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江阳沽酒客在一篇文章中,对泸州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的经历,有一段酸涩隐晦的描述:“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泸州并非一帆风顺,经历着的变革如同浪潮一般,总是不会稍作平静。可是,这并没有打击这座城市的生气,见惯了风浪的人,怎么会对困难轻易低头呢?"泸州那些年到底发生了那些事?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还原那段讳莫如深的历史真相。</h3><h3> 五十年代初,刚解放的新四川分别组建成立了四大省级行署,成都为川西行署,南充为川北行署,重庆为川东行署,泸州为川南行署。川南行署下辖:泸州专区,自贡市,宜宾专区,内江专区,乐山专区。行署驻地为现泸州钟鼓世家处。(在原川南永宁道道台衙门旧址修建起川南行署,行署撤销后改建为省公安学校)。川南行署50年1 月成立,翻开了泸州崭新的—页,新中国使泸州更加辉煌。川南行署52年8月撤销,存在仅短短的两年半多时间,没有给泸州人留下太多记忆,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建在忠山上的川南医士学校和川南医院,此即西南医科大学及附属医院的前身,及建在城区公园里的川南图书馆和文化宫,这两栋建筑在当时川南应该是数得上的,还有就是建在纪念标的川南军区大礼堂,这些都是川南行署留下的见证。而更多的是那些还来不及实施的一幅幅雄伟蓝图,涉及民生、交通、城市建设,经济发展等方方面面,最让泸州人关注而津津乐道的便是沱江改道项目,具体点讲就是在江阳半岛城西方向两江最窄处挖一条人工河,将沱江水引入长江,並将挖出的泥士回填沱江旧河道,用于城市建设将小市与城区连成一片,这是多么宏大的设想?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川南行署就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象天空一棵耀眼的流星短暂停留后一闪而过,却给泸州人留下很多美好的记忆。</h3><h3> 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中国在《鼓足干勁,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指引下,高举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在中华大地上掀起了一股超英赶美大跃进热潮。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美好愿望,和改变贫穷落后的急迫心情结合,人民群众的极积性完全被调动起来,在大跃进的的浪潮推动下,整个社会在躁动的激情下燃烧。当时有一句很流行的口号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客观反映出当时社会的幼稚和急躁。大炼钢铁的人民战争很快在中华大地兴起,村村点火,处处冒烟,是全民炼钢情景的缩影,当时还有这样一幅漫画,画面上孙悟空翻着跟斗云被一排排炼钢炉子的高大烟筒挡着了去路翻不过去,悟空无可奈何地发出:“老孙才去花果山,转眼归来路也拦”的感叹,夸张地形容了当时热火朝天的炼钢场面。</h3><h3> 大炼钢铁的成败与人民群众关联不大,成立人民公社却搅动着亿万中国农民的心。各级政府为成立人民公社进行大张旗鼓的宣传:“人民公社是通向共产主义的挢梁,过了这个挢便是共产主义天堂”。剛剛分得土地的亿万翻身农民,怀着感恩之心积极响应党的号召,踊跃加入人民公社,成为了人民公社亿万向阳花中一朶。</h3><h3> 人民公社名称有点效仿巴黎公社的意思。人民公社这种组织形式和特点“概括为“一大二公”。一大,即规模大。就是将原来一二百户的合作社合并成四五千户乃至一二万户的人民公社,一般是原来的乡改成公社;二公,即人民公社公有制程度高。就是将几十甚至上百个经济条件、贫富水平不同的生产合作社合并,一切财产上交公社,多者不退,少者不补,在全社范围内统一核算,统一分配,实行部分的供给制(包括大办公共食堂、吃饭不要钱,被称作共产主义因素)。</h3><h3> 泸州地委、专署一开始贯彻扏行总路线三面红旗是积极坚决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在泸州专区所管辖的八县一市实现了人民公社化。(泸州专区辖:泸州市、泸县、隆昌、富顺、合江、纳溪、叙永、古蔺、古宋共八县一市)。这种“一平二调”做法直接导致了原来的各个合作社和社员之间严重的平均主义。同时,社员的自留地、家畜、果树等,也都被收归社有,称之为割资本主义尾巴。在各种“大办”中,政府和公社还经常无偿地调用生产队的土地、物资和劳动力,甚至调用社员的房屋、家具。实际上这些都是对农民的剥夺,这种作法造成了农民的惊恐和不安,纷纷杀猪宰羊,砍树伐木,农村环境和生产力遭到极大破坏,</h3><h3> 实现人民公社化,並没有让人感觉到宣传中的那些美好,想象中的共产主义天堂也是虚无缥缈,农民没有从中得到一点实惠。相反人民公社的各种弊端在实践中逐渐显露出来,“一大二公”“一平二调”的错误作法,严重地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阻碍了生产力发展。</h3><h3> 以邓自力任地委书记、崔暲任付书记、陈怀堂任专署专员的泸州专区主要领导,及时发现了人民公社存在的严重问题,断然採取了“包产到户”和“解散大食堂”等政策措施,立竿见影的发挥了作用,及时解决了农民的疾苦。在五、六十年代交替,天灾人祸交织的年代,由于泸州扏行了有别于上级指示的政策符合客观实际,极大地调动起农民的生产极积性,很快就恢复和发展了农业生产。在困难时期泸州专区的饥饿状况,相较于其它专区明显轻了很多,因此,泸州地委主要领导被农民称之为“邓青天”。虽然泸州这些土政策都不公开、不宣传悄悄进行,比如解散大食堂明面上说是给食堂放假。但时间久了终究纸包不住火,上级知道后,批判泸州地委主要领导邓自力、崔暲、陈坏堂犯了右倾机会主义的路线错误,三人被打成了右倾机会主义份子,大会批、小会斗,由于邓、崔、陈三人拒不承认错误,最终都被撤职查办。泸州“邓、崔、陈事件”是非功过?历史早有定论。在这里不便详述,如你想了解详细情况,你可回家端根板凳,“坐在高高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h3><h3> “邓、崔、陈事件”泸州有三千多干部受到牵连,为了肃清右倾机会主义流毒在泸州的蔓延,邓、崔、陈不但被撤职查办,他们工作的地方泸州专区也跟着倒霉,被撤销合并到宜宾专区。由此泸州建制倒退到历史最低点,城市建设、经济发展被禁锢了20多年,直到1983年虽然恢复了泸州本来应有的地位,却比泸州专区原建置少了三个县。在宜宾地区管辖时期,毫不心痛的将原泸州专区的隆昌县划给了内江,富顺县划给了自贡,古宋县直接与宜宾的兴文县合并改为兴文县。而这三个县都有县改市的潜质,隆昌已经实现,富顺、兴文也在路上了。如果泸州还是原泸州专区的建置版图,可以想象是啥子摡念?人口、经济总量川老二毫无悬念。值得一提的是:在这轮并区过程中,成都吃了温江,重庆吞了永川,绵阳并了广元、遂宁,乐山并了眉山等,无不是大吃小强吞弱,唯独挟川南行署余威的泸州被蛇吞了。得罪了上级真没有好果子吃,躺着也能中枪,泸州因此人为的被耽误了20多年元气大伤。成立省辖泸州市后,泸州的区位优势和发展潜力重新显现出来。通过三十多年的恢复式的追赶发展,泸州又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城市建设经济发展都走在了全省前例。在国家成渝城市群规划中,泸州被规划为200万人口的四川第二大城市,(曾经管过泸州的宜宾才规划为140万人的四川第五大城市)。现在的泸州是四川第一大港,全国交通枢纽城市,全国100个全省3个高铁枢纽城市之一,四川唯一港口型物流节点城市,四川南向客货主通道,再加上自由贸易区加持,这些政策利好都是促进泸州发展巨大推动力,为全力争创全省经济副中心,发挥泸州更大作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