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秋――记在库尔勒的秋天足迹

无极

<h3>  我见过的大西北的秋不及老家江南水乡的色彩细腻秀美。荒漠沙丘灌木没有绿色的远山,干涩分不清四季的色彩,大西北的秋撑不起多彩斑斓的秋日盛况。而阳光不减炽烈,照耀在广袤大地上,棉花地里棉花开成一片盛势,一眼望不到尽头,梨园枣园里香梨大枣争先恐后簇拥着挂果,辣椒地里最是绿肥红瘦。羊群散在半坡吃草,牛儿卧在已枯黄的草地养神。天空的行云离大地很近,大西北的秋让人想化成一片云,行走于天地间,悠然自由。</h3><h3> &nbsp;</h3><h3> 因杨先生工作原因,我们只能有周末半天出行。从浅秋到深秋,杨先生和我,时常也会有杨先生的同事临时相约,百度库尔勒周边景区,即兴出行,或只是行驶在路上,走走停停,像云一样随性而至或飘然路过,在每个半日秋游中走过异乡又一个秋季。</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探幽罗布泊雅丹大峡谷</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前往大峡谷的路是粗沙砾石的戈壁荒漠,一路颠簸,稍不留神车可能会陷到沙里,途中几辆尴尬的车在焦急等待援助。我们小心沿着有车轮痕迹的路行驶。一块蓝色“罗布泊雅丹大峡谷”路标牌提示我们已进入罗布泊大峡谷区域。</h3> <h3>  几根圆木搭建的一个简陋大门算是界定了景区范围。一位老者不知从哪里出现,到车前收取了每人20元,没给门票,然后挥手示意进去。从车窗向外望去,一望无际的荒凉戈壁散落着嶙峋怪异的风化山丘土堆,和图片中所见的罗布泊雅丹地貌极相似。<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其实经过蓝色路标时,已出现了大片雅丹地貌,景区范围很大,如同</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进入了电影大片场景。</span></h3><h3><br></h3><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大峡谷地面的存在度极低,若不走到近前,难以发现。行车不留意会当成平地开下去,听说有类似事件发生过。距峡谷十几米处已设置了一些障碍木桩。大地像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大峡谷就隐藏在地下。从狭窄的入口沿着简易木梯下去,下面空间渐宽,峡谷上窄下宽呈A字形。行走在谷底,抬眼看峡谷顶端,狭窄处天空被挤成曲折的蓝色条带,阳光探进裂缝束成一道光芒。脚下时而有硌脚的沙砾路,时而一脚踩进看似坦途的沙泥里,地面有水迹,也许几天前这里有过降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沙石构成的谷壁看起来不坚硬,</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走着走着,突然担心会有石头松动</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掉下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试图用手抠上面的小石子,却纹丝不动。</span></h3> <h3>百度资料“罗布泊大峡谷是极干旱地区山前冲积扇在地壳上升和间歇性暴雨洪水侵蚀情况下形成的峡谷。地质结构大概为第四纪胶结沙砾石层。”</h3> <h3>谷体的沟壑有明显的水流冲刷的痕迹。</h3> <h3>峡谷蜿蜒迂回,犬牙交错,形状怪异,而线条并不尖锐。在这里不必受一些景点名字的影响,极尽自己的想象,每一处都可以是有鼻有眼千姿百态的怪物,只是峡谷人迹稀少幽深漫长,看多了有一点点瘆人。我们没有走完全程。</h3> <h3>  返回途中,一座尚未搭建完成的大门吸引我们下车,门头标有“雅丹佛窟”。</h3> <h3>大门左侧,风化的土丘壁内有两处佛龛,佛龛不大,内有壁画,色彩有些模糊斑驳,看不懂画的内容,估计是和佛的世界有关。往里走,杂草丛中掩着<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几处佛龛</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堆建造用的沙石挡住了前方的路,果然是一处正在开发中的景区。</span></h3> <h3>佛窟的发现能提供什么研究价值,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亦或只是一个年久被风沙杂草掩埋的普通佛窟,一个苍白的景区。不敢妄自猜测,我来过了。</h3> <h3>  我意识中的罗布泊区域是有“死亡之海”之称的罗布泊楼兰古城,在若羌县,距库尔勒四百多公里。而<span style="line-height: 1.8;">罗布泊大峡谷位于库尔勒市至尉犁县之间的东北方向,距库尔勒市区50公里,尉犁县城26公里。</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从宽泛的理解,库尔勒和尉犁县都处于罗布泊周边地区。</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神秘的“罗布泊”三个字足以让我兴奋。</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东归马都跑马场 襟山带河铁门关</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半天的时间实在走不远,地处罗布泊边缘地区,同为丝路要道的库尔勒,景点就在身边。库尔勒是举办各种赛马赛事的主赛场。赛马场坐落在库尔勒体育公园内,外观如巨大的蒙古包,场外草坪上立有“东归马都”石碑。</h3> <h3>通过检票厅,便是看台,据说可容纳5400人,下方是露天赛马场跑道。站在看台最高处,望向下面空空的跑道,想象不出跑道上的激情速度和看台上的沸腾场面,没有赛事的赛马场很寂寥。</h3> <h3>赛马场对面远处一座雕塑立在高大基石上,一名战士骑在马背,身披铠甲,高举戟枪,马蹄扬起,似作呼唤状又似胜利状。在新疆东归故事广为流传。“1771年,蒙古族土尔扈特首领渥巴锡率领17万人从俄国伏尔加河流域,历时七个月行程万里回归祖国,定居新疆和静,完成了人类史上一次悲壮的民族大迁徙。”猜测是纪念东归首领渥巴锡的雕像。据说库尔勒龙山公园有座东归塔,是专为纪念东归壮举而建。作为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简称巴州)州府库尔勒是巴州的名片,当集巴州文化于一体了。</h3> <h3>  从体育公园出来时候尚早,被列为二十六名关之一的铁门关位于库尔勒北郊,导航显示约四十分钟车程。路程不长,来回方便,我们决定先去探个路,走马观花浏览一下。</h3> <h3>  进入景区,按路牌箭头所示,车往古丝路驿道缓慢爬行,道路坡度陡,<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侧乱石峭壁,一侧水声淙淙,青葱翠绿</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遥想两千年前,一条崎岖山路,马蹄嘚嘚,驼铃声声,大雪纷飞,前路漫漫。勒马立定,举目远眺,马匹鼻息喷着白雾,驿站星点灯火点亮了夜行人的希望。一阵扑鼻的烤肉香味弥漫空气中,将我从沉浸于古驿道上的思绪拉回。经过开阔平地处,道路两旁播放器里响着大分贝节奏感清晰的西域民族音乐,绿树掩映,风情农庄和路边小摊烤肉串滋滋冒着青烟,昔日天险关道已成休闲度假的好地方。在风情美味面前,我向来抵御不了,庆幸自己生为现代人,不用承受这条山路曾经的寂寞和劳苦,这是个幸福的驿站。</span></h3><h3><br></h3><h3> 下车选一个摊位坐下,打算休闲一下。向老板打听就近景点,老板告诉我公主岭在对面山坡上,十分钟就到了。带上一瓶水欣然独往。十分钟后到达山坡,才知上公主岭从这里开始。顾不得在摊位等候的杨先生,拾阶上山。</h3> <h3>  上到一个平地观景处,<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回望来时路</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关谷地形初现,</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们停留的小摊隐在树丛中,其不远处一片草地圈着羊群,估计是个小型畜牧场。九月中旬的午后,骄阳依然如盛夏般灼烈,几次想折返下山,而移步易景,激发我一次次想要上到高处览全景。</span></h3><h3><br></h3><h3> 山势地形渐次明朗,山谷如盆,一条河流依山蜿蜒如绶带,沿河两岸翠绿成荫,河旁一池碧水如嵌在戒指上的宝石,应该是后建的水库,周边是屯垦地。山体拔地而起,寸草不生,连绵如屏障将山谷环抱,对面远山依稀可见一座绿色小亭。见到迎面下山的游人,上前询问路程,方知我才走完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他们是从山对面那条路上来的,想起进景区时在我们前面有个旅游团,进去后就没见到,原来我和杨先生走错道了。景点是从另一条道路开始。酷热到几近窒息,咬牙坚持走了一段,考虑到独自登山,体力不支,杨先生还在山下等着,决定原路返回。</h3> <h3>  回程路上查看了铁门关相关资料,铁门关位于库尔勒市北郊八公里处,扼孔雀河上游陡峭峡谷的出口,曾是南北疆交通的天险要冲,古代“丝绸之路”中道咽喉。晋代在这里设关,因其险固,故称“铁门关”,列为中国古代二十六名关之一。铁门关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关旁绝壁上还留有"襟山带河"4个隶书大字。铁门关流传着"塔依尔与卓赫拉"的民间传说故事。后人为缅怀这对为爱情和自由而死的恋人,在铁门关对面公主岭上建造了塔依尔与卓赫拉“麻扎”。</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错过了主要景点,没有见到的绝壁题字“襟山带河”正是我见到的铁门关写照。</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那条河,就是美丽的孔雀河,如一条腰带束在山岭这件衣袍上;</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绿色小亭,就是塔依尔与卓赫拉的“麻扎”。没有新意的传说未引起我几多感慨,而“襟山带河”铁门关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我顶着烈日独自上山真切体会到的,尽管没有走完全程。我会再来的。</span></h3> <h3>  走出景区,赶紧去补充能量,库尔勒最好吃的抓饭是阿不旦抓饭。干果抓饭外加一根羊腿,也许我前世是个西北大汉,在大西北吃饭,要的就是这个豪爽劲。请叫我好汉!</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远方就在不远的地方</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蓝蓝的天空下,白云悠悠,牵着我们走向走不远的远方。库尔勒今年的雨水多过去年,途经沙漠地带,绿色小灌木丛一簇簇抻手展脚的,比去年密集。</span>这一带没有草原,羊群在沙地半坡吃草也吃其它植物,也许吃的正是一些中草药。牧羊人手握牧羊鞭搭在肩头,看着羊,看着路边行驶的车。当发现我们的车速减慢,镜头对着他时,配合地转过身,咧嘴笑开了。我的拍照技术实在有愧于那张朴素的笑脸。</h3> <h3>远方的云朵很低,一团团白白胖胖,似乎想和沙丘亲近来着,红柳是荒漠中的一点朱唇。我们随着行云没有目的地一直往前,不知道地名,只见一些建设兵团的序号,不记得我们驶过二十几团还是三十一二团,那是一片片农村土地。地里的农作物都比老家的矮壮,为积蓄水分它们必须使自己矮短粗壮来抵抗风沙干旱。</h3> <h3>  又到一年棉花采摘季。在新疆,棉花的采摘场景和老家每年春季采茶相似,是一道南北异曲同工的风景。今年棉花地里采棉人却寥寥无几,几个采棉人正躬着腰在采摘,我们来到地里,边学样体验采摘的辛劳边和他们聊了起来,原来今年棉花都用机器采摘,他们只需把周围机器采不到的地方采干净。</h3> <h3>  话说新疆人能侃,会讲故事,是事出有因的。从小在棉花地里听着大人们边采摘边聊着田间地头事长大的他们,耳朵里装满了奇闻异事。这样的场景以后还会继续吗?机械化采棉减负了棉农劳动力,也隔断了采棉人的交融。民俗不是一成不变,一直在演绎更替,好不好,各有评说。</h3> <h3>  这里无论果园和田地,看不见栅栏和守门人,<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梨园里果实累累,过路的人也只是摘一两个品尝,</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没有人随意采摘践踏,仿佛进入了乌托邦市</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  蓝蓝的天空下飘着白云,白云的下面有远方。就这样半个秋日,随着云儿兜兜风,远方就在不远的地方。</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和静拾趣</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水流穿过脚下玻璃栈道流向远方,栈道上蒙着灰尘,若不是用脚划拭上面的浮灰,看不出是条玻璃栈道。只听得下面水流声哗哗,顺着水势看不到栈道的终点。水势急,似乎从身后远山流下来的。水流如何被分隔我不懂,看上去像条灌溉的河渠,水中央是长有作物的湿地,大水车带起水花缓缓转动。这是和静县的一个公园。和静县地处天山中段南麓,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简称巴州)西北部,距库尔勒市约九十公里。站在水边呼吸着有绿色味道的空气,在水里划拉两下,洗个手,感受它的清冽和流速。十月中旬的和静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美好,温和平静,有着青山绿水的小江南景色。</h3> <h3>水边的小绒花,以为是蒲公英,上前轻轻一吹,绒絮并不飞舞,识花君又给我涨知识,这叫乳苣。</h3> <h3>  路上来往着满载红色看不清是什么的大货车,道路两旁稀稀拉拉散落着车上掉下的辣椒大枣西红柿,如果可以停车,我们每人会捡到好几公斤的路边遗漏。沿途空场、小道晾晒着火红的辣椒、金灿的玉米。下车来到一片晒场,晒场一个镜头拉不到头,峰回路转又连着一个,大西北不缺地,晒秋的场面阔绰大气。卡车停在路旁,一两个工人正挥动铁锹往车上装辣椒。我们沿着晒场或走或蹲下翻看,辣椒已晒成干辣子(新疆称辣椒为辣子),同车有人说辣椒和西红柿可以做口红,和静盛产辣椒,这些可能是工业用辣椒。行路的收益是不经意间的见闻就能长个知识。我们拿了几个辣椒上车,相互调侃称拿回家做口红,辣得你想不红都难。</h3> <h3>  路边枣园的大枣红透了,轻轻一碰就掉落。我和一位小妹摘下一颗就往嘴里送,边吃边摘着往裤袋里装,悄声催促“快点”,“快走快走”。一路小跑,回到车上长吁一声。仿佛小时候干坏事时怕被大人发现,<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紧张又兴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大枣味道不是很好,</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可能成果来得有些惊险,</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们</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吃得津津有味,</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车</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中</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不吃枣的同伴也吃了两个。</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生活的美好需要偶尔来点小刺激增味。</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一路沿着和静县境内行驶,羊群很懂交通规则,过马路时,齐整有序,我们停车礼让行羊。</h3> <h3>  平和的河水波光粼粼,修长的白杨泛黄的叶子正在挤走剩下的一点绿,河中浅滩上的芦苇和红柳丛丛簇簇映衬着河水的蓝绿,这是开都河秋天的样子。开都河是一条新疆著名的内陆河,流域大体上在和静县区域,蒙古土尔扈特部东归祖国后定居在和静开都河区域。开都河孕育了和静的温润,也赋予了途中所见的热辣丰裕。向来对方向捋不清思路的我断定,和静公园那片湿地的水流源头是来自开都河。</h3><h3><br></h3><h3>  开都河是博斯腾湖的源头,而库尔勒的母亲河孔雀河源自博斯腾湖。</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博湖嬉戏</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我见到的博斯腾湖如一幅倒顺两副面孔的人像画。博湖来过两次,只是行车沿湖观景。茂密的芦苇荡镶在湖中,如老汉大脸上的胡茬。水域广阔,是我国最大的淡水内陆湖。十月深秋,终于走近她,一睹其真容。眼前的博湖是一张光洁纯净的仙女面容。波澜不惊,娴静出尘,水天一色,淡蓝的湖水比天空更柔软。</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靠近湖边,湖水透明无色清澈见底。身旁一位大哥指着岸边浅水处说有鱼。于是大家用着各种办法去够鱼,在岸边沙地,脚一步步小心往前探,又怕湿了鞋,近在咫尺的鱼怎么也够不着,此时有人已经卷起裤脚脱下鞋袜走到湖里,弯腰摸到水中,朝我们甩来一条鱼,岸上一阵欢呼雀跃,如此几回,四条大鲫鱼收入囊中。有人分析夜间湖中心水冷,鱼往浅水游,太阳出来,水暖了,再游回去。这几条鱼是未及游远的。一只鱼鹰一头扎进水中,</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出水时已经吞下了鱼,收拢翅膀轻点于湖面,</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昂首炫耀,</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像在嘲讽我们的愚拙</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 岸边地上不时有被行人踩到和车碾压的青蛙尸体。一只难看的土青蛙在沙地上一窜一跳却跳不远。怕它被行人踩到,我拿着小树枝轻拨它赶往安全的湖中,小东西似乎不怕人,依然我行我素。一位同行的夫人说了句“这有什么好怕的”蹲下身一把抓到手中,手伸到我面前,吓得我尖叫撒腿就跑,她追过来,放走青蛙,我们一阵相视大笑。这位胆大的夫人性格中自带率真和童趣,太喜欢她了。她重返了她的童年,而我经历了别人的童年。我们都很快乐。</h3> <h3>  我问下午去哪里,有人说去焉耆,结果我们从焉耆的路标前飘然路过,回家。</h3><h3><br></h3><h3> 博湖的几条鱼自然成了一锅雪白的鲜鱼浓汤,成就了我们一次温暖如家的欢乐聚餐。后来见到鱼都调侃是博湖抓的。</h3> <h3>路边的沙枣。<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据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当地人的土方子,</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腹泻</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吃两粒沙枣即刻</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见效</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呵呵,我很好,只想尝尝啥味道。</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像吃干酸梅粉,有点酸涩,</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不</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好吃</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沙依东香梨的故乡</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在库尔勒吃了一年多香梨,却没去过作为香梨品牌的沙依东。被誉为梨城的库尔勒盛产香梨,香梨的故乡在库尔勒西郊的沙依东。导航很快将我们导到沙依东乡。不愧为香梨的故乡,沙依东道路两旁全是梨园,像一片梨树林,占地面积很大,树龄长,树干粗壮。是我见过最有规模的梨园。</h3> <h3>  秋天已近尾声,梨树只剩枝干,香梨采摘结束了。路边几棵树上仍挂着未摘的果实,有些已有冻痕。时有车辆停在路边,三五人在树下抬头找梨,可能和我们一样来探访的。地上铺满了熟透或被风刮下的果实,刚浇灌过的梨园,我们不知深浅踩下去,脚软绵绵陷进去带出了满鞋的泥,土地够肥厚的。低枝上的梨几乎被路人摘光,未摘的留在高枝上。找到几个被遗漏的,摘下,咬上一口,中间居然有块冰糖心苹果那样的透明糖心,这一份甘甜实在是我们和香梨的一个不期而遇的甜蜜邂逅。捡了几个漏,带着满脚的泥,回家把一份满心欢喜分享出去。</h3> <h3>梨园口看见的树胶,以为是桃树胶。识花君识别为东北杏。</h3> <h3>  不明白路边为什么留几棵不摘的果实,是留给如我们这样的路人品尝的还是给无处觅食的鸟雀食用的?树上的一些果实已开始腐烂,也许是让它们自然坠落化作来年的春泥。</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金色胡杨深秋最后的盛宴</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金色胡杨,象征西北秋天的色彩。在新疆,秋天看胡杨如同老家春季看油菜花是近乎约定俗成的仪式。看胡杨似乎要靠缘份。去早了树叶未黄,待到叶子全黄了,夜间起一阵风,叶子全被扫落,错过了又要等上一年。十月中旬赴了一次胡杨林,当日天色灰蒙,胡杨叶的黄绿仍在交接,以为今年又无缘胡杨秋色。立冬前再次出发,不再舍近求远,在尉犁县喀尔曲尕乡,一个总也记不住的拗口名字,赶赴了一场秋天最后的盛宴。</h3> <h3>  站立在无垠的沙漠,湛蓝的天空和阳光是它的盛装,一棵胡杨屹立在起伏的沙海中遗世独立,密集成林的胡杨晕染着成片金黄,水中的胡杨最入画,这是胡杨最美的样子,我们来得刚刚好。举起手机拍得停不下来,却拍不出别人的照片。翻看照片,回想一路见到的胡杨画面,没有了当时的惊叹和欣喜。</h3><h3><br></h3><h3> 树皮满是皱纹,树干中拖着胡须,紫红色枝条在金色灿烂的叶子中线条清晰,分明是一根根苍老的血管,胡杨不是树,是千年的树精。满树金黄怎么看都是倾尽全力后的沧桑和悲壮,是上天为荒漠的秋设的最后盛宴。胡杨的美没有娇柔之气,美在骨相。笔力有限,想好的赞誉之词似乎都被别人说了去,突然不想去描述了,心中起了一阵莫名悲凉,觉得怎么形容都俗。阳光秋风盛世一场繁华落尽,和屹立不倒的胡杨无关,它们依然生死守护着茫茫荒漠,来年又是一片金黄,有缘人会看到。我没有拍出胡杨的魂。</h3> <h3>  美丽的杜鹃河上,越冬天鹅如期而至,冬天来了。这一抹暖色,让库尔勒的冬天不太冷。</h3> <h3>我的脚步要歇歇,干些冬天该干的事,比如吃火锅,比如听风,比如冬眠。我把秋天的足迹串成珠链,在冬夜慢慢数着我的半日秋。</h3> <h3>也许我还应该把因为懒惰而一直搁笔的国庆喀纳斯四日行给补上。</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