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起早人

耳顺

　　站在阳台，望着黛色的天空，城市的灯火阑珊，霓虹灯不再生辉。“唦，唦……”，节奏分明的清扫落叶声音，路灯下穿着桔黄色衣服的环卫工人手中扫帚挥动着……。“啪，啪……”又是节奏分明的早点工在甩面团，透过玻璃，穿着白色衣服厨师在和面，准备炸果子、下面条、蒸馒头。“飕，飕……”风驰电闪般的出租车。没有鸟鸣，没有吊嗓的，没有叫卖的。环卫工、早点工、出租司机，三种声响是城市的交响乐！

在农村，应该是雄鸡第二轮鸡叫，司晨雄鸡三遍鸡叫，太阳才出山。狗，羊偶尔也叫几声，家猪有时一路叫着，跑到门前用嘴开房门。进入冬季，尤其是雪后，凌晨最冷。家乡谚语，十月雪赛如铁，太阳出工冻死球愣。父亲母亲早早起床，父亲先是升炉子，然后在炉火上给我们几个孩子烤内衣，妈妈倒尿盆后，扫地，升火熬稀饭。那时，所谓内衣就是深秋换季时早早穿上的冬衣，几个月下来，内衣也早早的脏了，汗液，皮肤代谢物积在上面，将白色土布污染成灰色，如不火烤，你从被窝出去，穿时冻凉冻凉，要多凉有多凉！只有到了春节，妈妈才有空拆洗。那时穷，就一件衣服，拆洗需3一4天时间，拆洗时只好穿父亲的破皮袄，或披围被子，不能出去玩耍！

这环卫工，大多是农村来打工的，要么没有结婚或离婚的单身，要么是60出头的老人，城市人，年轻人都是不干该行业。这几天又招来50出头的女环卫工。他们早餐仍然是馒头加咸菜，就开水，包吃包住。

这早点工，大多来自人口大省河南和山东。夏季4点上工，冬季5点上工，与环卫工同一时间。买早点往往是私营小生意，兼午晚营业，说明他们只休息6小时，18个小时在营业。

2009年去慕尼黑，正好星期六，才知德国规定，商户只能营业八小时，周六周日强制关门。我想买刀具，商户是华侨，象做贼似的偷偷打开门，让我们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