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怀念已故六十六年的父亲)

芳草

<p class="ql-block">中华盛世日月新,暮年思乡思亲人,</p><p class="ql-block">泪化细雨缓缓流, 情作阴风慢慢沉。</p><p class="ql-block">每逢佳节思亲切1,当是清明热泪盈。</p><p class="ql-block">严父离世七十载,朝夕追忆父爱情。</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一生是短暂而又极为平凡的,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旧社会的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但在我的眼里父母他们也是纯洁而伟大的。他一生精力与坭土打交道,面朝黄土有朝天,但他却是和大多数农民一样默默无闻地、静静地、无怨无悔躺在了他们曾经挥洒过汗水、热血的榃棉土地上。他的一生是勤劳儉扑,互相友善,吃苦耐劳,勇于拼搏的一生。他虽然是没有伴随我多久,没把我养大成人。但就是那短短的七八年的伴随,也给我留下深深的父爱印象。我们一定会永远记住这份恩情,永远怀念他们,父亲的刻苦耐劳精神永远留在我的心中。</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刘家銮,大约生于1894年,他只有姐弟俩,在我爷爷年迈后是全家顶梁柱。差不多三十五岁才聚了我妈,先生了两个女,又隔几年才生下哥和我。我懂事有记忆时找最小的姐也出嫁了。1952年母亲去世后的第三年,1954年初夏(可收玉米时节)父亲就患上肺炎,抛下十三岁的哥哥和七八岁的我,悄悄地走了,终年五十九岁(还没个寿字)。</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严肃可亲,生平不爱与人说话,平日的交往中接触最多的人是二哥(大深,他称父亲为叔)和对面仓黄屋的黄永清,因父亲辈份长,偶尔有后辈人路遇见他打个招呼,父亲只有一个“嗯”字回答,就也没有多一个字了。故在村里人们给他个”哑佬”绰号。但是父亲平时乐意助人,邻里有什么红白大事他必会到去帮个忙;倘若没有谁侵犯到他的利益绝不会与人吵闹。但因为家贪也会与我母亲吵架,他们之间不算很和谐。</p><p class="ql-block"> 在我有记忆以来有几件事留在我脑里,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 父亲是个大烟隐,每除上山打柴,砍树或下田地干活外,他那半米长的柑树枝做的旱烟简从没有离手,他从不买烟,抽的都是在门口地里种的烟叶,母亲也会在晚上偷偷在房间里抽(妇道人家不可以在大厅吸烟),经常叫我去问父亲要烟,有时还会挨父亲骂。有时二哥他们也会拿些烟过来给父亲。他们之间还是感情很深的。</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烹饪方面是个好手,也是个酿酒的能人,逢年过节他爱亲手下厨,做几道好菜,独自饮上二碗。当附近村寨刘氏大家族凡有婚庆,新屋入火,主人必请他去当烹饪师傅,还可受人敬重他,回来时主人都会给点魚肉之类美食带回来给我们兄俩食用,逗得我快乐无限。于是乎,每当父亲去做厨工回来我都爱在一到家门就扑到他怀里。</p><p class="ql-block"> 在那贫穷了倒的艰苦岁月里,家虽然分有田地,但科学不发达没肥肥料,每年收成的稻子是不够吃的。大约1951年天大早,基本没有收成在饥荒四月家只有半斗粟子粉,父亲吩咐母亲要留给小孩吃,而他们天天吃黄狗头,櫵头等,每顿给我兄俩吃粟子糍。我看着他们那样难咽,身体也日渐消瘦的样子,眼泪也偷偷流了出来。</p><p class="ql-block"> 母亲去世后第二年清明,父亲特意买了猪肉,香和保蜡,叫我们兄弟俩去给母亲扫坟(应为迷信习俗夫妻不管谁先死都不可以给对方扫坟)。我们兄俩年纪幼小不敢前往,当即恨恨地骂了我一顿,还是不愿意去,便拿来木棒揪打哥哥,正又要打我时适逢土哥(道炫)过来了,忙抢了父亲手中棍棒,就说“”别生气了,孩子小,胆小怕事,我陪他们去吧。”我才免挨打,最后和土哥一齐到对靣岩底岭头坟前去拜祭了母亲。父亲平时虽然沉黙孤言,但对家人还是有浓厚的亲情啊。</p><p class="ql-block"> 父亲离世的前一天同屋亲人通知了我两个姐姐到来,大家一齐商量着第二天再去叫医生过来医治(那时找医生要走很远路的)。晚上,父亲病情严重,非常非痛苦的,半夜我都听到他撕心裂肺地叫个不停。第二天一早姐姐进去看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我们兄弟姐妹哭成一团;后来在哥侄及黄永清等亲人张罗下,分界明南、芬钜舅父又到来做法做齐,在送葬的路上我因为哭了两天加上心情过于悲伤都没法走路了,是三姐背着我一路跟在又亲棺材后面,送到了坟山,我还闹着不愿回家,是两个姐姐攒着我的胳膊拖回来的;心想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父亲的爱了。</p><p class="ql-block"> 如今,父亲已经走了快七十年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光阴荏苒人生如梦;而我兄弟两经历过过公社化,大食堂的生活,哥哥也去了阳春煤矿,我也在亲人支助下,奋发读书。兄弟两都成家立业了。1986年我们将父母的遗骨迁回老屋背岭合葬,让他俩永久荫祐儿孙后代繁衍兴旺世代荣耀昌盛。在我退休后的每年清明节或者重阳的时候,我的心里总会思念记忆里的父亲,难免潸然泪下,并深深地回忆起老父亲点滴往事,父亲表面虽严肃但心地善良宽容,用父爱如山来形容是绝不为过。他的音容相貌就一直活生生地浮现在我眼前。</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故事还很多,非常感谢他给了我生命,感谢他们留下的精神财富:善良、正直、无私、纯扑。我也一定会把父亲的精神发扬传承下去,愿父母在天堂那边平安,快乐,幸福!</p><p class="ql-block">  相信不管时光如何流逝、也不问刘家后人是在天南地北,老父亲老母亲的音容相貌,刻苦耐劳,纯扑善德精神一定会深深地印刻在我们后代的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