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情

唐泽宽

<h1><b><font color="#ed2308">红薯 · 记忆中的乡土</font></b></h1> <p>童年是人生最美岁月,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快乐与好奇伴随左右,天真与梦幻追逐着太阳的升起,夕阳还未落山,蜘蛛们早早掛在了树枝与房子中间,等待着过往的蜻蜓,咣!一只谜了路的蜻蜓掛到了蜘蛛网上,嗖!嗖!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柳条圈将蜘蛛、蜻蜓、与蜘蛛网一并掛到圈子上,双手将网圈举到空中,奔跑着,歌唱着“向前进,向前进”……</p><p> “唉哟”一个前趴,跌倒又爬起来,手指出血了,脚指也破了,顾不了这么多,看网圈上兜了好几个蜻蜓,那蜘蛛不知啥时偷偷溜掉,伙伴们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是呀,这捉蜻蜓的妙招不是谁都能会的,前院于三小过来打我的溜须央求道:“铁蛋,给我也做个呗”</p><p>“可以,那你明天得跟我挖地瓜去”</p><p>“行!”……</p> <p>童年的乐趣很多,或许人生最美的时光该是童年。追忆起来,不!不用追忆,生活处处有童年,这不,姑夫从他那地窖里取出一框红薯,“给,这是你从小最爱吃的”是的,在外奔波了近五十年,每每见到这红薯便会思念起童年,间或梦中也常回到那甜蜜的时光……</p><p>山坡上,大河沿都留下我那一串串的笑声,“妈妈,您看这个,哈哈,长得像我不?哈哈……”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一个裸露在沙土外的红薯抱在手里给妈妈看。</p> <p>若问我一生什么梦最多?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那就是童年。</p><p>若问我什么梦最香甜?我也会立刻回答你――那就是童年。</p><p><br></p> <p>记得小时候,父亲很少在家,在大队和公社担任什么官我确切不知,大家都称他为“唐主任”。父亲除了冬季上山砍柴,家中别的活计他很少干,家中的活都是母亲领着我和姐姐干,弟弟和两个妹妹还小,挑水,拉磨,种地他们干不了。</p><p><br></p> <p>最最有趣的是,到山坡或河沿边沙土地里起红薯,这活也是我最乐干的,先拨掉秧子,哪棵秧长的租壮,下边准有大个红薯,也有露出半拉脸的,只要用手搬不出来,个头准不能小,还有一些躲藏在犄角旮旯的也常常给人以惊喜,“妈妈,把镐给我,看这家伙可老大啦”我小心翼翼的用铁镐往外刨沙土,生怕伤着大红薯,不时的用手分散着沙土,这动作有些像“地雷战”里的日本人在挖地雷。妈妈看我累的满头大汗“铁蛋,你起来,我挖”</p><p>“不用,不能用镐”</p><p>妈被我拒绝了,生怕给刨伤了,当然也想向妈显摆自己的功劳。</p> <h3>  六十年代初,三年自然灾害,举国上下经济贫困,能吃饱肚子的家庭很少,饥饿伴随着每个家庭,红薯自然成了人们的主食,当然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由于常时间到山上砍柴,去田间挖红薯,幼小的双手总在伤痛,最好的方法是去放猪,这活能让我从中获益。</h3><h3> 我家有一头黑色老母猪,走路很慢,只要把它赶到起完的红薯地,它就会顺着垅用那尖硬的嘴拱,一个个红薯被拱出来,只要眼急手快捡起来,猪还会继续拱,当然有时猪也多个心眼,在土中就直接刁在嘴中,小的咔咔咀嚼掉,大的则被我盯住,用手中鞭子抽它,不给它张嘴咀嚼的机会,被我抢下之后,它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脸上到露出一丝微笑。出了老母猪我能从它嘴中获取战利品,剩余的其它猪是得不到的,即便发现嘴里刁着很大的红薯你也甭去撵它,干脆就撵不上,它发现我要靠近时比我跑得快,一边跑一边咀嚼着,没等撵上嘴中的红薯早就进了它的肚子里。</h3> <h3>  可以说,在那饥荒的年代,是红薯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老母猪更是我的好伙伴,放学回家时掀开锅盖,锅内空空,操起鞭子,打开猪圈门,跟随伙伴后边,每一次都会收获不少,红薯生吃真好吃,即甜又脆,只要吃上三两个保证解饿。</h3> <h3>红薯最好吃是放在灶坑里烧,半小时左右用火棍扒出,用手轻轻剥去外皮一层煳焦层,里边嫩黄喷香的肉,吃上一口会回味无穷。</h3> <h3>  故乡的红薯是甜的,养育了大山里的人;故乡的河水是清澈的,大洋河,哨子河,汤河……数不过来的河名,如同母亲的乳汁,养育山里人;沙土地种出的农作物,是黄土与黑土无法比似的,它是那样的香甜……</h3><h3> 故乡的故事很多,一棵树,一个村名,一条小溪都会有她的传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