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水”工匠,与造像打交道的人》

花眼巴图MGL

<p> 淡,心静。清,心净。凝,心境。在殿堂中,用心,化做一泥一彩,用心,手上一技一艺,把破损的造像修缮成原来的、安静的样子。</p><p><br></p><p> 题记</p> <h3>  有的时候会觉得,“机缘巧合”是个多么美好的词汇啊。一个多月前,在千山里偶然发现一个寺庙的造像正在大规模的修缮,对于我来说,这属难得的机缘。</h3><h3> 眼中有“意”,心里有“禅”,镜头里才有“境”。<br></h3><h3><br></h3> <h3> 与造像对视</h3><h3> 是为了确认与灵魂沟通的眼神</h3><h3> 即使手技间歇</h3><h3> 身体里永远住着灵魂和禅意</h3><h3> 细腻,执拗</h3><h3> 隐隐的在身体中浸润</h3><h3> 岁月里,红尘中</h3><h3> 你的驻足,是为了一个人停留</h3><h3> 你的扪心,是为了一颗心安然</h3><h3> 让灵魂在身体里栖息</h3><h3> 花,静静的开,独自优雅</h3><h3> 曲,淡淡的奏</h3><h3> 随乐而喜,而忧,而歌,而舞</h3> <h3>  他,他们,忙碌于曾经禅香红烛的禅房,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纷乱”的地上,待修缮的造像一尊一尊的,似乎空灵的屋顶,仿佛还缭绕着曾经的晨钟暮鼓,呢喃经文诵读声。</h3><h3> 他们是,一招一式的“工匠”,他们是,一笔一润“画工”。细细的、轻轻的、温婉的心音,伴随着、唤醒了,造像的一缕模糊的陈旧的记忆,焕然一新,重生。</h3><h3> 不知道,那一抹泥,那一层彩,度过了几多冬春;不知道,那几支烛,那几缕烟,醒悟了几多香客。山上,春的芽,夏的花,秋的彩,冬的雪,盛开了,又凋谢了,几多回,溢满馨香的往昔,在一通经鼓声中,蓬勃,在一段梵歌里,栖息,不深不浅,不惊不扰,安放于心底,不留一丝痕迹。</h3> <h3> 晚秋,风起,云飞</h3><h3> 草黄,轻霜,雁回</h3><h3> 风抚,叶落</h3><h3> 落得洋洋洒洒</h3><h3> 似乎</h3><h3> 在找寻属于自己的归宿</h3><h3> 无意间</h3><h3> 读懂了秋的修为</h3><h3> 落叶,入泥,护花</h3><h3> 诠释出</h3><h3> 秋的美好,秋的收获,</h3><h3> 秋的涅槃,秋的纯粹</h3><h3> 日月更迭,四季轮回<br></h3><h3> 秋彩,不能代替冬寒</h3><h3> 春萌,不能代替夏翠</h3><h3> 听<br></h3><h3> 禅房里</h3><h3> 有诗有文,有曲有歌</h3><h3> 一切都是那么的妥帖</h3><h3> 只因为有了这一片一片的秋叶</h3><h3> 静美,悄然,欲言又止的造像<br></h3><h3> 如画,淡雅,动静相宜的品味</h3><h3> ⋯⋯</h3> <h3> 霜渐浓。寒意重。</h3><h3> 倦雁叹长空,西风卷落红。</h3><h3> 春花秋月几伤痛,素笺问断思无穷。</h3><h3> 秋风轻,柏柞黄</h3><h3> 柏柞黄。秋夜凉。<br></h3><h3> 月走仙台上,秋晚淋重霜。</h3><h3> 风生寒意莲花放,一帘冬雨推禅窗。</h3> <h3>  其实,工匠,并不是遥不可及的,高不可攀的。它指的是,有工艺专长的匠人。当你专注于某一领域、或某项专用技艺,精益求精、一丝不苟的完成整个工序的每一个环节,就可能称其为工匠,或者说正在成为工匠。造像的修缮也好,古文物复原也罢,既要修旧如旧,也要让人看了舒服、得体。我有幸五次到现场,目睹了大部分工序,拍下了二百多张照片,记录了鲜为人知的造像修缮的过程。</h3> <h3>  寺庙里的日常有点儿清寡,“虚度”的时光有点儿悠闲。一双来自尘世的手,在岁月流逝的斑驳中,孕育着不朽生机。</h3><h3> 生命,在来来往往的轮回中,缔结着世世代代的情缘,春萌,夏盛,秋彩,冬凌。一烛烟花,点燃五彩斓;万丈红尘,醉美千秋雪。</h3><h3> 光阴飞逝也静止,似乎凝聚着亘古,岁月延续也厚重,似乎点化着未来。山榭楼台,古韵旧巷,掩却了陈年旧事,或淡忘,或拾掇;云舒雾蒙,红肥绿瘦,璀璨着经古不息,或萦绕,或流传;释道同源,晨钟暮鼓,琴瑟笙箫时时远去,或抑扬,或缈缈。只有世世浩存的风花雪月,日日盈袖,岁岁满怀。正所谓,时光终是旧,唯“情”岁岁新。</h3> <h3>  俗话说,逝水无痕,生命有情。其实,泥塑的造像,有痕,也是有情的。造像的痕,与造像本身的形有关,不同的造像,是不同的神与鬼的形似,它的痕,由工匠一招一式塑成。</h3><h3>造像的“情”是什么?“情”,是工匠的心血汗水,通过自己传神达意的手艺,固话在造像的泥塑中,也许还萦绕在时空里,亦或升腾在灵魂深处?</h3> <h3>  念天地之悠远,觉岁月之梦幻,塑泥土之生灵,描涅槃之色彩。这些小工匠,没能走到艺术院校的塔尖,虽然都是师傅带徒弟那样的,口授心传,一样可以成为民间泥塑的工匠。年纪轻轻,劳作中一丝不苟,手里指尖,展露出的是宗教文化,眼里心中,流露的是前世缘分,身是红尘相渡,春秋是缘;如此一念一生,泥塑有“情”。</h3> <h3>  仔细想想,手工时代离我们并不遥远,也就是一二百年的光景。手工制作的中国工匠,或叫民间艺人,都是业精于勤,精心打磨,甚至是爷爷做粗坯,父亲初加工,孙子再精雕细琢,穷尽三代才打造出一件精湛的柜子。比如,陆续建造了一千六百年的莫高窟,那是多少代无名工匠,用尽了自己的体温去焐热了菩萨的慈悲。</h3><h3> 广布民间乡野的寺庙,几乎都是这样的民间艺人,一尊尊造像,一个个禅房,纯手工打造出来的。几百年了,我们仍然可以在今天留存下来的古迹中看到前人的智慧和辛劳。</h3> <h3> 人的生命</h3><h3> 是一场爱的抒情</h3><h3> 造像的生命</h3><h3> 是工匠精神的点化</h3><h3> 有爱的滋润</h3><h3> 眼里的花朵就会常开</h3><h3> </h3><h3> 用染料画就一袭华服锦衣</h3><h3> 赠与岁月中的曾经</h3><h3> 轻轻安放久远的灵魂</h3><h3> 即使孤单</h3><h3> 却依然有着妥帖的暖香</h3><h3> 一缕烟</h3><h3> 清闲以致,浅舞天涯</h3><h3> 这上扬的恬然温婉</h3><h3> 便是渴求的极致</h3><h3> 流连花间的牵手相伴</h3><h3> 卿卿我我的呢喃私语</h3><h3> 满心思绪随流水</h3><h3> 执笔素笺,一纸轻欢</h3><h3> 留在心中的</h3><h3> 依然是彼此初见时的微笑</h3> <h3> 用一段段诗意的情</h3><h3> 用一个个平淡的美</h3><h3> 在渐薄的岁月纸笺上</h3><h3> 写下一个不悔</h3><h3> 在一缕一缕的光影里</h3><h3> 静静的记住优雅的醉</h3><h3> 那些说好的不见不散</h3><h3> 在一缕晨光里尘埃落定</h3><h3> 时光飞逝,好像梦一场</h3><h3> 匆匆的相遇</h3><h3> 又匆匆的别离</h3><h3> 此去经年</h3><h3> 你我一定会记得</h3><h3> 岁月的过往</h3><h3> 深深浅浅</h3><h3> 一段不曾走散的记忆</h3><h3> 风起,静看云卷云舒</h3><h3> 风落,细品鸟语花香</h3><h3> 那些入心的日子</h3><h3> 定是经受了岁月的恩泽</h3><h3> 才能感受到长生天的眷恋</h3><h3> 一心一得,一意一行</h3><h3> 或近、或远</h3><h3> 自清风,携淡然</h3><h3> 旋即细雨蒙蒙,转眼雪花飘飘</h3><h3> 不管沧桑,如泣、如诉</h3><h3> 念起,一半欢颜,一半眷恋</h3> <h3>  越是最精美的宝石,受匠人琢磨的时间也就越长。最贵重的雕刻,受凿打的最多。一晃月余,匠人的修缮惟妙惟肖,新貌替代了旧颜。</h3><h3> 玉本为石,聚集天地灵气而生成玉,经过匠人精心雕琢为饰。土与水,成泥,成塑。</h3><h3>这些看似粗的俗,一天一天的,汇聚了巧手匠人的心血,渐渐的有了模样,也将有灵性,因为破损的只是外表,它本身的灵魂还在。</h3><h3> 匠人,各有所长,各司其职,有坐有立,有画有描,有塑有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