。</h3><h3> 他的话几乎让我眼前发黑,所有的光亮一下子,又全没了。顺着他的话我们只有回海了,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可怜的老爸,他充满着希望在病房里等着做手术呢!</h3><h3> 柏主任交待清楚后就去门诊了。我把呼敏叫过来再次商量怎么办?</h3><h3> 我们一起来到柏主任的诊室,我们知道柏是我们能留下来,唯一可指望的出路。只能恳求他给指出一条路来,他讲既然你们来了,他讲由于老爸的检查报告都是北大一院的,他已和北大一院方面发过信息了,看看他的同行能否帮助接收下来。他讲如不行,他再找其他的医院,争取不要回海,让我等等看吧!</h3><h3> </h3> <h3>  </h3><h3> 上午的11点左右,柏主任发来信息,要到他的办公室,北大一院回复了,李学松主任周三特需门诊,去加个号,争取接收手术。</h3><h3> 希望又出现了。我们不能失去,回来后搜索所有的有关李主任的信息,才发现李主任确是了不起的专家。 </h3> <h3>  11月5日,星期二,夜深人静,本是西郊之外,更显万籁俱寂,可我是怎么也难以入睡,天亮以后,我将又要去面见北大一院的李学松主任医师,他能给我一个什么结果,天知道。老爸也曾多次的表示,咱们高龄,手术有风险,我们要自己承担,话要说清楚,人家就没有压力,解放思想,才能前进。我也电话咨询春雨和李蒙,意见也是很明确的。</h3><h3> 距离黎明还有一段时辰,爬起来逐字斟琢给李主任道出我们的想法和无奈。</h3><h3> 一早发给柏主任,恳请柏转给李主任,这样他就会有了心理准备,在见面的时候,一定会不显唐突。</h3><h3> 柏很快回复,他一定转到。</h3> <h3> 当我们再次从北大一院特需诊室出来的时候,老爸终于笑了,是久违的。</h3><h3> 仁心医者,天使学松,天不灭曹,求医有望。</h3> <h3> 11月6 日,星期三,带上老爸直赴北大一院,在李主任诊室加号面诊,李当即约定下周五11月15日住院手术。</h3> <h3>  11月9日星期五,柏主任虽然没有留下老爸做手术,可他也没有立刻把我们赶出来。直到这一天,我们才办完出院的手续,开始了第六次的搬家,重新住回了新街口的欣燕都酒店。</h3><h3> 11月12日星期二,呼敏接到北大一院住院部的电话,要明天去办住院手续。在这之前,我们俩个几次地现场勘查地形,生怕医生因为我们的失误,影响了老爸的住院。看门护士讲你们很幸运,很多患者要等几个月赶的都有。</h3><h3> 要住院了,我领老爸理了发,精神一下,我们没有被病魔和挫折打倒,打不倒的老爸,依然精神着。</h3> <h3> 11月13日,老爸终于被李主任接纳,住进北大一院。人生经历,九十余载,已尽尝酸甜苦辣咸,居然还没算完,还要挨上一刀,老爸坚毅地面对人生。</h3> <h3>  11月14日星期四,晴。</h3><h3> 胡颜出国前,来医院看看老爸。</h3> <h3>  11月15日,12点38分,老爸被推进了手术室。</h3><h3> 老爸在进手术的那一刻,他大声地,近乎是喊出“没事的!没事!”久久的留下,深刻的一幕。</h3><h3> 他是充满着对胜利的渴望和信心,而我却是满满的担忧和绝望,我是不得以,才签了N多个字,把九十旬的老爸送上了手术台,现在只有听天由命吧!</h3><h3> 当年也曾有同样的一位,在被推进手术室时,也是竭尽全力喊出的话是“我不是叛徒!”,他是那样的绝望,无奈和委屈。</h3><h3> 我和呼敏等候在门前,15点58分,李学松主任已换掉了手术服,来到等候区,向我摆了摆手,我和呼敏立马冲了出去。</h3><h3> 李主任一脸轻松的向我说,“手术完成了,很成功!”,我激动的抱住李主任的肩头,“谢谢!实在是太谢谢啦!”。</h3><h3> 李主任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下,切下的膀胱刨开的照片,他说里面已长了好多的,你们决定是正确的。我问他没有长到外面吧,他讲还好,从手术中看是没有,最终还得看病理的结果。</h3> <h3>  11月17日星期日,一早,我和呼敏再次,急急赶到ICU,护士讲老爸醒过来了。病床前,老爸见到了我,大声地说“没事啦!成功啦!”。</h3><h3> 从医院出来,独自走在什刹海边上的步道上,刚好是一个月前,差一天的这个时间,我们搬到边上的锦江之星。那时我们是那么无奈无助无希望,这一个月里浓缩了人间酸甜苦辣,体会到了忽高忽低过山车的感觉。</h3><h3><br></h3> <h3>李主任:早晨好!</h3><h3> 这两天是休息日,你也难得休息一下。这次进京求医,真的体会了你名副其实的名医专家的辛苦,看到在你诊室门前,人潮如涌,来自全国各位,与其他挂名专家,门前罗雀,形成极大反差。说明了你的医德、医风、医术之水准。</h3><h3> 在我走头无路之际,感谢战友们的荐举,让我有走到了你的门下,感谢你在百忙的状态中,为家父加号面诊,感谢你能在一床难求的情况下,接纳家父住进北大一院,感谢你亲自主刀切掉老爸的病灶。</h3><h3> 在听到你能收留家父的时候,一个九旬的老人,在近于绝望的时候,终于笑了,是久违的,我们爷俩合起来一百五十多岁的人,都哭了,上帝有眼,让我们结识了你,上帝有眼,在我们走头无路的时候把贵人,你和战友柏宏伟,送到了我们面前。让我们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h3><h3> 真的感谢你!在你们医者看来,这可能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是一台高风险的手术,在茫茫患者之中,如同一粟,但对我们家庭就是一个天,对革命一辈子的老爸就是一生。</h3><h3> 我们将用一辈子记忆来记住你,我们交个朋友吧!请你接纳我们蒙古民族礼仪,我真心的邀请你和你的家人,到呼伦贝尔草原上,到呼和浩特首府里来做客!</h3><h3> 老爸手术成功之后,一直想着对你说上几句话,看到你的工作状态,无法打饶你,就在此表诉衷心吧!</h3><h3> 另:方便的时候,把你给我看到的那个照片发给我,我也好给家人解释一下,老爸病情的严重性,拜托了!</h3><h3> 来自草原的蒙古民族朋友,呼林。</h3> <h3>  11月18日上午,接老爸出ICU病房,回到泌二科。次日,便能进食。</h3> <h3> 11月19日星期三,老爸开始恢复记日记了。</h3> <h3>  11月21日星期三,阴。</h3><h3> 一早到北大妇儿医院,做了核磁。</h3><h3> 回到住院部后,整理老爸的用具,11点30分出院。</h3><h3>李主任:您好!</h3><h3> 昨天已带家父出院了,现住在新街口的欣燕都酒店,家父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怕是要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老父始终念叨着要谢谢您的。</h3><h3>昨夜老父,睡的很好,就是痰多,早血压高一点,体温也正常,两侧尿袋尿中略有血色,略有沉淀物。</h3><h3>从9月30日起一直给老父服用乌苯美司胶囊,说明上看属癌症患者放化疗的辅助药,有增强免疫力作用,不知否有效,是否有必要继续服用。</h3><h3>另:朋友推荐进博会上国家准进抗癌药,“进博会有一新药,MsD默沙东公司产品叫科瑞达。是对癌症除手述,放疗,化疗后的一种新的免疫疗法。你了解一下,看能不能买到。国家已批准进口,并已列入医保序列。”不知道是否有用?</h3><h3> 知道您很忙,如无特别叮嘱,您就不用回复啦!或转给您的学生们来回复好了。发信主要是,再次的感谢您的。</h3><h3>希望我们保持联系,成为好朋友!</h3><h3>内蒙古的蒙古朋友 呼林</h3> <h3>  11月23日星期六,阴。</h3><h3> 德华带儿子儿媳来看望老爸。</h3> <h3>  回到酒店里老爸修养,每晚热水泡脚,出汗活血。</h3> <h3>  11月24日星期日,阴。</h3><h3> 胡颜带薇娜来看望老爸。</h3> <h3>  11月27日星期三,晴。</h3><h3> 带老爸到北大一院造口门诊,更换了两侧的造口尿袋,门诊医生看了看,老爸的刀口上钜的金属钉子,创口恢复的很好,时间也到了,顺便就取下吧!她很是熟练从创口上取下了三十五个钉子。创口全部愈合,我最后的担心也终于放下了,老爸如此高龄,一般都是难于愈合的,多少次的害怕,手术过后,万一不能愈合,那又是一个十分糟心的事。</h3><h3> 长生天保佑了老爸。</h3> <h3>  12月4日星期三,老爸出院第十九天,这一天是李学松主任的门诊日,我们特意来告辞,老爸亲手送上锦旗一面,上书“仁心医者,天使学松”,以表对李主任的认可。</h3> <h3>  11月29日星期五,阴。</h3><h3> 总结老爸求医之行,体会如下:</h3><h3> 一是、珍惜生命,爱护身体,定期检查,有病早治;</h3><h3> 二是、专项检查,前后比较,发现异常,定要重视;</h3><h3> 三是、求医问诊,定进京城,盟市医院,误诊无穷;</h3><h3> 四是、京城求医,专病专医,找好关系,人情第一;</h3><h3> 五是、医学专家,出自北大,科范教医,四位一体;</h3><h3> 六是、医者仁心,只是愿望,仁心医者,要看行动;</h3><h3> 七是、尊重知识,相信科学,拒绝医导,回避军医;</h3><h3> 八是、体制所限,百姓命贱,床位有限,莫谈尊严;</h3><h3> 九是、开膛破肚,未愈出院,找个小店,慢慢调养。</h3><h3> </h3> <h3>  在收笔之际,仍然要感谢,此行之中,帮助过,关切过,教育过我的亲戚、朋友、战友和医疗工作者。</h3><h3> 他们是李学松主任及他们的团队,他们以仁爱之心,收留九旬的老爸住院手术,在迷霾之中,让我们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让老爸得以重生。</h3><h3> 他们是我的战友李永金和柏宏伟主任,他们在我最无奈的时候,收留了我们,给我新的希望,给我们举荐了北大一院的李学松教授,才能后的故事。</h3><h3> 感谢北大一院的林健主任,能够把老爸的病情明明了了地介绍清楚,让我们下定决心,采取全切的方案,同时也深感同受的体会了知识分子的委婉的拒绝。</h3><h3> 感谢301医院的主任医师董隽先生,他让我重新认识了解放军总院的医德医风。</h3><h3> 感谢北京中医院的赵凤琴主任和309医院宁老中医,为老爸把脉问诊,指导方向。</h3><h3> 感谢内蒙古医学院附院的富春雨主任,给指导了求医问诊的方向,在有病投医的迷茫中,认准了北大一院的决定。</h3><h3> 感谢德华、德胜等诸亲人们在老爸求医治疗过程给予的关切,特别是德胜德胜专程进京,安慰老爸,给予老爸和我们哥俩以鼓励。</h3><h3> 感谢夫人图雅、表妹朝克,千里之外,专程飞回,陪护老妈。</h3><h3> 感谢弟妹胡颜、永辉,保姆小陶,在家中有事的时候,齐心协力,支援前方,安顿后方,照顾老妈,让我们得以放心,求医治病。</h3><h3><br></h3> <h3> 12月6日星期五,晴。</h3><h3> 终于要回家啦!</h3> <h3>  在返程车上,老爸心情愉悦,出来53天,精神完全是一个新面貌。</h3> <h3> 下车,回家后又见到老伴。</h3> <h3>  12月8日星期日,晴。回海家后的一件事,特约好友上北山大庙,还愿长生天,保佑老爸平安回家。</h3> <h3>  天晴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