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香塬 十里背影》

宁文钊

<h1><b>  我的故乡位于陕西省八百里秦川之腹地,历史悠久,人杰地灵。</b></h1><h1><b> 咸阳位于九嵕(jun)山之南、渭河之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咸”字意为“皆”、“都是”等。咸阳东邻省会西安,西接国家级杨凌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西北与甘肃接壤。</b></h1><h1><b> 咸阳辖兴平市一市,秦都、渭城2个区,武功、泾阳、三原、礼泉、乾县、永寿、彬县、长武、旬邑、淳化10个县,人口516万人</b></h1><h1><b> 这里属温带季风性气候,四季分明,气候宜人,瓜果飘香。有著名的爷台山战役,有举世闻名的红色旅游基地延安的南大门——照金,是古城西安的后花园,被赞誉为“天然氧吧!”,人人皆知的“空中花园”,北依黄花山,南有泾水河,冶峪河横穿县城腹地,流入泾水河。</b></h1> <p class="ql-block">右边第二是父亲(宁俊生)和他的同事们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 孝敬父母 追求真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深秋季节,湛蓝湛蓝的天空上点缀着几朵白云相互东奔西跑的追逐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夜晚,一轮圆圆的明月慢慢地从东方升起,挂在天空,像对大地倾诉那过去的事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的一生刚正不阿,为人耿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再也听不到父亲说:“我二娃回来看大来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为了儿女长大成人,操碎了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年,父亲骑自行车到马家镇回来的时候,被一个手扶拖拉机撞的脑损伤特大,昏迷不醒好几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哥当时打电话告诉我说,做好思想准备,我回应说无论如何先治病,不要害怕花钱的事,考虑后事有些太早,大哥几经周折,关照父亲的生活,不离不弃,父亲渡终于过了难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晚年,父亲大小便失禁,和哪年的车祸有很大的关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常说:“家和万事兴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兄弟姊妹之间从不相互埋怨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再也听不见父亲唠叨唠叨过去的事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家里有一个大伯给父亲的大皮包,里面存放的是父亲当年为了给爷爷平反昭雪,保存的是往返淳化到西安的车票、有关姐姐替父亲写的申诉信件、爷爷当年的生平简历和爷爷平反昭雪后的相关报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因搬家多次,我给父亲藏到偏房一个木箱底下,唯独母亲知道放在那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17年“十. 一”长假期间,我回家探亲,父亲问我要哪个皮包,要看爷爷平反昭雪的相关报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为让父亲早日康复,我没有给父亲拿来看,至今后悔莫及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夜都很深了,病痛折磨的父亲睡不着,就给我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一年,有一次,父亲到周至县将爷爷的申诉情况给伯父汇报以后,就急着回淳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因伯父在职比较忙,没时间送父亲到车站去,伯父就安排经云姐(伯父家二女儿)去送父亲到车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经云姐回家后,伯父问经云姐说:“经云,你给你二爸路费了没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经云姐说:“没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伯父就说:“你给你二爸些粮票和钱,回头我给你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经云姐二话没说,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周至车站,追上了父亲的班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发往西安的班车还没有出发,经云姐从班车的窗口上硬给父亲塞了粮票和车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为了给爷爷平反昭雪,父亲去西安没钱住旅店,晚上就在一个锅炉房的平台上,面朝锅炉烤的热,背后又冷,整夜整夜难以入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都被父亲所做所为而感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一年,听父亲说,计划要搬迁奶奶的棺材。母亲说,自己养的大猫咪,也不亏待好人,这年一共生了三窝小猫咪,每窝都有六只可爱的小猫咪。每次,母亲和我一起提到篮篮里,到润镇街市上赶集去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到了集市上,人山人海,母亲就揭开篮子上面的花布,六个小花猫你追我赶、跑来跑去,挣抢着卧在母亲的左肩右臂,跳上跳下地在篮子里戏耍,也不乱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急着问母亲说:“妈哎!快把猫咪绑起来吧!不要跑丟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坚定地说:“不会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说来也怪,小花猫真有灵性,就紧随母亲左右,不离不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每当有买主买走一个时,小花猫“喵喵喵”地叫个不停!哭丧着脸不愿意离开母亲的样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其他的小花猫都吓的猥琐成一团,钻进篮篮里去,紧怕母亲把她们卖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岁月悠悠,这一眨眼功夫就几十年过去了,父亲过世之日,母亲养的黄丽丽猫咪,在父亲的棺木上哭丧着脸爬着卧了一夜,为父亲守灵,第二天起灵了还舍不得离开父亲的棺木,妹妹钊群看见了说:“这猫咪怎么这么通人性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何况人呼?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每一只猫咪,有卖十五元的,有卖二十元的不等,记得好像一共卖了三百元多块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就问母亲说:“妈哎!咱家小猫咪,都那么可爱,怎么有的卖二十元,有的只有卖十五元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幽默风趣地说:“都是一娘所生,有的值钱,有的不值钱,猫咪也是一样,价钱是不一样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不懂事的我就反问母亲说:“哪我达是不是不值钱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吓得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手急地在我头上拍打着说:“你胡说啥哩?别看你达是农民,读书看报样样精通,一辈子不吸烟(大烟土),不耍钱,风风光光!村院户族里,谁不说你达是个能人呢!怎么能和值钱不值钱相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奥!这下我才明白过来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我给母亲要油茶喝,一碗油茶才一毛钱,母亲都舍不得给我买,说回家给我做油茶喝。母亲就用卖掉小花猫的钱,在商店里买了很多从来没有见过的高级绸缎面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问母亲说:“买这干啥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说:“要搬你婆的棺材哩,给你婆要做被褥和寿衣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由于奶奶当年跟随爷爷,在铜川市工作,因病医治无效,就安葬在当地,如今条件好了一些,孩子们都商量好了,计划将奶奶的遗骨搬迁至故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的我,也不懂事,还哭闹了一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母亲一针一线给奶奶做的被褥和寿衣特别漂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搬迁奶奶遗骨那年,伯父、三爸、姑母、四爸全家大小都回故乡啦,也来了很多亲朋好友,全家人都聚集齐全了,很是热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拿出自己给奶奶做的被褥和寿衣让姑母看,姑嫂二人有说有笑,就像亲姊妹一样。姑母说:二嫂做的真好看!姑母确实很满意。</b></p> <p class="ql-block">父亲的亲密同事左一(宁振秀),是父亲的世交朋友,也是村支书的接班人。</p> <p class="ql-block">母亲刘凤侠,旁边站的是哥哥,姐姐们。</p> <p>前排左一是兄长宁锁民</p> <p>姑姑及姐姐妹妹们留影</p> <p class="ql-block">作者离别故乡留影</p> <p class="ql-block">与家人一起留影</p> <h1><b>  二、教育子女 励精图治</b></h1><h1><b> 父亲常说:“人老了,太难了!”。</b></h1><h1><b> 小弟钊民随时带父亲辗转咸阳市人民医院和淳化县人民医院给父亲积极治疗。</b></h1><h1><b> 与父亲离别的一月前,妹妹钊群每日里奔扑于家里,为父亲换药,翻身,擦屎倒尿,不辞辛苦,和母亲一起照顾父亲。钊民时时请医生积极为父亲诊断治疗,白天上班,晚上赶往家里照看父亲。</b></h1><h1><b> 钊民受父亲影响最深,除过在外地上学几年,一直生长在父亲的身边。</b></h1><h1><b> 自从钊民懂事以后,对父亲是百依百顺,从来不和父亲顶嘴。钊民很争气,考上了师范学校,最后安排为人民教师,直到当了校长,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默默无闻,踏踏实实的工作,具有较强的组织和管理能力,这些优秀的品质无不遗传着父亲当年的优秀品质。</b></h1><h1><b> 父亲的晚年跟着弟弟钊民享了清福。父亲爱看电视,钊民就给父亲买了电视,冰箱,还给父亲买了一具玉嘴烟袋锅,平日里,看家中缺啥买啥,不用父母亲再为生活操劳了。</b></h1><h1><b> 当我小时候,家里缺衣少食,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b></h1><h1><b> 记得有一次,我上小学一年级,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母亲晚上就给父亲说,家里一点面都没有了,给娃吃啥啊?第二天,父亲到学校给我的班主任任老师请了假,骑着自行车,把我带到马家山水库渡过了一段时间。</b></h1><h1><b> 快到马家山水库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正对面是一个大大的水库,在月光底下,闪闪发光,水库养的狗,听见了动静,“汪——汪汪”地直叫,我的父亲大声喊:“老汉,老汉,回来啦!”养牛的老汉是梁家庄人,十分勤快,他懂父亲的意思,赶快就做饭!晚上吃的是白面馍馍和素炒土豆丝,记得特别香。</b></h1><h1><b> 第二天,父亲带着我到水库周边抓鱼 ,让我熟悉环境,并告诫我,不要乱跑。</b></h1><h1><b> 后来,父亲天天就忙起来了,看不到他的身影。偶然吃饭的时候,能看见他。</b></h1><h1><b> 我的父亲把我安排给一个蹲点干部(其实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那个人很年轻,有文化,帅得很,每日里教我写字,读书,看画报。父亲懂得自己吃了没有文化的亏,所以,他从来不放松抓好我们的学习。</b></h1><h1><b> 水库上就我一个小孩,父亲单位的人都抢着带我去玩。</b></h1><h1><b> 改革开放后,虽然家里不缺吃穿,但是经济并不是很宽裕,父亲让我在县上跟着大哥上学,大哥的工资有限,没有办法继续上学。</b></h1><h1><b> 父亲奔扑到周至请教大伯,大伯是个聪明人,心里明白自己的二弟是来干什么的啦!大伯就旁敲侧击地告诉了父亲说,如今当兵也是好事。父亲忍疼割爱,毅然定了决心让我去当兵。</b></h1><h1><b> 当时,我深受学校老师和同学的影响,说要考学千万不要有其他杂念,不懂事的我是不愿意去当兵,气得父亲当晚就暴打我一顿,父亲整夜失眠。</b></h1><h1><b> 我的父亲绞尽脑汁,想尽千方百计,请教本家的爷爷永强,(当年是个教师)到县城中学找到了我,给我做思想工作,思前想后,打比方,讲道理,我基本上同意了爷爷的想法,可是,还是舍不得离开学校,迟迟还不回家。</b></h1><h1><b> 过了几日,父亲又派弟弟钊民到县中学来叫我回家,准备去当兵,弟弟钊民见面就说:“你还不回家啊?”十一月份的天气,弟弟冻得满脸通红,看起来十分可爱,我没有给弟弟上计较,就说学校还有些手续没有办理。先把弟弟送到回家的车站。</b></h1><h1><b> 第二天,我找到大哥说:“达让我去当兵哩!”我看大哥没有表态。</b></h1><h1><b> 我毅然骑上大哥公安局的自行车,告别了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含泪回家。</b></h1><h1><b> 没过多日,县武装部通知我到县人民医院体检,父亲又派本家堂叔国勤带着我去体检。</b></h1><h1><b> 县武装部通知我领入伍通知书和军装,父亲带着我到县武装部办完事后,带我去看了县公安局局长(爷爷的姐姐的女儿的大儿),他问我想去哪里当兵?我说:“我想去新疆”。</b></h1><h1><b> 午饭时,我的父亲带着我到武装部门口的一个小饭馆里,要了四个菜和一瓶酒,从小父亲都不让我喝酒抽烟,这是第一次父亲给我斟满了酒说:“娃啊,大给你说三句话,第一到了部队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这条你能理解,就是要听话,不要违反部队纪律;第二要尊重领导,团结同志,这条就是说起容易,做起难,你好好想想;第三带兵如带子,也就是说带兵要像带自己的孩子一样,用感情带兵,才能带出好兵;带兵如带虎,这从另外一个辩证的角度来说兵带不好,就是恶虎伤人”</b></h1><h1><b> 十年后,也就是1996年十月份的一天,武警新疆总队基层警官大比武开幕仪式上,总队少将司令员霍毅给我们基层警官讲如何带好兵,其中就讲了父亲十年前告诉我的第三条带兵如带子,带兵如带虎的辩证道理。</b></h1><h1><b> 当兵走的那一天,教育哥哥骑着自行车带我走的一霎那间,我回头望了父亲一眼,我从来没见过不流泪的父亲竟然两眼泪汪汪地直流眼泪。</b></h1><h1><b> 当兵走了以后,家里还有小妹妹钊群,小弟弟钊民上学,父母亲相对负担能轻一点。父母亲经常口述嘱托月梅姐姐给我写信,鼓励我好好干工作,不要想家,大伯用毛笔给我写的书信,大哥,月梅姐姐,教育哥哥,妹妹、弟弟和同学们都给我写的书信,鼓励我、关心我,激励我前行,莫要辜负家人对我的希望,我毅然保存家书至今,时时翻阅,催人泪下。</b></h1><h1><b> 我的父亲经常东奔西跑,到处打听找人托福关照我。</b></h1><h1><b> 在部队,每月津贴仅仅17.50元,我每月存10.00元钱,到收麦子的季节,就给母亲邮寄回来60.00元,没有人收麦子,这样可以让母亲雇人收麦子了。过年的时候,再给母亲邮寄60.00元,让母亲有点零花,办理年货。</b></h1><h1><b> 这个事情也被大哥知道了,有一次,探亲回家,大哥感动的流着泪问我说,“我同事的孩子大毛也和你一起当兵,经常给他爸爸要钱花,你是怎么存的钱啊?”</b></h1><h1><b> 因父亲经常奔扑于马家山水库,有时还去周至看望他的老哥哥,去兴平看看他的小弟弟,奔扑铜川看望最亲爱的小妹妹,回到家里,贤良的三娘借机三爸回家,做一桌好菜,让兄弟二人喝一壶老酒,畅所欲言。</b></h1><h1><b> 因父亲在村子里当书记多年,本家堂兄西娃哥,冒冒失失地把村子里的人,因记工分的事,把人家的牙打掉了,闹事好多年,说我父亲处事不公,父亲为了这事,大大伤动了脑筋。</b></h1><h1><b> 时间过得真快,记得第一次拿上工资的时候,给母亲买了一双棉鞋,让同学辛俊峰带回来。剩下的钱,全部邮寄给了母亲。</b></h1><h1><b> 悠悠岁月,漫漫长夜。不知不觉,已经娶妻养子,父母亲毅然忍疼割爱,把家中的小弟弟钊民留在家中,老两口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祖国的大西北,幸亏在大西北中转到小西北的时候,我的通讯员白艳龙和我大姑母女儿(德义村姑母的女儿转娃姐)家的大旗在大西北乌鲁木齐火车站接应,送父母亲中转打乘上了去小西北——博乐的班车。</b></h1><h1><b> 父母亲奔扑到大西北的新疆,来看望我,我感动的日夜难以入眠。</b></h1><h1><b> 父亲到新疆后,经常到我中队,教我处理一些棘手事务,到我上级单位,找到我的领导,叙家常,沟通感情,领导很佩服父亲的为人处世,单位同事无不赞赏父亲过人的智慧和胆识之处。</b></h1><h1><b> 有时,家里孩子小,爱闹人,父亲还帮我处理家务事,不懂事的我,偶然惹的父亲生气,出手想打我,又看到小小的孩子,而收回了手。</b></h1><h1><b> 父亲的一生一世,德高望重,恩重如山,站得高看得远,处理事务想的全面,智慧超群,父亲虽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的带兵思想和我总队少将司令员可以媲美。</b></h1><h1><b>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按照父亲的谆谆教诲去带兵 ,处理了多少棘手带兵事务,所带的兵普遍天山南北,所处的同事普遍祖国各地,听到父亲过世的消息,纷纷发来唁电,无不感到悲伤和难过,勉励我重新振作起来,化悲痛为力量。</b></h1><h1><b> 父亲为了每一个孩子能够出人头地,历尽了千辛万苦,我们一定不会忘记父亲的谆谆教诲。</b></h1> <h1><b>  三、兄弟之间 情同手足</b></h1><h1><b> 2017年10月1日长假期间,父亲还躺在病榻上,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父亲和我有说不完的话,父亲说话还是那么钢帮硬正,讲过去的故事,从不颠三倒四,头脑清醒,还不断地教育引导我,祝福我不管干什么事,不要着急,慢慢来,父亲语重心长,话语经典,包含着辩证唯物主义的深刻道理!</b></h1><h1><b> 父亲想坐起来,我扶着父亲坐着轮椅,理发洗头后,在家里推上轮椅转了转,本想推上父亲在村子里转转,母亲说不敢出去,怕父亲感冒了。</b></h1><h1><b> 父亲从来不说自己家的孩子谁孝谁不孝。我说要去带上父亲去看看大伯,父亲顿时含着热泪说:“这辈子恐怕是不行啦,你还骗大哩?”,我鼓励父亲说:“有啥不行的啊?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好好吃饭,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父亲随机就拍手搓手活动起来了,我心里感到十分高兴,只要父亲积极配合治疗,多活动,也一定能会好起来的,没有想到父亲就这么快走了。父亲还让我去看看我店洼达达(大爷家的二掌柜的),我扭过了头,没有回答父亲,可怜的父亲到走也不知道我店洼达达比他早走一步。</b></h1><h1><b> 回想父亲的过去,不说他是叱咤风云,也真的是差不了多少!</b></h1><h1><b> 记忆中有两次重要会议,父亲叫我亲自参加:</b></h1><h1><b> 一次是:当年村子里竞选书记,村子里的委员会成员都在我家门上父亲盖的小房子里来开会,会议由父亲来主持,父亲讲话从来打草稿,说话就像木板上锭钉子——有板有眼,从不拖泥带水。钊民现在的开会讲话,也是遗传父亲的基因。村子里竞选书记的票最后还是由我来唱票监票。</b></h1><h1><b> 当时,村子里一个叫建章的委员,看我小,还忽悠我,我就直接说:“你怎么没给我达画上哩?”当时,建章满脸通红的说:“哎呀!我画错了!”,父亲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其他人顿时都吓的鸦雀无声,然后父亲接着说:“接着念!”大家都心服口服父亲的做人。</b></h1><h1><b> 另外一次是奶奶搬迁合葬后的一次家庭重要会议。会议依然也是在宁家父亲盖的小房子里进行,参加会议的人员有:大伯,父亲,三爸,四爸和我。</b></h1><h1><b> 我就纳闷,我去干嘛呀?都是长辈的事,父亲叫我去干什么呢?到如今也不理解父亲的意图。也许是父亲让我见识见识长辈们是怎么互敬互爱的?</b></h1><h1><b> 会议在和谐中进行,大伯始终如一没有说一句话,都是点头,表示同意。大家的情绪依然还是处在悲痛过后的不开心的场面,父亲主持会议,四爸偶然开几句玩笑话,三爸当真也说几句应对的话,父亲严肃认真地继续主持,也不回应两个弟弟开玩笑的话,我也不敢多说半个字。会议开的非常成功,大家也都相互谦让,互相包容,兄弟之间,情同手足,不挣不吵,互敬互爱。</b></h1><h1><b> 岁月悠悠夜漫长,时光一去不复返!</b></h1><h1><b> 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辩证唯物主义者,一生一世不信神不信鬼,刚正不阿,当然父亲也有他的幽默风趣、多愁善感和喜怒哀乐。</b></h1><h1><b> 后悔当初没有和父亲临终告别。听弟弟钊民说,在父亲临走之前,还给弟弟钊民说:“不要害怕牺牲!”</b></h1><h1><b> 我也在一直想这句话的含义,也许是父亲疼爱小弟弟钊民不要害怕他走,不要过多悲伤人间悲欢离合?也许还是父亲自己也不怕牺牲呢?</b></h1> <p>父亲与姑母大人</p> <p class="ql-block">大伯携孩子们一起到故乡和父亲一家留影</p> <p>父亲与侄子(四爸的儿子龙龙)</p> <h1><b>  四、吹拉弹唱 乐观向上</b></h1><h1><b> 虽然我的父亲驾鹤西去,不知道在天堂过的怎么样?可是,我的父亲再也不受病痛对他的折磨了,坚强的父亲至始至终没有喊过一声痛疼。</b></h1><h1><b> 钊民哭着请来医生看,医生说再别开药了,脉搏已经很弱,身体各机能已经衰竭。</b></h1><h1><b> 弟弟每天晚上奔扑于父亲的身边,母亲还不停地给父亲唠叨唠叨,你可要挺过去,钊群都买车了,等你好了,可以拉上你到处看看,父亲会心一笑,老伴,我可是好不了啦!</b></h1><h1><b> 后悔我当年回来,听母亲的话,没有带父亲去大医院去治疗。</b></h1><h1><b> 说不定我的父亲还能坚持二、三年。</b></h1><h1><b> 父亲的一生一世,吹拉弹唱,乐观向上。</b></h1><h1><b> 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农闲季节,吃罢晚饭,全院子的娃娃和我们一起都听父亲拉板胡,边拉边唱,悠闲自在,胜似闲庭信步。</b></h1><h1><b> 父亲给我们教唱《正月里来是新春》,刚正不阿的语音荡漾在村院户族,侄男子弟无不甘拜下风。</b></h1><h1><b> 从父亲给小字辈的取名,可以看出来他一生乐观向上,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b></h1><h1><b> 锁民,意味着用金锁保佑人民平安是福;月梅意味着人生要像梅花 一样,饱经风霜而永不凋谢;小钊意味着要沿着革命先烈李大钊开创大道矢志不移;钊群意味着干革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鱼水之情;钊民意味着兄弟之间永远是不变的手足情,团结紧密。教普、教育等等都是老爸用心良苦的要召唤下一代人以教育为本,能为我宁门匠院多出优秀之才。</b></h1><h1><b> 父亲!虽然你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共度晚年,可是,你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们前行!</b></h1><h1><b> 父亲受祖父的影响,传承着红色基因,父亲的一生一世,不信神,不信鬼,助人为乐,植树造林,修建耕田,养蜂种植,栽花种草,嫁接果树,修建水库,打井抽水,养育人民,引电入村,造福人民,是无愧于祖父祖母的教导,是真正的红色革命后代。</b></h1><h1><b> 我们永远怀念您!您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b></h1><h1><b> </b></h1><h1><b> 父亲虽然没有上过多少学,可他做事胜过我们很多读书人。</b></h1><h1><b> 2017年十一长假期间,我和父亲谈论起来有关读书上学的事,父亲笑着说:“我哥哥回家赶着我上学,我东藏西躲着就是不去,把我哥哥气的呀!”</b></h1><h1><b> 后来,父亲知道读书的重要性,由于当时的条件不好,都把我们姊妹几个都一一供经上学念书了!</b></h1><h1><b> 我上小学的时候,父亲经常让我给学校老师要报纸看。 </b></h1><h1><b> 我上初中那年,拿着新发的书回家,父母亲点着煤油灯,在家里和母亲剥着满地金黄色的苞谷棒子,看到我回家了,高兴地问都学的啥?我随便拿出了英语书给父母亲读了几个英文单词。父母亲听不懂,说我娃好好读书,以后有出息!从父母亲的脸上可以看出阳光灿烂的样子!</b></h1><h1><b> 当兵走的哪年,我是不情愿去当兵,父亲用了很多手腕顺服了我,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流泪的情景,一辈子刚正不阿,宁折不弯。</b></h1><h1><b> 送我当兵走的那瞬间,我看到他流泪了。</b></h1><h1><b> 小时的我,我很不懂事,经常被父亲饱练,然后又唠叨唠叨一些过去的事情,打比方,讲道理,使我心服口服。</b></h1><h1><b> 2017年十一长假,听母亲说父亲病重,我回家看到老父亲已经是卧床不起,我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话来,可是,父亲神志清醒,从来不糊涂,还问我,把你媳妇调到乌鲁木齐市了吗?我回答,她也快退休了,房子也在乌鲁木齐市,孩子还也在乌鲁木齐市上学。老父亲说,你带不了孩子,还是把你媳妇调到乌鲁木齐市一起生活,还责备我,你干了个啥?到头来还不如我一个老农民,你别看我没文化,至少我和你妈还在一起生活。</b></h1><h1><b> 父亲的话,句句在理,句句经典。</b></h1><h1><b> 如今,父亲已经撒手人寰,父亲的话语永远暖入我的心田,我也不会忘记父亲的遗言。</b></h1><h1><b> 如今的社会,虽然说拿着工资,可没挣一分一文父亲,从来没有给我伸手要过一分一文。</b></h1><h1><b> 见过很多老人,临走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b></h1><h1><b> 可是,我的父亲到走,神志清醒,不糊涂,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b></h1> <p class="ql-block">父母亲、妹妹和肖飞在一起留影</p> <p class="ql-block">去福地的路上</p> <p class="ql-block">父母亲与他的孙子孙女们在一起留影</p> <p class="ql-block">父母亲参加长孙子婚礼</p> <h1><b>(爷爷宁永欣)</b></h1> <h1><b>(奶奶张凤英)</b></h1> <h1><b>(当年爷爷在照金与战友的留影左一)</b></h1> <h1><b>(爷爷离开部队,转业到地方,64年党代会留影,中排从左至右第五个着白短袖的是爷爷宁永欣)</b></h1> <h1><b>  五、 峥嵘岁月 历经磨难 </b></h1><h1><b>  时光一去不复返,岁月蹉跎不留情。</b></h1><h1><b> 夜都很深了,父亲还回忆着过去的事情:</b></h1><h1><b> 解放前,爷爷跟随刘子丹,谢子长和习仲勋老一代革命家,创建了陕甘边区革命根据地——照金。</b></h1><h1><b>  照金精神既得到井冈山精神的孕育滋养,是伟大的长征精神的支脉,照金是宝贵的延安精神的重要起源地,照金精神是延安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b></h1><h1><b>  当年,爷爷参加革命去了不久,奶奶作为革命家属在村里住,还没有来得及撤离,国民党反动派大扫荡,他们说奶奶是共产党的家属,就把奶奶吊到村东头家门口(过去叫城门口)的大槐树上,让奶奶招供。</b></h1><h1><b>  有一天,一个国民党军官,骑着一匹枣红马,戴着墨镜,戴白色手套,手提一根拐杖,从村东头城门口过来,我的老奶奶(爷爷的母亲)听村子里的人说是个大官官来了,老奶奶上前跪着求饶说:“大人啊!我家儿媳妇她是一个农家人,丈夫出门做生意,家里还有小孩要吃奶,哪里是共产党的家属啊?望大人开恩,放了我家儿媳吧!”也算是老天有眼,这位军官说:“放了吧!放了吧!让回家给孩子喂奶去吧!”</b></h1><h1><b>  另外一次也是在解放战争胜利前夕,父亲当年只有十几岁,在国统区以跟着奶奶以卖锅块馍为名,其实是帮助地下共产党卖大烟土。国民党的官兵都喜欢抽大烟土,生意红火,买的钱交换成咸盐和日常用品运往到如今的革命老区——照金。</b></h1><h1><b>  革命战争前夕,国民党疯狂的进攻延安老区,照金自然成为延安老区的前沿阵地——南大门,奶奶做为革命随军家属,带着父亲,姑母和三爸一起也转战如今照金的山水之间。爷爷带着大伯去闹革命,因为大伯当时是能拿起枪的,跟着部队走了。</b></h1><h1><b>  照金地势属黄土高塬的边沿地带,山川交错,地势复杂,便于掩藏,国民党三十万大军开进去,找不到共产党的一兵一卒。奶奶带着孩子们白天隐蔽,夜晚行动,累的实在是走不动了,并不用说姑姑她们是怎么受罪的,奶奶拖儿带女的走着。有一天夜里,刚走了不久,歇息着,姑母拉着父亲的手说:“二哥,你看哪里有灯火,是不是爸爸和大哥的部队啊?”</b></h1><h1><b>  奶奶的眼睛不是很好,父亲虽然年龄不大,他能辨认队伍到底是共产党的部队还是国民党的部队啊!妈呀!父亲悄悄地告诉奶奶,这分明是国民党军的部队在哪里驻扎休息呢!他们还架着枪,在哪里放火烧烤什么吃呢!</b></h1><h1><b>  父亲说:“幸亏你姑姑眼睛好,要不然我们走到了国民党的窝里去了!全家人都没有生命了”。</b></h1><h1><b>  说是迟,那时快,她们娘几个迅速爬下,悄悄地撤离了。</b></h1><h1><b>  我的老父亲是一本念不完的历史辩证唯物主义的故事书。</b></h1><h1><b>  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我们唠叨过去的事情。</b></h1><h1><b>  过去的历史故事陶冶了父亲刚正不阿的性格和革命情操,他乐观向上,积极进取,不管遇到多么艰难困苦,他都能挺得住。</b></h1><h1><b>  记得姐姐不幸去世哪一年,母亲精神简直是被击倒了,卧床不起长达一年之久,父亲常常开导母亲,经常强忍住失去女儿的疼痛开导着母亲,让母亲忘记过去的不幸。</b></h1><h1><b>  当我得知姐姐过世的消息时,着急地回家看望年迈的父母亲时,家里一切如外甥打灯笼—照旧(舅)只是父母亲已经是苍老不堪,父亲还强忍着疼痛,一字不提过世姐姐的事情。从他的行动和表情可以看出,他的精神已经是到崩溃的边缘。时至如今,母亲偶然间想起姐姐而告诉我们,而父亲怕做儿女的受苦受累,从来不提姐姐二字。</b></h1><h1><b>  天下哪里有父亲不疼爱自己女儿的呢?父亲聪明机智,知道什么是轻是重缓急,常常告诉我:</b></h1><h1><b>  把钱看淡些,把人看重些;</b></h1><h1><b>  把没妈的孩子看起些;</b></h1><h1><b>  把女妹、女婿、外甥都看起些;</b></h1><h1><b>  我问父亲“儿女都是父母的亲骨肉,为啥要看起呢?”</b></h1><h1><b>  “养女是个弱门亲!你还比达上学多,你都不懂这个道理啊?以后你就知道了”。</b></h1><h1><b>  的确是这样,母爱确实才是最伟大的。国家专门有保护妇女儿童的法律,因为她们是弱势群体。</b></h1><h1><b>  父亲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他真的做事胜过许多有文化人!父亲的话语,真的是句句在理,句句经典。</b></h1><h1><b>  如今,整理父亲的文件贷里保存的物品,看到父亲的文件贷里保存的日记,有些记录确实让人百看不厌,有些看不懂父亲的思想,琢磨不透,有的觉得父亲的思想比较深奥,反复阅读,才能得到完美的答案。</b></h1> <h1><b>  六、勤俭持家 养蜂育人</b></h1><h1><b> 父亲一生一世勤学好问、乐于助人、朴实无花、养蜂育人,教育子女要像蜜蜂一样辛勤劳做。</b></h1><h1><b> 我的外公是勤劳勇敢、朴实大方的大家人户,方圆百里都是赫赫有名,称得上是一路诸侯。外公家里养的蜂蜜到处都是,父亲就跟着外公学习养蜂知识,自己还买了《养蜂常识》的书籍,外公送给父亲一窝蜂,父亲几经周折收集,运到家里,在窑洞旁边,准备好的蜂窝里。</b></h1><h1><b> 父亲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精心呵护着每一窝蜂。</b></h1><h1><b> 父亲在村子里的老院里的墙壁上,给蜜蜂挖了好多小房子,我家住的是东边窑洞,已经养满了蜜蜂。还给堂弟蒋娃大大,店娃大大(大爷的大、二儿子)每家给了俩窝蜜蜂养着。</b></h1><h1><b> 父亲说:我爷爷有三个姐姐:大姐嫁给润镇的大户人家;二姐嫁给十里塬镇的大户人家;三姐嫁给十里塬镇白家村普通人家。一个兄长。我爷爷为最小叫宁永欣,娶妻为张家岭村大户人家叫张凤英。大爷(爷爷的兄长)为长子,分家时我的爷爷宁永欣应该分西院。农村有个说法:哥东弟西。老奶奶(爷爷的母亲)坚持要东院,就把东院分给我的爷爷家,因我的爷爷常年跟着共产党闹革命,家里留下我的父亲照看老奶奶。因此上,要东院就必须少分一口窑洞,老奶奶对小儿子(爷爷)有点偏心。</b></h1><h1><b> 父亲说,老奶奶要东院有三个说法,第一,是谁管老奶奶,老奶奶自然为大,要东院给自己的儿子也是应该;第二,东院紧邻本家爷爷宁永强,西院紧邻村院户族宁应乾,以后少让孩子为了地界操心;第三,东院的窑洞一直是老奶奶住着,里面有财宝。</b></h1><h1><b> 有一年,父亲叫人收拾院子里的吃水窖,当时就挖出来一缸麻钱,院子里的人知道这事,就把麻钱卖了,用于全院子维修,开了工钱。</b></h1><h1><b> 另外一次是父亲在东边窑家盘锅头(就是重新起锅灶),由于母亲说太烟,烧火不利,父亲就重新起灶,挖出来一个坑,里面全放的是草。我问父亲这是怎么回事?</b></h1><h1><b> 父亲说:“怪不得我婆说有财宝哩,果真没错!”</b></h1><h1><b> 我问父亲:“哪怎么没有啦?”</b></h1><h1><b> 父亲说:“当年,兵荒马乱的,咱家人为了逃命,都搬走了,国民党部队住在家里,到处乱砸乱挖的找金银财宝哩,你想能留下吗?”</b></h1><h1><b> 的确如此,父亲的爷爷是当年很有名望的大户人家,当年没有银行,有钱也是东藏西藏的埋,等人去世了,都不知道埋哪里去了。这些都是老奶奶说说而已,其实到底有没有,谁也不是很清楚。</b></h1><h1><b> 我的父亲自学木工活,做了很多养蜂的箱子,可以移动到门上自家盖的小房子旁边。小房子的前后到处都是蜜蜂箱子。</b></h1><h1><b> 每当一窝蜜蜂分家之时,新的蜂王带着好多新蜜蜂到处飞,母亲就用烧炕后的草木灰抛洒拦截新蜂王,新蜂王无奈之下被拦截到附近的树枝上。</b></h1><h1><b> 然后,父亲就戴上母亲自制做的防蜂帽子和手套等,把腿上的裤子扎好,防止蜜蜂蛰身体。手里拿着笊篱,母亲在笊篱上面贴上干净的新布,在新布上面还要摸上等的蜂蜜,父亲就迅速的爬上树杆,在树杆上耐心等待蜂王进到笊篱里来。</b></h1><h1><b> 有时,为了收集一窝蜂,父亲一等就是整整一天,新的蜂王还不上笊篱。父亲就在树上一直等待,无奈之下,父亲就着急的喊:“蜂王爷,上笊来!蜂王爷,上笊来!”</b></h1><h1><b> 村子里能和父亲耍着的人看到也着急,给父亲帮腔叫喊:“蜂王爷,上笊来!核桃(是蒋娃大大的媳妇,也就是父亲的弟媳妇)给你擀面来,韭菜(是店娃大大的媳妇,也就是父亲的弟媳妇)给你盛饭来!蜂王爷,上笊来!核桃给你擀面来,韭菜给你盛饭来!”</b></h1><h1><b> 最后,蜂王爷也看这么热心肠的人都在叫喊,也是天快黑了,感觉在树枝上安家也不是个常法,就慢慢的上了笊篱,父亲看到笊篱上已经上满了蜜蜂,就慢慢地从树上下来,迅速的放进准备好的蜂箱子里或者是早已准备好的蜂窑里。</b></h1><h1><b> 这就算是一窝蜂收集完毕了。</b></h1><h1><b> 有时,我也着急,替着母亲提着篮篮抛洒草木灰,因为技术不到位,有时抛洒到父亲的头上;有时,把握不住机会,父亲刚开始收集蜜蜂,我给把蜜蜂打散了,蜂王带着蜜蜂又跑到另外一颗树上去了,害的父亲上树下树的,父亲从来不埋怨我,只是耐心的做着蜜蜂的收集工作。</b></h1><h1><b> 每当放学回家,院子里的蜜蜂“嗡嗡嗡”地飞来飞去,辛勤地劳做和耕耘,好一番热闹景象。我和院子里的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们,把上衣一脱,顶在头上,连跑带打迅速的跑回到各自家的窑洞里。</b></h1><h1><b> 母亲常常教我们说:“不要打蜂,不要怕蜂,各行其道,蜂就不会蛰你”</b></h1><h1><b> 慢慢地,院子里的孩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b></h1><h1><b> 冬季到来了,各种花儿凋谢了,父亲和母亲就和院子里的叔叔、婶婶收集各家养的蜂蜜,蜜蜂当然是不愿意别人侵占她的果实的,有时被蜜蜂蛰的父亲、母亲、叔叔和婶婶们满脸红肿。看起来就像个大胖子,可谁也不笑谁!</b></h1><h1><b> 收集的蜂蜜,利用晚上的时间,在锅里熬啊熬!母亲做蜜蜡分离工作自然是拿手好戏,因为她从小就跟着外公学会了蜜蜡分离的工作,用双手粘贴着蜂蜡,来分离蜂蜜和蜂蜡。</b></h1><h1><b> 分离好的蜂蜜、蜂蜡和蜂屎,都是宝,然后分别存放,给家里留少部分的蜂蜜以外,等大哥回家后,和我们院子里的哥哥、姐姐们一起拿到润镇集市上去卖!</b></h1><h1><b> 父亲就是这样的勤劳,他像蜜蜂一样辛勤耕耘了一辈子,也帮助了院子里的堂兄弟,给他们家里也创造了收入。特别是店娃大大在父亲病重期间,经常来看望我的父亲,给父亲经常到马家带回来父亲爱吃的活络面。蒋娃大大在外地工作,每次回家,都要和父亲坐坐,拉拉家常。</b></h1><h1><b> 父亲过世之日,院子里的婶婶们都来为父亲吊孝,特别是年纪大的婶婶,哭声一片,感人肺腑,催人泪下。</b></h1> <p>四爸全家福</p> <p class="ql-block">母亲与姨妈在一起</p> <h1><b>  七、公道正派 德高望重 </b></h1><h1><b>  在父亲过世不久,四爸回家给父亲上坟送纸,听到母亲在县城钊民家里养伤,就没有回去给父亲上坟送纸,到钊民家里看望了母亲,看到母亲咳嗽的厉害,就给母亲买了咳嗽药,给母亲喂饭喂药,母亲吃了药,好多了。母亲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四大大不是我的亲兄弟,比我的亲兄弟还亲!”。</b></h1><h1><b>  父亲确实了不起,处理村子里的事务,公道正派,教育子女,立德树人。</b></h1><h1><b>  我小的时候,父亲担任村书记,每天晚上家里就来很多人在家等候父亲处理家务纠纷事。因为在农村,白天都忙着干活,没时间断官司。有的是婆媳关系不合,有的是妯娌之间吵闹,有的是兄弟之间打架,有的是子女不赡养父母,应有尽有,父亲苦口婆心,打比方,讲道理,一分为二,处事公平,一连就是一夜不休息,每件件、每桩桩都给予解决,直到最后,双双都满意和睦而归。</b></h1><h1><b>  后来,记得父亲又被调到马家山水库工作。</b></h1><h1><b>  家里生活确实是精打细算,一年到头靠养一头猪卖钱来维持生活。年初的时候,母亲买两头小猪娃,等喂到半年的时候,卖掉一头来开销家用,另外一头养到过年的时候,宰后一部分卖掉,留一部分过年,宰猪当天我们可以和左邻右舍帮忙的老少爷们美美地吃一顿好饭。还要留一部分肉骑上自行车送到在铜川的爷爷奶奶哪里,等送到铜川以后,父亲下了自行车都不会走路了。</b></h1><h1><b>  那时候我们上学,老师没有给我们布置作业, 每天放学就是和姐姐或妹妹到对坡(村名)沟里抬水吃,当时的水比油还珍贵。假期里,我们每天提着篮篮到处采集拔猪草,勤劳的母亲每天用刀子要把我们采集的猪草剁碎,与磨碎的杂粮搅拌,来喂猪。</b></h1><h1><b>  由于父亲在马家山水库工作,母亲到生产队挣工分。</b></h1><h1><b>  有一次,我生病了,大便的时候带着血,我就告诉母亲。父亲回到家里,母亲就告诉父亲。</b></h1><h1><b> 夜深人静的时候,父母亲的对话是这样的。</b></h1><h1><b> 父亲说:“哪要给娃看病呀!不看怎么办呢?</b></h1><h1><b> 母亲说:“哪里有钱啊?”</b></h1><h1><b> 父亲说:“不是有留着买猪娃的钱吗?”</b></h1><h1><b> 母亲说:“哪不买猪娃啦?”</b></h1><h1><b> 父亲说:“娃要紧么!先给娃看病么!”</b></h1><h1><b> 在被窝里的我,听到父母亲的对话,使我禁不住泪如雨下。</b></h1><h1><b>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给我和父亲收拾的吃了早饭,父亲不让我走路,背着我翻沟去润镇医院去看病。路过村子里的林场时,父亲把我带到村里承包农场的洛米她妈哪里,洛米她妈也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一生没有养儿,只有一个女儿,招了女婿,村子里的人都看不起她,只有父亲看得起,叫嫂子长嫂子短的,把村子里的林场承包给了她家。</b></h1><h1><b> 洛米妈对父亲很尊重,就告诉父亲说:“锁民他达,十人九痔,不要怕!你给娃她妈说,给娃多吃点野菜,加点油水,过几天就没事啦!我这里有地,她大闲着也是闲着,自己挖的地,自己种的菜,你给娃多带上点!”</b></h1><h1><b> 也真灵,父亲带我看病回家后,给母亲说了,母亲天天让我多吃菜,抽空给饭菜里放点猪油,没有多久,我大便不干燥啦!痔疮也好了!</b></h1><h1><b> 父亲在村院户族,左邻右舍享享有很高的声望,确实是德高望重!</b></h1><h1><b> 常言道:无巧不成书。的确也是,父亲过世之日,远方的战友送来的吊唁联上写的是:“宁老先生德高望众”,父亲的墓碑上联也是“德高望众”。这些都不是我所安排,而是不期而遇的评价文字。</b></h1><h1><b> 父亲确实很了不起,躺在病榻上,每日里村子里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地来看望我的父亲。</b></h1><h1><b> 父亲处理家务事,从来不偏不向,让村子里的人心服口服。父亲对待子女,也是如此之爱,又有严厉也有慈祥。</b></h1> <h1><b>  八、品格坚毅 注重教育 </b></h1><h1><b> 父亲走得比较干脆坦然。</b></h1><h1><b> 尽管当天下午我有所预期,心里烦躁,没有上班,在公园里转来转去,给大哥打电话,大嫂接的,大嫂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大哥一直在哭!听到之后,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觉得怎么都不对劲,收不住的眼泪哗哗地流。但仅仅也是预期,觉得父亲不会这么快的!</b></h1><h1><b>  钊民晚上请医生给父亲来看,医生说没必要开药,未曾料到他再也不需要营养针了。</b></h1><h1><b> 当天下午,母亲打电话说你大上午都快不行了,是钊群把你大叫回来的,我确实有点不信这话。</b></h1><h1><b> 2017年11月3日(阴历9月15日)凌晨4.04分,清脆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整个宁静的夜空。</b></h1><h1><b>  果不其然,是弟弟钊民的来电显示,弟弟啥也不说,我一切都明白了!</b></h1><h1><b>  因为,弟弟一般没有大事,不会打电话的!我真的不想接这个可怕的电话,弟弟钊民话音未落,我就像落了魂似的,周身无力,强拖起沉重的身子,忍住悲痛,赶紧穿上衣服,往外跑。</b></h1><h1><b>  突然,想起了前十几天,告别父亲时,告诉我说:“不要着急,慢慢来!”刚强有力的话语在我的耳边荡起。</b></h1><h1><b> 真的是这样,钊民声音低沉的说:“大已经断气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此生真的再也听不到父亲刚强有力的话语了!看到父亲那种期待求生的眼神了!</b></h1><h1><b> 回家的路是哪么的漫长,尽管战友送我开得特快,我明白,再快的速度,已经赶不上父亲离去的脚步。</b></h1><h1><b> 父亲享年84岁,小名:宁福魁。父亲告诉我说:你爷爷解释为“将满满福气带给宁门将院之意”;“你奶奶解释为富贵是今生今世再不受穷的愿望”不论如何解释,各有千秋,都是褒义词。</b></h1><h1><b>  父亲确实是他生活圈子的优秀人物:不负众望,小时候不管去哪里,提起是谁家的孩子,只要说起是父亲的名字,悠悠香塬方圆人,没有不称赞父亲的为人做事!父亲做事有理有据,钢帮硬正。</b></h1><h1><b> 父亲的优秀基因带来自于祖传,父亲告诉我,爷爷的爸爸方圆堪称出类拔萃。</b></h1><h1><b> 父亲并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过多的物质财富,哪个年代养育我们长大成人就不错了。然而,父亲的精神财富永远是我们子女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b></h1><h1><b>  父亲一生爱好栽培果树,村子周围沟里有他培育的成片如林的花椒树、核桃树、杏树,构成美丽的果园和房前屋后高大的楸树等,如今楸树已插入云霄。</b></h1><h1><b> 老家的窑洞已荒废垮塌,被推平修建成良田。这个由父亲亲手建成的窑洞,当年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门楼上有他亲自翻沟到润镇集市上购买的水泥花拦墙,这个是他一块一块背回家拼成的。</b></h1><h1><b> 院子里有老爷爷原来在村子里留下的独一无二的牡丹花树,几经父亲多次移栽,都已经成活,长势喜人,村子里的人,人见人爱,人见人夸,人见人要移栽。</b></h1><h1><b> 父亲站的高,看的远,唯独就把老爷爷留下的牡丹花树,一直移栽留了下来,陪伴着宁门匠院的后代。父亲还经常给我们讲《牡丹花树的故事》、《火烧牡丹》等等经典故事。富贵牡丹希望宁门匠院的子孙后代像富贵牡丹花开,富丽堂皇。</b></h1><h1><b> 2016年清明节的日子里,大伯回老家看到父亲养育的牡丹花树,还让钊民给他移栽一株,钊民很听话,理解大伯和父亲的心思,开春之际,钊民给大伯也移栽了一株。</b></h1><h1><b> 父亲在临别前,问我说:“不知道钊民给你大伯移栽的牡丹花树活了没有?”</b></h1><h1><b> 我说:“肯定活了么!”</b></h1><h1><b> “你没看你伯去,你怎么知道的?”</b></h1><h1><b> “钊民说的”</b></h1><h1><b> 话音刚落,父亲流露出喜悦的心情。</b></h1><h1><b> 父亲离别的日子里,秋高气爽,天空灿烂。细心的母亲,将积存的钢洋硬币作为亲人唯一纪念的物品,洒落在父亲的棺木里,给父亲的嘴里、手里都放上硬币,让父亲躺在硬币上面,祝愿父亲大人在另外一个世界富贵如牡丹花开不再受穷。妹妹和弟弟俩含泪为父亲洗身穿寿衣,做最后的告别。父亲慢慢地告诉钊民说:“不要害怕牺牲”,父亲让母亲坐在他的身边,举起了手,看了看他穿寿衣的胳膊后,摸了摸自己的头,意思是说:“我走后,你母亲是你们唯一的亲人,照顾好你母亲;以后做事,要头脑清醒,慢慢来,不要着急!”</b></h1><h1><b> 其实父亲最喜爱值钱的东西,应该是记忆中我小时候还见过的大哥为父亲购买的板胡。</b></h1><h1><b> 相对于物质,父亲明显更注重精神的传承,这从他经常告诫我们的话语中可以看出,每当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父亲喋喋不休的能讲一个多小时,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经典传奇,历史故事,天天如此,深入浅出的告诉我们人生的真谛!</b></h1><h1><b> </b></h1><h1><b>  父亲的一生,勤劳,好学,坚强。他没有上过多少学,小学都没有读完。解放后,父亲懂得了读书的重要性,父亲听大伯说,学习很重要,自己自学读书看报,实际文字水平已远远超过了常人难以理解高级学历,不仅出口成章,讲话从来不打草稿。</b></h1><h1><b> 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父亲召开全大队农田基建,春耕生产动员大会时,第一次听到父亲作为大队书记做报告,做总结讲话,一讲就是一上午,讲话头头是道,句句经典,全村人听得津津有味,鸦雀无声。</b></h1><h1><b> 父亲很坚强,并将这种品格保持到临终。从70年代初,他不畏艰险,忍受着脚底老茧的疼痛,或走路,或骑车,奔波于县城和西安,一个单程往往就使他浑身湿透。无论冬夏,坚持为爷爷平反昭雪,经历着寒风的洗礼及烈日的暴晒,还要依靠着父亲的坚持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一直坚持到80多岁,直到子女全部能够独立生存。临终前一个多月,他基本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带着导尿管,长卧病榻,并伴有肉疮,大便是最大的挑战。为了不增加家人的麻烦,父亲尽量不告诉母亲和家人。大部分的时候坚持自己完成这项挑战,从床上挪到便椅,看似只有一米多距离,父亲要完成这个动作,却是相当艰难,来回估计一个小时,并让他彻底虚脱。</b></h1><h1><b> 父亲一生重视教育,村院户族里也算是有文化的人,谁家孩子出生了,都让父亲起个名,图个吉利,如堂兄钢骨,邻友向前等等都是父亲为其取名。</b></h1><h1><b> 人总有这个毛病,当老人活着的时候,他们的东西总引不起我们的重视,当走了后,才睹物思情,黯然神伤。愧疚的是,大哥跟随父亲的时候,把父亲的生平和故事没有整理完毕就生病了,到如今,我还没有找到仔仔细细完整地看过。其实我并不关心父亲说了些什么,现在我更多想感受大哥认真整理时的心情,也许大哥没有想到父亲要离开的日子,而大哥想告诫给我们留下些什并让我们明白他对父亲的爱。</b></h1><h1><b> 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也没有问过他,只是偶尔当着父亲的面给我孩子说我小时候的经历,父亲也不做任何解释。我猜测父亲对我们的严厉不仅是一种教育方法,更是一种他向祖先表达敬意和负责任的方式。</b></h1><h1><b>  虽然父亲离我们而去,但是,父亲的音容笑貌常常在我的记忆中永不消失,父亲永远活在我们心中!</b></h1> <h1><b>  九、好学上进 高瞻远瞩</b></h1><h1><b> 父亲心灵手巧,朴实无华。</b></h1><h1><b>  毫不夸张地说,父亲是我见过的最精明能干的亲人。70年代初,他自学木工,父亲在家里,收集的木板,利用晚上时间,又推又据,敲敲打打的给母亲做的大箱子,还有给姐姐、我和妹妹做的小箱子,给我们做的上学坐的凳子,还做了很多养蜂的箱子,用竹子设计做的推拉车。</b></h1><h1><b>  过年的时候,为了让我们过好年,用废旧铁丝扎编的动物(兔子)灯笼,做的各式各样的小汽车(灯笼)。</b></h1><h1><b>  父亲他的这种精巧的设计和制作能力一直保持了几十年,直到今天,家里的很多物件都是他亲自制作的,都能看到他动手完善甚至创造的痕迹。尽管他这种优秀的技能没有传承下来,但他的精神给予了我们后代以激励和鼓舞……</b></h1><h1><b> 父亲一生聪明好学,任何时候都充满了智慧,勤俭节约,站的高,做事情看的长远!</b></h1><h1><b>  70年代初的时候,他靠自己的辛勤劳动也就是种植庄稼和嫁接果树,在经济上,村子里唯独我家的苹果园,是有经济收入的,靠母亲收集苹果,舅舅帮母亲,挑上担子翻沟,去润镇集市上去买。</b></h1><h1><b>  在我记忆中,近20年,除了同意添置过几件衣服,在用和穿上,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开销,从来不在穿衣服上要求高,母亲为他洗衣做饭,穿的衣服干干净净。</b></h1><h1><b>  父亲总是创造性地旧物利用,并通过自己强大的设计思路和动手能力,达到甚至超过旧物原有的功能。</b></h1><h1><b>  父亲主要的开销就是烟、酒,茶,这三样是他一生最大的喜好。</b></h1><h1><b>  1996年4月初,父亲母亲不远万里,千里迢迢来看望刚出生不久的小宁静。父亲告诉我说:“当干部,手枪打不好,士兵都会看不起你,欺负你哩!”</b></h1><h1><b>  父亲虽然是个农民,他说话意义深远,语重心长,站得高,看的远。父亲的这句话永远激励着我前行,我苦练射击技术,于1996年新疆基层警官大比武中,手枪射击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多次荣获三等功。这为我后来,被提拔为武警博州支队教导大队大队长(手枪射击教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b></h1><h1><b>  说来也很奇怪,本来我的眼睛在县高中上学的时候,已经近视了,当兵走的时候,大哥拿来一张视力测试表,让我连夜记住方向,我记住后,第二天测试视力,过了关!那张视力表大哥还让我带到了部队,万一复查,还可以用得上。</b></h1><h1><b>  果不其然,考上军校哪年,还真的复查体检,幸好大哥给我带的视力测试表还在,又一次过关了!</b></h1><h1><b>  父亲不管什么时候,每次见到我就说:“干部手枪打不好,士兵都要欺负你哩!”下连带兵,手枪射击科目也很奇怪,每次考核,我的手枪科目八九不离十,百发百中!只要是手枪考核,毫不犹豫的取得好的名次。就连我的老指导员(后来机关当主任)等领导,都看着眼红,不服不行!</b></h1><h1><b>  父亲勤俭节约,朴实无华,平安健康的渡过了晚年。</b></h1><h1><b>  钊民刚参加工作哪会,给父亲买了一个玉质烟锅,父亲都舍不得用,说:“把钱胡花哩”,他亲自拿上到集市上去买,至今为止,都没舍得用。</b></h1><h1><b>  父亲一生一世没有戴过手表。唯独我上军校的时候,用积存的津贴给父亲购买了一副水晶石变色眼镜,利用寒假探亲的时候给父亲带了回来,当年,父亲带着我和妹妹去张岭上给舅爷家拜年时,戴上眼镜,在白雪的映射下,格外醒目,我打心里高兴急了。</b></h1><h1><b>  父亲一直存了多年都舍不得戴。父亲脾气刚正不阿,儿子们都很怕他,大哥晎着给父亲拍照的时候让父亲还戴着眼镜,父亲看来很不情愿拍照的样子,如今成为唯一的能看得见的纪念品!母亲说,眼镜已被村子里有一个叫远的人借去,把镜片搞碎了,还不吭一声,把坏的眼镜悄悄给老人还了。我在想,村子里还有这样不明事理的人欺负老年人,况且眼镜也能借着戴?</b></h1><h1><b>  自从父亲走后,我就经常问自己一个问题:父亲留下了什么遗憾,我又有什么遗憾。父亲走得那样安详,但眉间有三两条皱纹,也许是身体不适的痛苦,也许是离别亲人的遗憾,我想更多是后者吧。父亲应该没有多大的遗憾,晚辈们,还算平安,走的都是人间正道。</b></h1><h1><b>  父亲也应该没有什么顾虑,最后几个月卧病在床期间,四爸一家常常回家看望,大宁静还给父亲购置了气垫床,能自动让父亲翻身,免得患肉疮,能让父亲早日康复,尽心尽力。</b></h1><h1><b>  当父亲问我是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晚上呼叫声音太大,怕打扰到母亲休息,要把母亲搬到另一间房子里去的时候,我告诉父亲不仅不会搬而且母亲会永远陪伴在父亲的身边。至于我们做儿女的,也没有太大遗憾。最近几个月的时光里,弟弟白天上班,晚上一直呆在父亲身边,虽然聊天的时间不多,聊天的深度也不够。但我在他身边,他相信我会尽力,就如他年轻的时候拉扯这个家庭一样。</b></h1><h1><b>  父亲一生乐观向上,刚正不阿。他一生信奉“人生靠自己,一切靠自己”,这个信条伴随他一生并对下一代产生了重大影响。他与人交往,与他的兄弟姊妹保持着亲密无间的联系,支持我们子女们在亲戚之间相互走动,并说:“亲戚越走越亲”,至今我们与亲戚之间的关系密切。</b></h1><h1><b> 尽管父亲走得还比较干脆,但父亲对这个世界,还是心存眷恋。父亲卧床的几个月,每当母亲提起关于他后事的安排,虚弱的父亲潸然泪下。父亲并非畏惧死亡,而是舍不得离开我们,离开他陪伴一生的母亲和养育了几十年后来又照顾了他几个月的孩子们。</b></h1><h1><b>  父亲走了,尊重父亲一生喜好清静安于简朴的习惯,大家都来静静地为他送行。父亲回到了他亲手建成的老屋门前方一里地的村公墓的最东方。在那里,有他一生陪伴很少而又一世思念他的父亲和母亲。</b></h1><h1><b>  如有来世,我们还是父子,我希望父亲有健康的体魄,这样就可以出门走走,保持更好的精神状态。</b></h1><h1><b>  如有来世,我们还是父子,我希望我能抽出更多时间回家做饭,端一杯小酒,陪伴着我的父亲慢慢地饮尽……</b></h1> <h1><b>后记一 《勇敢的二哥》</b></h1><h1><b> 作者:宁俊超</b></h1><h1><b> 虽然是一个苹果飘香的季节,阵阵的果香使人感到清新甜美,但是由于二哥的下葬使我的心情好不起来!</b></h1><h1><b> 今天起灵前,在二哥灵前谈到锁民的病,晓梅伤心流泪。我的心里也很难受,想到二哥去世的噩耗给大哥也不能说,姐姐在医院也不能说,感到无比的无助和凄凉。不由自主的痛哭流涕!三哥在旁边眼圈也红了起来。害怕引得娃们家过于伤心,我抹去眼泪。</b></h1><h1><b> 后来在大门外面阿云又问我和晓梅说什么呢?我说你二爸去世本身就是非常难受的事情。但是,这个的消息还不敢给你爸爸和你姑说,心里很难受,不能说,不敢说。你爸爸年龄太大,你姑姑身体不好,都是不敢说的,我心里塞满了,禁不住流下眼泪。说着说着阿云也哭了起来。</b></h1><h1><b> 再看到灵前默默流泪的肖飞和肖敏,想到去世的月梅,想到二哥这坎坷的一生,更是伤心流泪。</b></h1><h1><b> 到墓地后,我找到父母的坟头。跪倒在墓壁前,磕了三个头,又想到当初锁民坟前栽伯树,教育浇水,二哥拄着拐杖磕头,不禁感叹人生。</b></h1><h1><b> 想起来我是父母最小的儿子,和姊妹年龄差距又很大,教育不够宠爱有加。兄长们总是不会把我当独立人看待,似乎从小就是一个玩具,一个孩子。二哥经常对我说的话是“你这娃瓜的,你啥都不知道,给你不说了!”</b></h1><h1><b> 二哥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是勇敢者的象征!</b></h1><h1><b> 二哥!安息吧!我们将永远铭记你的教诲,做善良,正直,无私,勇敢的人,继续奋斗,光大家风!</b></h1> <h1><b>后记二《忆姑母》</b></h1><h1><b>  姑母是一个天生丽质,既聪明又贤惠的人;姑母的性格开朗,一生乐观向上,像我父亲的性格。</b></h1><h1><b>  小的时候,没有见过姑母,常常翻开家里的旧照片和姑母与我父亲的书信看,问我母亲,母亲就介绍说,这是我的姑妈。的确,从姑姑的照片上看,姑母长的特别漂亮。心里想啊盼啊,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的姑母啊!</b></h1><h1><b>  记得安葬爷爷哪年,姑母全家大小都回家来啦!心里乐开了花,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姑母的确不一般,干净大方。看见姑母抱着小弟弟钊民,亲的吱吱的响!她和爸爸妈妈拉家常。心里想,我爸爸还有这么好的妹妹,我深感自豪。</b></h1><h1><b>  自从当兵到新疆了以后,经常打听父亲,说姑母在咸阳住。自己就张罗着要回家看看姑母。</b></h1><h1><b>  那一年,正好探亲假期,带着爱人和孩子回到姑母的家。姑母高兴地抱着小孩子,用手不停地在孩子的屁股上啪啪啪地拍,用嘴不停地亲宁静。看出来姑母已经是爱家人莫及了。</b></h1><h1><b>  岁月悠悠,一去不复返。姑母年年清明节回家给爷爷奶奶上坟,看望我的父母亲,都一一留着她老人家的身影。</b></h1><h1><b>  每当回老家,把姑母家作为一个周转地,顺路看看姑母。母亲经常告诉我说:你不要忘记你姑妈,你姑妈对我不薄!父亲也经常唠叨唠叨地说:你姑姑本事大着哩,每个孩子都是大学生。</b></h1><h1><b> </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后记三《三哥往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作者:宁俊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21年05月12日,农历四月初一晴天16-31度。早晨小进来电话告诉说,三哥已经于凌晨0:30于宝鸡去世!呜呼哀哉!没有想到来的如此突然!计划于5月14日在虢镇火葬,然后,回淳化下葬(5月17日),不胜唏嘘不已!现在感觉冥冥中有一种感应,今天凌晨醒来,喝了一杯水,吃了5片花粉片。然后睡不着,看了看新浪微博的留言有没有回话。今日头条看了看热点新闻。然后看了一段书,折腾了一个小时多才慢慢睡去。迷迷糊糊听到起床闹铃。早上看到小进电话,就预感不祥!没有事情就是平安,有事情就是不好的消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三哥一去兄弟姐妹如今只剩下一个人!茫茫天地之间环顾无所适从!三哥一生乐施好助,鼎力资助贫困青年。1975年发生许多大事,父亲去世,那一年三哥在宝鸡去西安的火车上,委托兴平下车的兴化厂的工人,交给他一个香烟盒里面写着我的姓名和车间的纸条,委托他告诉我父亲去世这一噩耗!等到这位同事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在匆忙中都没有来得及感谢他,也忘记了非常值得感谢的不认识的同事!那一天坐火车去西安,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西大街的旅馆。三位兄长都不在那里,随即赶到柏树林街的殡仪馆,打听到去了火葬场。去了火葬场,没有找到他们。等到晚上再次回到旅馆才找到他们。因为没有准确的信息,碌碌无为,车马劳顿一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天忙忙碌碌之后,二哥捧着父亲的骨灰盒递给我,说到明天他就要背着父亲的骨灰回老家去了!我满眼的迷茫和委屈!兄弟四人默默无言!以异常悲痛的心情送别了父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5年三哥在宝鸡糖酒公司,带领和管理知青下乡,这是一项很是艰苦的工作。我是今天才知道,两个75年的知青告诉我他们的艰苦生活经历,和三哥一起共同经历。他用他的大爱演绎了他的一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5年三哥派教育到我这边,是因为家里没有饭吃的原因。我是后来才知道。宁孝勤 宁钢骨 (宁文华)宁友勤(广良)立县(宁俊彦)胎娃(宁建斌)木娃(宁文孝)牢牢(宁俊杰)5月16日星期日阴天阿云说:60年饿肚子,她妈妈蒸熟了南瓜,豆角。怕她们孩子偷着吃,用盆子扣起来。临走用布口袋让三哥背去学校充饥。胎娃说:60年他在宝鸡灯泡厂工作。那时候从甘肃过来的难民,不许过宝鸡,全在那里拥挤着。那时候在饭店吃饭的人,都要用双手捂着饭碗,一松手就会有人从后面抢跑了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天他接到人生第一个电话,是三哥从师范学院打过来的。告诉他让他去学校拿炒面,是他妈妈委托三哥带给他的。灯泡厂在渭河南面,而师范学院在渭河北面的金台观旁边的半山腰。等他赶到那里,三哥说对不起,他们单位一个同志因为太饥饿,他擅自用一点招待客人。他说没有关系,却忘记给他留一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阿虎:爸爸在病床上回忆,他(大哥)小时候经常跟随妈妈去她娘家拿东西。舅家过年杀猪分肉,妈妈更是能够拿肉回家,给饥肠辘辘的一家老小带来年货。或者小舅总会派伙计用骡子驮着肉、面粉等年货,翻过通深沟送到家里来。阿云回忆大哥回到老家必须去九婆家拜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阿彩:崖畔里居住的九婆是妈妈的干妹子,三哥每到过年必须去她家拜年。这就是胎娃被称之为“干亲”的原因。我也记忆中小时候,九婆家在崖畔居住。通往她家的路是一条长长的下坡,在她家院子旁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钊群:宁岳峰(是咱北安院你九姨她儿)人家今年99岁,他从出生就无父,经历的喜怒哀乐不知有多少?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一切,只能坚强面对!所以身体还很硬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21年5月17日星期一晴天12-24度今天三哥下葬,教育请挖掘机将与三嫂的合葬陵墓挖开左侧(坐南朝北)的一半。清理好以前薣的墓窑,将三哥的棺木徐徐吊入下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早上跪在父母的坟墓前,心中充满悲伤。告诉他们三哥今天下葬,去照顾你们。眼泪不禁涌出挂在脸上。在二哥坟墓前,钊群燃起香烛。我跪在地上,不由悲从心起。放声大哭,说到:二哥那一年你去世心中非常悲痛,那时大哥年事已高,不敢告诉他,姐姐病重更无法诉说,后来大哥去世,姐姐去世,今天三哥又去世,我更是无法诉说心里话的人没有了,失去了。仓茫茫大地,空留一身非常无助和无奈!阿云,京云,红云,雅玲她们一起跪地磕头。大家哭声一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曾经记得小时候在涝池畔,看羊抵角打架,也扳羊犄角被羊撞倒。不知道孝勤还记得否?慕娃回忆小时候,雨天过后的水坑里踩水玩。泥水溅了他一身,我一身。被二哥用扫帚棍追着满院子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阿云:有人说宁科长,歪(厉害)得很!如果有人违反纪律,擅自把特货拿跑了,背叛了组织。抓回来交法庭审理,然后活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由于新冠病毒原因,葬礼头一天只有一顿招待宴席。下葬之后中午饭是一顿饸饹,饭后亲朋好友纷纷离去。中午的饸饹剩下了不少、钊群和养平分别让大家拿了许多。告别了教育、小进她们,阿虎、继虎一家,京云、红云夫妇分别开车离去。阿云乘我们的车返回。由于限号原因,白天我们的汽车不能进入西安市区,我决定去父亲当年战斗的地方“柳林镇”去看一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柳林镇是当时陕甘宁边区的经济特区,人称“小上海”。高速路很发达,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现在的柳林镇已经取消了乡镇建制,只剩下了柳林村街道。两旁的楼房建筑展示了过去的繁华。在街道上碰到的老人说,早年柳林镇商户林立,人声鼎沸,生意兴隆。下面河滩地就是当地最大的骡马市场。从高速路上下到九里坡,之字形道路使阿云的晕车体质受不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九里坡那里已经划归照金镇,而庙湾已经划归庙湾镇。现在的柳林镇已经是朱鹮保护区,沮水源保护地。沮河两旁树立起绿色的铁丝网。镇子中间竖着一块黑色的石碑,上面写着“边区小上海”的字迹,落款是铜川市人民政府。大路左侧的粮站库房已经坍塌零落。紧邻北侧的土窑洞还安然如故。镇北面的混凝土大桥已经封闭。新的公路大桥从镇子南面通到河对岸,去香山寺路成为旅游线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下午回到咸阳东,谭黎在那里等候阿云,和阿云挥手告别,我们继续去西安。因为限号原因我们的车只能在高速路汉城湖服务区停车等待20:00以后回家。丁子利用空闲做完作业,我在车里睡了一觉,等到天黑回到家中。钊群还不断的问候到家了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后记四《忆我的三爸大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三爸大人,在我的记忆中,性格温和,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与我父亲情同手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五月份的天空,云开雾气,说风就是雨,天气无常。这天,教育哥哥打来电话,知道了一切!教育哥哥祝福我,照顾好二妈,也别太伤心。听到教育哥哥的声音,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咋就这么快?也没有听说三爸住院有病的事。过年的时候,三爸还要通我的视频连线,问候我母亲大人身体状况,我看到三爸气色很不错,想着今年计划回来,看看三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教育哥哥打电话,母亲听到了,哭闹着要回家,一会全身发冷打颤,我劝不住,给吃了一点药,稍微有点好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母亲就给我回忆过去的那个年代说:你大哥结婚那年,家里困难,出门(走亲戚)没有礼挡,按照风俗习惯,结婚当年,要带着媳妇去亲戚家里走访酬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三爸有一手好厨艺,会做点心,连夜没有睡觉,在家里帮着母亲做了很多好吃的点心,大哥,大嫂带着出门,大气又不失礼节。当时,我要吃一点,母亲都不给我门吃,说你哥要出门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时光一去不复返,岁月无情人有情!父亲大人称呼:我家三掌柜的是有文化的,称呼先生,很佩服三爸的文化。钊民的长子出生那年,请三爸给孩子取名字曰:潇逸。我后来问父亲说是什么意思?父亲解释说了,你三爸会神机妙算,说咱宁家后背要出人才,逸的意思我也没有查字典解释,父亲说:逸是孙中山的一个名字。我想:这很厉害,比老毛闹革命还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小的时候我调皮又捣蛋,三爸从来没有拍过打过骂过,年年过年回家盘腿坐在炕头上,和我父亲一起又说又笑,拉家常,乐呵呵地给我们讲故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三爸过世近快一月,常常思念着三爸大人与父亲大人一起的音容相貌英俊潇洒谈笑如生的画面映如眼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如今钊民的孩子高考,取得了好成绩,被四川大学录取,又又走上了研究生之路,果然如此,三爸的神机妙算十分灵验。</b></p> <p class="ql-block">家慈刘氏大人</p> <h1><b>后记五《我的父亲》</b></h1><h1><b>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这首由席慕蓉作词、乌兰托嘎作曲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可谓是草原歌曲经典中的经典。而这首作品的创意其实是出自著名歌唱家德德玛。《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是德德玛、席慕蓉、乌兰托嘎联袂创作的寻根思乡曲。</b></h1><h1><b>  2018年10月18日下午18时还没到下班时间,我终于请好假,让单位同事替我代了一个小时的班,我赶往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机场准备搭乘飞往西安咸阳22.40启飞的东方航空的飞机。</b></h1><h1><b> 到咸阳机场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四十了!我与发小海潮沟通好,三点前来咸阳机场接我,经过商量,发小海潮考虑到晚上回家怕惊动了母亲,计划于天亮10点前送我回家里。</b></h1><h1><b> 晚上,发小海潮接我在家里住了一宿,天亮又带我吃了早餐~陕西风味。</b></h1><h1><b> 到了十里塬镇,弟弟钊民接上了我,一起回到马家,接上母亲一起回家里。</b></h1><h1><b> 母亲还是哪么慈善,见到了我说:“钊钊啊!你走了有几年了啊?”</b></h1><h1><b> “妈哎!我去年才走,还不到一年时间,怎么有几年啊?”</b></h1><h1><b> “我怎么觉得有好几年了啊?”</b></h1><h1><b> 见到了母亲,不由得使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泪流满面。母亲抚摸着我的头,擦干我的眼泪说:“我娃不哭了,走咱回宁家去!”</b></h1><h1><b> 回到家里,家里还是依旧的原样子,我与弟弟钊民收拾了房间,给父亲的遗像前摆上了父亲最爱吃的供品。</b></h1><h1><b> 我从不会购物,爱人和孩子提前给我安排好准备带回家的物品。我常常说母亲年龄大了,腿痛,肠胃不好,爱人安排好给母亲买的新疆大红枣和燕麦片,让母亲补血补钙和喝粥养胃。我说母亲现在做不了针线活了,爱人给母亲买了几双鞋子、丝巾和衣服。又给母亲、敏敏、妹妹、弟媳、侄儿的长女买了新疆的玉镯等,并交待我,让我一一送给。我还说,去年我母亲病了,一直住在弟媳哪里,帮母亲喂吃喂喝的,洗脸擦身又洗澡,还要带小孩,又要上班,真的不容易啊!爱人特意交待我,一定要把礼物先送给弟媳,让弟媳先选择。孩子把自己舍不得用的小包包拿了出来,让我带给她的表姐——曼曼。</b></h1><h1><b> 在家的日子过的如此的快,犹如化雪一般,哗哗地一天天过去了;睡在母亲的身边如此的甜蜜,特别的香甜,一觉能睡到大天亮。</b></h1><h1><b> 母亲干净利索,把每个房间的物品整理擦试一遍又一遍。母亲和我含泪整理了父亲的遗物,有的是以前我邮寄给父亲的军装棉衣和爱人帮我父亲购买的衣服,还有母亲亲手做的棉衣外套等等,母亲以前告诉父亲说“你快穿啊!二娃给你远远的寄回来,也不容易啊!”父亲说“等我病好了,我就穿!”母亲说“没想到,还没来得急穿,就走了!”我嘱咐母亲,不要仍掉父亲遗物,以后我回家还要穿哩!父亲的文件贷里保存的都是父亲最爱的亲人的照片和父亲的日记本等等。</b></h1><h1><b> 母亲天天夜里爱唠叨唠叨,想念我的大哥、大嫂和长孙宁卜,还有没见过面的爱人和孩子,我接通了视频连线,让母亲一个一个的见了面。</b></h1><h1><b> 母亲逢人就说,现在的社会怎么这么好,共产党还给农村老人发钱哩!看病还有合作医疗哩!</b></h1><h1><b> 母亲每日里忙里忙外,给我做最爱吃的菠菜面和烙的锅魁馍。钊民天天买回来牛骨肉,让我给母亲熬着喝。四爸、四妈、亚玲嫂、爱玲姐、亚亚妹妹、阿彩妹妹、杜娟妹妹等等都来看了我的母亲。重要的亲(红娟的母亲)友邻居天天给母亲送来了包谷面、包谷珍子、鸡蛋、南瓜、黄花菜、豆豆、柿子和蔬菜等等。左邻右舍的人,天天端吃端喝的,来看望母亲的人是络绎不绝,人来人往。</b></h1><h1><b> 母亲的门户礼节,当家理财,接人待物都是跟着外爷学的;母亲有一手拿手好茶饭和针线活,是跟着外婆学会的,粗粮细作,细粮精做,做的茶饭人人皆知,人人爱吃。</b></h1><h1><b> 记得我小的时候,全家人的棉衣、棉裤都是母亲亲手制作;每年过年前,母亲都要挑灯夜战,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吃着馍馍,都要给全家人手工制作一双新布鞋,准备过新年。</b></h1><h1><b> 母亲从嫁到宁家时,唯一的嫁妆是外爷给她的一个古老的木制算盘。母亲小的时候,外爷、外婆供经母亲上过私塾学校,四年级毕业,算盘打的特别好,可以从一归打到九归,还会写毛笔字,帮舅舅写毛笔字的临摹,农村人叫“出根子”。</b></h1><h1><b> 如今,母亲年过八旬,头脑清醒不糊涂。门户礼节、接人待物、端水倒茶、当家理财相当的好。家庭的支出全靠母亲精打细。</b></h1><h1><b> 母亲还不停的辛勤劳作,在家里种植各种蔬菜,收集黄花菜,制作各种果干和干菜,手工采集花椒晒干了赶集去买等等。家庭收入,有微薄的社保和地保,还有几亩良田,全年农田收支略平;还有孩子们和亲戚朋友们的自觉供给,可母亲从来不伸手向任何人去要,谁给母亲多少,母亲心明几净,记得一清二楚,谁也骗不过母亲。</b></h1><h1><b> 父亲总爱说,女婿外甥搭伙成群的,到岳父母家里连吃带拿的不像话。</b></h1><h1><b> 从我记事开始,父亲从来不到外爷家里吃饭、留宿和拿物品,都是母亲带着哥哥、姐姐、我、妹妹和弟弟给外爷、舅舅和舅母拜年。</b></h1><h1><b> 女婿,你又不是人家亲生的,你凭什么和人家儿子平起平坐,吃住在人家家里呢?人家嘴上不说,心里可是在想着你不明事理呢!</b></h1><h1><b> 我常常去岳父、岳母家里,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只有送东西和干活的义务,从来不吃住和拿人家岳父、岳母家里的东西;只有伺候岳父、岳母的义务。凭什么拿人家家里的东西,人家把女儿养大,也很不容易,就嫁给你做了媳妇了,一起过日子,就像精心养了一盆花儿一样,你直接给端走了,还想干什么呢?人家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吗?因此,岳父、岳母特别心疼爱我,说我不要看是个农村人,真的比城里人还明白事理!</b></h1><h1><b> 然而,这个世界上一些不明事理的女婿常常到岳父、岳母家里诉说着自己的爱人东长西短,你不是自讨没趣吗?惹得老人家和家人都不高兴呢?人家不知道自己养的女儿是几斤几两,要你去说长论短吗?</b></h1><h1><b> 媳妇虽然不是亲生的,可人家是明媒正娶的,来到家里,怎么吃住都是个主人。</b></h1><h1><b> 记得大嫂第一次上门见母亲,母亲和姐姐准备了好几天,满满当当端了一大盘子吃的,大嫂只吃了半个花卷,母亲整天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怎么吃的哪么少呀?</b></h1><h1><b> 爱人第一次上门看父母亲,没有到开饭时间,母亲端了满满一盘子萍果,母亲一转身,爱人直接来了个光盘行动,爱人的印象被母亲深刻的记忆至如今,每次回家,都要满满当当的带上老家的萍果,家里没有萍果也都要跑东跑西的到姨姨家里唠叨唠叨,姨姨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妹妹来说哩,总不能让妹妹作难,就给我经纬哥家要萍果。</b></h1> <h1><b>后记六《我的父亲》</b></h1><h1><b>  2018年古历9月15日,我回家主要目的是为了给父亲和三娘做第一周年纪念日。</b></h1><h1><b>  在记念的日子里,见到了三爸、四爸和四娘,不由得又使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泪落满面,三爸、四爸看见我难过的无法说出心里话!只是眼泪花在眼珠子上打转转,在这个纪念日子里,我见到了久已思念的亲人。</b></h1><h1><b>  在父亲和三娘的坟头上,我没有鞠躬敬礼,只是按照乡规民约,双膝跪地,为二老点上蜡烛和上上三柱香,点蜡烛是为二老照亮走向光明的路,不在黑暗;上香烛是为了我宁门匠院后继有人。坟头上已经是长满了青翠碧绿的青草,二老安安静静地一南一北躺在其中。我疼疼地大声哭喊叫了我的二老,可是,没有应答啊!</b></h1><h1><b>  这是心的呼唤,人死不能复活啊?“大啊!我回来看你啦!以后再也没头人疼爱我了啊!”释放出了压在心里对父亲、三娘爱的情感。憋在心里的难过也就没有啦,感觉舒服多啦!</b></h1><h1><b>  按照每次回家,父亲的嘱托和遗愿,给母亲接通了咸阳姨(父亲的姑姑家的女儿)家的电话。</b></h1><h1><b>“喂!表姐,都好着哩吧?”</b></h1><h1><b>“你找谁?”</b></h1><h1><b>“我找我表姐!”</b></h1><h1><b>“你表姐叫个啥?”</b></h1><h1><b>“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了!”</b></h1><h1><b>“你是谁?”</b></h1><h1><b>“我是俊生的屋里人!”</b></h1><h1><b>“让俊生说话!”</b></h1><h1><b>“他瘫痪病在床,不能说话”</b></h1><h1><b>“哎!恓慌地都不知道他表姐叫啥,也不知道都成啥样子了!我也回不来看他,让他好好治病!”</b></h1><h1><b>“好!知道了!”</b></h1><h1><b>  真诚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却不能告诉老人家的真情。只是表达了父亲的问候方式。我与钊民去淳化看了新民哥,也表达了父亲的遗愿。</b></h1><h1><b>  我带母亲去看望了姨姨、姑婆、几个婶婶和堂叔,也表达了母亲的想法。</b></h1><h1><b>  归队的日子越来越近,发小海潮几次来家里说“早点来咸阳坐坐!”我说“能陪母亲多一天也就是少一天!”</b></h1><h1><b>  海潮也是最明白理解我心思的人,没有勉强我在咸阳逗留。</b></h1><h1><b>  临走时的一夜晚,怎么睡也睡不着觉,东想西想的。钊民夜里跑回家,买了一瓶369老窖和心肝肉陪我慢慢的思饮。</b></h1><h1><b>  父亲常常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也是万万不能的”辩证关系!</b></h1><h1><b>  记得2016年的一个夏日里,钊民因公出差到北京参加单位的培训学习班!我打心眼里特别地高兴,弟弟肯定是要提职当正校长啦!这时,家里告急说:“母亲有病,需要回家照料!”</b></h1><h1><b>  我急促地赶往回家的路,当时也没有带多少现金,是海潮连夜接送我母亲住在咸阳第一人民医院的,送父亲在钊群家暂住。</b></h1><h1><b>  经过医生诊断:母亲因血管堵塞不到30%,头脑晕,只能长期服药治疗。咸阳住院期间,没有费用,绝情的医生来说要停止治疗。幸好我同学任军在咸阳市卫生局的一官半职而来做了单保,医生才没有停止对我母亲的治疗。</b></h1><h1><b>  人人都说我经济基础好。母亲说:“我二娃,二媳妇的钱也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也是一天一天辛辛苦苦挣来得钱!”</b></h1><h1><b>  经过医生治疗两周,母亲恢复正常。还做了全面体检,医生说我很有福气,见到的这样老人很少,你母亲没有高血压,心脏病和糖尿病等,还说我母亲年轻时因感冒引起结核病,因你母亲用勤劳汗水抵抗了过去,已经钙化了。我说实在话从心里暗暗地高兴!母亲住院期间,每日里给母亲换着法子买吃的,带母亲到医院附近的市场里转转看看,老人需要不需要什么物品,经过苦难深重的母亲,啥都舍不得买!左邻右床的人都笑着说:“你老人家怎么要了个这么孝顺的娃,是八辈子积福得来的吧?”母亲笑了笑说:“还有个小儿子呢!脾气比他哥哥大,从来不顶撞我!不向我发脾气!比他哥哥还孝顺呢!”</b></h1><h1><b>  父亲常常说:“人生有三不幸,一是少年丧父母(无人照养);二是中年丧子(白发送黑发人);三是老年丧老伴(孤独寂寞无人照顾)”。说你母亲都占全啦!父亲虽然不信命,却说我母亲她是个苦命人,也是个女强人,还称赞我母亲是“佘太君!她在家说了算!”确实如此,父亲年轻时,整天在外忙公家的事,家里一家大小吃喝拉撒都是母亲一手操劳辛苦!</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2018年11月12日10时40分,搭乘飞往新疆乌鲁木齐市的飞机已经启航,朵朵白云下面是辛勤耕耘的农民们修理整齐的块块良田,我在飞机上拼命的寻找生我养我的故乡,何时还能重归故里?</b></h1> <h5><b>作者简介:</b></h5><h5><b><span class="ql-cursor"></span>宁文钊,中共党员,陕西淳化人,大学学历。</b></h5><h5><b>说明:文章仅代表个人感悟。</b></h5><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