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途人生路(二)

王继文

乡村言情长篇小说

王继文著

第二集

我的眼里只你

【1】

此从张明君和芳芳姑娘在一起过了中秋节后，他们都很平静。一般的来说，后后半年单位的各种总结会，表章会，招待会，座谈会都很多。做为干后勤保障工作的小张和芳芳也丝毫没有松懈的机会。尽职尽责的工作着，也没过多交流，一切都很自然随意。

小张闲余时间也会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不敢约芳芳姑娘一起去，因为他对自己现在的生存状态不自信。大都市干净而又明亮，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升到了云端，若大的广告字很醒目提示商业的气息。一家家大型商场琳琅满目，低沉宏亮的音响唱着最流行的歌曲。一条条主街道笔直又宽畅，一排排漂亮的路灯注视着滚滚的车流和人群，路上的行人也是急而匆匆，腰间pp机滴滴的响个不停，然后直奔电话亭。偶然也会看到拿手持移动电话，梳着大背头的老板，后来才知道那移动电话叫“大哥大”，真是大，可能也不轻，有专门的包提着。

小张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观察这座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也会走进胡同小巷，沿街小商店，餐馆生意都很兴旺，随时都有进进出出的客人，有时他也会进去消费一下。也能见到和自己一样来自农村的务工者，身穿干活的衣服，灰头土脸的，但都充满对美好生活追求，也能见到身穿漂亮花裙子的同龄姑娘，他会留意多看几眼。心想如果芳芳姑娘穿上那么好看的裙子一定也很漂亮。

有一天小张又去逛街，走到了一个公交站点，准备坐公交。从一辆大巴车上走下一位和芳芳姑娘一样身高的长发秀女，身穿一套暧白色的套装裙，月牙型的圆领，成Ⅴ字型波浪皱折到胸前，隆起的胸部随高跟鞋步伐上下跳动。裙子自然下垂，跟随走路节奏摆动，飘飘然然。真是像电视中的画面一样好看。小张羡慕的目送美女消失在人群中。

小张回到单位后，碰见芳芳便有意识的去目测她的身高，体型。盘算着为芳芳买一套裙子。他也去过大商场，相似的裙子价格高的惊人。他不吃不喝半年工资都不够。但一想，和芳芳相识后都是芳芳在照顾他，为他洗衣服，打饭洗饭盒，得病送药。自已有时心情不好时还不给人家好脸色，想到这小张决定为芳芳买套和他上次见到的白裙子一样的款式。

【2】

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小张在批发市场的一家服装店找到了那套白裙子。细心的店老板看穿了小张的心思，热情的招呼问到，给女朋友买的吧，你很有眼光，这套裙子今年很流行，只不过冬季快来临了，要上冬装了，裙子要下架了，再也没到货，就剩这一样品了，没什么瑕疵就是挂的时间有点久，不影响美观。拿回去干洗一下和新的一样。就按进价你给你吧，也算我成人之美。通过讨价还价，老板又让出了干洗的费用，小张以二月工资有余价格买到了那套裙子。

裙子是买好了，可他心里没底，不知芳芳是否喜欢，合不合身，以怎样的方式送给她呢。这可把这个小愣头难住了，还是等待机会吧！

芳芳姑娘也是除了工作就是绣花写日记，很少去外面闲逛。一直都穿着工装，干净而朴素。刚过完元旦，一场厚厚的大雪覆盖了地面，于是整座城市成了银装素裹白色童话世界，人们都穿上了厚厚棉衣，大街行人呼出的白气体清晰可见，红红灯笼在街头四处挂满，夜间的倪红灯更加光彩多目。增添了节日氛围！

在单位开完一年度最后一次座谈会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都说又熬过一年了，但对于小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又要过春节了，在城市边沿生存的务工者大都会回老家团聚，他今年也是不想回，因为过节有加班费，奖金会更多，对于像他这样的家庭太需要这些了。家乡这几年的干旱雨少，连吃饭生存都紧张，那还谈得上人情世故。打算寄钱回去，自己在单位吃的穿的都有人管，节省也不少，况切回家算请假也没工资。

小张也盘算着他和芳芳姑娘的情感，整两年，三个年头的光荫有心上人的陪伴生活还算充实。但这一切不会一直下去。在一次的饭后餐厅门口，芳芳杜住了小张的去路，“张明君，明天有空吗，陪我上街买些东西，我路不熟，我问过你们值班室，明天你轮休，你不要说上班糊弄我了”芳芳直言直语的说着，小张还是含糊不清的说“可能吧”。芳芳也知道小张平时话不多，但人稳当又细心，也帅气。同来的姐妹对小张影响都不错，要不是自己先表示喜欢，说不定其他姐妹也有人和小张相好呢！

【3】

第二天早晨，小张起的很早，换上棉衣，给黑皮鞋上好油，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镜子里面是一张眉目清秀高鼻梁，方脸蛋的青年小伙，笑了笑，对自己的形象还算满意。又特意把为芳芳买的裙子装进纸袋里，就等芳芳一同逛街。这也是他出社会后第一次单独和姑娘上街，又紧张又激动。心砰砰直跳不止，正想着，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应了声，“就好了”，抓起纸袋塞进了棉衣里面，靠近自己的身体。拉开门，芳芳姑娘就站在门外。

身穿一件雪青色长羽绒服，羽绒帽上的长毛毛围在脖子上，随风飘动，一张婴儿胖的圆脸蛋，细而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一双水汪汪会说话的大眼注着小张，特意抹了淡淡口红，樱桃小嘴，更显的亮丽而不失雅俗。小张也从未见到过芳芳画过装，也从未仔细打量过她这张脸，但今天却吃惊不小。芳芳一点都不比真正城里姑娘差，而且更有少女的气质。亭亭玉立象一朵含苞未放刚出水荷花。在愣神的时候，芳芳说:好了就走吧！两人并排出了单位的大门。

两人出门不远就到了正街，他们边走边低声谈论着去那儿。芳芳姑娘不时扭头看着小张轻声说：我们认识也两年多了吧，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如何，能打个几分？小张沉默片克崩出了

三个字“挺好的”。再也没下语了，芳芳深情的又扭头看了小张一小会说，能打几分吗？小张又不支声了，这个分还真不好打，数字评价1就是1分，2就是2分，很直接。芳芳寻思着小张对她真实准确的评价，来猜测她在小张心目中的地位和存在性。是把她当做女朋还是一般朋友。两人静的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可谁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就来到公交站牌前，小张抬头看了看，要到对面去坐车必须横穿马路。他们脚步没有停，向路口斑马线走去，是红灯他俩停了下来。看到路口的汽车都有序停下车后。他们知道应该是绿灯了，行人可以通过了，小张已经走了两步发现芳芳还在原地又退回去拉住芳芳的手说。过斑马线要走快点，否则一个绿灯过不去。像只温顺的小棉羊被小张牵着走到了对面的路边。也没放手。芳芳姑娘那纤细的手指，绵绵的手背，细腻而光滑。只是有点凉。这是他们第一次手拉手在大街上行走。

对于芳艻来说也是第一次男性朋友正式拉她的手，心情也有说不出的感觉，而小张拉她的手也是人的一种自然反映，并不是有意识有预谋的。可他却不想放开她的小手。这也许就是自己已长大了。对异性有了真正好感和需求。

一般来说女孩发育早于男孩几岁，不管是生理还是外表都表现的比男孩早，只是在姿态上内敛一些。男孩则不同，有了想法，就热于言表。可小张总是像是慢半倍，是故意的还是就那性格，在这一点上芳芳还真着磨不透。她也情愿让他拉着她的手。小张的手宽大而温暖，一会儿手心就出了汗。这时小张轻轻松开了芳芳的手，嘴角上翘眼睛眯了一下。芳芳看到小张的这表情多看了几秒，有意识的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低能有几分？这下小张到很快回答了，却还是出乎她的相想相，“八九不离十”，小张说完后又挎起芳芳的胳膊紧挨着一起走着。二人乘公交不長时间就来到市中心东方红广场，广场是新翻修的，有主席台，广场地下是防空洞改造的公共辟难场所，里面商场，小孩游乐场。围绕商场转了一圈，来到小孩游乐场旁，他俩停了下来，一大群孩子在气垫模俱上玩的可开心。一男一女俩个五岁左右孩在玩一个西瓜皮球，不知怎么一下就把皮球扔出了围篮外，滚到了小张和芳芳的旁边，小张弯腰捡了起来。芳芳接过皮球放到了跑过俩孩子的手中，小男孩拿着皮球笑着跑了，而那个小女孩却很礼貌的说：谢谢阿姨，谢谢叔叔打了个Ⅴ字手势跑开了。

小张和芳芳也向商场出口走去。但芳芳还是不住的回头向游乐场张望？在出口处有一家裁缝店，芳芳拉了一下小张示意要停一下。她掏出一张小票递了进口，里面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说，你这套衣服定了有好几个月了吧，让你把本人叫来量尺寸定型，你只拿来了制式服装叫我量，制式工作衣都是统一标准。有时也不太合体，根据你提供本人体重，我把上衣做瘦了点，裤腿加长了半公分，这样穿上皮鞋后人更精神。小张听到裁缝师父的埋怨声很纳闷，芳芳是给谁订做的衣服呢这么复杂。这时里面的师父看到了小张说，一定是你的。你快进里屋试试，看合身不。好做修改。小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芳芳姑娘。“你就帮忙试试吧，你穿上合适他就一定合适。脱下你的棉衣我帮你拿着。芳芳也应师父的话说道”。小张还是不肯胲脱棉衣，里面的师父急眼了，这套衣服这位姑娘来了好几蹚。拿不定主意，你比国家总理还忙，日里万机。今天来都来了还不肯试一下，好让姑娘放心，你也穿着舒心。師父说话声音有点高。小张从怀里取出了装裙子的纸袋，脸和脖子都红了。在里屋换上这套西装站在了镜子前一看，哎，我乘乘挺合适，芳芳直夸师父手艺好，师父笑的眼睛成一道缝，不住的说好，好，好。功夫没白废。你脱下我再给你整理整理打包带走。芳芳付清全部衣服款，师父已经打好包并把小张拿出的纸袋装在一起说道，你订做时付了四百元，还欠二百捌拾元，今天高兴，给你再优惠二十元，收你六百六十元刚好，也好听。以后要再做衣服就来，保你满意！

两人谢过师父出了地下商场的大门，上到广场地面，又一同来到观景台，广场上为了迎接新春佳节也是布置一新，摆放了好多鲜花，今天的天气也不错，虽然是数九寒天，太阳却照的暖哄哄的。小张还是不明白芳芳为谁定做的西装，花了那么多的钱，做为一名临时外来务工者，每月三四百元的工资还有其他开销，怎么舍得为一件衣服用去几个月的收入，但也不好问阿，还是芳芳姑娘开口问道，你怀里，揣

的纸袋里装的是套裙子是吧，送人的，我看样子不错，你很有眼光。小张凝视着远处的花坛说送人的，不知是否合适。那你为谁定做那么贵的衣服？芳芳咯咯的笑了起来说，你认识，而且很熟悉的一个”大傻瓜”。就在我旁边，小张傻兮兮的前后左右看了一遍，除过他自已，的确再无他人。这才明白了是送他的，可他也不能穿这么贵的阿，平时在市场也就三五十元买件就行。为我定做的，小张问道，”你不会让我退了吧，你看可能吗！芳芳也回答着”。小张沉思了半天转过身面对芳芳说：纸袋里的裙子也是我送你的，只是买的时候只剩样品了，我也干洗过了。你就收下吧。芳芳宊然把身转了过去，小张吓了一跳紧张了起来。愣在原地不知说啥好。芳芳又宊然又转过身把装有裙子的纸袋抱在胸口，深情的在小张脸上亲了一口！

小张憨憨的望着芳芳，她的脸出现微微的红晕。

【4】

他们二人走下观景台，有心无意的走着。小张看到广场东南角上有一家“肯德基”门店，透过若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到里面好多的人在用餐。“走，咱们也真正的城里人一回，小资一下”。芳芳没说成，也没反对就跟在小张后面进了店门，里面更大，几十张桌子满满当当。他俩找了一个靠边的空桌坐了下来，看了看菜普，也不知该点啥，他们第一次来这样的洋餐厅。两人都让对方点，最后要筒爆米花，两份油茶，二份复合套餐。不一会都上齐了。也许是人多，谁也不会注意谁。小张显的随意了许多。再也没有刚进来时的尴尬，用完就匆匆离开了，他们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他来，慢慢的向单位方向走去。

芳芳告诉小张，今年回去后明年可能再来不了这座城市，因为她答应爹爹，年底回家，但没答应和别人成亲，她不想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但为了父母不伤心，她没别的更好办法，以后的事随机而应变吧。小张默默的不作声。只是静静听着，长长的叹口气。只是两人的手握的更紧了。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第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