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1968.3一1973.3</h3> <h3> 1968年老兵 </h3> <h3> 我叫黄世金 ,小名金金,1968.4月入伍1973.3月退伍,时隔半个世纪,在部队的日日夜夜,仍使我魂牵梦绕,利用网络的平台,把他回忆起来供战友分享,让我们一起走进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h3> <h3> 列车奔驰在群山骏岭,把我们带到九龙江平原 璋州。</h3> <h3> 璋州铝厂我们在这里进行三个月新兵训练,磨爬滚打让你脱层皮,让你脱胎换骨成为合格的军人。</h3> <h3> 新兵一排听排长吴海山讲解实弹射击要领,吴海山身高一米八四龙海人。</h3> <h3> 新兵正在实弹射击,十发必须命中八十环才能及格,我射击可以投弹不行,怎么练不及三十米,半年后才勉强及格,后来下连队只好当了小炮兵了。</h3> <h3> 三个月后新兵下连队了,大家各奔东西,我随吴排长到他的连队,诏安二营四连炮排当二炮手,一炮手叫余炳林璋浦人,班长叫沈荣茂东山人。</h3> <h3> 六十年代的诏安主街道中山街</h3> <h3> 这是1968.6月诏安农业展览馆,我们四连就住在这里。</h3> <h3> 我们在良峰山下训练,这种炮弹很贵的一年打不上一发的,可训练还是一丝不苟。可要找一张六0炮訓练的素材沒有,好象离我很远了。</h3> <h3> 农展馆后面不远就是东溪,周日可以和战友在这里休闲。有一次一个部队家属是北方人,在这里洗衣服大叫我孩子丢了,我们听了赶紧下水捞捞半天只是一双鞋子啊!</h3> <h3> 东溪对面是挢东镇,清一色的闽南古民居群,民风醇正乡土气息浓厚。</h3> <h3> 这年九日我们连奉命去乌山下的一个小村庄支援秋收,连绵梯田庄稼盖满沟,风景美极了,可这里的蚂蟥特别多,一不小心就会蛟住你,一抬腿好几只哎,后来当地老农让我们塗上水烟袋里的水,下田才沒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收工到小溪里洗澡以为沒事了,四0班的刘乃池叮到屁股了,疼的哇哇叫我赶紧摸摸小jj沒事赶紧起来。晚上与当地百姓开联欢会,连文艺队与大队文艺队都演了节目,68年新兵陈文立还翻几个跟斗,引得一片喝采声,当她的老姑娘也唱一首《看见你就格外亲》,虽然声音不这么样,在当时已经觉的很亲切,虽然三餐干饭配盐菜,可心里还美滋滋的。</h3> <h3> 这年入冬可闽南诏安并不冷,一个周日我与同村的四个老乡,约好穿上棉裤爬乌山顶,因为我们都没穿过棉裤啊,可部队又发了棉裤,总得穿不是,大家都穿上棉裤,看谁先爬上山顶,穿着棉裤又累又热爬不动啊,结果还沒到山顶就脱下棉裤提回来了,结论闽南的兵是不能穿棉裤的。</h3> <h3> 这是部队住地农展馆后面的老八街,我们休闲也经常在这里散步。</h3> <h3> 这是东街小洋楼,我们四排在这里为期一个月的支左就住在这里。</h3> <h3> 68年未我们班送走了66年以前的老兵,迎来了69年新兵,我是老兵了升副班长了,有一个叫雷忠贤的新兵湖南津市人,我把六O炮授于他时非常激动,敬了个标准军礼,这人多才多艺会拉一手好二胡,还会弹洋琴,休息时他拉琴我唱歌,六0班够活跃的,以至后来的几年里六0班都有文艺骨干。</h3> <h3> 在开班务会,班务会就是民主生活会,在这里人人平等都可以提意见的,提建议的也可汇报思想的,我经常说:ⅩX人优点多的象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不一一详述了,可缺点有三条要一一述来,说得他心服口服,班务会也可以批评和自我批评,让大家都进步。</h3> <h3> 这是饮事班的人在切菜,也可能是帮橱的,那时都喜欢做好事,营房就那么大没地方施展啊,所以到周日很多人下橱房帮橱,让饮事员休息一下,可饮事员是不喜欢人帮橱的,因为帮橱的战士干劲大,一下子把晚上的菜也切了,都煮了晚上吃什么?那时连队饮事班上面有事务长还配采购员,对伙食都要精打细算的,一人每天伙食标准4角8分。</h3> <h3> 诏安是我当兵的第二故乡,这里有巍巍的乌山,波澜壮阔的南海,滾滚长流的东溪,还有那婉转动听的潮剧,虽然离开半个世纪,至今还难以忘怀。</h3> <h3> 1968年未我们二营徒步拉练璋州,再坐火车货箱至福州,然后进驻马尾亭江村。</h3> <h3> 我们四连就住在亭江村的礼堂里,69年未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四排吴海山排长转业了,从炮连调来一个排长,现在记不起他叫什么了,那时亭江是个侨村,居民都很富裕,初夏我的老父親下来着我,就住在一个老华侨家里,她孙子与我一样大,还交上了朋友,时隔40年的2009年,我再返故地,这家人也迁美国了,只有旧房子还在。</h3> <h3> 这里是2019年的福州五一广场,可在50年前的1969年10月1日,祖国20周年大庆,步兵85师255团全团在这里分列式挺进,接受福州军区司令员韩先楚的捡阅。时隔50年每当走过这里我都会把拍下来。</h3> <h3> 1970年初我们团奉命调往连江官坂农场双抢劳动,在这里又迎来了老兵退伍新兵入伍,我也当班长了,我的班迎来了河北的安占军,闽南的戴旺水等,二人都当一炮手,雷忠贤当副班长了。开始住老百姓家里,我排的房东叫亦乐,在县里放电影,家里只有亦乐嫂在带孩子,部队白天挑河泥晚上还要政治学习,晨起照常出操够辛苦的。房东亦乐嫂经常拿自酿的地瓜烧给我喝,至今还难以忘怀,她老人家至今还健在吗?前年路过官坂认不出这个村庄了,愿天下百姓都欢乐。</h3> <h3> 官坂垦场都是盐碱地,禾苗一刻也离不开水,而且土壤是粘土一冲水就裂开了,所以田管很重要,有一天晚上轮到我守田,看到田埂破了水流走了,我一直堵到天亮,被戴营长看见了表扬了我,因此我得了个连嘉奖,在和平年代在部队立功受奖是很难的啊!</h3> <h3> 我们排四0班副班长贺志强和另外一名战友,在这里看水库,风景这么好是一个美差啊!</h3> <h3> 前年路过拍下官坂的路标,一切都改变了模样,垦场也归地方百姓经营了。</h3> <h3> 如今垦场鲜花争艳,引来许多游人参观</h3> <h3> 1970年下半年我们团结束了双抢劳动,徒步拉练一天赶到坂顶营房,部队奔波二三年这回住进真正自已的营房,这是四连住的地方,东头是连部,往下是一排二排三排住的地方,中间会议室全连学习的地方,再后是四排住地。</h3> <h3> 这是后面食堂饮事班,事务长和给养员也叫采购员缮士住地,我很喜欢到这里来,因为每月的津贴要从这里的给养员那里领,当年的给养员叫郑文玉,是个年轻的帅哥,当他递给我钱的时候特别可爱,我们当时当兵第一年每月津贴6元,第二年7元第三年8元第四年10元,第五年15元第六年20元,我20元拿三个月后退伍了,在连里己经是很老的兵啦!</h3> <h3> 这是我们二营马班住地,我的一个老乡在这里喂马,这里有个大锅和几个大木桶,我们假日自已弄点木柴,在这里烧水洗澡那才是爽啊!再从郑文玉那里拿几个鸭蛋下来,放到汤锅里待澡冲完蛋也熟了,吃一下回营房再美美睡一觉,这星期天过得美啊!</h3> <h3> 坂顶营房周边许多空地,都开垦成菜地,以班为单位种菜,看那个班上缴的菜多,我最喜欢副连长在连集会上表扬我们班的样子,一表扬不得了干劲冲天,上肥松土很积极,结果菜都浇的肥死啦!只有干瞪眼,做什么事都要讲科学的。</h3> <h3> 单兵匍匐前进是又累又脏的活,不管什么地形都要利用,要求思路要敏捷运动要迅速身体要灵活,发扬一不拍苦二不怕死的精神。</h3> <h3> 这位练刺杀的是二排的老兵叫苏信章</h3> <h3> 炊事员也要参加训练,军事各项技能从不落下,还要多一个煮饭的技能。</h3> <h3> 步兵排的战士在练习负重攀登,在森林里就地取材练习,个个生龙活虎。</h3> <h3> 夜间训练要沉着耳朵要灵敏,反映要迅速,静卧埋伏最怕虫子咬,脖口袖口裤角要扎紧,训练前准备工作要很充分,不打无把握之战。</h3> <h3> 训练间隔扳手腕也是很受欢迎的运动,扳赢了是件很自豪的事,军营都是男子汉谁也不服谁,真功夫都拿出来试试。</h3> <h3> 这是全团司号员集中训练,仔细瞧瞧那个是赖元燕,那个是柯贤火?把号吹的好听,也要下番功夫,那时部队一切行动与一天生活都听号音,起床号悠扬迅速,好让战士好梦中惊醒。集合号高亢嘹亮,好让士兵迅速集结。媳灯号柔和婉转,让战友慢慢进入梦乡。号声是当兵人一生未了的情。</h3> <h3> 这个司号手咋一看是柯贤火,可仔细一看不是,是68年老兵苏信章,可他不是号手,是从柯贤火那里拿来显摆一下,可保管46年也不容易啊!</h3> <h3> 周日洗衣服也是件集体活动,营房下的小溪是最好的场所,遇到洗被单的非要两个人合作才能拧干。</h3> <h3> 这时当年连队吃饭情景,炊事班把菜煮好后由各班副班长轮值分菜,菜分到班后再由班值日分到每个战士碗中,菜是有限的饭可以吃到饱。</h3> <h3> 1971年又有老兵离我们而去,我们六0班又迎来了两位闽南的新兵,李世忠与陈泽国,陈泽国聪明厚道,李世忠敦厚老实,与他朝夕相处两年立下深刻的友情,至今仍在联系,战友你好你是我一生的牵挂!</h3> <h3> 这是李世忠战友发来的照片,这是我退伍后他们拍的,可里面战友我好多都认识。那个清纯可爱的小战士叫赖元燕福建建瓯人,时过近半个世纪,现在已是一个资深发福的老商人了。</h3> <h3> 1971年野营拉练,那时四排缺排长由我代,连长罗东生说:你这次要好好表现,争取在拉练途中入党,我很感动处处起表率作用,在回程的路上是夜行军,走山路山高水险天黑,我帮一炮手扛炮肩上背着背包,胸前还挂着个火箭筒,路不平又看不见,一脚踩空跌下深崖,额头磕破点皮血流满面够吓人的。当时马副团长断后负责收容队的,打手电带好多人下来,我头脑清醒伸手蹬腿都可以,知道沒事很高兴,不知炮摔坏了沒有?结果沒摔坏都好好的,马副团长亲自抱我上去,体现爱兵如子啊,连里卫生员刘乃池理发员刘林发,用担架抬着我走,走下坡的时候他们说,这么陡会摔死的,我想刚才摔了沒事,如果再摔了就坏了,我说不要抬了,你们背我走就行,好不容易把我弄到山下,拉练结束我又得个连嘉奖。</h3> <h3> 拉练途中强占高地攻克山头的演习</h3> <h3> 四连战友老照片,这里有陈松平,王文平,陈泽国等。</h3> <h3> 后面那个副连长,前面周聪明,陈松平。</h3> <h3> 王文平,柯贤火在宿舍一副成熟军人的模样,笑容至今还亲切可人。</h3> <h3> 四连部分老战友,最下角那个是郑文玉湖南常德人,其他的说不出名来,青春年少帅气十足。</h3> <h3> 那年冬天赖元燕在篮球球场,悠悠自得地看画报故事感人所以他才全神贯注,披着大衣装着老兵的样子。</h3> <h3> 1972年初部队批准我回家探亲,可当兵五年两手空空,从副指导员郑东木那里,借一块夜光手表,带回去显摆一下,这是探亲回部队时拍的照片,我父親非常高兴,可现在父親已离我远去多年了。</h3> <h3> 1972年初与团的其他干部,抽调去罗源支农,其他人都是干部只有我是班长,我分配在西兰乡,那里多半是畬族居住区,各村之间不通公路,下乡都靠走路与农民同吃住,虽然艰苦但很快乐,我写的稿件也常在罗源广播站播送,在西兰村还碰到一个,从我们六0班71年退伍的老兵赵增芳,还没有安排工作,在田里插秧碰到我,高兴的不得了把秧盆踢的好远,过后一个月刚好有三明钢铁厂来招工,在我提议下把他招走了,几十年了不见赵战友了,不知现在可好?真想再去西兰乡走一趟。</h3> <h3> 1972年上级又调一个排长叫易发武湖南常德人,易排长是69入伍的,他对我非常尊重有博大的军人胸怀和气慨,我们相处虽然才几个月,至今我们念念不忘,良师益友加兄弟哎!这是训练中易排长带领大家学习,拿书的那个就是他啊!</h3> <h3> 1973.3我在这里退伍返乡。</h3> <h3> 时隔46年后湖南战友潘道炎,刘荣金两夫妇到福州来看望我,这是第一次遇到外地来的同连战友,兴奋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今后战友有来福州一定过来坐坐叙叙分别之情。</h3> <h3> 时隔近半个世纪很想回坂顶营房看看,于2019年11月9日,重返官坂46年前住过的老营房。</h3> <h3> 十点十五分到达坂顶,住地部队首长在门口接我们,部队首长见我行个军礼,欢迎68年老兵回营区参观。</h3> <h3> 在部队首长陪同下,驾车绕营房一周,整个营房焕然一新,看不到老房子了。</h3> <h3> 徒步走向四连驻地,见到原团直属机关几座危房,而有标线不让靠近,只好继续前进。</h3> <h3> 四连营房已不复存在,已被推土机推了,只留下光秃秃训练场。</h3> <h3> 这是坂顶保留一座没有损坏的营房,但不是四连驻地。</h3> <h3> 这是71年四连战士在营房,通往五连六连的坂顶桥上合影。</h3> <h3> 如今坂顶挢已被荒草淹没看不到桥了,拨开荒草踩出一条路来,终于到桥面留个影。</h3> <h3> </h3> <h3> 遥望五连六连的营房已经成这等摸样,走不过去了,都被树木荒草淹沒。</h3> <h3> 营房边上的坂顶村三落厝,已开发成古民居旅游了,前年有八十年代退伍的老兵在这里聚会,办了几十桌洒席,请当地老百姓来喝酒庆祝传为佳话。</h3> <h3> 中午在部队首长陪同下在连队食堂吃饭,许多首长与我握手,但不准拍摄故没有留下影像。许多战士在干部带领下,步伐整齐来到食堂吃饭,歌声嘹亮好象又回到当年的情景,使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h3> <h3> 营房内务整齐统一,变的是装备不变的是军魂。</h3> <h3> 回来经过当年解放军176医院,也荒废多年了,也是杂草丛生举步维艰。</h3> <h3> 176医院住院大楼,整座大楼被荒草包围,1971年我野营拉练摔了一下,在这里养几天,至今还记得大楼的摸样。</h3> <h3> 医院办公楼及广场,空荡荡仿佛在等待同志们再回来。</h3> <h3> 宿舍楼被树木荒草包围一派凄凉</h3> <h3> 下午二点三十分,我们告别了坂顶部队,首长亲自送到门口,我们回家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