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

张安然

“什么母女不母女，什么体面不体面，钱是无情的。”

　　《月牙儿》是现代文学家老舍创作的一部中篇小说，讲述了旧社会母女二人先后被迫堕落为娼的故事，展示了一个女性对强加于她的不公命运从惊恐、困惑、抗拒到最终屈服的全过程。

20世纪30年代的旧中国，因帝国主义的侵入，国民党的妥协投降，造成内政外交连连失败。城市里，表面上歌舞升平，实际上是工商业的倒闭，市场萧条，工人失业，百姓一贫如洗。城市底层人民过着痛苦的奴隶式的生活，卖淫现象正是底层人民求生无路和有产者道德败落的畸形产物。

　　母亲，她温存、善良、吃苦耐劳。对生活的贫困和厄运逆来顺受。她孤立无援，为了拉扯大孩子，当尽了全家的东西，终于把自己也当了。在失去丈夫，改嫁后二婚丈夫失踪，无法生活的母亲为了养活自己和女儿做起皮肉生意。肮脏和暗娼的生活腐蚀了她，她后来变得粗暴、贪婪，而且不知羞耻，年老色衰之后的母亲甚至让女儿继承她的“生意”养家。

“在事后一想，我们娘儿俩就像两只没人管的狗，为我们的嘴，我们得受着一切的苦处，好像我们身上没有别的，只有一张嘴。为这张嘴，我们得把其余一切的东西都卖了。”

“妈妈的心是狠的，可是钱更狠。”

　　女儿在母亲艰难的培育下，读了几年书，近乎小学程度，懂一点文化，有一点道德观念。她希望能靠自已劳动的双手养活自己，但一次次失败、失望，被诱骗。生活所迫，她终于明白妇人只有一条路可走，也把自己包装上市。女儿从挣扎到屈服，只证明了母亲走的路是当时女人能走的唯一的路。这是时代的悲哀，更是女性的悲哀。

《月牙儿》直戳当时的社会痛点，但是值得人反思的是，即使不是吃人的旧社会，人们被钱支配是不变的事实。

“钱比人更厉害一些，人若是兽，钱就是兽的胆子。”

人们永远都谈论一些不能够掌控的东西，比如人性，比如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