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

火凤凰

拐杖，我心爱的宝贝（伙伴）

作词/蔡风

作 曲/何丽华

演唱/孙鲲

没有蓝天的深邃，你却能带我看云朵的飘逸。

没有太阳的光辉，你却让我感受阳光的魅力。

没有大海的胸襟，你却带我看到潺潺的小溪。

没有山峰的险峻，你却让我领略大地的豪气。

没有小草的葱绿，你却让我看到百花的艳丽。

没有四季的轮回，你却让我享受风景的旖旎。

没有华丽的外表，你却总是坚强地顶天立地。

没有豪言与壮语，你却总是默默地甘做人梯。

拐杖拐杖，我最心爱的伙伴

你虽已背驼腰弯

却能撑起一片广阔的天地

你虽已步履蹒跚

却对我始终不离不弃

拐杖拐杖，我最心爱的伙伴

你虽已风烛残年

却能创造一个传奇的故事

你虽已老朽不堪

却永远是我人生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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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我最亲爱的伙伴

文/蔡风

我是你的拐棍，

你是我的宝贝。

宝贝离不开拐棍，

拐棍离不开宝贝。

坎坷路上有拐棍，

知心话语找宝贝。

人生之路永相随，

白头偕老是一对。

这是母亲在父亲病重期间经常念叨的话语。面对床榻上一动不动的父亲，愁眉苦脸的母亲希望用这样的话语鼓励父亲克服困难，战胜病魔，重新站立起来！

从我记事起，父母从来就没有红过脸拌过嘴，偶尔有些不顺心的事母亲就会扒诉父亲：你看看你哈，高桌矮板凳做着什么心思也不用操，就是上个班，我一天到晚捞不着闲着，又得照顾孩子，又得喂鸡鸭鹅猪，还得到山上干活到大队算账，一天到晚连轴转，成铁人啦！母亲边说边眼泪婆娑着数落着父亲，父亲一言不发一笑而过，有时也会递一碗水给母亲韵韵嗓子或揉揉膀子，掂掂后背，母亲享受着这些待遇后，就又一次地直起腰来该干嘛干嘛去了。他们这种相敬如嫔的样子潜默移化着儿女，使儿女们在日常生活中懂得怎样待人怎样接物，怎样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怎样做一位行善乐施的好心人。

那时我们家很穷很穷，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虽然父亲担任一官半职，但是父亲从来不拿公家的一针一线，他那微薄的工资支付不了全家的日常开销，所以每到年底，母亲就把辛辛苦苦喂养了一年的大肥猪卖了给队上钱，钱再不够，母亲就想方设法卖鸡蛋或卖兔毛来还钱。

那时的我们不仅吃不饱，而且还穿不暖。每到过年时，父亲就凭布票买些瑕疵的布头，母亲不舍得花钱找人缝，就起早贪晚在火油灯下一针一线给我们缝制过年的衣服，直到三十晚上才能缝好，大年初一我们就可穿着新衣走街串户显摆一番。过了初一就把新衣服叠好留着到亲戚家再穿。平日里我和弟弟基本上都是穿姐姐和哥哥换下来的补丁加补丁的衣服来遮体了。那时候虽然我们姊妹四个吃不饱穿不暖，但我们的童年过得快乐无比-甜蜜无暇的！

时间过得好快啊，似乎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童年的美时光，姊妹四人就长大成人！哥哥和姐姐相继成家立业了，我也踏上了工作岗位。1986年秋天，父亲就把母亲的户口带了出来（农业户口转城镇户口），乡镇企业局分给了父亲两室一厅的房子，父母住进宽敞明亮的楼房后，生活无比惬意，一天到晚笑美美乐滋滋的，逢人就夸还是党好，政府想的周到！

父亲在工作中干劲更大，热情更高！每天都早早来到单位，准备好一天的工作。

父亲在工作中不仅是一位勤奋努力爱干净的人，在生活中也是一位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我记得父亲退休后，用他那不多的工资不是给哥哥买捆粉条就是给姐姐割二斤豆腐，再是给我买些爱吃的水果等等。我记得那时每每吃到父亲给我买的水果，都是美到心里，甜到骨子里！

月有阴晴圆缺，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们一家人和睦幸福快乐的过日子时，然而，老天爷就跟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们一家人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1993年11月8日晚上，一向高大魁梧从来没有一点病的父亲，在吃完饭时，突然觉得头疼恶心，天旋地转，想要呕吐，母亲以为是父亲感冒了，就赶紧给父亲找来了两片感冒药。父亲吃了药后，走路摇摇晃晃，呕吐更加严重一口不拔一口，一向爱干净的父亲此时此刻还没有忘记要吐在痰盂里。母亲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在几分钟的时候，父亲就瘫倒在地上。母亲慌了神，边哭边喊边拉父亲，父亲也无能为力站立起来，慢慢地闭上了求生的大眼睛。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话非常完美！母亲的哭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来了，齐心协力把父亲从四楼抬到了医院（母亲家距离医院很近）。

正在吃饭的姐姐，听到楼下看大门老大爷的喊声，匆匆地向医院跑去……

当姐姐看到父亲时，父亲突然睁大眼睛，像看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似的，流下了两道长长的泪水。

当医生的姐姐看到这一切时，泪水哗的流满面颊，二话没说，转身就跑，到医院家属楼挨家挨户打听林大夫，林大夫二话没说，趿拉着拖鞋和姐姐一前一后向医院跑去。这时父亲做完了CT，长长地躺在病榻上。林大夫气喘吁吁的用手电筒照了照父亲的双眼，又用小垂敲了敲父亲的腿，摇了摇头，“准备后事吧！”

我们一家人顿觉天真的塌了下来！母亲摸着父亲僵直冰冷的双腿，哭的死去活来。看着父亲只有喘气没有吸气、氧气瓶咕噜咕噜的响着，心电图忽高忽低时，姐姐突然抹干了泪水，站了起来，拉着母亲的双手安慰到：妈，不要哭，哭解决不了问题，我是医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就这样走了，请相信我，我会辅助主治大夫做好一切工作，只要父亲有一口气，我们决不放弃，只要我们全家人有信心，有耐力，就能把父亲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老天爷会保佑我们的，他不能让好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因为父亲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母亲用坚信的目光看着姐姐，点了点头。从此一家人就各尽其职各所其能忙碌了起来。

很快，父亲的脑部CT检查结果出来了，脑干出血，出血面积有花生米那么大！众所周知，脑干是大脑的重要部位，是维持人体生命的主要器官，它像一台变电站，所发出的电通过血液循环运输到身体各个地方，万一变电站有毛病了，心跳、呼吸、消化等器官逐渐衰竭，生命危在旦夕！为了减少手术带来的风险，医生商量姐姐还是保守治疗，让血块慢慢地吸收，这样也许还会保住父亲的生命，只是护理方面要谨慎小心，特别是心脑血管的病人，万一护理不到位就会前功尽弃！例如，有的病人基本上都能自理了，准备出院，却乐极生悲，呜呼哀哉！有的病人吃着吃着饭就会被饭噎死，一命呜呼！有的病人有时吞一口吐沫就会被呛死，真是可惜了！所以说三分治病，七分护理，可见护理是非常重要的！“是呀，有些人治好病保不住命就是这个理。”

听了医生的一番话后，我们全家人伺候父亲都非常仔细！

夜半三更盼天明！全家人都盼望父亲天明时病情会有转机！然而，植物人父亲开始高烧，抽搐，手脚狂躁不安，几个人才能按住手脚，稳定父亲的情绪。为了能使父亲的高烧快点降下来，医生除了用化学治疗打点滴外，还吩咐哥哥天天用冰块包裹着父亲的头部的物理疗法，这样双管齐下的医学疗法，目的是让父亲的高烧快速降下来，病情才会好转。这样的方法一直坚持了40多天，父亲的体温才恢复了正常。那时的冰块不像现在冷藏厂到处都有，而是很难找到。没办法时，细心的哥哥就天天在冰箱里冷冻三四十斤冰，那时虽说是初冬，但病房的温度非常高，每隔几个小时就要换冰，不然冰就会化成水，弄湿父亲头部的毛巾会冻伤皮肤的，所以这项工作都是哥哥负责做好。

姐姐向医院领导请了一个月的假专门伺候父亲，我和弟弟负责跑腿，母亲拖着痛疼的双腿从家走到医院，从医院到家来回送饭。虽然这条路很近很短，但在这条路上母亲流过多少苦涩的泪水多少蹒跚的脚印只有母亲自己知道！

第二天半夜父亲就开始发高烧，四肢疯狂地抽搐，嘴里冒着吐沫，眼睛瞪的有鸡蛋大，我们边按住父亲边跑去叫医生，医生说这是这类病人病情发作的第一现象，不要害怕，大家稳住情绪千万不要慌呀！我们姊妹四人含泪点了点头，望着父亲那张因病而扭曲的脸和嘴里插着粗粗细细的管子，既心疼又不安！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半夜，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脚步声，非常仓促！我们看着父亲艰难的呼吸突然停止了，顿时慌了手脚，乱了方寸，哭喊声划破了走廊里的寂静！医生闻声快速跑了进来，让姐姐快点拿着吸痰器给父亲吸嗓子眼缠绕在各种管子上的痰，又给父亲打了一针，过了好长时间，父亲终于吸了长长的一口气，我们一家人的心才落了地！但，父亲仍然像个植物人，生命危在旦夕！

为了能使病重的父亲早已醒过来，无奈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迷信的办法：吩咐哥哥和姐夫去给父亲买送老衣服，说什么父亲穿上送老衣服就能驱除病魔缠身，转险为安！并捎信给老家的奶奶和叔叔，让他们天明必须赶来！当八十多岁的小脚奶奶赶来，看到病榻上的父亲一动不动时，就鼻涕一把泪两行拉着父亲的双手一个劲地叫着父亲的小名：“章呀，你这是咋得啦？一向虎背熊腰的你咋说倒就倒下了呢？前几天你回家还说老娘呀等你老了走不动了我就是你的拐棍，你咋说话不算数呢！孩子，走！回家去！妈给你当拐棍！”啊！真是母子连心呀，父亲好像听到了奶奶的哭喊声，手指微微地动了动，眼角上流下了两道长长的泪水，这时全家人看到了希望，认为母亲这招真管用！

斗转星移，苍天不负有心人！在姐姐的精心护理下，用冰冰了四十多天的父亲终于退烧了，体温恢复了正常，一家人感天感地，围绕在父母的身边相拥而泣！

这时的姐姐由于睡眠不足，过度操累，身上脱落了一层皮也毫无怨言，好在姐姐还年轻，上班后不多日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姐姐上班后白天就由哥哥、姐夫、弟弟和我轮流伺候父亲了。

有一天中午，我和弟弟坐在父亲的床两边聚精会神地盯着父亲，突然看到父亲开口说话了，我俩欣喜若狂，异口同声：“老爹，你终于醒过来啦！”“唉，我悲观失望呀！”“爹，你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哄我，两个小骗子！”从此父亲再也没有言语。是呀，父亲大半辈子真是不容易呀。在家排行老大，什么活都得干。那时奶奶家的孩子多，生活水平差，父亲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吃糠咽菜还吃不饱，偶尔有点好吃的还要先尽弟弟妹妹吃。扣子掉了自己钉，鞋子烂了自己连，衣服破了自己补，生活的拮据迫使着父亲18岁就参加了工作。工作中父亲勤快认真仔细，不马马虎虎，生活上勤俭节约从来不浪费一点粮食，对人接物父亲都是谦虚谨慎不骄不躁，所以领导和同事及亲戚朋友圈里都有很好的口碑！然而好人难当，世事难料，就在父亲60周岁退休的那一年初冬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20年！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过年。这时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非常热闹！人们都在忙着置办各种各样的年货。而这个年对于我们家而言，好像可有可无，我们只知道要好好照顾父亲，盼望他早已好起来，没有心思置办年货。

其实回家过年是所有中国人的共同信仰，也是古代人留下的风俗习惯！母亲继承了这一传统思想，再加上父亲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病情的好转，所以腊月二十九日早晨，母亲商量我们还是把父亲搬回家过年吧，这样心里比较踏实！

回家后，伺候父亲这一重担全部落在母亲那弱小多病的臂膀上。面对着这个“木头人”似的父亲，母亲真是欲哭无泪，欲言无语呀！

然而母亲没有放弃，而是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给和自己相濡以沫恩爱了大半辈子老伴的父亲治病。首先自己看书找穴位给父亲全身进行按摩、推拿，活动双臂和双手，然后把被子卷成圆柱形垫在父亲身体的一侧，捶打肌肉，活动手和腿的关节，用同样的方法捶打另一半身子，再把一根布条子通过窗户上的防盗栏系在母亲的腰上，另一端绑在父亲的双臂上，两手扶住父亲的头部，用力向前掀（那时父亲高大魁梧，体重180多斤）成90度角时，母亲再把布条固定好，这样父亲不容易倒下，母亲开始从头部向下敲打、按摩、推拿，松弛肌肉，活动关节，这样的动作每天做3到4次，天长日久，父亲在母亲的精心护理和帮助下就会长时间坐着不倒了。此时的母亲看到了丝丝希望！接着母亲又把父亲拖到炕边，进行腿部的护理，时间不负有心人，经过母亲坚持不懈的努力，父亲在母亲的协助下终于站立了起来！奇迹，真是奇迹呀！连医生都佩服母亲的坚强与伟大！

千年的铁树能开花，万年的枯木发新芽！这话千真万确！对于“木头人”似的父亲，母亲下定决心让父亲会说话、会吃饭、会走路！只是时间不到，时间已到，所有的艰辛付出都能见成效！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一年又一年过去了，第三年的春天，弟弟出差时捎来一根拐棍给父亲，让父亲拄着拐棍试试能不能走路。母亲把父亲拖到炕沿流到地上，左手拄着拐棍，右手搭在母亲的肩上，母亲右手扶住暖气管子，由母亲喊着：一二三起，母亲和父亲一起直起腰来，这时的母亲就会扒数父亲：“以前你总是说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你给我当拐棍，现在可好，我给你当拐棍了。”这时的父亲就会鼻子一酸，眼泪汪汪！有时，母亲喊一二三时，由于配合不好，他们就会一起摔在地上爬不起来，母亲就打电话给我：“快来呀，你父亲又摔倒在地上扶不起来啦！”我就放下活计，开着车和老公从城北到城南的母亲家，边扶父亲边哭，母亲就会哇哇我：“一点事也端不起，以后不用叫你来了！”所以，父亲再摔倒地上时，母亲就喊左右邻舍来帮忙，在这里我代表全家人要深深地感谢他们，是他们伸出援助之手，父亲才活到了20年，远亲不如近邻就是这个理！母亲扶着父亲一步挪一丝地走着来到餐桌边，坐在高椅子上，母亲一勺一勺喂着流质饭，这时的父亲还不会咀嚼，饺子包子馒头稍微硬的食物都是母亲嚼着喂，即便是这样母亲也很高兴，因为父亲不用躺在炕上喂饭了。慢慢地母亲就扶着父亲试着来到阳台，晒一会儿太阳，再把父亲扶到炕上休息一会儿或看看电视，逐渐的父亲的病情一天好奇一天！吃饭也会咀嚼啦！

看到父亲病情好转后，母亲没有放手，而是让父亲走出家门，接收外面的世界！细心的母亲就从家门口每隔三五步放上一个凳子，一直摆到门东那个花园里，然后再扶着父亲出来，街坊邻居看到了父亲一天比一天硬朗后，都伸出拇指，拍手叫好，都夸母亲，父亲有今天这个样归功于母亲，是母亲创造出来的奇迹！

其实我不说大家也会心知肚明的，伺候病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伺候瘫痪在床的病人。母亲伺候父亲，天天晚上都捞不着觉睡，白天还要洗刷父亲的屎尿布，慢慢的，母亲就得了眩晕症。当病情发作时，母亲就觉得天旋地转，恶心呕吐，吃不下饭。姐姐只好拿着吊瓶回家给母亲打。每每看到炕上躺着父母时，姐姐的眼泪就会簌簌而下，心里酸酸辣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每当我回家看到花园里的父母白花花的头发被风吹得零七乱八时，我的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父母那采菊东篱下，快乐话桑麻的影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哦！我最亲爱的父亲，哦！我最伟大的母亲，此时此刻我多想投入你们的怀抱，像小时候那样撒会娇呢，就一小会儿！

毋需置疑，母亲不仅伺候父亲关爱有加，而且还能及时找到偏方给父亲治疗病重期间各种并发证呢！例如：父亲刚开始病时，头皮屑厚得像小月子孩（老辈子小月子孩，那时卫生条件差，头上爱长旧旧屎）头上长的旧旧屎，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非常难看。母亲就托老舅捎来一些皂角刺，用醋泡上个月二十天，再用棉签沾着给父亲搽头，一天两遍，几天的功夫那旧旧屎就会掉的一干二净，再也不会复发，这个偏方真管用！还有就是父亲病的二十年里，经常水肿，有时腿肿得有小水桶那么粗，母亲在每年的春暖花开时节，就到门东那花园里或路边的草地里挖些蒲公英晒干烧水给父亲喝，几天的时间，父亲的水肿就消失了，从那时起我才真正了解蒲公英的作用和功效，这就是偏方治大病的好处！还有好多例子，举不胜举！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位为了父亲能早日康复想尽一切办法的母亲！

母亲伺候父亲寸步不离不弃！虽然自己累得腰弯背驼腿脚双手都变行了，但二十年来无怨无悔！在这二十年里父亲又住了几次院，基本上都是母亲一手伺候。母亲心疼儿女，说什么你们又要上班，又要做买卖，家还有孩子要照顾，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不累，我能伺候好你父亲！母亲强有力的种种理由，总是把我们说的心服口服！

父亲在这二十年里，虽然不爱言语，虽然不会表达对母亲深深的感激，但每次母亲生病时，我们就能从父亲那挂满泪水的眼神里读懂一切！

父亲在这二十年里，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也只有母亲知道！父亲那满口的牙齿什么时候脱落，什么时候吞进肚子里，也只有母亲了解！

头十年的父亲拄着拐棍在母亲的搀扶下还能走出家门口在花园坐坐，后九年的父亲基本上都是在轮椅上度过，最后一年的父亲已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了。虽然母亲照常给父亲推拿按摩翻身，但父亲身上还是长了好多褥疮。姐姐每天晚上下班都要到母亲家给父亲治疗褥疮，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虽然腿木腰麻脖子僵硬，但姐姐一句怨言都没有，她觉得这是做女儿应当应分的事情，因为自己是一名医生！姐姐给父亲治疗褥疮一般把脓水烂肉处理掉。每每看到血淋淋的好肉或露出骨头的褥疮或有的褥疮烂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大小时，姐姐的眼泪就会横流而下不可收拾！而父亲麻木的连哼哼一声都没有。啊，父亲！你遭了多大罪受了多少苦谁也不清楚，只有老天爷知道！

父亲病重最后几个月里连口水都无法吞咽，姐姐只好在父亲的鼻孔里插了一根管子，母亲每天把各种各样的饭菜打成稀糊用针管打饭来维持父亲的生命，可见母亲是多么的耐烦多么的细心啊！

时光匆匆，偷偷溜走！不知不觉父亲病了快二十年了。2013年10月4日，父亲再次住院。这次住院，父亲连稀糊都打不进去了，只有打点滴来延续生命。10月5日，新婚燕尔的大侄子到医院来看父亲，贴在父亲的耳朵边大声地说：“爷爷，我要出国度蜜月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看你哈！”父亲没有应答，两道浑浊的泪水流了下来。

其实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定律，人的命天注定，谁也无法改变！

病重的父亲躺在病榻上，艰难地呼吸着好像有什么心思似的，眼睛半睁半闭。这时的母亲和家人还在盼望父亲能好过来，早日回家！而在外度蜜月的老侄心里忐忑，外面的风光再怎么好也没有心思光观，回家看爷爷！2013年10月19日徬晚，老侄回来了，又帖在父亲的耳朵边：“爷爷我回来了！我们全家人都来看你了！”这时的父亲又流下了长长的眼泪，闭上了眼睛。

父亲走后母亲边哭边恋恋不舍“老头咋，你走的太早了，如果你还能活个十年二十载，我还是你的拐棍！”是呀，二十年的同床共眠，二十年的苦辣酸咸，二十年的风雨相伴，足以证明母亲的伟大与坚强！虽然这二十年来，父亲不会用语言表达对母亲深深的爱，但是从父亲浑浊的泪水中我们能读懂一切的一切！只要我们手相牵，情相连，意志坚，我相信：无论再大的风雨我们都能走过，无论再大的困难我们都能扛过，无论父亲活多大岁数，不仅母亲是父亲的拐棍，而我们做儿女的都是父亲的拐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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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排左），姐姐（蔡玉珍，后排右），弟弟（蔡军，前排）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虽然我们食不果腹，

但，我们活泼可爱！我们阳光向上

作者：蔡风，服装设计与制作蔡风

作词：蔡风，网名：火凤凰。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烟台市散文学会会员，牟平作协理事。在城中心经营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饭店，喜欢散文与歌词。业余写作，多篇散文获奖，著《丽人行》一书（合著）

何丽华：网名荷花清音。福建省泉州监狱警官，一级警督。

代表作：《醉美天下》（《桂林美》），由凤凰传奇演唱走红中国歌坛。

主要作品：《母亲的手》殷秀梅演唱 ；《永远的中国》陈永峰演唱；《春满中华、福满中华》高畅演唱；《春和福》、《好人缘》等四首赵秀兰演唱；《想妈妈》等三首乔军演唱；《一生有你做朋友》董冬演唱；《江南的月亮》专辑十首王心雅演唱。

签约歌曲：《云中锦香》、《醉美的情人》签约广州新月文化有限公司；《情醉那达慕》签约草原歌手魏君华；《有你在，我才好》签约安徽汉马文化传媒公司。《娘的目光》签约西藏歌手雨禾。《男儿酒》签约广西五仓酒业公司。《天苍苍》《又见菊花黄》《似水流年》签约凤凰奇迹组合。《儿在他乡想爹娘》签约民心歌王阿权。《草原情月夜》签约中央民族歌舞团青年歌唱家阿娜。《今生相爱》《草原的呼唤》签约华语乐坛著名歌手秋雨。《阿里赞》签约伯特传媒。《你的真心给了谁》签约歌手覃浩《养蚕姑娘》《伴侣》《琴牵》签约四川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代军老师。

……

歌词集《好人缘》入选中国歌海词丛第十八辑。作品连续五年荣获中国年度最佳歌词。《江南的月亮》等五个词作歌曲CD专辑由中国唱片深圳公司出版。

修改于202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