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吹落一醉月

平贵一生

<h3><br></h3><h3> 一天就在这优美的月色中逐渐的接近尾声,也许还没有完全结束,月光斜射在平整的全膜覆盖上,似大海上倒影的波光粼粼的眩晕景致。风吹来,晃动的映像,好似归航的点点渔灯,堆起的草垛,远远的看着分明是为归航的渔民指引航向的灯塔,指向远处晃悠的归船和生火煮饭祈祷平安回来的家;风吹来,蜷缩的身子,好像那急匆匆赶路的母亲怀抱里啼哭的婴儿,丢弃了少女的羞赧,撩起衣襟露出母亲那硕大粉嫩的颤巍巍的乳房,咕嘟咕嘟的止住了哭声和母子连心的割舍的痛;风吹来,打个抖擞的寒颤,好像是丧礼上用来祭奠的羔羊在众目睽睽下哆嗦,裹紧赤裸的被子,眨巴眨巴眼角挂着已经开了花的泪珠的小眼睛,抖落出僵直的双手用放慢了几帧的速度敲碎发际的冰碴,然后用饥饿的肚量饶恕初冬的不解风情。</h3><h3> 远处的远处,幽灵般忽闪着几颗亮光,那不正是迷失了自己的家郎?朝着滴落了露珠的土壤划着犁、甩着鞭、吆喝着牛儿绘制人间至味的清欢。山头上,刺猬模样蠕动着一堆柴禾,愈来愈近,愈来愈模糊,泪水布了一层网,把我和母亲分成了两个世界,这不就是儿时记忆的山里的穷人吗?世界的另一边转身看看,原来贫穷离得没有骄傲自信那么远,只是步伐太矫健,走得频率太高了,一步迈的其实并不大。蹦哒的野兔子还在为前一秒找到的美食自娱陶醉,殊不知近十双的三两只眼睛在超过一百八十心率死亡临界点张开了恶魔的口袋,生命就在睁眼和闭眼的中间做了过客,当把骨头扔进垃圾桶的时候,那个曾经不分的你我谁也不是谁的谁了。野草用一岁一枯荣的执着、用野火烧不尽的赤胆证明着他的忠贞不渝,也只有一身漆黑声音沙哑而又知反哺的乌鸦啄开还未解冻的土坯,哪怕是你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也只有那朵酸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为你添香。</h3><h3> 月儿等不了那颗要和太阳一起放光发热的星星,在云朵的庇佑下躲闪着不再轻柔、不再细腻的初冬的风,向着西边更西的地方飘,有着回家真好的情怀的人的影子已经拉的很长很长,就在这没有遮挡的柏油马路上,被从家里出发要去远方的车轮碾压成畸形,痛苦的呻吟着,哀求着……</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