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严冬说那个严冬的冷

山高水长

<p>  目前我们还算是改革开时代后由穷变富最清晰的见证者和创造者,这个伟大的国家正处在伟大复兴之路上,感恩先辈的艰难创业精神,感恩这个伟大的时代。</p><p> ————题记</p><p>文/山高水长</p><p>图/网络图片</p><p> </p><p> 依稀记得八零年冬天的冬天依然寒冷的要命,在冷的刺骨的冷空气里,鼻子一呼一吸都是两股带着压力的白气冲出来,只要嘴巴打开了,大股白气也偷偷跑出来感受外面的冷度,那个时候的冬天真冷啊!随处可见弯着腰吸呼吸吸的人,不停的抖动着双脚一二一的跺在冰雪冷冻坚硬的土地上,仅仅靠身体活动产生的热能完全无法抵抗寒冷的侵袭。现在回想起来甚为感慨,分析总结一下那个时候冷的原因。</p><p><br></p><p>1、大气候原因,那个时候工业产业还不发达,唯一的城市也就那几个工厂,产生的热量如果辐射周围,几乎没有什么效果,整个农村取暖舍施几乎没有,一个村子一般就一户生炉子的,就那个还不能大开封门,那点微不足道热量连自己家里都热不了。北方黄土高原家家都有热炕,炕前半夜倒是热乎乎的,后半夜就冰凉了,家家都有热炕,一旦炕的火道发生堵塞导致炕的冰凉,人们会马上检查修缮好这个对抗寒冷的唯一发热的设备,深有感触的就是串村看电影回家,露天里冻得麻木的身躯离村五百米左右就能感受扑到脸的空气不是露天的寒冷,那也许是村庄的力量。</p><p><br></p><p>2、保暖舍施差的很远,那个时候的家庭孩子多,老大穿他大(爸)退休的棉袄,老二穿老大的,老三穿老二的,岁月让白白的棉花反复的在弹花机子里被弹的成沫胡了,保暖性能消失殆尽,另外也是光身子穿棉袄,自身的发热能量棉袄收纳不住,所以冷侵袭的总是那么容易,那时候棉袄是对襟的,腰间没有收拢进去,冷空气直接袭击了发热的肚子,所以那个时候在外劳动的人老把围脖紧在腰间,那是人发冷最准的真实冷写照。到了冬天的时候,人们会用废旧纸张包着麦草把椯眼之间的空隙全部塞住保证房子的严密不漏气,开春暖和了再取下来。</p><p><br></p><p>3、饮食结构才是冷最主要的原因,吃的差,那个时候关中人主要是面食为主,七零后都记得那段美好而苦窖的时光,一年几乎不见荤腥味,猪肉就是世上最美最香的食物,粗粮也不能完全咥饱,农村人一般都是一日两餐,清早根本就没有早餐可言,十点左右稀稀的包谷糁就着没有油水的萝卜丝,或者曼青叶晒制的黄菜,邻居那位细发的勤快人,如果她老婆包谷糁做稠了就要挨骂。中午一般吃一顿碎面片,或者玉米粥混面片,那个时候谈面色变,几乎难以吃到纯麦面蒸制的馍馍,玉米面馍馍日子居多,那个纯玉米面的馍馍难以下喉,刚刚出锅的馍还软乎,放上一天后硬的能砸核桃,现在忆苦思甜的玉米面馍都是精工细作的,上等麦子磨制的白面加上等玉米面才造就了今天孩子并不觉得所谓的玉米面馍有多难吃的疑惑。过去一百斤麦子磨面一般只剩四五斤麦麸,玉米是连皮一起磨的面,现在农村人家一百斤麦子磨面,除杂机子吹去杂物几斤,脱皮脱去七八斤叫做麦毛的东西,再留十五到二十斤那个黑面,三折腾两过程的只有七十左右的才是面,全是好面粉。</p><p> </p><p> 关中人最能吃辣,有句话就是“油泼辣子一道菜”,就这一句足够让川人谦逊敬畏,过去没有油吃,更是没有油泼辣子,辣子是用醋和酱油和在一起的,八三年人们才普遍了油泼辣子,村里的一位孩子多的老妪常说,白面馍夹着油泼辣子,一捏滋滋发响,真是上等美味。 </p><p><br></p><p> 小时候见一次村里的年长的老婆给他老头掏屁股,他们过惯了苦日子,光景好些了依然舍不得,老头体内缺乏油水,粗粮也欺负老人家,老人有老人的办法,拉不下就掏,如同炕道掏灰一样,他们老了也不知害羞,就在胡基围制的厕所旁安然操作,假如现在外人见了别人的掏屎过程,估计一个礼拜难以吃饭。文学大师陈忠实老先生的『四姑娘』里先生详细的描写了掏屎的生理和心里感受,令人感触颇深。</p><p><br></p><p> 现在人细致到掉到饭桌子的不吃,水果不泡不消毒不吃,食物火候过了或差了不吃,蔬菜不新鲜不吃,等等的不吃在那个年代就是离死亡只有一步远了,那个时候偶遇的苹果连皮直接就吃了,刚挖出地的红薯在铁锨刃口刮刮就吃了,拔出的萝卜衣服擦下就吃了,苹果吃的只剩下很细的芯芯再给圈里的猪或者羊吃,吃货见此情景估计不敢谈吃了,洋糖曾经是一个时代最威风八面的最具诱惑的名词,是曾经时代的宠儿和见证者,它和时代密不可分,改革开放前都是抿(添着感受的意思)着吃,改革开放后慢慢就咬着吃了,现在那么精细漂亮的水果糖竟然没有人吃了,谈糖色变,心情忐忑不安,洋糖曾经还是男孩和女孩恋爱的使者,相亲见面带糖的和空手的结果大不相同。过去洋糖(水果糖)掉到土里捡起来衣服袖子擦一下照样吃的甜蜜幸福,洋糖都是奢侈品,孩子打针反抗的时候大人哄骗就是打完针买一个洋糖,那个指头蛋蛋大的甜蜜却能蓬发出整个身心的幸福甜蜜,幼小的心灵激发感应出艰难的生活和感恩的心。吃饭饭菜营养跟不上,寒冬腊月倍感冬天的冷,当人们在改革开放和土地下户后吃饱穿暖了,家家都在严寒冬天生上蜂窝煤炉的时候,严冬也不是那个严冬了,冷的不安也变得温柔起来了。</p><p><br></p><p> 耳旁至今为止都记得老人囔嘟的话语“热了热穷人,冷了冷大家,穷人忙身子,夏天的火似仇人,冬天的火比娘亲”。意思就是穷人整日不能闲下来,再热都必须劳动,所以热,日子好的人家可以休息在家待着,可是冷了就没办法了,总不能抱着材碳盆子出门上街。看来过去人们真是对冷毫无办法,唯一的法子就体能对抗。爷爷奶奶那辈人在囔嘟中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天,他们离温暖不远的时代里即将感受到温暖的时候离去了,所以父母辈在冬至的那天棉衣棉袄烧的很是及时,他们知道他们很怕冷。看来冷还是厉害的比较邪乎。如果我辈以后人生终点冒黑烟了,不知道孩子们会以什么方式来给我辈送来温暖。电脑网上还是十字路口,谁也不知道。</p><p> </p><p> 现在的孩子真幸福,抗冷办法花样繁多,喝着热奶,吃个巧克力补充能量,鸡蛋灌饼肉夹馍量充足,西餐中餐应有尽有。出门学习有车接送,学校家里暖气烧的热烘,穿着什么高科技的发热内裤,暖宝贴满身粘着,一副奔赴北极村的气派,他她们没有资格说冷了。</p><p> </p><p> 给孩子讲过去的故事,一句是真的吗?我只知道现在对孩子谈这些是天方夜谈,但我知道老人给我们说他她们经历的苦难日子我是相信的,物是人非事事休,山长水阔知何处,欲语泪先流,时代变了,代沟都变了,变的都不信任了。</p><p><br></p><p> </p><p><br></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