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爱情之路—国庆反穿乌孙古道记(下)

八脚

<h3>天堂湖又名阿克库勒湖,在哈萨克语中是‘白湖’的意思,大概意指湖泊掩映在终年白雪皑皑的雪山之间吧,是乌孙古道上的标志性风景。它是一个马鞍形的高山冰碛湖,周长9公里,面积约3平方公里,湖面海拔3000米 ,进水口与出水口都无迹可寻。这座终年不涸的湖泊,在洁白的雪山包围中,和湛蓝的天空,相映出一道魅力无穷的景象。天堂湖从早到晚展现不同的美,早上的湖面是最平静的,能清晰地看到雪山的倒影;进入午后,湖面逐渐泛起粼光,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深邃清澈;夜晚在月光和星光下,伴着湖边的帐篷,显得更加动人。有人曾形容:那是怎样耀眼的一抹蓝色,明亮、妩媚、灵动、含情脉脉,只需一眼,便完全被打动,就此沉沦,不可自拔。</h3> <h3>开始进入湖边空中栈道,打个卡。</h3> <h3>经历了淌河、达坂翻越之后,走在这在壁立千仞的悬崖上开凿出来的空中栈道上已感觉没什么难度。</h3> <p class="ql-block">在栈道的尽头有个急转弯,就是天堂湖的网红打卡地-老虎口,怎么也得摆一摆。</p> <p class="ql-block">到了湖尾的露营地,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国旗。</p> <h3>海尔兄弟随身带了无人机,来个不一般的航拍。</h3> <h3>半夜下起了小雪,第二天天气还是很给力。</h3> <p class="ql-block">D4:今天要告别天堂湖了,依依不舍地拔营出发,前面马上的上海女驴友在下阿克布拉克达坂七十度冰雪坡的时候没带冰爪,脚踝都摔成骨裂,肿得老高,正在紧急送出古道,最后送至伊宁人民医院。走这种户外长线要充分评估风险,准备工作必须周到细致,任何一点疏忽都会被无限放大甚至可能致命。</p> <h3>阿克布拉克达坂是南北疆的分界线,过了达坂北疆的地貌渐渐明显,在大西洋暖湿气流尾巴的影响下,植被增多,一路草原,与南疆的荒漠大相径庭。</h3> <h3>无意中发现背后的石头像极了一头羊,巧夺天工的大自然。</h3> <h3>到小木屋营地了,今天的路程也过半了。</h3> <h3>随着海拔的降低,草原的颜色也由黄变绿,仿佛从秋季走到了夏季。</h3> <h3>在无人区能吃上新疆的苹果🍎,太幸福了。</h3> <h3>新疆干燥的气候与高海拔的紫外线使习惯了江南温暖湿润空气的我颇不适应,加上忘了带润唇膏,第三天已感觉喉咙发干、手指与嘴唇开裂,赶紧用户外魔术巾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h3> <h3>越往下游河水越大,过了木桥,就是林管站了。</h3> <h3>在林管站休整补充能量,由于出发时没跟领队要上两个馕,路餐早已弹尽粮绝,又要蹭三月的香蕉片与葡萄干了。这次徒步乌孙古道要不是长线经验丰富的三月一路把随身携带的食物分给我,真要饿晕在天山上了。😂</h3> <h3>前面的河水比较大,必须骑马过河,领队老肖让我们认准戴黄帽的维吾尔族帅哥。</h3> <h3>一共有八处地方需要骑马过河</h3> <h3>骑马过河后不久,被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这就是特克斯河最大的支流科克苏河,汹涌的河水只能溜索过河了。沿着河边左拐往下游方向几百米,就看到了两根并列的横跨冰水河的钢丝索,这是北疆的哈萨克族马帮在原科考队的溜索基础上建立的过河设施。据说往右边不远的上游方向也有一条溜索,这是由于过河一次人均收费两百利润可观,所以南疆的维族马帮也新建了一条。据领队说这两条溜索每年的收费可以达到两百万元,也就意味着除去马帮与领队,每年全国各地差不多有一万驴友来新疆徒步乌孙古道,看来这古道是有多么令人向往。</h3> <h3>在两岸峡谷黄绿色的草原、金黄色的胡杨树与深绿色的冷杉林映衬下,蓝色的科苏克河犹如一条玉带镶嵌其中。</h3> <h3>看到河边的美景,怎能不来一张。</h3> <h3>开始溜索过河了,大家依次排队3人一组进入铁筐,铁框的三边是角钢,另一边仅仅绑了一条绳子做保护,有点让人胆战心惊。</h3> <h3>与秋风、来自北京的帅哥张孟伟挤在铁笼子里溜索过河,一路晃晃悠悠,恐高的我又一次被考验了一下。</h3> <h3>溜索渡河之后回望美丽的科苏克河</h3> <h3>溜索过河后,就在左边的牧民家门口露营了,另一个团队徒步中国比我们先到抢占了有利位置。</h3> <h3>今天晚上终于能吃个饱饭啦,领队还安排杀了一头羊,羊肉汤就着馕,真是人间美味。溜索的牧民家里还有补给与热水供应,用毛巾擦一下浑身汗臭的身体,感觉一下回到了人间。</h3> <h3>牧民的儿子才五六岁就放到马背上训练了,哈萨克民族真不愧为骑在马背上的民族。</h3> <h3>D5:九点五十从海拔1950米的溜索营地起步,先沿着科克苏河岸下行,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陡坡吓得我这个恐高的人走成了龟步,成了队伍中的最后一个。</h3> <h3>依依不舍地回望美丽的九曲十八弯河谷</h3> <h3>收队的领队老肖在后面指点我下坡的要点,但是我看到六七十度的下坡,这一段又直对着河谷悬崖,仍然迈不开步子走得极慢。</h3> <h3>走过悬崖路段,上坡是我的强项了,不断超越队友。</h3> <h3>在一位驴友的马蜂窝游记里发现了我们的身影,前面四位是探险之地的先头部队,第五与第六就是我与三月。</h3> <h3>回望来时的路,后面白雪茫茫的垭口就是前天走过的阿克布拉克达坂。</h3> <h3>昨晚坐越野车加今天早上骑马快速出山,40人的大部队共有20人从溜索营地直接下撤了,剩下的队员组成一支精干的小分队继续徒步,速度明显加快,一路不断追上其他队伍的驴友。回头可以看到后面的大队伍正在爬坡,河谷边的路已经走完了,今天要翻越第二个达坂-琼达坂。</h3> <h3>到了海拔2600米的夏季牧场,大家在牧民的小木屋旁休整一下。</h3> <h3>刚队(黄衣服者)又要带队出发了。</h3> <h3>在海拔3000米的无补给地方能咬上一口苹果,喝上一口可乐,感觉人生已到了巅峰。</h3> <h3>走累了,休息一下。</h3> <h3>翻越琼达坂一路上坡,走得好辛苦。</h3> <h3>路上看到牧民在转场,这里是夏季牧场,冬天大雪封山必须提前转移到低海拔的冬季牧场。</h3> <h3>从上午十点不到开始,已连续走了九个小时,远远地终于看到有队友在琼达坂了。路过其他团队在琼达坂不到的小溪边营地,我们为了赶行程必须在天黑前翻过达坂,赶到D5营地确保明天下午能顺利出山,在最后的冲顶前驻杖休整。</h3> <h3>又爬坡了一个小时,终于把最后的一个达坂踩在脚下了。</h3> <h3>同行的广东山友山红布衣拍的琼达坂上视频: 寒风呼啸,石浪起伏,残雪未融。</h3> <h3>从达坂下降200多米到D5营地需要经过一段乱石坡。</h3> <h3>终于在天黑前到达3427米海拔的营地,找一块相对平整的草地,用登山杖把隆起的小土块平整了一下,天色越晚,气温也越来越低了,赶紧扎营。大部分的队员在今天这段超过2000米的爬升与20公里的行程中几乎拼尽了所有的体力,扎完营都快瘫掉了。我是轻装只负重十几斤,体力消耗相对好些,但到了营地也是又饿又渴,在三月的帮助下总算搭好了帐篷,赶紧点炉烧水,慷慨的秋风不顾自己的疲累,送上了火腿肠与麦片,还把一路背过来仅有的一罐午餐肉分了一大半给队友,跟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出行感觉非常温暖。</h3> <h3>领队老肖协助刚队为我们做徒步路上的最后一顿晚餐。</h3> <h3>夜间气温确实低,拿来三月的备用水杯准备第二天帮她灌开水,杯中残余的水不一会就结冰了。第二天早起摸黑去取水,用钛杯敲开冰才能看到溪流。</h3> <h3>D6:最后一天了,出发前合个影。左一是收队的老肖,右二是刚队,右一戴小黄帽的是一路随行帮我们驮包、过河的哈萨克族牧民。</h3> <h3>同行不知名的美女与两位领队合个影。</h3> <h3>九点钟准时开拔,今天要从海拔3427米一路下降至1961米,因此早早就穿好了护膝。</h3> <h3>下午一点到了一条大河边,沿着河边左拐急下坡后,看到河上有一座木桥,过桥时桥边还有一条溪流跟科苏克河交汇,明白这里便是两河口营地了。</h3> <h3>秋风与三月大步流星,我却因第一次走长线没经历过这强度,体力虽然还可以坚持,但右脚底足弓越来越痛,膝盖也越来越胀,只得咬牙歇一会走一程。</h3> <h3>看到小木屋了,以整根的原木经榫卯结构交叠建成,屋顶铺一层防水膜,再铺上泥土种上草,既遮风挡雨又冬暖夏凉。</h3> <h3>这套小木屋应该算是豪宅了。</h3> <h3>对草原特色的哈萨克族小木屋来一个特写。</h3> <h3>终于到达徒步的终点琼库什台村了,成群的的羊不时从身边走过。</h3> <h3>这块醒目的警示牌就是在今年乌孙古道上驴友出事后新设立的,办理从琼库什台村出发正穿的手续现在限制较多,因此很多队伍选择了反穿。</h3> <h3>到村口的桥边,临上车前打个卡。</h3> <p class="ql-block">驱车四个小时从琼村连夜抵达伊宁市,在火车站旁的宾馆洗去一身的征尘,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一路同行的驴伴相聚一堂,把酒言欢。我们曾经留在乌孙古道上的脚印👣很快会消失,但一起经历过的风霜雨雪、看过的山川河谷会长久地留在各自的心间。此次乌孙之行是我人生的首次长距离高海拔徒步,住帐篷、睡雪地、趟冰河、越达坂,突破了自己,更结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队友。俗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户外恶劣的环境下,人性好与坏的方方面面会被无限放大,但是在这一次的徒步经历中,我却一直感受着团队互助的爱意,虽然不知彼此的真名来历,却相识相知,亲如家人。这次的徒步经历让我对诗和远方有了更多的期待。</p> <p class="ql-block">此次徒步穿越的实际路线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