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蚊斗其苦不堪

唐平

<h3><br></h3><h3> “呲啦”挠挠,“呲啦”再挠挠,痒得厉害。“嗡嗡嗡”,一架战斗机,警惕,惊醒!“啪”,“嗡嗡嗡”又来了,“啪”,打自己脸上了,打地耳朵嗡嗡作响。还是痒痒。“啪嗒”,把灯打开,赶紧涂点止痒的膏药,余怒未消。</h3><h3> “哪儿呢?跑哪里去了?”勉强睁开惺忪的眼,四处瞅瞅。</h3><h3> “有本事出来,偷偷摸摸算什么蚊子?专等我睡觉时候出来,可有意思?有本事出来决斗,我要让你碎尸万段,把你剁成肉酱!”</h3><h3>“在这儿!小子,别跑。”轻手轻脚地拿一本薄一点的书,照准了,“啪”,居然飞了。</h3><h3>再找,趴在天花板上了。端个凳子,够着了,“啪”,扁了,天花板上留下一大点血迹。</h3><h3> “跟我斗,下次可敢了?”擦点药继续睡。</h3><h3> “嗡嗡嗡”,又来一个。</h3><h3> 受不了了,再斗下去就扰民了,点个蚊香继续睡。</h3><h3> 无数个夏天就是这么战斗过来的。</h3><h3>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蚊缘比人缘好,只要天气暖和开始有蚊子,我到哪里都受到各界蚊友的热烈欢迎,总是有几个“死党”围绕着我,不离不弃!逮着机会就给我发“红包”,不要都不行。关键是我皮肤不好,一有“红包”就拼命挠,挠狠了就发炎,数日不好。一个夏天下来伤痕累累,触目惊心!</h3><h3> 在家里只要有蚊子,我是首选目标,蚊友们好像从来不嫌累,不嫌烦。我承认本人肉嫩、血鲜,但是我觉得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该厌了吧,怪了,它们从来都不厌!</h3><h3> 在外面,我也注意到自己的“魅力”有点大,像个大明星,为了尽量不让“蚊仔队”认出来,晚上出门散步都是穿戴整齐,注意自己的“影响”力。可是,总有那么几个铁杆“粉丝”能揭开薄纱找真像,隔着衣服都能认准目标,真心佩服它们“抽丝钻孔”的精神。甚至有一次一位居心叵测的家伙把我送进了医院。它那次的目标是我的头,我先只感觉头发里面痒痒,后来发现身上多处开始痒,根据多经验,我知道是过敏了。果然,从头开始,浑身红肿,瞬间变成“二师兄”。因未见到“真凶”,医生也不能断定这个携带“生化武器”的恐怖分子属于哪个组织,最后只能帮我现回原形,请我注意少在这些不在人数里讲的东西活跃区域里活动。</h3><h3> 可恨的是,我原来只以为这些卑鄙小蚊只在天黑才出来活动、“打牙祭”。没想到,可能是我国市场潜力巨大,近些年来又受全球化影响,它们居然请来了“外援”。这批外援身着“星条旗”装,时差都没倒过来,按照西半球作息时间工作,光天化日之下对我们这些无辜平民下嘴!这种公然破坏中国蚊界秩序、严重扰乱叮人市场规则的行为虽然遭到我等强烈谴责和抵制,但是它们丝毫未见收嘴,可耻、可恨!</h3><h3> 这几年不堪其扰,我逐渐对蚊界更加关注。原来只当蚊虫亲近我是因我皮薄肉嫩血鲜,后来感觉是血型问题,最后科学证明是出汗多、呼吸重的原因。这就尴尬了,感觉蚊子成了我的天敌。令我苦恼的是,蚊界最大的问题是不讲卫生,他们从来不刷牙、不做卫生保健、不注意自身形象,到处乱飞、乱停,不分场合、不分男女,不管健康状况,逮着机会就下口。你自己小命不值钱你不能拿我们开玩笑啊,可是它们还就是不管。医学统计证明蚊子传播乙型脑炎、疟疾、登革热等八十多种疾病,想想真是寝食难安、与蚊不共戴天啊!</h3><h3> 面对这些闻血插针、针针见血的家伙,我虽然做到了狠狠打击、决不手软,只要抓住都让它们血溅当场、粉身碎骨。怎奈“道高一尺,蚊高一丈”,这帮吸血鬼总是悄无声息,跟踪、偷袭、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稍不留神就会找我亲密接触。好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人们发明了制作各种纱窗、纱门,各种蚊香、蚊帐,防蚊水、蚊不叮,灭蚊剂、灭蚊灯……以预防为主,剿灭为辅;被动防御的主要是止痒的肥皂水、花露水、清凉油、叮不痒……有时候被叮得皮痒恨得牙痒就念咒符:“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洒下敌敌畏,蚊子死绝了。”……</h3><h3>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任我虐它千万遍,它对我始终如初恋啊。恼恨之余,我也设想,有没有办法让蚊子永远灭绝呢?例如,培养蚊子更多的天敌;对蚊子进行大规模计划生育或者绝育;攻关或引进更先进的技术把蚊子制成保健食品、抗疾病类药物;改变它们的基因,让它们专门吃害虫……</h3><h3> 唉……不想了,脑壳疼。感觉这几年蚊子为了更多剥削我们,又延长工作时间了,从春末一直叮到深秋。它们自己加班还不让我好好睡觉,今天有几只品德败坏的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又混入了我的房间,已经连发了好几个红包给我了,看来今夜要是不制造点血色新闻是不能罢休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