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谜话海昏侯

一苇杭之

<h3>(海昏侯考古队裘老师讲墓区布局)</h3><h3><br></h3><h3> 我们来到南昌市新建区大塘坪乡观西村,眼前是一大片建筑工地,建筑还没有封顶,脚手架林立,却没有热火朝天大干快上的气势,工地上静悄悄的,好像没有工人在干活。</h3><h3> 杨军老师说海昏侯墓博物馆会在今年底明年初正式开放,看这工程进度,真为他们捏把汗。</h3><h3> 绕过工地,只见一块硕大的石头上刻着“紫金城城址与铁河古墓群 ”,右侧有一条上坡的土路,我们一行人缓步上坡,秋天的阳光一如2078年前的那个秋天,温暖而和煦。</h3><h3> 公元前59年的夏秋之季,海昏侯刘贺在食用过大量的香瓜之后,溘然长逝,他短暂而又跌宕起伏的生命,在33岁这一年,戛然而止。藏起一座硕大的墓园,穿过两千多年的时光,在2011年惊艳亮相,震撼世界,吸引我们探秘的眼光。</h3><h3> 长长的上坡土路的尽头,有一扇铁门虚掩着,赫赫有名的海昏侯墓就在里面。</h3><h3> 守门人不让随便进,我们从虚掩的铁门向内偷窥,满眼的黄土堆,安安静静地不见人影。</h3><h3> 有人小跑步过来,跟守门人打了个手势,推开门往里走。这是考古队的裘老师,戴着草帽,黝黑的皮肤、憨厚的神情,看上去就象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或者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h3><h3> 我们鱼贯而入,跟着裘老师,沿着一条泥土小路走向墓园深处。路的左边是黄土堆,右侧竖着一排展板,介绍着海昏侯墓的前世今生。</h3><h3> 站定在展板前,其貌不扬的裘老师一开口,他的幽默风趣就吸引了我们全部的注意力。</h3><h3> 他问我们:“刘贺做了多少天皇帝?”</h3><h3> 做过预习的我们笑着齐声回答:“27天!”</h3><h3> 裘老师又问:“多少个小时呢?”</h3><h3> 我们顿住,片刻后有人回答“六百多吧?”</h3><h3> 裘老师说:“对,648小时!那么多少分钟多少秒呢?”</h3><h3> 这回没人回答了。</h3><h3> 裘老师说:“告诉你们,是38880分钟,2332800秒……”</h3><h3> 而在霍光废黜刘贺的文书中,列举了刘贺的种种荒唐事,在这短短的二十七天里,竟然干了1427件坏事,平均每天四十件……实在有点匪夷所思!</h3><h3> 裘老师说,2011年,一个盗洞揭开千年面纱,一个报警电话昭雪了一个千年冤案。从我们考古成果来看,刘贺并不是一个太过荒唐的人!……</h3><h3> 之前我读过辛德勇老师的书,知道辛老师并不认同考古人的看法,他认为现有证据不足以推翻文献所记载的刘贺其人的行为。读书时很认同辛神的观点,但是此刻又有点被考古一线的裘老师所说服。</h3><h3> 反正是吃瓜群众,且听着。</h3><h3> 裘老师站在墓区位置图前(见图一),为我们详解海昏侯墓及整个紫金城城址。</h3><h3> 整个墓区有两座主墓(M1、M2)、七座附葬墓(M3-M9)、一个陪葬坑K,还有园墙、门阙、寝、祠堂、厢房等,还有完善的道路系统和排水设施,处于中央位置的M1最大,是刘贺的墓。据文献记载,刘贺生前有16个老婆、11个儿子、11个女儿,按规制,生了儿子的老婆才能葬进来,所以一开始考古人员认为另外八座都是刘贺老婆的墓。但是后来的挖掘又有新的发现,在与M1在一条直线上的M5中,找到了印章,证明这座墓是刘贺长子刘充国的墓。</h3><h3> 所以,这个墓区应该是一个家族墓。</h3><h3> 至于M2,现在正在挖掘考古中,初步断定应该是海昏侯夫人墓,至于M3、M4等,在没有新的确凿的证据出来之前,杨军老师说了算,现在杨老师认为M3、M4是刘贺小老婆的墓,那我们就只能认,一旦有证据出来,之前谁说的都不算。……</h3><h3> 公元前63年,作为第二代昌邑王、第一代海昏侯的刘贺拖家带口地来这里时,虽然海昏只是豫昌郡下的一个县,但海昏侯也是有国都的,即紫金城。</h3><h3> 紫金城有外城和内城,裘老师形象地比喻说,紫金城就象北京的故宫,是居住、生活、办公的地方,而紫金城外西南一公里的地方,建了海昏侯墓。</h3><h3> 从现在考古成果来看,这个紫金城是北京故宫的五倍,是世界上著名的庞贝古城的两倍。……</h3><h3> 我们真正走近考古现场,M2正在挖掘中。</h3><h3> 墓坑已经挖到比地面低下了一两米,十几位男女民工正在坑中慢吞吞地劳作。</h3><h3> 之前在门口已经看到过召募民工的启示,知道这些民工每天工资是80元,现场看,工作强度确实不算强。</h3><h3> M1墓的封土堆有七米多高,M2墓估计也不低,所以民工们从顶往下已挖下八、九米了吧?按今天看到的进度,一定挖了很久!</h3><h3> 裘老师说,没办法,考古只能这么一锹一锹地挖,如果搞个挖土机来,哗啦啦,两三天挖完了,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h3><h3> 大家都笑了。</h3><h3> 眼前的黄色沙泥土颗粒细腻,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当年一定是精心筛过的,M2还没挖到墓室,更没见到棺材,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大家。</h3><h3> 有学友说听说M2是被盗过的,是不是期望值不能太高?</h3><h3> 裘老师自豪地说,虽然汉墓十室九空,但是我们海昏侯墓是个例外,即使也有被盗,打个比方,比如丌值,我们3.14还在,被盗的只是后面的159…,可以忽略不计!</h3><h3> 整个墓园以海昏侯和侯夫人墓为中心按规划建成,呈梯形,南北宽约141-186米、东西长约233-248米,面积约46万平方米。</h3><h3> 墓园原来是有园墙的,现在当然已经看不见了,但考古发掘可以确定园墙的宽度有2米左右,高度则是谁也没办法知道了,海昏侯墓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但这正是考古工作的魅力所在,一锹锹,一铲铲,寻找蛛丝马迹,还原两千多年前的模样。</h3><h3> 海昏侯墓还有门阙,这也是独一无二的。什么是门阙呢?裘老师说打个比方,就是大户人家门前放两个石狮子,那差不多就是门阙的样子。</h3><h3> 但是今天我们看不到门阙,因为那边正在博物馆施工中,不允许靠近。但是经过争取,我们可以看一眼M1和K,也就是海昏侯墓和陪葬坑。</h3><h3> M1已经发掘完毕,墓室上方盖起了高高的铁皮房子,深深的墓穴底部空空如,只有几个地方标明了棺椁的位置。</h3><h3> 站定在墓穴边,俯看足有七八米深白墓底,仰望离我们头顶八九米的屋顶,俯仰之间,遥想千年,感概万千。</h3><h3> 上半年去过长沙马王堆墓,两相比较,有点相似,但海昏侯墓似乎更胜一筹!</h3><h3> 绕到M1另一侧的K,因为在博物馆看过真车马的复制品,似乎想象中的真车马陪葬坑应该更大些,但仔细看看,这坑的长度、深度,实在也是很大了。好像比上次洛阳看过的车马坑大些……</h3><h3> 裘老师很健谈,有问必答,轻松幽默,说到海昏侯墓出土的文物,更是神采飞扬。他说大堆的五铢钱出土,对文物市场冲击极大,裘老师喜欢逛古玩市场,海昏侯墓发现之前,古玩市场的五铢钱是30多元一枚,自从海昏侯墓惊艳亮相,五铢钱的价格直线下降,现在每枚7.6左右……</h3><h3> 可是,这天的游学是最后一天了,很多学友要赶飞机、火车回去,所以时间来不及了!历史讲坛的蔡老师不断催促离开,……只能遗憾地刹车,真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听裘老师细说海昏侯墓故事!</h3><h3> 庆幸的是,之前近距离地接近了海昏侯墓的考古队长杨军老师,听他细讲了海昏侯,跟他走读了江西省博的海昏侯墓考古成果展,每一个故事细细品味,每一件宝贝仔细观摩,过瘾过瘾!</h3><h3> 大师亲自带领走读,与读他的书、查阅各种书面资料,会有不同的感觉,特别是考古知识,真的是眼见为实,跟着专家的眼光、听着专业的解读,实在是收获多多!</h3><h3> 感谢历史讲坛组织各种游学活动,之前我跟着历史讲坛走读过扬州广陵王墓,那个黄肠题凑真是令人震撼!广陵王刘胥是刘贺同父异母的兄弟,九月时我还自己去过广州的南越王汉墓,五月时跟姐妹们去过长沙的马王堆汉墓,对照起来揣摩,理解更深!有许多想法呼之欲出,待我静静地想想。</h3><h3> 杨军老师很低调,我似乎不宜多多炫耀与他同行的学习,但我还是想记一记学习笔记,附在后面吧!</h3> <h3>  刘贺(前93或92年-前59年),只活了三十三四岁,也实在可怜。但是他短暂的一生中,跌宕起伏。他六岁就袭爵为王,是第二代昌邑王;19岁拥立为帝,27天后废黜帝位,回到昌邑故地遭软禁;30岁时,汉宣帝下诏“奉故昌邑王贺为海昏侯。”于是,刘贺赴豫章郡海昏侯国,任海昏侯。</h3><h3> 在海昏侯墓的出土文物中,有一个青铜豆,其上刻有迄今发现最早、最珍贵的“南昌”字样。有专家推测,刘贺是在昌邑王的位子上被削官贬值,封候南昌。虽然贬谪南地,刘贺应该是思念故地的,他把他出生长大的山东昌邑称为北昌邑,把豫章郡这里称为南昌邑,南昌这个地名就是这么来的。</h3><h3> 刘贺的父母并没有什么名气,他的爷爷奶奶却有精彩的故事。他的爷爷是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他的奶奶是倾国倾城的李夫人。</h3><h3> 汉武帝活了70来岁,在位时间够长,足足有53年!一生宠幸女人无数,最主要的有三位。</h3><h3> 第一位是陈阿娇,她留下了两个典故,金屋藏娇和长门买赋。金屋藏娇的故事我们都耳熟能详,说刘彻四岁的时候为㬵东王,说“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果然后来娶了阿娇,并封她为皇后。长门买赋说的是陈皇后被废黜后居长门宫,因为思念刘彻并希望他回心转意,用重金聘司马相如为她作《长门赋》,里面就有华丽丽的句子:五色炫以相曜兮,烂耀耀而成光。……</h3><h3> 自从2011年海昏侯墓惊艳重现,到2016年初在首博首次亮相,展览的题目就叫《五色炫曜--南昌汉代海昏侯国考古成果展》,此后许多写海昏侯墓的文章也常常用到“五色炫曜”这个词语,出处就在司马相如这《长门赋》呢!</h3><h3> 汉武帝的第二位皇后是卫子夫。这卫子夫出身卑微,原来只是平阳公主家里一个歌女,偶然机会上位竟至皇后,也真正是平步青云了!她在汉宫49年,在皇后位38年,育有一男三女,最后却卷入巫蛊之祸中自杀身亡,也是可叹。</h3><h3> 卫子夫有赫赫有名的同母弟、大将卫青,还有外甥、次姐卫少儿的儿子,叫霍去病。</h3><h3> 卫青、霍去病,多少威风凛凛!</h3><h3> 卫子夫之后,汉武帝又爱上了李夫人。李夫人是著名歌唱家李延年的妹妹。《汉书》中说,李延年为汉武帝献歌一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h3><h3> 据说汉武帝听得心动, 问哪里有如此佳人啊?旁人告诉他李延年家妹妹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于是便有了李夫人的受宠。</h3><h3> 无奈红颜薄命,虽然万般宠爱在身,李夫人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抛下六岁的儿子刘髆,汉武帝思念李夫人,曾经作赋寄托自己的思念,里面有这样的句子: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姗姗来迟这个成语由此出典。</h3><h3> 汉武帝爱屋及乌,便把刘髆分封到富裕的山东地区,任昌邑王。</h3><h3> 刘髆去世也早,抛下的儿子刘贺也只有六岁,刘贺便成为第二代昌邑王。</h3><h3> 这么复杂的背景身世,刘贺注定会经历颠簸浮沉,不管他本人是贤是愚。</h3><h3> 汉武帝去世时,朝中霍光掌权,你猜霍光是谁?就是霍去病同父异母的弟弟啊!</h3><h3> 霍光弄权,大约想找一个傻傻的人来继皇帝位,以便他继续掌权,于是看中了刘贺。</h3><h3> 但是19岁的刘贺继位后却并不听话,短短27天之后,就被霍光废了。当时霍光列举刘贺在27天内干了1127件荒唐事。……</h3><h3> 被废后的刘贺回到昌邑,被囚禁居住,霍光又扶了汉宣帝登上皇位。十年后,汉宣帝才封刘贺为海昏侯,又过四年,刘贺死在海昏……</h3><h3> 这是海昏侯墓出现在这里的原因。</h3><h3> 作为第一位到达现场的考古专家,作为自始至终担任海昏侯墓考古队长的杨军老师,讲起发现海昏侯时的情景,还是有点激动。</h3><h3> 2011年3月的一天,新建县铁河村的农民早上起床后,发现对面郭墩山上有土堆堆得很高,好像有盗墓,于是向江西电视台的新闻热线举报,电视台联系了考古所。</h3><h3> 而这一天,杨军老师正好刚刚出差回家,去菜市场买了肉、菜,正准备为老婆孩子做顿晚饭,所长电话来了,说有盗墓的举报,杨老师说能不能明天去?所长说发现盗墓的地方是新建县铁河那一带。杨老师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打的去了现场。</h3><h3> 为什么一听地点就立马去了呢?因为我们考古人员知道那一带就是海昏侯的地盘,发现大墓,很有可能就是海昏侯。</h3><h3> 杨老师有点委屈地说,很多人不理解我们为什么总跟在盗墓贼的身后走?其实不是我们不如盗墓贼,而是因为我们国家的文物遗产保护规定是“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所以不是我们不知道,是我们知道了,也不会去主动发掘。</h3><h3> 盗墓贼却不管,有墓就盗。</h3><h3> 杨军老师到现场看见了那个盗洞,开始想用绳子吊着杨老师下去,但是洞实在太深,有点头发晕,于是找打井的人来用辘轳车把杨老师放了进去……</h3><h3> 杨老师说进去第一印象也是整个发掘过程中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有很浓很浓的香味,这种香味持续了四年之久,在发掘工作结束之后,还有淡淡的香味……,到底是什么香?现在还是个谜!</h3><h3> 杨老师说,这一进去,便打开了宝洞。</h3><h3> 十余吨铜钱,大量黄金、金器、青铜器、玉器、竹简、木牍等各类珍贵文物一万余件,还有五铢钱10余吨近200万枚多件马蹄金和金饼,杨老师笑说好几位在现场清点五铢钱的博士生,笑说提前过上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h3><h3> 杨老师说,黄金虽好,但墓中最有价值的,却是5200多根竹简和一些木牍,它们的学术价值远远大于那100多公斤金光闪闪的黄金。</h3><h3> 我们现存的《论语》,是鲁论和古论,而海昏侯墓出土的《论语》,则是失传了1800多年的齐论。还有,在流传过程中,《论语》丢失失了两个篇章,一篇为《知道》,一篇为《问王》,海昏侯墓,终于让我们能看到《论语.知道篇》……</h3><h3> 还有陵园的发现也是考古界非常非常重要的发现,因为在这之前,我们不知道汉代王侯这一级的墓有没有陵园及围墙,长沙马王堆没发现,但海昏侯墓确定了这一级是可以有的。……</h3><h3> 杨老师还讲了许多的细节,从北昌邑寄到南昌邑的整包五铢钱,包装都没拆开,上面寄件人、收件人清晰呈现,杨老师笑称这个是中国最早的快递!</h3><h3> 也讲了怎么样抽丝剥茧地认定墓主人为刘贺的……</h3><h3> 杨老师不让录音录像,也不让发朋友圈,亏得我笔记记得快,加上拍下了一些PPT,对照着回忆当天的讲座,还有许多遗漏的。</h3><h3> 后面结合了自己的读书预习和杨老师的讲座,理一理。</h3><h3> 以后想起啥细节,再来填空。</h3><h3> </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 海昏侯墓距今2000多年、是面积最大、保存最完好、结构最完整、功能布局最清晰、拥有最完备祭祀体系的西汉列侯墓园。</span><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发现金器最多、五铢钱数量最多、发现了现存最早的孔子形象……</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金器最多:海昏侯墓出土了金饼、马蹄金、麟趾金及金板等金器478件,比此前河北定州中山怀王刘修墓出土的金器多10倍以上。</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五株钱数最多:“千文一贯”出现最早。海昏侯墓中发掘到海量五株钱,初步估并有200万枚,每一串都正好为1000枚。将我国“千文一贯”的币制计量单位由北宋上推到了西汉。</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 海昏侯墓出土了“孔子衣镜”残部,是现存最早的孔子形象。此前发现的孔子形象为东汉时期画像。</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 传说中的麟趾金,首次在海昏侯墓发现。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专家刘瑞说“由于一直没有发现过麟趾金的实物,过去历史学界对麟趾金产生过争执,这次海昏侯刘贺墓中既有马蹄金,也有麟趾金,一下子终结了过去的争议”。</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nbsp;</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史记》、《汉书》中的金板实物首次在王侯陵墓中出土。海昏侯墓出土金板20块,均长方形,每块重约800-900克,含金量99%,应为海昏侯国的储备黄金。</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乐车首次发现。第一次用考古材料印证了乐车的存在。主墓甬道出土了保存完整的乐车,并伴有建鼓出土。乐车为两辆,一辆为配有实用乐器--錞于和青铜铙的“金车”,一辆为配有建鼓的“鼓车”。这种“金车”与“鼓车”搭配的西汉列侯出行制度,尚属首次发现。</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发现了真车马陪葬坑,这是长江以南地区发现的唯一一座有真车马陪葬坑的墓葬。海昏侯墓出土了大型真车5辆,马匹20匹(每辆车4匹马),</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话说,站在真车马陪葬坑边,确实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海昏侯墓还出土了数以千计的竹简和近百版木牍,使多种古代文献2000年后重见天日,是我国简牍发现史上的又一次重大发现,也是江西考古史上的首次发现。</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千<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年时光易过,人生匆匆,淡看波澜起伏,</span></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