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专栏】妻子的秘密

无戒

章西落荒而逃，漂亮女孩的出现，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们之间的故事。 天真的冷了，开着窗户开车的时候，整个人感觉透心凉。 副驾驶上空荡荡地，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原来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安静坐在我旁边的女人，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有她的每一天。 回家的时候，章西跟往常一样，在花园里侍弄花草。孩子在院子里独自玩耍，所有的一切跟往日没有任何变化。 “章西。” 我喊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看我，依旧微笑，那笑容和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同。 我在她的笑容里感受到了苦涩和难过。 晚饭桌上，孩子如往常一样闹腾，她依旧很有耐心地看着他闹，从不责备。 我很想就这样过着，关于她的过去，不知道也好。至少，我拥有她，她就在那里。 我怕出口成伤，我怕失去她。 一直到晚饭结束，她带着孩子上了床，为他唱童谣，让他在她的臂弯里睡去，她才开口跟我说第一句话。 她说：“你想知道关于我们的故事吗？我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她说希望你幸福。” 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喃喃自语道，她始终那般善良。 我坐在她的旁边，想伸出手拥抱她，可是手像是被钉在身体两侧，抬不起来。 她说：“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你呢？” 我问：“你爱我吗？” 我第一次开口问这个问题。 她说：“我爱过一个女人，很爱的那种。就是她，你下午见到的那个姑娘。她很美对吧！” 我的心突然就疼了，那种疼细微而彻底，蔓延全身。 我强作淡定地说：“你的故事可以说给我听吗？” 那晚我知道了她的故事，知道了她和那个女孩之间所有的故事。平静的生活因为妻子的秘密而彻底打破。 那晚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你想离婚，我接受。” 我问她：“你爱过我吗？” 她说：“我喜欢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都在假装睡。 她就睡在我的身边，我想转过身拥抱她，很想告诉她，我们不要离婚。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了，我脑海中不断出现她和那个女孩的样子。 我在痛苦中纠结着，在失去她的恐惧中徘徊，在愤怒中装作平静。 天明的时候，我看见她坐在阳台上抽烟，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抽烟，也是第一次见她有情绪。她在难过，我并不知道她在为谁难过，是为我，还是为那个女孩。 我下床，过去站在她的跟前问她：“章西，你要离开我吗？” 她没有回答，依旧漠然地看着这里一切。 我一遍一遍地问她：“你爱过我吗？” 她依旧安静地坐在原地，望着窗外。 她说：“你说一个人可以爱一个人多久？人一生可以爱上多少个人？” 看着她的样子，内心的愤怒突然蜂拥而出。我抱起她，扔在了床上，扒掉了她身上的衣服，俯身去亲吻她，她竟然连反抗都没有。 愤怒让我丧失了理智，我粗暴地占有她，甚至用最粗暴的语言伤害她。 “你爱的那个人，可以让你享受这样的快乐吗？”我问她。 她的身体在颤抖，眼角的泪顺着脸颊蔓延下来，滴在我的身体上。浇灭了我的怒火，也浇灭了我的欲火。 她起身慢条细理地穿着衣服，转过身对我说：“你们真像。” 那天之后，我离开了家，一个人去了南方打工，我们并没有离婚。 我离开的那天她说：“李伟，我很喜欢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义无反顾地从她的身边离开。那时候，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我们要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离开的第二天她发信息给我说：“我去见她了，念安。” 第三天我收到她的信息说：“李伟，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第四天她说：“我终于可以放心她了，她现在过得很好。” 整整三个月，她都会发信息给我，每天一条，准时准点。 第一百天，我收到她的信息是：“我爱过她，但是现在爱你。” 我看着这条信息，整整一天。 我承认我内心狂喜，我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不确定她是否爱我。在离开的这一百天里，我没有一天不再想她，想念我们的孩子。 我决心回家，与她好好过日子。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春暖花开，小城也变得生机勃勃。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她，她瘦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安静美好。 她牵着孩子的样子，让我觉得不真实。此刻，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爱我也开始学着爱我们的孩子。 我飞奔过去拥抱她，我听见她说：“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要失去你。” 生活再次回归了平静，我依旧开着货车，去给人送货，她依旧坐在我的副驾驶上，安静地望着窗外。 生活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 我们终于学会了爱，学会了放下，学会了重新开始。 “章西，累了，就放着，我来。” “没事，我可以扛得动。” 她依然像男人一样帮我搬家具，快速麻利地给我打下手。 她在这样清苦的生活里逐渐老去，而在我眼里，她永远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