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行之应县木塔启示录

作者:乐水山人601359

<h3>五台山渐渐远去,大巴车沿着山路向东南疾驰,到了忻州外围向东北方向折返,一路向大同方向驶去。沿途雁门关、金沙滩、杀虎口这些曾经的古战场很快都被甩在身后。</h3><h3><br></h3> <h3>临近午时就要到应县了,从导航地图上看,过了应县再有一小时的车程就是大同,如果把这些行程串联起来,不难发现正游弋在在历史的长廊中。</h3><h3><br></h3><h3>历史上这一带是边关、塞外,汉族与少数民族战争的古战场。晋冀蒙三省区交界处、黄土高原东北边缘,实为全晋之屏障、北方之门户,且扼晋、冀、内蒙之咽喉要道,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有“北方锁钥”之称,说山西历史厚重可见一斑!</h3><h3><br></h3> <h3>塞外边关,历史上多个少数民族政权更迭:曾是匈奴,瓦剌游牧部落的进攻中原的桥头堡;曾是北魏首都,辽、金陪都;匈奴、西夏王朝、北魏王朝,辽国等与汉民族为领土的争夺,你方唱罢我登场,上演了多少历史悲歌。</h3><h3><br></h3><h3>著名主持人、媒体评论人梁宏达曾经说过:山西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摇篮,但到山西我未必去五台山和云冈石窟,而有一个地方则是必去的,那就是应县的木塔。</h3><h3><br></h3><h3>正午时分大巴车抵达了应县,在距离寺院不远的地方用餐。饭罢,众人随着导游来到了佛宫寺广场,远处那座驰名中外的木塔进入了我们的视野。</h3><h3><br></h3> <h3>走在大街拐角处,进入广场前,迎面而来的是一座木制牌坊,上书“浮图宝刹”。</h3><h3><br></h3> <h3>穿过牌坊后,在广场中央是后人所立的一座萧太后的塑像,汉白玉的塑像,却身披红色的披风,巾帼不让须眉,好不威武!</h3><h3><br></h3><h3>萧太后——萧绰是中国少数民族地区又一位女性统治者,为契丹族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改革家,她在位期间,辽朝进入了历史上统治中原二百年间最为鼎盛的辉煌时期。在中国军事博物馆里,在历代军事家的展厅里始终悬挂着萧绰的画像,我们通常称她为萧太后,著名的“澶渊之盟”就是她的杰作。至此,大宋王朝开始走向衰败。</h3><h3><br></h3> <h3>绕过塑像,背后是佛宫寺正门,但却难掩一座巍峨的宝塔耸立云端,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应县木塔。</h3><h3><br></h3><h3>应县木塔全称:佛宫寺释迦塔。建于辽道宗清宁二年(1056年),距今已有959年历史。塔高67.31米,是我国现存最古老最高大的纯木结构楼阁式建筑,是中国古建筑中的瑰宝,世界木构建筑的典范。属华夏第一,举世无双。</h3><h3><br></h3> <h3>如同矗立在吉萨高原上的金字塔向人们诉说着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伟大的埃及文明一样,耸立在一片广袤的浅滩湿地中的应县木塔或许也在默默地念叨着那个建造它的王朝。那是一个淹没在忘川八百余年的剽悍民族创造的显赫王朝——契丹族的大辽国。</h3><h3><br></h3><h3>北宋初期应县归辽国所有。那个时期辽朝出现了一个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改革家萧绰,史称:“萧太后”。她摄政期间,辽朝进入了最为鼎盛的辉煌时期。1004年,萧绰大举伐宋。金沙滩一战大败北宋,抗辽名将杨继业和其子大郎、二郎、三郎战死,四郎被俘,五郎出家,只幸存了了六郎和七郎,杨家从此衰落;反观辽国也死伤大半,金沙滩可谓尸横遍野。此时萧太后为安抚亡灵,同时也为在高处观望北宋边关的军情,在此倡议修建“释迦塔”。</h3><h3><br></h3> <h3>释迦塔中国现存最高最古的一座木构塔式建筑。与意大利比萨斜塔、巴黎埃菲尔铁塔并称“世界三大奇塔”。2016年,释迦塔获吉尼斯世界纪录认定,为世界最高的木塔。</h3><h3><br></h3> <h3>此塔的神奇之处在于整体没有一根铁钉,但却屹立千年而不到,因此被人誉为“千年不倒翁”。后世的历朝历代皇帝们也都对应县木塔赞不绝口,明成祖朱棣亲题“峻极神功”,明武宗朱厚照也亲题“天下奇观”。</h3><h3><br></h3> <h3>应县木塔在减震和构造上的设计非常科学,其刚柔相济,减震、避险等多方面都进行了合理的规划,有些设计甚至远超现代人的设计。</h3><h3><br></h3><h3>斗拱结构是应县木塔的另外一个突出特点。斗拱是我国古代建筑所特有的结构形式,靠它将梁、枋、柱连接成一体。</h3><h3><br></h3> <h3>寺庙的传承和重要性,往往体现在其是否有舍利,而这个塔内就供奉着两颗佛牙舍利,盛装在两座七宝供奉的银廓里,经考证被确认为是释迦牟尼灵牙遗骨。</h3><h3><br></h3> <h3>一个伟大的建筑,只能诞生在一个辉煌的时代,应县木塔乃盛世之物。</h3><h3><br></h3><h3>此塔已不许游人攀登。如果冥想中登塔瞭望,仿佛远处雁门关的烽火,还在冒着滚滚黑烟;金沙滩的硝烟才刚刚散去,孤魂野鬼还在乘着夜色在塞外游荡……</h3><h3><br></h3> <h3></h3><h3>如今,历史上的辽国早已灰飞烟灭。匈奴远遁,契丹不知所踪,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契丹族也如流星散落般地溶入中华民族的汪洋中而无从寻觅。如果此时老令公复生,不知当做何想?作为杨家后人,记得小时候常常趴在收音机边上,如醉如痴地听着评书《杨家将》,杨家将的英雄人物早已固化在年幼的心灵中。在历史这杆天平上,孰是孰非?看来只有放在中华民族这个大背景下来看待历史问题!</h3><h3><br></h3><h3>塔还在,先人已去,只有耸立塞外上的这座木塔,傲视古今,阅尽人间磨难,留下一个消逝王朝的显赫见证!</h3><h3><br></h3><h3>望着渐渐远去的木塔,脑海却陷入了沉思。不知是怀古的沉思、还是对现实的惆怅与希望?思绪的徘徊中,大巴车义无反顾地拉着我们奔向了下一个目标!</h3><h3><br></h3><h3> (2019年8月写于山西途中;2019年10月修改于海南)</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