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南疆援教的第三季(七)

我心飞翔

<h3>  十一月,南疆!</h3> <h3>  前天的一则短信息,让我到现在想来都觉得十分有趣,这也为我剩余不多的南疆生活增添了又一次快乐的印记。</h3><h3> 前天是星期六,照例上午上班,下午在驻地休息。六点半,手机忽闪,有短信息提醒。打开手机,一则短信映入眼帘:郝老师,您在吗?我刚才打开书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短信后,一幅图片随即传来,上面还用红圈圈出两个地方,短信接着发来:图上有人,很吓人的!</h3> <h3>  发送短信的是我的维族学生,一个聪明乖巧,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她叫日孜完古丽·吾不力艾山,我习惯性的叫她“丽丽”。在家乡任教的时候,我就喜欢直呼孩子的名字,这种习惯也被我带到了这里。</h3><h3> 在南疆援教的日子里,记忆孩子们的名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维族孩子们的名字都很长,搞得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准确记住,后来,我干脆就像在天津一样,用两个字的方式来代替她们的名字,祖丽胡玛·胡加布拉我叫她“胡玛”、阿布迪里木·阿布都热合曼我叫他“阿木”……时间一长,孩子们非但不反感,反而愈加接受和喜欢这样的称呼了。</h3> <h3>  丽丽的短信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下载了图片仔细观察,而后不禁哑然失笑。图片是五年级语文教科书中的一幅插图,记录了圆明园被焚毁后留下的断壁残垣。丽丽用红圈标记出来的地方,是石柱上凸出出来的石雕造型,根本没有人,看来孩子是把那些凸出出来的造型误以为人了。我同样用红圈圈出石柱其他凸出的部分,发送给孩子,告诉她那是石柱上的造型,根本没有人。一会儿工夫,孩子的短线发过来了:哦,我还以为是人呢!以为是侵略者呢!</h3> <h3>  读了她的短信,我差点儿笑喷了!在学习《圆明园的毁灭》这篇课文的时候,我讲述了许多近代史上中国饱受西方帝国主义列强欺凌的历史,特别是圆明园两次遭洗劫的事情,这些一定给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不然怎会有这样好笑的事情发生?我马上回复孩子:现在没有谁再敢侵略我们了………</h3> <h3>  晚上,我将下午孩子发短信的事情讲给同事们,大家也都笑作一团。谈笑之余,我却想到了很多。</h3><h3> 在一年多和孩子相处的日子里,我发现了这样一个问题:这里的男孩子个个活泼好动,调皮得很,而女孩子则显得乖巧文静,特别听话。平时的劳动中,女孩子往往承担了大部分的任务,男孩子则轻松很多。带着这个疑惑,我曾向学校里的老师探询,得到的回答是:这里的女人在家里的地位相对较低,家里的大事小情,往往都是女人的事,男人们很少参与。在维族男性中会做饭的人,一百个中也很难找到一两个。</h3> <h3>  这一点,有时在课堂上也能感受的到。一次作文课上,我带领孩子们学习介绍性说明文的写作,为了更贴近孩子们的实际生活,使习作有话可说,有素材可写,我选取了本地美食羊肉串、烤包子和当地特产和田大枣、葡萄干作为写作内容,引导孩子们在习作中加以介绍。</h3> <h3>  习作中,我以烤肉串为例,引导孩子们从烤肉串种类、肉串的制作方法、烘烤过程以及独特味道等方面详加说明。临了,我以女孩孜巴举例,设想她长大后,把家乡美食烤肉串做成连锁店,把烤串介绍到全国乃至全世界,成了一位著名的企业家,被人们亲切的称呼为“烤肉女王”。没想到,这竟引起了班里的同学,特别是那些男孩子的窃笑。当我满腹疑惑的询问他们笑什么时,孜巴站起来说:“他们在嘲笑我。在他们看来,做家务,做饭这样的事都是女孩子应该干的,也是很卑微的……”</h3> <h3>  听了这些话,我的心头不禁一震:在这里,原来还存在着性别平等的问题!</h3><h3> 接着这个话题,我谈到:在内地,每个家庭中的成员关系、地位都是平等的,每个人也都承担着家庭义务。在内地,男人不但要赚钱养家,还会主动承担家庭责任,烧菜做饭,做家务活并不是女人的专利,倒是不会这些的男人不太受欢迎。听了这些,孩子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h3> <h3>  在南疆援教的日子里,类似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作为援疆教师,面对这些时,我喜欢追根求源,刨根问底,因为我知道,每一次思想的碰撞,都是一种新思想的启迪。</h3> <h3>  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中,南疆秋已暮,冬已初。虽然一切依然是温暖的模样,但时光绝不为谁停留,无论你适不适应,有些美好终会离去。</h3> <h3>  现在我能做的,是于浅笑安然中,藏一份美好,温润旅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