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瑞意旅行记(三)：瑞士

汤邦明

3、卢塞恩

       卢塞恩又称琉森, 位于瑞士中部，被誉为“瑞士最理想、最美丽的旅游城市”，是 “瑞士精华”，“最瑞士城市”。 在地名的称谓上， 瑞士官方接纳“琉森”之译文， 但我觉得法式译文 “卢塞恩”更有诗意。 卢塞恩背倚着阿尔卑斯山脉的皮拉图斯山和瑞吉山, 晴天时雪山清晰可见。

       卢塞恩湖，是瑞士联邦的发祥地之一。瑞士历史上的民族英雄威廉退尔就出生在这个美丽的湖畔。在13世纪末期，这里被哈布斯堡的奥利地人所统治，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威廉退尔带领人民赶走了哈布斯堡的统治者并捣毁了敌人的巢穴，彻底推翻了侵略者的统治。他的英雄故事在瑞士一代一代地流传了下来，鼓舞着这个民族为独立自由而不懈斗争。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在卢塞恩游览特别有温馨的感觉。古老小乡镇，像诗歌般动人。卢塞恩的标志性建筑，卡佩尔廊桥 又称花桥。卢塞恩流传着一句话：“如果你没有将双脚踏上木制廊桥卡佩尔桥，就不算真正来过卢塞恩”。

       廊桥旁石制八角形水塔，建于十四世纪初，曾是监视外敌入侵的哨所，内部设有战利品保管室和犯人审讯处。石墙红顶的水塔倒影湖中，甚是美丽。高34米的塔楼十分坚固，1993年的那场大火也没能将它摧毁。七个世纪过去了，塔楼依然完好地耸立在水中。

       斯普洛耶桥，是另一座非常有趣的木质廊桥，始建于十五世纪。桥上67幅绘画创作于十七世纪，描绘当年瘟疫大流行时的惨状。木桥在十九世纪时期经过翻修。水栅桥是一处反映古代工程技术独特景观的木质水坝，至今仍在使用。水栅桥将栅栏提出或插入水面，用以调节卢塞恩湖的水位。
       坐落在斯普洛耶桥一端、罗伊斯河畔的餐馆风景颇好。坐在临窗的位置，品尝卢塞恩的特色食品“肉馅饼”。

       廊桥见证了卢塞恩老城区的历史。出于防御需要，木质廊桥建于1333年， 全长约200米，屋檐梁柱上共有110张三角形彩绘，描述了守护卢塞恩圣人的一生。  1993年廊桥经历了一场火灾使其大半被烧毁。好在修复非常出色，逼真地复原了木桥原貌。夏季的廊桥，桥栏外侧布满盛开的天竺葵花，形成缤纷多彩的花廊。罗伊斯河是瑞士境内的主要河流，发源于阿尔卑斯山区，穿过卢塞恩湖，流过卡佩尔廊桥，然后注入阿勒河, 最后汇入莱茵河。

       罗伊斯河两岸排列着巴洛克风格的新、古建筑群，一座座风格各异的桥梁横跨其上。罗伊斯河畔汇集了卢塞恩最经典的城市景观。漫步走在廊桥，欣赏着卢塞恩湖两岸童话般的建筑群，犹如走在风景画中，随手抓拍的照片都能制作出迷人的明信片。

       廊桥旁石制八角形水塔，建于十四世纪初，曾是监视外敌入侵的哨所，内部设有战利品保管室和犯人审讯处。石墙红顶的水塔倒影湖中，甚是美丽。 高34米的塔楼十分坚固，1993年的那场大火也没能将它摧毁。七个世纪过去了，塔楼依然完好地耸立在水中。

       曲折蜿蜒的卢塞恩湖，碧绿清澈宁静，点点白帆悠然，白天鹅自由自在地浮游觅食；岸边有众多小码头，四周是被若隐若现的水气笼罩下的苍翠群山，远处雪山依稀可见。造型独特的山间小屋点缀其间，勾画出一幅彩绘山水画。坐在湖边长椅上欣赏着湖光山色的自然美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所能想到的词是“心旷神怡”。

       站在桥上，静静地环视童话书册般的卢塞恩，想起当年雨果留下的赞美文字：“幽雅、静谧，碧水轻轻地拍着河岸，柔水在我的脚下流淌……

       豪夫大教堂, 是瑞士最重要的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教堂中收藏着造于1640年的管风琴，至今仍然在卢塞恩夏季音乐会中派上用场。

       狮子纪念碑，是世界最著名的纪念碑之一。丹麦雕塑家托瓦尔森，直接在岩石上雕刻出一头受伤的狮子，用以纪念1792年法国大革命时期，为保护巴黎杜乐丽宫和法国国王路易16世家族的安全而牺牲的786名瑞士雇佣兵。马克-吐温称之为“世界上最令人感动、最悲哀的石头”。

       冰川公园内，有两万年前最后一次冰河时期留下的旋涡状的洞穴，也有两千万年前生活在亚热带海洋性气候的海贝和棕榈树叶化石。

       穆塞格城墙建于14世纪。 这座曾经包围整个城市的城墙，是瑞士保存最好、最长的防御城墙。   现存老城区北侧的城墙长900多米。城墙上建有九座风格各异的塔楼， 其中时钟塔楼的巨型大钟每小时报时一次，并享有比城内其他大钟提前报时一分钟的特权。从穆塞格城墙上可以俯瞰卢塞恩市区，远眺湖景及山峰。我们登上城墙时正赶上雾雨淅沥，市区画面不够清爽。

       卢塞恩老城区好似一个巨大的露天美术馆：许多老建筑的外墙上都绘着栩栩如生的壁画，使得老城区色彩斑斓犹如一本生动有趣的童话书册。

       如果不是如诗如画般的美丽，古今众多的大文豪怎会留恋于此、陶醉于卢塞恩的景色中？大仲马称“卢塞恩是世界最美丽的蚌壳中的珍珠”。 

       假如你在卢塞恩住一宿，第二天一觉醒来，从窗口看卢塞恩，那种感觉会让你怀疑自己真的是在做梦。然而这天上午，你再真切地走过了这座小城的著名标志——卡佩尔桥。桥的这一头，水果摊和花摊的色香味扑面而来，木桥下面罗伊斯河，清澈见底。你行前做功课时，再特意阅读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在《法国和比利时游记》对卢塞恩的记叙中写道“我听见赶集市的卢塞恩的少女们在卡佩尔木桥上走过。船夫们欢笑着互相招呼。苦役犯披枷戴锁，在清扫码头。湖间的黑水鸡在我窗下梳洗弄妆。”这一刻，你似乎就行进在雨果的记叙中。

       此前，你可乘坐那种高山齿轨电车，上卢塞恩湖边的皮拉图斯山，见识阿尔卑斯山那种班德瑞士的寂静山林，山腰还可欣赏阿尔卑斯山的云海，但在山顶，除了云雾和雪山，则什么也看不见。据说运气好天气也凑巧的时候，可细细玩味了碧蓝如玉的卢塞恩湖。不过看不到也是另一种幸福，因为在幻觉中那湖兴许更美。

       午后乘船，去开始卢塞恩湖的如诗似画之游。不久就与那座双尖顶教堂渐行渐远了。在这里，蓝天白云，湖光山色，绿树繁花，欧式建筑，再加上此刻的时光与心境，所以也就忘掉一切，在此尽情地消受一番了。

       在去之前，我还特意从网上读一些欧洲文章。在我的印象中，卢塞恩并不像巴黎、罗马、日内瓦或威尼斯那样有名。所以这次来，开始还被这里的名称倒底是琉森还是卢赛恩搞得一头雾水。有时也不好多问司机小东，怕他认为我显得老土。幸而还匆匆地补读了几篇关于卢塞恩的文章。才知道这个城市原来是个渔村，因修了灯塔而得名，故卢塞恩在拉丁文中便是灯的意思。

       我很赞叹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写的《卢塞恩》，因为喜爱，便将那文摘录几段在手机上，供游时欣赏。他写道：“我上楼走进我的房间，打开临湖的窗子。湖光、山色和天宇的美最初一刹那时我头晕目眩，惊叹不已。我感到情绪激动，心里有一种感情需要抒发。在这个时刻，我想拥抱什么人，紧紧地拥抱他，和他的痒，拧他，总之，要对他和对我自己做点不寻常的事。”只是遗憾的是，并没有遇见那种弹吉他的矮小流浪歌手。

       远处雪山在阳光下白得耀眼，雾气把山与水之间模糊了之后，更是画家们所为，而执笔的那位，可不是个普通的画家，倒像是个所谓的画神。瑞士湖泊之美，是因为雪山，雪山是最好的背景，而它留下的集成湖泊的水，更是清亮得几乎没有杂质。我也想起了国内一些美丽的湖泊来，比如杭州的西湖、四川的泸沽湖、新疆的天山天池，还有东北的长白山天池，那是另一种美。

       而瑞士的湖泊倒是有些相近，比如前面看过的苏黎世湖，只是卢塞恩湖把瑞士湖泊的美景和风味集于一身了。“远一点是树木苍郁的陡坡和倾圮的古堡；再远一点是淡紫色的群山，那里有形状古怪的岩和白雪皑皑的奇峰；万物都沉浸在柔和清澈的浅蓝色大气中，同时又被从云缝里漏出来的落日余晖照耀得瑰丽万状。”

       列夫·托尔斯还有如此对卢塞恩的经典描述，那几座雪山，当然少不了铁力士山、瑞吉山，还有离卡佩尔桥最近的皮拉图斯山。在这梦幻般的景致，再加上影星奥黛丽.赫本结过婚的教堂，戴安娜王妃生前每年都会来此滑雪，麦当娜在一个无交通的小岛置房置地等传说，都为这卢塞恩湖增添了不少斑驳的色彩。

       啊，漂亮的卢塞恩，我爱你！我舍不得离开你！“明朝又是孤舟别，愁见河桥酒幔青”。我们从卢塞恩火车站，坐上开往因特拉肯的火车上，我蓦地想起唐朝诗人窦叔向的这两句诗来。好在我不是乘“孤舟”作别卢塞恩，否则，一定会被泪水打湿了双眼……
       写于2019年10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