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岳芷兰《定海文化名人口述录》——团结出版社(副本)《节选》

王兆平

<h3>海岳芷兰《定海文化名人口述录》</h3><h3> 作为画家, 从必然王国走到自由王国 </h3><h3> 口述: 王兆平</h3><h3> 整理: 胡翠君</h3><h3> </h3><h3>釆访地点:舟山市美术館</h3><h3> </h3> <h3><br></h3><h3> 1945年,我出生在定海金塘,1948年父亲去了台湾,5岁那年姐姐上学,我也吵着要背书包上学,老师说我只瞪着大眼听故事,于是老留级,那时拾泥螺、摇舢板、砍柴、爬树、放风筝,我是同龄儿童中最差的那一个。</h3><h3> 1955年同班的丁永富同学的一幅列宁像获得沥港中心小学美术比𡧳第一名,成为我的偶像。</h3><h3> 1957年,我母親、姐、弟批准去香港,母親和我说:“必须留一个,因你已是13岁的男子汉,又最坚強,所以把我留下”,当时的确很坚强,没有哭。</h3><h3> 同年到大丰定海第一初级中学上初中,成了班级首席黑扳报美术设计。</h3><h3> 1958 年大跃进,还被抽调去参加《金塘远景规划展览》晚上12点后能吃免费洋葱麵。</h3><h3> 接着又参加金塘环岛墙头画绘製,努力专注,废寝忘食,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h3> <h3>  当时我们57(1)班是全校先进班,组织軍事化,班主任睡在集体宿舍外的套间里,晚上好学生们拥着班主任有说有笑,我大概从小就有点社交恐惧症,久了,就堕落成后进生。</h3><h3> 1963年舟山中学读高中,和金成珍同学在全校书法比赛中並列第一,在盐倉农忙劳动中获高中段割麦比赛冠軍。</h3> <h3>  63年国家全面紧缩,只有中央工艺美朮学院上海考区和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在上海招生,考素描中还被老师夸了一下,初试发榜时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从自信满满到茫然,只能找一堆专业以外理由来安慰自己。</h3><h3> 沉默中忽然心血来潮,卖掉了仅有的一件毛线衫,换了一大箱另头纸(那时上海广东路有一家卖廉价另头纸的商店)准备回舟山狂画速写。现在看来像是一个自已舔护了伤口然后挺胸站起的励志故事。</h3><h3> 1963下半年大丰供销社请去搞展览,期间,借了辆自行車回沥港,自行车是12岁那年在诲盐外婆家用压岁钱租来自行車学会的,从沥港返大丰从大嶺下坡时不知道用刹车,车子加速度越来越快,再沖下去是一只大水庫,还好在水庫坝面拐弯时,車輪飞速打滑,人抛出了拾多米远的坝面。这事尘封至今,没人知道,也许大丰供销社是知道的,因为自行车摔得变了形,但他们没提这事。</h3><h3> 1964年去小沙中学代课,主要教体育,其它是万金油,沒人教就上,有一次要我教化学,当时刚碰上“文革”后期复课闹革命,开始学校间的对口检查,我教的化学在测验中获得满堂红。消息一直传到文教局,为这事自恋了一个星期,其实也没奥妙,只是想学生学化学背不熟元素表,下面怎么学?于是就明题明测,一共六次测验,百分百过关。刚好,对口测验就是一题,默写元素表,当然我当时没把奥秘公开,装得很谦虚的样子,内心窃喜。</h3> <h3>  在小沙中学代课八年,遇上互相揭发的年代,食堂炊事员揭发每天晚上12点才熄灯,成各成家思想很严重,现在看来,没从政治下手,就輕避重的保着我。</h3><h3> 1972年调到定海文化館,在文宣隊画了几年舞台佈景。</h3><h3> 1978年恢复高考,我报考浙江美术学院山水画研究生,接到复试通知去杭州考试,后来姜宝林一脸的内部消息对我说,安心回去等通知,等来了一张未落取通知和考试成绩单。后来在一次浙江山水画研究会年会上问坐在旁边的孔仲起老师研究生的录取分数线,孔老师回答是不讲分数。到今天我依然是无学历、无师承、无进修的三无产品,巨额知识来源不明,成绩严重,哈哈!</h3><h3> 1989年《秋声》《春酣》《冬韵》入选全国水彩水粉画展览,成为当年唯一一位三幅作品同时入选的作者,《秋声》还以当代中国水彩画专栏在台湾《艺术家》杂誌发表。‘</h3><h3><br></h3><h3> 2001年我退休,定居上海,爱人本是上海知青到岱山插队。到了上海,深居简出,潜心创作,在上海参加历屆上海大展,举办了两次个展,2004年《山外有山图》获全国十屆美展——上海展艺术獎。这幅山水画画了一个星期,含意二层: 对自己说,到了上每大码头要看到更远的山峰;对上诲老大的潜台词是:不要无视阿乡,山外还有山好伐。现聘为上海书画院画师,与画家交往,不会拜码头,只是随缘而交。</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