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武冈战斗中的152师野战收容所(二)

白玉芳

<p>&nbsp; &nbsp; &nbsp; &nbsp; 解放武冈战斗,152师在水西门马安村处设立野战收容所,抢救和收治152师454团、455团战斗<span style="line-height: 1.5;">负伤的指战员。(参战部队均有各自营、团卫生队、师设野战收容所,战场救治后转送后方军部所设医院),因此,白公廟野战收容所只接收152师伤员。</span></p><p><br></p> <h3><font color="#010101">152师野战收容所副所长 &nbsp; 孙凤鸣</font></h3> <h3>&nbsp;孙凤鸣 152师野战收容所副所长<br><br>  打武冈时,战斗打得很激烈,大批伤员是从城西的城墙豁口那抬到收容所的,当时没有车,连牛车都没有,担架上都是血啊, 还有的伤员就用两根木棍架着抬到所里。 那时的手术室,就是两间小房子,拉上窗 帘布,开了汽灯,就开始做手术了。我们 全所人员白天黑夜都在抢救伤员,手术不停地做,这个伤员手术台下来,那个伤员就上来,当时抢救伤员的大小外科手术都靠日本籍的外科医生真锅大夫来做。伤员手术做好后就送到大庙堂的楼上病房里,然后向后方医院转送。手术后的伤员亟需盘尼西林,可是那时哪有这救命药啊。大批的伤员伤口感染破伤风,发高烧、打摆子,他们当中有许多人是我们每个人都为他们献过血的伤员啊,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年轻战士慢慢闭上双眼,看着收容队员们把他们抬走, 安葬在庙后面新挖的大坑里。很年轻的小伙子啊,一口的北方话,个子高大魁梧,身体壮实。从战场上下来,在我们的面前就这样走了,我们医生和护士都心痛的流泪。<br></h3> <h3><font color="#010101">152师宣传队员 &nbsp; 杨天民</font></h3> &nbsp;杨天民 师宣传队队员 在454团2营5连参战<br><br>&nbsp; &nbsp; &nbsp; 在武冈外围阻击国民党增援部队时,我大腿受伤了,有两名炊事员在战场上把我抢救下来。下了战场换老百姓担架,在营部医疗队简单处理一下,当晚转到师卫生部野战收容所。我看到伤员并排躺在地上,没有被褥,地上铺些稻草伤员躺在上面。在大庙的小屋里有一个简易手术室,没有电灯,用气灯照明。伤员挨个手术治疗。给我做好手术,医生立即为我输了血,那时输血没有血浆,就是从护士大夫的血管里抽出来,当即输到伤员的身上。在那个年代里,输血抢救战士的都是医生、护士和医院的工作人员,为了挽救战友们的生命,他们都争着输血。我在等着做手术的时候,就亲眼看到护士长为做手术的战士献血,献完血了,马上又投入紧张的抢救工作。到现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同志的鲜血输到我的血液里,终生遗憾啊,我永远铭记师部野战救护所医生和护士们给予我第二次生命的战友恩情。<br> <h3><font color="#010101">图为152师野战收容所医务人员:左一所长张福龙、副所长孙凤鸣、日籍主治医生真锅,内科主治医生周玉斌</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2017年,152师后代战史编写组前往武冈调研,在当地文史专家、村支书及知情老百姓的带领下,来到设在白公廟的野战收容所,经他们介绍,此处有多处墓地,安葬着约百余名在解放武冈战斗中负伤后抢救无效牺牲的烈士。我们站立的地方,是烈士安葬地,后来修路,就平了。</font></h3> <p>我身后,也是当年安葬烈士的地方,当年的墓形尚有遗存。身后的<span style="line-height: 1.5;">一片桔林中安葬着一匹从东北走到武冈牺牲的军马。</span></p> <p>&nbsp; &nbsp;这是当年牺牲烈士合葬墓地之一<span style="line-height: 1.5;">,墓呈长方形,为集体安葬。人数不详,根据当地老乡回忆“当年我7、8岁,看到是好多解放军埋在一起,一个坟墓里埋有好多人,百余人有的“。</span></p> <h3><font color="#010101">2019年10月10日,152师后代在白公廟烈士墓地立下缅怀记恩碑,永远记住年轻战士们为建立新中国而献出生命的丰功伟绩</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以北方民俗向烈士献上长白山、黑龙江的水,尚志编师地的土,东北的五谷杂粮,东北民主联军指挥部所在地的双城老家味道酒,为烈士的在天之灵带来父老乡亲的深情怀念。</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52师后代战史编写组在白公廟前合影</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