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荡电波

占尽春色

<h1>  </h1> <h1><b> 芦荡电波</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文/赵占春</b></h3><h1>&nbsp; &nbsp; 张掖,河西走廊的戈壁水乡。再回张掖,是因为那些当兵的岁月在河西激情燃烧,没有一个词能承载心中那份对张掖的眷恋。当车窗外的景色一幅幅展开时,我又看到了水乡张掖,好似洗净铅华的秦淮美景,步步带水含烟而来。</h1><h1>&nbsp; &nbsp; 国家湿地公园地处张掖的城北区,黑河流经平原的潜水溢出地带,河塘纵横,芦溪连片。站在公园门前望去,碧绿的芦苇爬满了岁月留下的青涩印记,绵延数公里的芦荡仍不失当年的自然风貌。</h1><h1>&nbsp; &nbsp; 连长陈进献和夫人热情地引导我和琳子走向栈桥,迎面而来的是凉爽的清风,以及风中夹带着的浓浓芦花香味。环塘而行,芦苇在阳光下依旧婆娑,<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font-size: 17px;"><b>一塘碧水,张掖湿地生态博物馆时不时跃出,令人惊艳。博物馆依水而建,傍苇而秀,是西北内陆河流域首个城市湿地生态博物馆。</b></span></h1> <h3>作者</h3> <h3>前排从右向左:陈进献、李德</h3><h3>后排右:田发来</h3> <h1>&nbsp; &nbsp; <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们来到一座亭台,陈连长说,这里大概就是我们无线电连曾经电台配置的一个点。看着如今满塘荡漾的河水,谁能想到30多年前,这片芦苇荡记录了怎样的通信训练。</span></h1><h1>&nbsp; &nbsp; &nbsp;那是1979年,我们一台被选为参加兰州军区通信比武大赛台站,我和陈招兴、孙承顺、张阿土组成阵容强大的十九军无线通信台。无线野战通信是我们最大的弱项,我们把电台架设在芦苇荡里开展野战条件下的干扰通信训练。打开收信机,耳机就像咆哮的海洋一样,波涛汹涌,此起彼伏,捕捉联络信号就像在大海里捞针,微弱的信号时短时续,我们紧张得不敢呼吸。要从嘈杂的无数个干扰信号中辨别出联络信号,确非易事,需要训练出超常辨识能力,做到耳聪手快,而且要准确无误。收发一份电报,整个神经都紧绷着,电键握出了血印,铅笔尖扎进肉里,一个值班下来,耳机里面都是汗水,手是麻木的僵硬,额头浸着汗水,眼里充满血丝。十九军通信处杨处长经常组织训练测试,我们台全能及单项测试均达到全区通联最好成绩,参赛信心百倍,志在必得。由于选址错误导致通联失利,比赛中我们全台覆没,铩羽而归。那是我们通信记忆中最为痛惜的一次惨败,五泉山下我们抱头痛哭。</h1> <h3>赖光富</h3> <h3>左:刘社.中:何昌琦.右:作者</h3> <h1>&nbsp; &nbsp; &nbsp;我问甘州政协邹明科主席,当年通信联络电台配置的草甸在哪里?邹主席边走边说:“湿地疏浚,苇溪连片,草甸早就不在了。”我站在栈道上远远望去,仿佛看见芦苇丛中伸出的天线就像盛开的莲花,头戴耳机,手持电键的英姿飒飒的报务员,听到清脆的嘀嗒声音。我坚持要步行,邹主席指着浩荡的苇塘说:“湿地大约有2万多亩地,恐怕你一天也走不出去。”</h1><h1> 我们坐上湿地的游览车,淙淙黑河水宛如玉带般延展,沿途芦荡扑面而来,清流水塘,亭台水榭,河洲参差、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导游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声音甜美,绘声绘色的讲解,更是湿地平添了几分意境。</h1><h1> “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张掖认江南。”欣赏自然美景,体味山水风光,我们竟在这片戈壁水乡回环留恋、静谧憩息。</h1> <h3>任哲明</h3> <h3>无线电连女兵台丁凤英、江进军等</h3> <h1>&nbsp; &nbsp; &nbsp;<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游览车在芦苇深处停了下来,张掖早晚气候差别很大,上午还觉得凉凉的,到了正午时分,阳光直射,天气突然就燥热起来。导游姑娘指着一幅规划图,声情并茂地描绘着湿地和张掖的美好前景。眼前的芦苇在阳光下,随着讲解的描述,变化着昨天和今天的景象。</span></h1><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我问:“草甸子在哪里?”导游姑娘一脸的茫然。邹主席说:“姑娘太小了,哪里知道草甸子呀。”草甸子其实不是地名,是沙枣林与芦苇塘结合部分的一块草地,当地人叫草甸子。陈连长指着远处的沙枣林说:“你看那不是沙枣林吗?咱们连训练就在哪里。” 我顺着老战友手指的方向望去,当年的草甸子成了休闲场地,人们在沙枣林里悠闲的享受着时光。</span></h1> <h3>前:指导员李九柱,后:营长郭庆祥</h3> <h3>前排中抱孩子者:张世爱</h3> <h1><b>   &nbsp;</b></h1><h1> 一颗临时寄存在张掖的心,终究是流浪的,但也不是无脚之鸟,总要歇一歇。这样的沙枣林,还有草甸子,就是曾经来过又离开的人歇脚的地方,或者说,让一颗心栖息的地方。看到芦苇丛中的沙枣林,我知道那里就是草甸子,心里不在漂泊,即使成为了过去,也是一个让心可以着陆的地方。</h1> <h3>在:何昌琦.右:作者</h3> <h3>左二马永霞等</h3> <h1>&nbsp; &nbsp; &nbsp;我想起了那个炎热的夏天,阳光火辣辣地照耀着芦苇荡,草甸子蚊虫肆虐,闷热难熬,我们把电台架设在沙枣林里既隐蔽又凉爽。</h1><h1> 训练空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中午天热,就跳进清凌凌的苇塘里游泳,那个畅快至今难忘。那时张掖人不吃鱼,我们在河塘里常能抓到大个的草鱼,随便找几块石头,把铝盆一架,就起了炉灶。沙枣树枝是很好的柴火,一盆香喷喷的清水煮鱼不大一会就好了,那是个纯天然的美味,至今口留余香。细心的战士还收集很多沙枣,取核串成珠帘,竞一时成为时尚。那时张掖随处可见房门上都垂挂着沙枣核珠帘,风吹帘动,珠光宝气,一帘的幽梦。</h1><h1> 多数时间我们是寂寞的,折下一截芦苇含在嘴里,那带着思念的情歌在芦苇荡里响起,火红的太阳燃烧成金色的相思。</h1> <h3>前排右陈招兴等</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杨华、杨应树、魏家贵</span></h3></h3> <h1>  “甘州不干水池塘”,张掖因水而绿,又因绿而美。陈连长说:“张掖的夏天是最美的季节。”我放眼望去,祁连山的雪水几经蜿蜒,把干燥的戈壁滋润成了水乡美景。芦苇在河滩上织就青纱帐,游人在小径旁邂逅芦花雨。在此抒发一种感恩自然、敬畏生命的情愫,感觉更有深刻的体验。</h1>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前排左赖光富等</h3> <h3>通信女兵班</h3> <h1>&nbsp; &nbsp; 暮色初上,天空夕阳明亮,湿地霞蒸蔚霭。扶栏远眺渐渐远去的水流,风中传来清脆的电码声响,触摸生命在黑河之间孕育的律动,不由得心底为一种深藏爱恋所感动,张掖到底是一个可以为之深爱的地方。</h1> <h1><b>说明</b>:图片上的战友只注明了认识的战友大名,也不一定认的很准确,如有错误敬请指正。因时间久远,不太确认的战友没有注名,敬请谅解。</h1><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