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瑞意旅行记(四)：意大利

汤邦明

3 、米兰

       米兰，是意大利的第二大城市，也是伦巴第大区的首府以及北部经济的“发动机”，位于意大利人口最密集区和发展度最高的伦巴第平原上。米兰属于潮湿的亚热带气候，土地面积仅有183平方公里，人约132 万人 ，城区共分为9个区。

        米兰市，建于公元前400年，先后经历了凯尔特人、罗马人和哥特人的统治。这里曾是西罗马帝国的首都和新基督教的中心，圣罗伦佐教堂和圣安布罗斯教堂都是早期基督教的起源地。它也是欧洲南方的重要交通要道，是欧洲人口最密集与工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

       米兰市区有着世界时尚之都的美誉，而蒙特拿破仑大街上的时装店举世闻名，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被世人称之谓世界上最古老的购物中心。如果你把米兰当成一个国家，其将是世界第20大经济体，区域GDP位列欧洲最高，占意大利全国GDP的25%。

       米兰拥有着世界半数以上的时装著名品牌，世界上所有著名时装在此设立了机构，是半数以上世界时装大牌总部的所在地，是世界四大时尚之都之首，也是全球顶尖服装设计师最向往的地方。

       一、时尚之都
       人们常说时尚起源于英国，承袭于法国，最终在意大利升华为艺术。在许多人心中，作为时尚之都的米兰如同一个巨大而充满诱惑的物质陷阱，引得无数时尚先锋为之冲锋陷阵，左右着全球时尚伸展的风起云涌。

       然而真正置身于这座久负盛名的城市，你会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中世纪的古老传说。这里没有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没有车流拥挤的宽阔马路。石板铺就的一条条街道和街边的古旧路灯还有叮当作响的有轨电车，仿佛在与飞速运转的大时代脱节，只有橱窗里的美食与华服才将你拉回到现代化大都市的现实。

       行走在米兰的街头，你不知道历史在哪里结束，现代又从哪里开始。米兰地处阿尔卑斯山南麓，这片由欧洲大陆延伸至地中海的土地，是昔日的西罗马帝国都城，在王朝更迭的战争中，米兰古城几乎全部被毁。

       我自以为是见过一些世面，但没想到第一次来到“时尚之都”米兰，依然让我惊叹不已，好像一场超大型的时尚秀在各种场合上演。不论男女老少，精致的妆容，超有范儿的着装，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时尚，由内到外显露出来的文明优雅，这是我对米兰的第一印象。米兰大教堂旁边著名的雕花穹顶购物街埃玛努埃莱二世长廊。在这座华丽的商场素有米兰的客厅之称。

       米兰是时尚之都，随处可见国人在大肆购物。值得注意的是，走在米兰的街道上千万别被吉普赛小哥哥们的彩色手绳所吸引。起初我也以为他们是热情赠送，后来才发现是要钱的，所幸破财消灾，也只是一段小插曲而已。大概是意大利人只是对熟人热情和浪漫，似乎路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并不愿意与你对视，并不是不懂礼貌，据说对他们来说生人之间的对视是很不友善。

       米兰市区的商业街大牌云集，小心别挑花了眼。大到香奈儿，迪奥，小到开架货如口红都很值得买。我们在米兰的时候刚好赶上口红买二送二，四支口红才不到8欧， 国内可是五六十一支呢，自用或送人都很赞。

       除了买买买，当然还有吃吃吃啦。意大利的披萨，奶酪和巧克力都是没话说的棒。特别是披萨，饼底的制作类似于印度飞饼，所以超级薄，加上美味的奶酪，吃过一次绝对不想再吃某客的披萨。巧克力最值得买的，具有鱼子酱牛奶味，金色包装，像个小金块，让人爱不释手。意大利冰淇淋更是难得一见的美味，回国后再别想能吃上这么醇厚的冰淇淋啦，趁着在那一定要多吃一些。

       更特别是这里的公园，栗子树随处可见，落了一地成熟的果实，却没有人去捡。本以为他们并不稀罕这种吃食，但到超市一看发现他们的栗子卖4欧一斤， 大约是人民币30元左右，我们猜测这可能是专门卖给中国人的。

       米兰市遛狗和跑步的市民从来不分时间段，似乎只要你身在公园，便总能看到身边有遛狗的人和跑步的人。情侣们在公园里可席地而坐，亲热呢喃，也不顾他人的眼光，让年轻人艳羡。
       如果你也喜欢欧洲的氛围，在温暖的午后阳光里，在静谧的公园小径上，在繁华的商业集市中，那一定是你想要去的地方，而米兰一定会是你首选的城市。

       二、世界歌剧圣地

       意大利歌剧闻名世界，米兰更是歌剧的中心。到米兰一定要看歌剧，意大利的歌剧可是音乐界的王牌。米兰最著名的斯卡拉歌剧院位于米兰大教堂广场以北，有着200年的历史， 是意大利最大的歌剧院，也是世界名演员的向往之地，享有“世界歌剧院”“歌剧的麦加”的美称。歌剧院建筑可容纳2800名观众，采用新古典主义的造型， 内有 4种形式的包厢和2 个前廊，包厢共分6层，大厅中间是池座。 坐在这里欣赏歌剧，不只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荣幸。

       斯卡拉歌剧院是世界音响效果最好的歌剧院，被誉为“世界歌剧的圣殿”。能在这里登台演出，是所有艺术家梦寐以求的夙愿，任何一部作品一旦在这里获得认可，立即会被当成经典之作。 世界有400多部著名歌剧在此首演，包括《图兰朵》《蝴蝶夫人》等曾在此首演。

      剧院外观庄重大方，内部装修极为豪华。剧院舞台面积780平方米，内藏有14个能转动的小舞台，只要剧情需要，随时可调整角度。池座里有678个座位， 上面的拱形屋顶高约20米，一盏极大的水晶吊灯由屋顶垂下重达一吨半，由365盏小灯组成，富丽堂皇。剧场呈马蹄形， 三面是6层楼座，一至四层有240个包厢， 每个包厢有6个座位， 最上面两层是普通座，共有409个，另可售100张站票，总共可容2600多观众。全场均为红色座椅，墙上是白、金、栗色错杂相间的装饰，显得极为豪华。

       歌剧院的观众大厅为马蹄形，但剧院的音响效果绝对美妙无比，这得益于设计者的巧妙处理。指挥大师伯恩斯坦曾极力夸它的音响完美，举世无双，还说皮耶马里尼的设计每次都令他激动不已。这出色的音响效果才是这一剧场最为出名的主要原因。

        1839年， 伟大作曲家威尔第的歌剧《纳布科》在这里首演。作品借《圣经》故事大力宣扬争取自由，反抗暴政的民族主义精神，其中一曲犹太俘虏的合唱《飞吧，思想，乘着金色的翅膀》，引起了观众强烈的共鸣。在后来的革命中，这支曲子成了意大利的《马赛曲》，只要演到这只曲子，观众就会拼命鼓掌，并站起来加入合唱。  1990年意大利举办世界杯足球赛，还由斯卡拉剧院的现任著名指挥家穆蒂在开幕式上指挥演出了《纳布科》中的乐章。

       斯卡拉歌剧院前面的广场叫斯卡拉广场， 广场中央矗立着伟大艺术家及科学家列奥纳多·达·芬奇纪念碑。   碑顶屹立着达芬奇的全身像，他手握书， 面容端庄，透露出智慧的光芒。碑座四角是达·芬奇 4位得意门生的立像。四面的浮雕从绘画、解剖、建筑、物理等 4个方面展现这位旷世奇才多方面的成就。

       三、足球之城
       米兰是著名的足球之城，两只著名的球队：AC米兰，国际米兰，世界闻名。意大利曾承办过1990年世界杯，著名的圣西罗/梅阿查球场是各地球迷们心目中的圣地， 也是 1990年世界杯的开幕式举办地。

       什么样的城市才称得上是一座足球城呢？它要么足球底蕴深厚、要么充满足球传统、要么拥有众多的足球俱乐部。在这座城市里，充满了激烈的足球竞争、充满了热情的球迷、充满了任何关于足球的气息。对于球迷者来说，这些城市就是他们心中的圣地。

        1899年12月16日，一群聚集在杜诺德宾馆房间里的球迷成立了一家体育俱乐部--米兰板球和足球俱乐部。随着足球魅力的不断延伸，  于是在1905年俱乐部正式改名为“米兰足球俱乐部”。这家球队历经百年风风雨雨，发展成为今天世界上最伟大的足球俱乐部之一。

       AC米兰意甲队，每年从9月到翌年5月，每周日都要举行足球比赛。历经了百年风风雨雨，AC米兰发展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球队之一。曾18次获得意甲冠军，5次意大利杯赛冠军，6次意大利超级杯冠军， 7次欧洲冠军杯， 5次欧洲超级杯，2次优胜者杯，3次丰田杯（洲际杯）及1次世界杯， 也曾经两次降入乙级联赛。1990年，在“荷兰三剑客”的带领下，AC米兰迎来了它的“米兰王朝”时代。2010-2011赛季，AC米兰重新夺回了阔别七年之久的联赛冠军， 也宣告这支拥有光辉历史球队的回归。

      国际米兰足球俱乐部，成立于1908年3月9日，意甲传统豪门之一。共18次获得意甲冠军，7次意大利杯赛冠军，5次意大利超级杯冠军， 3次欧洲冠军杯， 3次欧洲联盟杯，2次洲际杯冠军及1次世界杯。1908年，因AC米兰中一部分成员不满球队宣布退出AC米兰， 从而组成国际米兰。 在1964年欧冠决赛击败“欧洲皇帝”皇家马德里后， 由于组成“国际米兰”的词是阴性词，组成“皇家马德里” 的词是阳性词，因此国际米兰被冠以“欧洲女皇”的美誉。

        1960-1966年是球队最辉煌的“大国际时代”。国际米兰队是意甲历史上一支联赛没有降级的球队。1995年马西莫·莫拉蒂先生成功购回国际米兰，  从而开创了国际米兰的又一段巅峰时代， 先后收购了前世界足球先生罗纳尔多、 意大利超级射手克里斯蒂安·维耶里、世界著名后卫法比奥·卡纳瓦罗、阿根廷射手克雷斯波等多位世界级球员。 在2005-2006 电话门事件后，国际米兰完成5连冠伟业，  并在2010年接连战胜英超冠军切尔西、 西甲冠军巴塞罗那 、德甲冠军拜仁慕尼黑获得了阔别多年的欧洲冠军杯。 2010-2011赛季国际米兰在失去联赛冠军的情况下勇夺意大利杯。  现如今这两支球队经历百年风吹雨打之后始终屹立在欧洲乃至世界顶端!

       四、天主教重镇

       米兰是世界天主教的重镇，地位仅次于罗马教廷。一千多年前，罗马皇帝在此颁布了《米兰赦令》，从此天主教作为罗马帝国国教。而米兰教区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区，米兰曾出过多位教皇，米兰大主教在天主教界举足轻重，米兰拥有世界第二大教堂；米兰圣母降生于大教堂；米兰也是世界上教堂最多的城市之一。 

       作为意大利著名的天主教堂，又称谓杜莫主教堂、多魔大教堂、朵摸教堂等。是世界最大的哥特式建筑，世界五大教堂之一，整体规模居世界第二，仅次于梵蒂冈的圣·彼得教堂，也是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教堂之一。
        它于公元1386年开工建造，1500年完成拱顶，1774年中央塔上的镀金圣母玛丽亚雕像就位。1897年最后完工，历时五个世纪。

       米兰大教堂在宗教界的地位极其重要，最著名的《米兰赦令》就从这里颁布，使得基督教合法化，成为罗马帝国国教。在这里达芬奇·布拉曼特曾为他画过无数设计草稿，为使得大教堂更加肃穆壮丽。

      拿破仑曾于1805年在米兰大教堂举行加冕仪式。而达芬奇为这座建筑发明了电梯。米兰大教堂不仅是一个教堂，一栋建筑，它更是米兰的精神象征和标志，也是世界建筑史和世界文明史上的奇迹。

       在大教堂里，雕像总共有6000多个雕像，是世界上雕像最多的哥特式教堂。由此教堂建筑格外显得华丽热闹。 这个教堂有一个高达107米的尖塔， 出于公元15世纪意大利建筑巨匠伯鲁诺列斯基之手。塔顶上有圣母玛利亚雕像，呈金色， 在阳光下显得光辉夺目，神奇而又壮丽。

       米兰大教堂的大厅长约130米， 宽约59米，两侧支柱的间距不大，形成自入口导向祭坛的强烈走势。62根巨大高耸的圆柱形大理石柱分四行排列共同支撑着重达1．4万吨重的拱形屋顶，柱与柱之间有金属杆件拉结。大理石柱将教堂内部形成了五个区。

      大厅中央置有数十排棕色长椅，分四行排列，供教徒祈祷时坐。白色大理石地板上镶嵌有黑色和红色大理石巴洛克图案，实现了意大利著名画家佩莱格里诺的幻想。

       大教堂后的正面有一个大祭坛。在大祭坛头顶上方安装一个“小红灯”。这是个“小红灯”，据说它照着的是钉过耶稣的一颗铁钉， 而这颗铁钉每年会被取下来祭拜3天，达芬奇就专门为此发明了一个升降机即现代电梯的前身。

       大厅圣坛周围支撑中央塔楼的四根柱子，每根高40米，直径达到10米，由大块花岗岩砌叠而成，外包大理石。12根较小圆柱，柱子加上柱头总高约26米，直径3.5米。正中是圣体龛，圣体龛两侧是米兰守护圣徒卡尔罗和安博的银像。

      在教堂里有个最为著名的雕塑——圣巴多罗买雕像，它描绘的是殉教的圣徒巴多罗买。在基督教被承认之前，这位圣徒为了传教而被活生生剥皮，雕像上的肌肉以及血脉筋骨清晰可见。他右手拿着《圣经》，肩上披着自己的皮肤。圣人的面部表情并非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怜悯众生的慈爱。

       教堂顶部建有135座哥特式大理石尖塔，每一塔顶立有塑像，另有150个水道，410个大理石支架，上面均装饰有浮雕。尖塔之林直立挺拔，给人以飞腾升华、超脱尘世之感。英国小说家劳伦斯称大教堂“ 中央塔为其中最高，高108米，也是教堂的最高点，建于15世纪，由意大利建筑巨匠伯鲁诺列斯基建造。 中央塔上的圣母玛利亚雕像于1774年才建成，高4.2米，为镀金铜像，圣母身裹3900多片金叶片，重700多公斤，整个圣母像在阳光下光辉夺目，她代表爱，是所有米兰人的共同标记。活像一只刺猬”。

       这座呈八角形的教堂里分布着一个巴洛克风格的祭坛和两个耳堂，从祭坛右侧的小门进入，走过一段阴暗的通道便是人骨礼拜堂。里面虽然阴森恐怖，却传有一个美好的传说：说有不少人在这里许愿后都能如愿，回来感恩的人在通道贴着很多还愿爱心纪念。顺着道路前行，迎面的建筑就是圣托斯特凡诺大教堂，也称为“米兰人骨教堂”，这个教堂以内部的人骨库闻名。

       米兰大教堂的铜门是开启历史的大门，是历史之窗，是壮阔的历史画卷。跨进这扇门，好象我们即走进了历史；跨出这扇门，似乎我们即走向了未来。正如教堂大门上方镌刻着的大字，“娱我心神者必定短暂”，“扰我心智者不会长久”，而在中央大门的上方则警示我们“只有永恒才值得追求”。

       在这次旅行中，我们不能错过如此精彩的地方。于是，米兰便成了我们从法国到瑞士，再到意大利的重要中转站，特意在这里停留了两天，尽管时间这么短暂，可米兰仍然以她独有的魅力留在我们的记忆中……

       写于2019年1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