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董良音老师</h3> <h3>他,与共和国同龄,他,在半个世纪的岁月里,一直坚持着用画笔撰写这座城市的记忆,守望着逐渐淡去的“老青岛”,他,就是董良音。</h3><h3><br></h3><h3>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七十周年之际,精选了部分董良音老师1980年、1981年画笔下的老黄岛画像。在人们的记忆中越来越模糊的时候,这些画就像一幅幅珍贵的老照片,再现了我们所未见的四十年前的黄岛风貌,让我们深深地感受身边这座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h3><h3><br></h3><h3><br></h3><h3><br></h3><h3>您可能亲眼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每一次变迁,潜移默化中,我们心中的老城或许早已经模糊不清了。时光荏苒,当我们沉浸在幸福的生活中,度过建国70周年大庆的时候,也请随着董良音老师这些珍贵的的画作,再次打开尘封的记忆,看一看老黄岛昨天的故事......</h3> <h3>董良音:难忘回忆之上海路与冠县路</h3><h3>半世纪前从家窗口的水彩写生"上海里“。上海里是上海路与冠县路互通的里弄。这条(呈"止”字形的由数百房间组成的里院实际上是青岛最早的大妓院之一)。支撑它营运的是从事繁忙的小巷装卸运输业的几万劳工。从屋脊中隔开的墙把里弄所有的房变成了单向一门一窗的小小房间。解放后"鸽子”被放飞,大批无房市民搬进来也算是有了暂时的安身之地。可这些当年"接客"的房子的居住性真是特别的差(尤其是用今天的衡量标准)。无上下水和烟道,使住在里面的人处处都不方便。尤其是在夏天单向门窗的小屋子无风可透,热得住户无论是男是女也得睡在屋子外,弄得这片地儿蓆子挨着蓆子,大家都亮着白华华的胳膊腿儿睡成一片。儿子成年要结婚可房子还是依旧。于是小房里再架个只能平躺的吊铺。婆婆在下媳妇儿在上,共侯着后代诞生的每一刻。还有电视中的能人"张大树",能把大树建在自建的新房,让名叫`大树'的孩子象大树一样成长。那时邻居有种接触叫你我不分,张家说句话传到李家,王家炒菜飘香到了周家。狭窄的空间连隐私都藏不下,大杂院的中的吵吵闹闹就象响着各种音符的生活进行曲,暂时的沉寂反叫人感觉到不适。那些年死的人真不少,而且年令也不算老,所以每当地排车拉走一个挺直而干瘪的尸首后,接下来的日子都会平静了许多。</h3><h3> 我二楼的家跟宽敞也很通风,原因这是当年日本人为自己住建造的,所以我在夏天尤其是在闷热的晚上,我不得不接收那些投上来颇为嫉恨的目光。</h3><h3>今天我们在住房条件得到根本改善的时候,我们又谈到了这片旧址的保护…,是的,如果我们的城市计划再细致些丶我们的步伐放得再从容一些,我们会多留下一些老青岛的建筑,可当年我们对改善居住条件的愿望也是非常非常的炽热。</h3><h3>不必太伤感,这是迈向现代化大青岛的应付的代价吧。</h3><h3><br></h3><h3><br></h3><h3><br></h3> <h3>(部分文字来自网络)</h3><h3>油画老船和老人</h3> <h3>董良音:难忘回忆之栈桥一角</h3><h3>这是画的前海老二中西侧的海面,后面的船是薛家岛第一代机动船。</h3><h3>1971年,这也是我最早的写生画之一。</h3><h3>说渔船的是外行人,说渔家乐的是诗人。其实这些船和人养家糊口的营生只有一个:运石赚钱。船民们沒有一件象样的衣裳,夏天他们只能穿着仅仅遮住羞处的花裤头走上岸,那些年走上棧桥远点的姑娘们会把自己送到很尴尬的地方;一个个几乎是精光精赤的船民就在近在咫尺之间。如果说冬天他们总算有件御寒棉袄的话,夏天他们完全就是衣不遮体了。</h3><h3>不想说他们的吃,因为我曾见过他们投向吃白面馒头人的目光,那目光己不是对馒头的"馋"而是人在受到刺激而发出情绪上的冲动,沒人能在那种类似愤恨的眼光注视下安然地吃下去,尽管吃得只是一块稍微稀罕点的白馒头。因为他们吃的真是太糟了。</h3><h3>就在这一年,这些船中的一只(南庄)两个祖辈都是赤贫的船员也被打成"坏分子",撵下船去扫並不需要讲究的村街路面去了。原来他俩在摇撸归途中与在锚地的外轮不期而遇,其中一个平日有点幽默感的船民仰头向着俯看他们的外国水手自嘲地拍拍干瘪的肚皮,哪知对方却好心地扔下来几听食品罐头。这一行为却被警惕性极高的岸基边防观察所所发现…,这样两个人连船民的资格也失去了。船民们往往会替他们吃后悔药:妈的,吃到肚子当了坏分子也不算冤,到最后这罐头还不是叫官吃了!</h3><h3>注定这些船只能装石头的根本原因,是村里根本买不起网具。一个穷字把整村的人压到喘不过气。这些一睁眼就盘算着装石头的人,是连一点起码的劳动保护也没有,抵挡利尖锐的利石除了手上的老茧和肚皮上的麻袋片竟再无他物,施工中眼见他们的流血,我们平常到卫生室偶然冒领的一点止血药物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就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薛家岛的船民们还是能满足了我们的工程巨大需要。源源不断的石头用船一船一船地运来,再用手一块一块地卸入海中。无论是今天光鲜得无以仑比的奥帆基地还是一到晚上就魅力无限的"五四“广场。从前海到胶州湾丶大小港口无一不是依赖着这么的一支隐形的筑港大军而建成。可是我们从来沒有听到任何一篇歌颂他们的文章,从来都没有。</h3><h3>他们或许会永远地沉默下去,象这座情人坝水下的根基。我的文章算是一种呼唤,我们真的不要忘记;是他们托起了今日青岛靓丽的海岸线。</h3><h3><br></h3><h3><br></h3> <h3>董良音:难忘回忆之中山路一角</h3><h3>这也是我首批(1971年)画的水彩画。从画中现在的人们根本认不出这是位于大尧沟的电业局小楼(见照片),现在这座塔顶己恢复,而我画画的地方己被铁路围墙所隔离。当年选择在这个被自杀者看好地方的原因是;这是还是背静些的,而且当时在街上画画也不被看好。</h3><h3>我的邻居丶同学和熟人们都在在这儿住,这些都是我在画画时想要避开的人。2016年在出版艺术展览馆我个人展览上,在诗人纪宇也在这幅画驻足观看良久,原来他年轻时的家距离写生地方是最近的。这个房顶因有欧式尖顶被造反派削了脑袋,同时削掉脑袋的还有天主教堂和其他外国样式的房顶。令人唏嘘的是在这里卧轨自戳的人,尽管后来大部分平了反,可是他们的命却永远留在了这里,本来他们认为自己的命己从三年的饥馑中逃出,但却最终还没摆脱政治运动的碾压。半个世纪即将过去,这座修复的小楼也是风光不在。今天我们的生活和人身安全也得到了充份的保障。可这幅泛黄的丶叫自诩为洋的画家嗤笑为土的画,在我眼里却还是珍贵的,因为它保留着一段历史的教训和回忆。它在告诉今天的人们:不要去伤害别人,哪怕你是自觉高人一等的精神贵族。</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这是1971年画的16开纸小水彩,是我第一次画的基督教堂。前几天在姐姐家发现它后我颇为激动的表情和那副死气白赖的样子,使本来也喜欢这幅画的老姐姐终于答应我"物归原主“的恳求。</h3><h3>这些年我根本把画送给姐姐这件事给忘得干干凈,在家翻翻翻多次试图找到它,可总是每每落空。所以在见到了他简直是象找到了自己的孩子!难怪那种不寻常的激动让老姐姐吃惊不小。</h3><h3>这幅画和我是有感情的。在那个动乱不止的社会背景下,看着我学习画画,爹娘认为这是走"正道",每次我携画回家,统统是一顿表扬和赞赏,就算是画得一团糟,爹娘也是能找出"表扬"的地方。画这幅画时我已经21岁了,己是个具有五年工令的工人了。我的工作是在燕儿岛船厂工地当石材收料员,当年的青岛街道上到处都有在马路上砸石子的老少市民,乒乒乓乓的场面会使今天的市民匪夷所思的,但却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h3><h3>当年我携着这幅自认为是佳作的画儿回家,这顿显摆也是准备好受夸的。这个过程二代人其实都挺受用的,一个愿"让夸",一个愿意"夸”</h3><h3>然而这次不寻常的夸还叫我"真惊了"!</h3><h3>作为青岛资深的基督教信徒爹娘告诉我,我在这儿受过"洗“,我在这所教堂是经过了正宗的婴儿入教程序的。我的名字是牧师所命名,而且…而且这个姓张的牧师竟然是作为江苏路街道办事处临聘来发石料的人员,是要经常配合我们工作的。原来父亲和他还是一种教徒与的牧师的关系!尽管教堂被封丶尽管圣经被烧丶尽管牧师为儿子的工作跑前跑后…。原来宗教是这样的!</h3><h3>从画了这幅画以后,我对以后常来单位兑帐后张某有了一份莫名的情感,对这个年龄比我大一倍还多的人我学会了客气,他的来去我都会把自己的屁股从椅子上抬起,以后我甚至也会向其它比我大许多的人也这样。看到他大热天奔波而来我甚至会用自己的杯替他倒上一杯水,尽管他从来不喝丶尽管我的杯子也从来不让别人碰。同事或有些发现了我的一些异常变化而惊诧,可我的异常热情並没有使张某"受宠若惊“,他还是一脸的谦和,还是那样卖力地配合工作,任凭着别人的呼来唤去,只是我感觉他看我的眼光中多了份赞许,在那个敏感的年代,有些情感是不能交流的,我们只能是这样了。</h3><h3>看着这幅久别画,会使我想起父母丶甚至是这座教堂的张牧师以及多年已经忘却了的事,这是别人读不出来的。我不遗憾自己丢掉了基督教的印记,但是我始终尊重宗教,因为他们确实令人尊敬。</h3> <h3>这是我一九七0年秋天画的大尧村北上山路上的一座小庙。有位海大民俗方面专业学者问我房顶材质是海草还是瓦片,我随口答复是瓦片。事后想那是我记错了,我把印象颇深的浮山所村庙顶想到这个上来了。那座鳞状瓦片的庙我们1970年建红星船厂时每天乘卡车上下班都得看,一直看了好多个的春秋。有错必究,尤其是对一位研究民俗的专家,最初信息的谬误后果会是严重的,这里一提算是亡羊补牢吧!</h3><h3>反观这张近半世纪的写生,庙顶却极像海草顶,因为我习惯的画法,如果是鱼鳞片状我是会画些鱼鳞状线的。前年我又找到了这个地方,小庙显然是拆掉了,但地形未变。现址是青岛广电大厦,而福州北路也与画中的山路在山势和方向上相符。</h3><h3>坦诚地讲,当年是骑着自行车瞎打瞎撞地来到了这个地方。在画完了它后我就想看看这里头供得是何方的神圣(尽管神像会在破`四旧'时会被砸),可大门严严实实,一把锈实的老锁紧紧地扣在上面。我又扒着窗往里看,看到些上面落满灰尘堆成堆的一些小盒子(大约是骨灰盒)。墙角有个形状怪异的东西使我好奇心大增,我努力把眼挣大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脸紧贴着窗户丶鼻子竟也碰上了充满土腥味的窗棂,踮着脚地瞅瞅瞅…可突然"嗖"地一声脆响,一个若名的东西在眼中一闪而过,把我吓了个汗毛直竖顿时把热汗变成了冷汗,心也一直地狂跳不止…。打量四周却是幽静如旧丶万籁俱寂。于是惶惶中的我跨上自行车朝着村中骑去。</h3><h3>这座充斥着阴气的小庙除了我给它画了这张写生外,不会再有任何人会跑来画它的。一座教人避之不及的丶堆满骨灰盒的阴宅!另外当年又是个把什么都往政治上套的年代,画这么个贴满“封建余孽”符号的庙,如果谁想整一下你也是分分钟的事。(当时各单位对职工都有相当于"行政拘留"的"学习班")</h3><h3>这就是这幅画所承载的历史印迹,我们步履沉重但我们还是走过来了,今天这里己是高楼林立,人们也生活在了法制化的文明社会之中。日子会越来越好。</h3> <h3>在1970年我画的这幅画水彩画,画面百年前德建跑马场咖啡厅在上世末己拆掉了,所以如今人们忘记了曾有这座建筑的存在。不仅如此,人们还忘记了这是个在举行过侵华日军投降仪式的重要场所。据说当年在中国境内这种规格的场所仅仅才有六个。这是中华民族唯一一次完全战胜外国侵略並接收其投降的地方。我们居然也可以忘记。</h3><h3>取代它的是一个粘贴着商业符号夸张到无厘头的"地下电影视中心“。</h3><h3>我记得某国为了防止希特勒阴魂不散而把其出生的地方掘地三尺。</h3><h3>対这里的深挖,我尽管心生芥蒂,可始终不敢作这样的联想。的确,这种作法会让对当年战败投降而压根不服气的日本右翼分子宽心不少。明明可以让他们反省丶尴尬羞耻的地方,叫国人自己挖了。</h3><h3>我在幻想会能有这么一天:把挖的坑填起来,把当年日军受降式的各色人物用塑像形式复原,让青岛人民在日后的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纪念日到这个特别有纪念意义的地方祭典我们的抗战英雄丶教育我们的子孙后代,让日本右翼分子记住他们作为侵略者的最终下場。</h3><h3>但愿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梦昂。图1写生图2丶3受降照片4现在"影视城“</h3> <h3>1970年水彩写生:西镇四川路。右下脚有下去是一片棚户区。很多是炉渣和油毡搭成的"房子",经常外溢的厕所和自来水都是公用的。再外一点是填海垃圾场。现代环境下生活的你,完全不会想到半世纪前这儿的居民过着怎样"苦逼"的日子。蚊蝇成团飞丶垃圾场臭气熏天。一群群蓬头垢面的拾荒者舞着铁笆在疯抢着每一辆未停及的垃圾车。被划线强占的马路上终年凉晒着油渍的绵纱和纸壳…。</h3><h3>六八年一家名叫"水产供销公司”建护岸,要把垃圾场圈起,一来能填起一块地盖厂房,二来把随波飘向海中的垃圾拦住。这样就业于航务二处当砌石工的我就随工程队来到了这里。不到一年,我们就完成了这段实际上是"围海造地"的工程。而老青岛人口口相传的"美国棧挢“也让我们埋在这里。虽然在文革造反盛行时,但老师傅对质量标准的坚守还是相当严格的,这使得这座海中的石头大堤经受了日后无数台风的考验。</h3><h3>半个世纪过去了,可我对当年这里所发生的耳闻目睹尚是记忆犹新。所以我对曾住在这里老居民(个别)的怀旧有点疑惑:是认真的吗?</h3> <h3>这是一幅八开的布纹厚纸油画,是我在1970年夏画的。那时画张油画是件极其奢侈的。我在1969年在大麦岛建渔轮船厂时每天乘卡车时就看好了这角度。(顺便一提把小麦岛与陆地联起来的石坝工程我是二位负责人之一)其时”轰轰烈烈”的"双打"运动“胜利"结束。人们都有了种松口气的感觉。我也狠下心买了油画颜料(是最便宜的)要试着过一把油画隐。我从冠县路骑了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来到这里时,已是汗流浃背了。而这片长着焉黄並稀稀拉拉的庄稼地是连一棵可蔽阴的树也沒有的。我只好站在近中午的大太阳底下画这幅画。过了中午当画完成之时自己也似乎是无汗可出了,衬衣丶兰裤只留着些白花花的汗渍,干瘪了的肚子也不再觉得饿了,然而青年人特有的好奇心还是强驱着我蹬着车向那排未曾涉过足的丶大名鼎鼎的"青岛市精神病院”窜去。阳光下"精神病医院"若大院子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大楼空地上凉晒的成排旧衣物也纹絲不动。但这种的"安静"似乎有种瞬间即溃的感觉,让人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h3><h3>病人们把一张张脸挤到在铁窗口,漠然地看着我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丶浑身是汗的骑车人,而我也在看着这些印有统一表情符号的一张张惨白丶铁青色的脸。我们面面相觑:"神经病原来是这样的"!</h3><h3>有医护然而更象看守的人向我投来锥子般古怪的目光令我返身而逃,他们觉得我也是~!</h3> <h3>这张泛黄的水彩"岁数"马上就五十"岁"了。可我还是忘不了当年的那次写生(1970年九月)。我钻入了有些阴森气无人问津的"望火楼"。朽烂的木梯使我每次踏上一层都有种把心提起的感觉,潮湿的草袋与朽烂的木头堆散发出的阵阵霉味简直令人窒息。在秋风瑟瑟的望火楼顶我坚持了近三个小时才画完了这张画。</h3><h3>这张技艺生涩的画倒是记录下当年的一些"非夷所思":那些街道小工厂的烟囱排起烟来真是忒肆意,汇集的烟雾可以遮住一半的薛家岛!而沒有了十字架的教堂真成了"四不象",那么的"囧"又那么地显眼杵在高处。讲究的市南区竞也是灰褐的一片。</h3><h3>五十年后蓦然回首;"望火楼“己浴火重生,而薛家岛也被重掩于市南区高楼群厦之外。</h3><h3>一声叹息:传说的苍桑之变竟会在自己目睹的须臾之间。</h3> <h3>现在的奥帆基地己是青岛最靓丽的名片了。半世纪前为落实周总理"三年改变港口面貌"的指示,我们来到这里。随即一个代号为"45O1”的工程在这里开工。我写生的地点是从部队移交给我们(航务二处)营房。水彩画上胶南大珠山丶薛家岛丶团岛均历历在目。作为建港"国家队",我们当年的主要设备还留着"蒸汽机时代”的尾巴。开挖"情人坝”(后称)基础是美式古董挖泥船,挖泥容量仅为现代的十几分之一(见油画)。这"先进"些的内燃机交通艇还是从朝鲜战场缴获的美军LCVP登陆艇。船厂在八年内先后落成,二座万吨船坞丶防波堤及码头陆续建成交付。打这起青岛就拥有了维修万吨级船舶的能力了(图四工程队潘书记在首次系泊的巨轮前)。</h3> <h3>这是青岛"五四"广场旧地。浮山河入海口阻断了市区通向燕儿岛(红星船厂)的交通。为此1971年我们在此建了一座水泥预制拱桥。今天的这里早己成了众所周知的繁华之地儿。而当年这儿却是相当地落寞,连荒蕪盐碱中隐约的土路也鲜有人行,大片退潮露出的海滩连海草也不长,只见横着跑得贼快的长脚沙蟹。</h3><h3>倍儿感岁月的无情:那些当年把汗水挥洒在这里的建设者们许多都不在了。</h3> <h3>一张1970年国庆节画的水彩画。画的是望火楼,那望火楼门己掉下了一半,楼内一片灰尘,楼梯丶扶手所踏处也"吱嘎"作响。"破四旧”把沒破的(包括建筑)也砸成殘破的了,城市的每一处都显得破破烂烂的。</h3><h3>经历近半个世纪,这张八开当时整張卖二毛一分錢的纸己发所脆,我把殘破的边剪掉了。把注有"70年国庆"部分留了下来。</h3><h3>与共和国同令已入古稀之年的我,现在过得是年轻时连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而祖国也实现了繁荣昌盛。</h3><h3> 今日再的回首只想向1970年的"文革"时期说声:永不再见!中国永远向前进!</h3> <h3>我自认为自己的命运特别好,我常常与些人品特别好的人不期而遇。</h3><h3>特别感谢"青岛画报“崔燕女士为我的付出,这次我碰到的这位好人却是连面都没见过。从並不清晰的字面我还看到了半岛记者孟达的名字,一位报道过我三次的全媒体记者,一位现代的阳光青年。</h3> <h3>我来到黄岛建电厂是在奥运基地完工后。再当我1983离开黄岛赴烟台港二期建设时,黄岛己有油港丶电厂两个国家级项目建城,全岛铺了水泥路,富裕了的村民忙着争先恐后地盖新房,那时的海草房己是贫穷的象征,连同木帆船丶晒盐池和带着神秘传说的"浪荡子"丶"南天门”等礁石一起,老黄岛上的一切旧迹被迅速掩沒掉。崭新的丶浑身带着水泥浆的丶吞吐着煤油能源的新黄岛在古老的旧地站起,迅速加入了有着统一符号的工业城市队列之中。</h3><h3>农耕时代的黄岛完成的工业化,只是用了四十年的时间。当年无意画的小画是让有意了解黄岛历史的朋友看的,能想一想更好,有些教训或日后是可借鉴的。</h3><h3><br></h3><h3>回朋友问;这些图文只是我随写随扔的东西,沒有什么编辑出版的价值。对这些凡人小事关注的朋友可随便转载和使用:喜欢就好。</h3> <h3>后湾是黄岛五个自然村中最早完成整村开发的。作为油港征地补偿,一些足以让邻村妒忌到眼红的希有工业品机床丶卡车整排整行的都成为了大队的固定资产。可是由于村民们知识的严重滞后,这些当时领先的生产资料並沒真正发挥应有的作用。相反若干年后这儿却连续发生了两次举国震惊的大爆炸,"福兮禍相依"祖宗的予言竟又在此得到了验证。</h3><h3>我画的1981年的后湾村,村民们都在期待搬迁,国家丰厚的补偿与唾手而来的"錢“景,使每位村民对手中干的营生有些心不在焉,大家都在盘算着自己就要到手的财富。村子里庸懒的表相下:另一种不安也在悄然游荡着。</h3><h3>后湾村:一片被财神与死神交替着的土地。</h3> <h3>1980年在黄島眺望青岛。下班后的写生是种真正的享受,夕阳下远处的淡紫的山峦是崂山,右边的是团岛,左边的则是扩建中的黄岛轮渡码头。听着涛声,我看着夕阳坠下变幻着的色彩,身心仿佛也融在了这一曼妙的时光…。可突然的发现却令我打了个激灵!远处水域中有只鞋正沉沉浮浮地飘向深区!我立马回头看我放着拖鞋的地方己是一片海水了,"我的鞋!我的新的拖鞋!!”我的野性在瞬间满血回归,于是我立马除去`身外之物',翻身跃入记浪涛向着有拖鞋的方向游去…。我对自己的斯文价值几何也经过了掂量:二块七,一双拖鞋钱。</h3> <h3>经几年经营的朋友圈,,朋友从我幼年到今天古稀之年,每段时间与我相处的人都以复数增加着。估计这个大门(水粉1980年)又是会看哭不少当年的老同事们,是的,经过四十年时间的叠加,建黄电时年轻的同事也大多退了休,更有一些师付辈儿的年令大一些的人早己驾鹤西去了。今天我怀念他们:我们曾並肩参加了许多重大项目的建设,为青岛丶为共和国流过血和汗。</h3> <h3>黄岛一处高地是片果林,四周种着密实的灌木作围墙。门口木牌子赫然写着:小心地槍!</h3><h3>现在看这些以伤害人为目地的预谋是简直是可以危害公共罪立案了。可当时"地枪"还在被一些歹毒的果园拥有者使用着。后来这些以铁管作"枪筒"可裝填火药铁沙袭击人的"土枪”终被公安收缴殆尽了。</h3><h3> 四十年过去了,回眸当年的乱象,今天的人文的法治社会也会使人也种旧貌换新颜的感觉。</h3> <h3>黄岛电厂冷却水排放口。感觉人们的环保意识是逐渐培养出的。1980年职工澡堂小锅炉直排也真的很过份。这里却因为冷却水变暖而成了鱼类的天堂。冬天该去深蛰伏的梭鱼即使在"三九"天在这儿的淺水也钓得到,甚至是一些平时见不到的鱼也在这儿聚集。因此这里又成了一个好钓处。</h3> <h3>1981年的黄岛卧棚村(海草房)。记得那天挺热,我这么盯着人家大门口又画又描,也难怪人家不自在。那递过来的眼神分明是有着几份警惕。两项国家级工程在黄岛开建了,可几个村庄还处在农耕时代。人不是"青岛人"(还属昌维地区),吃也是自己种的粮。知晓"写生”的含意,那也只能是他们儿孙的事了。</h3><h3>今天他们的孙辈该是学习画画写生的年令了,可是黄岛的海草房却没了。</h3> <h3>还是盐滩村,村民们似乎对我写生不那么好奇了,胶南有句很温和的贬意词叫"怪蛋“,他们这个词在我身上用了多少次了,这词今天又飘进我的耳朵:"这人真是`怪蛋',描下咱的村子不知要干什么。“</h3> <h3>1980年黄岛几个自然村还处于农耕时代,农户家用电的地方只有电灯,大队的电器只是几只喇叭。这时去村子里写生,其文化宣传意义大于写生本身。村民知道了有人只是愿意画村里的老房子,而对画大衣柜的鏡子和箱子可以挣钱则不懂。他们真的不明白"写生”,看着我画他们的老房子很是有点"嗤之以鼻”。</h3> <h3>1980年海草房己经沒落,其中原因也是海草的稀有性。老海草房的维修只好用水泥瓦。画面为养殖场房顶。另外这个时期开建的农舍也大大增宽了,如果继续使用海草建尖顶这个屋顶会变得相当庞大与高耸,所以海草退出历史舞台也是当然的。</h3> <h3>1981年黄岛盐滩村北的海草房。如按比列,海草房与瓦房各占一半,如按位置村庄中心刚几乎全部都是海草房,那时由于海草己成稀罕物,维修只得用瓦代替,所以又出现了半瓦半海草的房屋。</h3> <h3>昨天有人问,黄岛原来也有海草房吗?我说是的,五个自然村都有,这是在1981年盐滩村口的水粉写生。</h3> <h3>"918"青岛人的另一份痛。</h3><h3>49年前的今天(1970年9月18日)我在汇前体育场大门的画的写生,次日我在里面的看台上(9号门)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举国震惊的"青岛9月18日踩踏事件"!事后心有余悸的我,在画上写下了现场笔记。</h3><h3> 仅仅是为看一场国家田径队训练表演,百十号的人付出了年轻的性命!工作人员在众目睽睽下清理着现场:死伤者的鞋子有满满四小车,沙坑沙子大略地掩盖了一下斑驳的血迹,死神还没有离去,现场依旧血腥。横向铁拦杆被挤飞后,竖着的根根铁杆成为嗜过人血的铁矛,铮狞的利刃直指蒼穹…。 大家以命相博来看一场体育表演,是诉说着我们当年置身的文化的沙漠是多么地令人窒息!电影院是封着的丶能看丶能听丶能唱的都是红红红!打打打!最最最!</h3><h3>我庆幸自己走出了那片荒漠,畅游在今天繁荣的文化海洋。我晒出近半个世纪前的写生並为后代们祈祷:1970.9.18</h3><h3>的痛永不再现。</h3> <h3>1980年的黄岛。黄岛油港丶黄岛电厂为这个小岛贴上了迈向现代标签。可是黄岛的另一半还待在农耕的"深闺",等着自己的"摩登时代”。"出阁”的黄岛至今已有四十年了。对它你怎么看?</h3> <h3>青岛人画海也算有经验了,早晚和阴天海的颜色是最丰富。而画这幅中午的船舶是种无奈,再不画就空手而归了。黄岛海运局船厂,若干年以后我又亲眼见到了这个船厂遭受了油罐爆炸时的重创。着火的原油从船厂顶上顺坡而下,车间丶船坞…,所到处先冒白色烟雾再燃烧丶爆炸,最后流火引燃船厂自备的两座油罐后殉海。</h3> <h3>离宿舍不远的混凝土搅拌楼也算"风景”,于是1981年某一天中午,绊合楼停机的一小时我把它也画完了。</h3> <h3>1981年的仲秋工地连续的放炮,我的宿舍因为离爆破点近而撤离,爆炸后房前屋后落石不少,连瓦和窗户玻璃也有砸碎的。会歺很丰盛但宿舍里却露着天,这个仲秋节並不开心。</h3> <h3>想画个黄岛鸟瞰图的想法终得以实现。电厂大烟囱落成圆了我的梦。这是北眺黄岛的全貌,远处三层的邮电局是老黄历最高的建筑。两所四层楼是昨天晒在网上的大楼,本人的"雅居"就是中间那个小红点。画完画后自己再也不敢吹嘘自己"敢作“了,爬了一半就不敢爬了,往上看烟囱要倒,往下看人要飘,人下来后才发现笔和水杯还没拿,以后若干日还傻傻地看那大烟囱:呆在上头的那枝笔真的很顺手。</h3> <h3>随着黄电等项目建设速度的加快,黄岛也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岛变成人口丶集金的集结地。那年毗邻我宿舍的这座电厂单身公寓发生了一件骇人的大案。女工宿舍(回层的四人间)夜入的歹徒强奸丶猥褒了入住女工们。事后破案得知凶犯竟然是我们单位的"职工“。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是个喝人民奶丶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又被民政局直接安排来我单位的,一个标准的"白眼狼"。长年不上班而单位却又开除不了他(民政局不准许)。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沒上几天班)这次犯下的却是民愤极大重刑,虽未判枪决,但注定后半辈子又要呆在监狱里了。</h3><h3>换种说法:从生到死他是吃了一辈子的"国家饭“。(1984:水粉写生)</h3> <h3>凌晨坐在海边画日出,微风习习丶水波似锦,远山空蒙而帆影绰绰…。这种时候自己仿佛也融进了大好景色当中,提笔挥毫尽情挥洒一时竟成不知秦汉的古人。我喜欢这种感觉,如今在喧嚣的世尘享受这般感觉无意是奢侈的。而这种感觉即便是在当时,也只有画画的时候才能找到。</h3> <h3>卧棚村头的户人家,虽然是海岛,可这里的人还是种地为主。瘠薄的土层下面就是厚厚的风化岩层。薛家岛北庄以南各村都有大片青石岩层,可以开采出规整的花岗岩石块,而从南庄开始就变成风化岩,这种石头不但作不了建筑石材,还铺路都不合格。黄岛沒有石场收入,沒錢买机动渔轮。种地是主业的日子是很艰辛的。</h3> <h3>高空丶地表与地下发电设备的安装,黄岛发电厂工地真象个构筑着各种工事的战场,机器的轰鸣声丶金属的撞击声和随处刺目的电焊火花。站在1981年的黄岛电厂工地你会感觉到腾飞的绝不止是一个小小的黄岛,在"大干快上“的口号下,整个国家都在沸腾中。(1981年水粉写生)</h3> <h3>黄岛的黄昏。这样的黄昏色彩实际上只有十来分钟。海洋中大量吸收了阳光的微生物会使海面泛出来光泽。(1981水粉写生)</h3> <h3>黄岛前湾村的农耕时代。(1981年水粉画)优美的乡村生活却也是清苦的。贫瘠的自耕地只是产些杂粮,吃顿馒头是稀罕的,吃顿肉更是实现不了的奢望。幸福生活对比出来的。</h3> <h3>这是我在黄岛发电厂工地宿舍的不远处(1980年水粉写生),一处混凝土搅拌楼,一年后它使命完成后就拆掉了,这许是它曾经存在的唯一记录。</h3> <h3>1981年黄岛电厂工地民工宿舍。这个破旧的板房住着三十多名辛安公社抬头大队男女民工,住在里面的人无论是冬是夏都会是一种煎熬。"民工头"是个身材矮小瘠背挺直的王姓老头,每天听从着来分配的我方人员布置的任务,恭顺地接收着各种不满甚至是训斥。偶然有一次,去他家我看到了他的一张旧照片。一位肩扛一横三星英武的上尉军官。那是他在抗美援朝回国后所照。回单位的我有时会在食堂多打个馒头,他病的时候会替他去趟单位卫生室,我也不充许单位的人对他再呼三喝四,老王很不解…,我说我们真都很欠你的。</h3> <h3>1980年黄岛北部的荒滩,(水粉)几十年后的这里,一定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而这四十年恰恰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四十年。</h3> <h3>站在黄岛往北看,这里就是油港了,1975年由我们单位建成交付。这一片滩涂终日有人把守,因为这里出产一种美味圆螺。而现在早已填平建小区了。因为成为油港,黄岛人又向福裕跨了一大步,然而正如"福至祸所依":有了石油的黄岛后来发生了二次骇人的大爆炸,而首次我正带着弟兄的在距离爆炸点二千米的海上施工。从那声响雷声炸起,我目睹了火灾的全过程。我们甚至是看到爆炸中油罐顶上七丶八个火消员的生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看到了燃烧的石油坡顺势而下焚毁了海运局船厂丶我们单位工作丶宿舍区…。</h3><h3>想起我的同事老于(早己去世),冒着危险又冲回己早撒离无人的火场(航务二处宿舍区)抢开出了八吨载重的日本五十铃卡车。火灾后,邻近沒开出的车辆全被烧成了铁壳子,"救火先进事迹“时他自嘲"早知道没有我,可我也得把它开出来"。他其实早把这辆开了数年的天兰色大卡车当成自家的宝贝了,所以才甘冒风险。</h3><h3>愿黄岛一路走好。</h3> <h3>1980年以前,这是黄岛最为正规的砖瓦房。是一处部队驻地,其浴室甚至还有瑭瓷质地的单人浴盆。移交我们前为黄岛武装部。建港工程在拓展,原部队防区在不断移交。我见证了1967年中港炮连丶1968年大麦岛炮连丶1969年湛山丶燕儿岛部队营区的移交。这些阵地和营区都由我们建设成民用建筑成为了繁华城市中的一部分。而我也亲眼见证了青岛"军退民进“的过程。</h3> <h3>人老心趋淡泊,退出名利角逐童心复苏也是很自然的。老小孩看孩子:没有缺点,个个都是小天使。</h3><h3>我拿这幅油画参加了今天的画展(大学路青岛美术馆)。</h3> <h3>每一代的青年站在这里都会向自己发问:我自己为这个时代要干点什么。每一个老年人站在这里也会问自己:我为这个时代曾干了些什么。我的这幅送展的油画,表达了年轻时代我们的誓言:为强大的祖国甘当一个镙絲钉。</h3> <h3>1981年傍晚的黄岛电厂工地停业了喧闹,若大的工地阒寂无声,那天晚霞是橙黄色的,是38年前的晚霞。</h3> <h3>1981年黄岛发电厂一期在紧张建设中,因为工地保卫部门对我这个到处"乱画"的人见怪不怪了(肯定暗地里作过调查)。所以我可以被"特许"画设备安装现场。其实画这样的地方到现在也是不准的。这张水粉画到中午,我赶到食堂只剩馒头了,炊事班有人调侃我:不花钱的菜汤要么?</h3> <h3>1980年尽管黄岛的路还是土路,可出现了规化交通的雏形,一条南北向的马路上,一座新建筑黄岛新华书店落成。但在雨后这里通常要关几天门,原因是每个进店的人都会把脚上粘着的大坨黄泥甩在店里的水泥地面上。所以进门首先看到的是满地的泥巴块子而不是书。</h3> <h3>如果谁邀请你坐上电厂巨大的煤山上去画写生丶如果你想让拖着数千米输送带的巨型挖煤机停下为你的写生作`模特',那准是疯子才可能有的想法。可是1981年夏季的某一天,我的这些想法都实现了。我满脸是汗浑身都是煤灰,坐在煤堆上画完了这幅"非凡“非常的水粉画。並且认识了该车上的司机小韦。</h3> <h3>1980年那时黄岛只有二条砂质公路,一条通向油港另一条通向电厂,那时是没有路名的。几个村还是大队形式的集体经济,由于多项大型国企的抢滩丶重大资金的投入,黄岛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了远古农耕时代到现代工业的一次性跨跃。</h3> <h3>198O年黄岛发电厂护岸工程完工后,山东电力安装公司进场,开始陆地发电设备安装。这是继黄岛油港后的又一个国家重点项目。当时还属昌潍地区的黄岛人开始急盼;快点转成青岛籍吧,粮食供应中细粮可以变多些,工资也能提一点。</h3> <h3>工作了一天,黄岛发电厂工地沉寂下来,这时可以在繁忙的施工路上画张水粉画了。拌和站丶试验站…丶老同事们…。</h3> <h3>有一双大眼睛的木帆船如今己全部退出了大海。最后那批船老大也都面临着老去。我曾经问过这样一位我年轻时就认识的船长,请他评价自已这辈子。平心而论他吃过的苦丶遭过的罪实在是在多了。在今天拿一般人的人生活标准他今天也不算是"幸福"的。他说:过得挺好,人到世界本来就不是来享福的。</h3> <h3>1980年黄岛前湾村的小水库,沒人理会的决口,几场雨后终于溃堤。没时间去买纸(二角一分/张)用的是道林纸地的帐页,不沾色,于是我放了"大招"用上了点彩画法。现在学子们非昂贵的外国纸水不用,我看这不是"赢在起跑线上”,而是"倒在了起跑线"。</h3> <h3>1980年黄岛电厂防波堤工程在建设中,不要小看这些只能装二立方石块的帆船,这是当年筑坝的主力军。那时奥帆基地(红星船厂)己建好,青岛沿海所有的堤坝都是他们运来的。从没见他们中有谁穿过新棉衣丶也没有稍微胖一点的人,甚至是没见过他们吃白面馒头。就是这些整天搬石头的精瘦船民为大青岛的发展作了基石,他们並不会被注目,他们在最下层。</h3> <h3>天空的橙红色决不是虚构,这样的色彩如果虚构,那心是会虚的,写生就不同了,比较一下可以大胆下笔。还是黄岛,1981年黄岛凌晨,一场台风也刚刚离去。</h3> <h3>黄岛卧掤村(1981年水粉写生画),一场说下就下的雨。</h3> <h3>中山路5路2路电车站,一个青岛人再熟悉的不过的地方。这却是1954年胶州路拓宽后的样子。这些原来是后排的房子成了临街房。只因为拆迁我们才搬了家。我家的"荣生酱园“也拆掉了(胶州路41号)。大青岛在不断地旧貌换新颜,我又经历了三次这样的拆迁(临清路18号丶冠县路91号丶邹县路30号),房子也是越住越宽敞。</h3> <h3>台风余波</h3> <h3>在南方肆虐的"利奇马"来青岛把大小水库都灌满,对青岛来说算得上匹“好马”,应感谢冒雨站在马路上指挥车辆的交警丶排除路障的市政人员丶清除垃圾的环境卫以及坚持运营的公交司机。是你们驯服了"利奇马”,去其害而取之其利。</h3> <h3>泊在海岸的船只最怕"拖锚",强风会把你在一瞬间推上岸边礁石,这时能来救你的只有你的亲兄弟了。我的这幅名日"兄弟船"的油画,就是记念这样的一件事。自家的拖轮在载重方驳拖了锚眼看要船毁人亡的时候将其救出去。青岛在前海观赏怒涛浪拍岸已成一种壮观的景致。可对泊在海里的船和船工来来说,置于海上经受台风永远是一种折磨和煎熬。愿大家平安。</h3> <h3>1980年,还是这个在黄岛发电厂角度,有条机动水泥船在装载。船民在捡捞石头,这实际上有点"投机",捡的石头料錢归自己,而且还省了路。这是种危险的船,抗沉性特差,船民自嘲它是"水泥蛋子”,船民都是老熟人了,特别叮嘱:`俺给画上裤头昂‘,其实他们干活都是赤身裸体的,胸前的麻片不是遮羞而是挡砺石滑伤的。然而正是这样的船和船民,筑起了奥帆基地丶黄岛发电厂的大坝。</h3> <h3>一九八一年黄岛一期发电厂工程完工发电,这是发电厂冷却水排出口。(対面是轮渡码头)升温的海水吸引着鱼类,在这儿我曾眼见有人撒的一旋网打上七条斤把的梭鱼。</h3> <h3>1980年在建设黄岛发电厂一期时,住在海边工地,往往清晨第一件事就是画张海。这些木船都是随时出现的。</h3> <h3>农耕时代的黄岛(1981</h3><h3>水粉),岛上还没有汽车…。</h3> <h3>1981年黄岛看到的青岛日出,中间是轮渡码头。当年还只是渡人的船。画日出是我在黄岛工地一天的开始。</h3> <h3>中山公园延安一路西侧公墓小池塘(1971年水彩写生)。公墓区中,"破四旧"中被挖出的白骨还依稀可见,炎热的夏天这里也有阴冷的感觉。画上有一老妪在此洗滌捡来的油污棉纱(后被栽去)。这些污棉纱的出处是来自四川路海边垃圾场,每当垃圾车到来时一群拾荒人便会舞着铁叉疯狂扒捡。西镇所有的马路上都凉晒着这些拾荒来的东西,所以西镇街道上总是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因为拾荒者以日照籍义居多,所以受到部分青岛人的鄙夷。</h3> <h3>1980年黄岛东望青岛,中间的是轮渡码头,那时摆渡的船並没有摆渡车辆的能力。</h3> <h3>落潮后青岛太平角的这块礁石,是青岛世代人消暑的"天堂",小水湾捉不尽的小鱼小蟹是总能给孩子们的带来无比的惊喜,穿着再整洁的孩子也会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大海给他们的礼物是:每人拎在手中小瓶的小鱼小蟹。</h3> <h3>发个清凉照,崂山水潭(油画),多年前的三伏天我曾经在这扎过猛子,一眼看到底的水,其实很深,拔凉拔凉滴…。</h3> <h3>海浪与岩礁的对抗,狂虐下的巍然不动,其实是在描绘我人生中的一段历程。信心和坚守也是需要经历这样的洗礼。</h3> <h3>东海路南的海岸,"东海路":青岛最名符其实的路名。(本人水粉画)</h3> <h3>一九七0年八月二日青岛第一海水浴场。(水彩写生)</h3> <h3>为朋友画的迎客松,一幅180Ⅹ7O的客厅画。极大限度的满度了朋友请求,但自己也维护下了油画的底线。</h3> <h3>今天半岛都市报刋发了鄙人一幅儿童戏水的油画。是的,孩子们到海边戏水的日子又来了,这实际就是孩子们的节日。</h3> <h3>一友人云:上星期五半岛都市报发表了你的一幅画。打开电脑果然在朝花:观澜刋见到鄙作。冠县路整条街全拆了。这房子是极有特点的,前面是德占期所建,后面是日占期所建。值得一说冠县路实际有条铁路横穿而过,这为先有小港后有大港提供了实证。在日占期地图上标示了这条铁路的存在。左下图是地契,是邻居(网友)提供的。听父亲说我家(后排日式)购买一套日本式(一卫一厨一储一厅二卧百平方小黄鱼卄余条)。这在当时拥挤的居住环境中面积是相当地大。画下它是让后代知道我们的老市里,一个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居民区。谢谢半岛编辑。</h3> <h3>两幅同期的画儿:黄河壶口。前者离开我十几年了。人是需要有梦想追求的,而到黄河的壶口,你就觉着人就是必须要有梦想丶有追求的。</h3> <h3>今天半岛都市报刋用了本人在一九八一年在黄岛的一张水粉写生画。那天走到黄岛北头了,再不坐下画就白出来了,所以画了张卧棚村外的晒盐池,画完后自觉和盐池盐一样耗干水份了。现在这早成黄岛繁华地段了,谁知这曾是大片的盐池呢!劳动节里感概:劳动创造世界!</h3> <h3>合江路写生,今年暖和后的头一篇。</h3> <h3>2016年5月1曰青岛睌报刋登了我的"劳动光荣”组画,画中描述的是我年青时代表先进生产力代表的"火车头精神“(蒸气机),和倡导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工作态度。后四幅水粉全是1971年在写生,建设的现场:燕儿岛,这个当时被命名为"4501工程"被后陆续命名为奥帆赛基地丶上合論坛丶海军阅兵和五四广场。后四幅画艺不高却真实的写生,反映出当年"基建狂魔”在国力单薄的情况下寒酸的装备;缴获来的美军登陆艇丶美式蒸气机小挖泥船…。民船更可怜,动力只是用了千年的帆…。我画了当年的我,搬水泥、建桥(五四广场东的浮山河入海口)。今年七十岁的我无怨无悔地劳动了一辈子,因为劳动者真的是伟大的。</h3> <h3>画画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h3> <h3>那年提出画"海底世界”小宝贝七周岁,刚刚上一年级。而现在他己比我高,上高一了。十多年后墙画也没当初的艳丽了,可孩子依然喜欢着。其实这个”海底世界"己是他不可或缺的儿时记忆了。我也真的很欣慰昂!</h3> <h3>请欣赏鄙人今曰完成油画小品:"四月里的仲家洼"。</h3> <h3>放下了十年的墙画,又拾起来了。2.65米高2,7米宽。累並快乐着。</h3> <h3>今曰半岛都市报刋发了鄙人今年創作油画"老市北惠民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