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吉台的丰碑(上部)

顺年文集

<p><span style="color: inherit; font-size: 20px;">&nbsp;</span></p><p><span style="color: inherit; font-size: 20px;"><br></span></p><p><span style="color: inherit; font-size: 20px;">都吉台的丰碑(中篇记忆文学)</span></p> <div>&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赵 顺 年</div><h1>&nbsp; &nbsp; &nbsp;</h1><h1>&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上&nbsp; &nbsp;部<br><br></h1><h1>&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一)<br><br></h1><h1>都吉台,是一个村庄,是一个山东省诸城市石桥子镇所辖的村庄,是一个拥有600多户人家,3000余口人的村庄。<br>都吉台村又是一座古城,她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底蕴深厚,文化灿烂,历史的长河将传统文化推搡着到达了今天的交汇之处,让曾经的历史绚烂与现代文明在这里集聚,使古老的传说与当今科技之光在这里一起辉映。</h1><h1>(注:都吉台与本文相关的历史以及村名的由来见本文“跋”)。<br>赵振东就曾担任过这个叫做“都吉台”村的党支部书记,而且,他一干就是22年。<br>当我写下本文的题目时,赵振东宽厚、仁爱、慈祥、实在、忠诚和与人为善、尊老携幼、扶植青年与珍爱村民的高大形象便映入我的眼帘。<br>他生于公元1926年。1948年当兵入伍,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先后参加了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是我国第一批空降兵;1949年4月,赵振东在渡江战役中光荣入党,1955年复员后回村务农;1959年就任都吉台大队(村)党支部书记;1970年当选为中共诸城县委委员,全县1300多个农村基层党支部书记当选为县委委员的只有两个人,他是其中之一;1971年,他又当选为诸城县石桥子公社党委副书记兼任都吉台大队(村)党支部书记,直至1981年因年龄偏大而卸任村党支部书记。</h1> 我们的共和国如同一列“永不返程列车”,当我们享受着盛世今天的幸福、祥和、美满、安全和科技成果的日子时,我们最不应该忘记和最应该牢记的就是那些为了共和国今天的到来和更加美好的明天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们和在各条战线上砥砺前行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英雄们。<br>赵振东就是一位在农业战线上砥砺前行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英雄!<br> 赵振东担任都吉台大队(村)党支部书记的22年间,经历了两大“天灾”,一个是饥饿的“魔鬼”,一个是洪水的“猛兽”。当“魔鬼”和“猛兽”到来之际,是他带领村的干部和百姓战胜了“魔鬼”,抵住了“猛兽”,挽救了都吉台村,挽救了都吉台的人!<br>赵振东上任之初,正逢自然灾害造成的全国“三年困难时期”。在1959年到1961年三年里,都吉台村和绝大部分村庄一样,由于连续干旱,村前村后两条河不是断流,而是干枯,全村600多户,3000多口人,守着一半为丘陵,一半是平原的3000亩土地急得干瞪眼,平原的土地里庄稼不长,岭地里更是颗粒不收。<br>饥饿如同一个“魔鬼”,挟风带火般凶恶地扑向了都吉台那片到处布满裂缝寸草难生的焦土。3000多张嘴呀!<br>3000多张嘴都需要食物将其填满,可食物在哪里?<br>3000多人的嘴都大张着向赵振东要,他们要吃的,要喝的,要能填饱肚子的!<br>刚刚上任的党支部书记赵振东,他心急如焚,因为不是他一个人一家人面对着饥饿这个“魔鬼”,而是六百多户人家,三千多口人啊!并且周围的村庄如同都吉台一样,同时处在饥饿带来的死亡线上。<br>村与村之间,亲戚与亲戚之间,朋友与朋友之间,也进入了相帮无力,想借无门的境地。<br>1959年,借助着上年的粮食丰收存下的可怜家底,全村人总算度过了十二个月的艰难时光,可1960年的春节一过,全村大多数人家都已揭不开锅,有的拿起了要饭棍,走上了到外村乞讨之路。<br>俗话说:最穷不过要饭!<br>都吉台村的穷,老人和孩子已经开始了要饭!<br>面对着严重的干旱灾荒和饥饿魔鬼的到来,赵振东深深感到,如何在这个大灾面前带领全村群众度过难关,经受住极度困难的考验,是村党支部面临的首要任务和最重要最艰苦的工作。他昼夜思考,夜不能寐,在全面分析和研究了面临的形势后,当即召开党支部会议进行研究,商量对策。按照赵振东的意见,党支部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十分艰难的决定:都吉台不能饿死一个人!<br>不能饿死人,在当时本身就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而不能饿死一个人,其艰巨程度那真是比登天还难!然而,这个决定必须执行,并且必须要想尽千方百计完成。<br>于是,党支部采取了三条措施,三条措施在某些方面都具有极端意义:<br>一是保人畜吃水,没有饭吃已经给全村的社员群众带来了生命的威胁,如果再没有水喝,那将更是人们生命危险的叠加,死神已经和每个村民面对面站在了一起,随时都会把某一个人的生命裹挟而去。全村迅速开展了井下挖井,河底打井的集体行动。首先,对村里所有的水井进行排查,凡是继续深挖有希望能挖出水来的井全部深挖,实行井下挖井;其次是在村前的南河(荆河)和村后的北河(浯河)河底打井,重点放在平时存水最深的“人字湾”,从“人字湾”底下找水;第三是号召全体村民节约用水,凡能重复使用的水都要重复使用,不能重复使用的也决不能泼在地下,要把这些不能重复使用的水浇到房前屋后种上的吊方瓜、葫芦上。<br>二是因为干旱,大田里已经无法播种,所有的土地都耕不动,刨不起,全村没有一眼深水井,庄稼种不上,种上也白种,天不下雨,又没水可浇,还白白浪费种子,而且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种子,一旦天降甘霖,即可种子下地。倘若连种子也保不住,当适宜播种时,没有了种子,那将是人祸,也是灾上加灾。对此,党支部号召全村所有人家,家家户户都要在房前屋后种瓜种豆,以借用不能重复利用的那水再被利用,以期能有所收成;<br>三是党支部成员和大队干部保守的一条秘密,就是对外不许公开,对全村所有的树木,当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充饥的时候,群众採树叶、扒树皮充饥,大队的干部看见权作没有看见,谁都不要去管不要去问。因为所有的树木绝大部分都是集体所有,群众把树叶子和树皮吃了,一概作为救灾度荒的紧迫所需,不以破坏植树造林问责。<br>那一场饥荒,在我这个年龄段以上的人都记忆犹新,它的残忍,它的可怕,现在想想都浑身颤抖。那长时间没有饭吃带来的饥饿滋味不是一顿饭不吃甚至一天两天不吃饭所能感觉到体会到的,那是一年两年三年呀!那是大人孩子在死亡线上的挣扎,那是人的生命面对着死神的殊死搏斗!<br>在我记忆的长河里,那场饥荒是我的切肤之疼,是我灵魂的涅盘,尽管我活过来了,但也如同和死神相伴通过了一次地狱之门。我曾经吃过糠,咽过菜,啃过树皮,吞过树叶。就在1960年的夏秋之交,村里所有的榆树、柳树等比较好吃的树皮全被扒光,树叶老的吃掉了,新发出的嫩芽今天看见还有,明天早上便是精光。对此,我没有半点夸张,更没有一丝虚构,那是我亲身的经历,那生的渴望死的威胁和饥饿的痛苦,使我的嘴、我的胃、我的肠子得到了不是人的嘴,不是人的胃,不是人的肠子的锻炼,我的嘴我的胃我的肠子还吃过、消化过、吸收过梧桐叶、方瓜秧、豆秸和玉米秸“淀粉”(把豆秸或玉米秸到碾上压碎的秸秆渣子和碎末即称之为“淀粉”)给身体供给的“营养”。<br>都吉台所经历的灾荒,不是一个村两个村所经过的,也不是周围几十个几百个村所能概括的,1959年到1961年,有些地方是到1962年,根据《中国水旱灾害》归纳和国家《建国初期平均旱灾灾情统计指标比较》,在华夏大地上,连续三年到四年严重干旱的土地已经到了不是按亩来计算了,而是用公顷作为计算单位用以标识,仅我们山东省就达到了427.9万公顷,而河南省达到830多万公顷,河北省550多万公顷,四川省达到540多万公顷,湖北省达到520多万公顷,其它省尽管在400万公顷以下,但也都是程度不同的大面积受灾,在中国“三山六水一分田”耕地面积极少的土地上,严重受灾面积超过了4000万公顷!<br>谁都知道“民以食为天”的含义,谁都深谙粮食即生命的道理,那个大饥荒的三年困难时期,有些地方出现了饿死人的现象,有的村庄人被饿死了,但却找不出能掩埋尸体的劳力!<br>而都吉台,尽管老少爷们都在死亡线上走了一程,但没有一个被饿死的!<br>都吉台人都应该感谢村党支部作出的三条措施,都应该感谢赵振东殚精竭虑。<br><br>&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二)<br><br>赵振东担任都吉台村党支部书记期间经历的第二大天灾,是1974年的洪水猛兽。<br>如果说都吉台是一艘轮船的话,那么,全村3000多口人就是船上的船员和乘客,从数量和规模上都可堪称是一艘大船或一艘巨轮。而1974年的那场洪水,犹像一条凶狠的“猛兽”,它张着能吞噬一切的大口,使都吉台这艘大船又经历了一场死亡的航行。<br> 在这艘大船上,赵振东既是船长又是舵手。是他在无力保全大船的危机时刻,指挥和率领着全村3000多人登上了都吉台的“南台”,全村同样没有一人在洪水“猛兽”到来时丧失生命,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br>那条“猛兽”到来之时,我正在诸城县委工作,担任县委书记、武装部政委张修林同志的秘书,我亲眼目睹了那场洪水的肆疟。<br>1974的8月,不仅诸城县全境,昌潍地区其它县如安丘、高密、昌邑、潍县等县,在昌潍大平原上整个夏天一直都阴雨连绵,大、中、小雨持续不断,轮番占领着每天的日子,地里的水很快饱和,所有的河道、溪流、水库、塘坝早就达到了历史最高存水位。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想到,从8月10日至13日,连续三天四夜的特大暴雨,诸城县县城以北的几处公社所有的河流全部溢满,河道水面猛涨,河水漫过堤坝,向田野和村庄以排山倒海之势肆疟冲击,吞噬着地面上的一切。以潍河为例,潍河是山东省最长和流域面积最广的一条大河,干流全长246公里,流域面积达到6400平方公里,仅在诸城境内干流所长就达73公里。潍河除了干流长流域面积广之外,支流很多,达143条。在潍河的历史上,最大水流量曾达到过 4000 m^3/s 立方米每秒,但到1974年8月13日中午时分,当我跟随张政委赶到诸城城北潍河岸边准备到解留、相州、凉台几处公社查看灾情,指挥抗洪救灾时,整个潍河变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从河的南岸已经看不见河的北岸,看见的是水流湍急,输泻跳蹙的河水,而且眼睁睁地看着潍河大桥被洪水冲垮,看着潍河河床已经冲扩湮漫了对面的村庄,看着潍河对面的几个村庄与河面慢慢成为一体,最后河水漫过屋顶,漫过树梢……<br>面对泛滥肆虐的潍河洪水,张政委的心情无法形容,他急,急得是潍河对面多处公社的灾情不清,他痛,他的目力所及,看到的是潍河对面的村庄就在他的目睹下消失。他的脸变得铁青,已经忘却了天上的雨淋,给他雨伞他也不用,只见他踩着脚下的水汪和泥泞,在潍河南岸来回踱步,我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说句什么样的话能给他以安慰,哪怕一点点安慰!幸亏早就接到我电话通知的县水利局蒋局长和另一名负责同志急急赶来,使我有了极为短暂的喘息机会。蒋局长向张政委报告全县的水情特别是潍河目前的状况说:潍河诸城段上游的枳沟和下游的九台两个水文站检测到的水流量都已经逼近6000 m^3/s 立方米每秒,大大超过了历史上最高的水流量。<br>诸城县水利局蒋局长向张政委汇报潍河水流量的时候,大雨还在继续下,河水还在继续涨……<br>突如其来的洪水猛兽,使全县受灾严重的几处公社所有的水库塘坝全部溢洪,所有的河道沟溪全部泛滥,所有的公路桥梁全部被冲断。县委领导都分兵把口,带领部门负责同志冲上了抗洪救灾第一线。张政委的压力最大,他既要指挥全局,还要突出重点,一连三天四夜,他就是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或是在那辆美国产的“37”年款帆布棚破旧的吉普车上等我向各公社、各位县委领导要水灾情况时的空隙闭上一小会眼睛。<br>水火无情,天灾难抗!<br>面对全县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特大洪水灾害的到来,从县委领导到各公社党委和县直部门的负责同志,所有人所有的措施都显得苍白无力。<br>那年的内涝和洪水灾害,是诸城县历史上的前所未有,所经受的损失巨大,无可估量。而我的家乡我的村庄都吉台仅房屋一项,全村除去在“南台”边上的几处房屋之外,其余近六百户人家的房屋全部荡然无存。我的家地处还算是比较高的地方,但刚刚盖起来时间并不很长的五间新瓦房,在我父亲的眼皮底下轰然倒塌,随后被洪水冲刷着,漂荡着……我家左邻右舍、前前后后所有的房屋都被夷平!<br>都吉台村经受的洪水之大,源于村前南河村后北河河水的相互争流与撞击。本来两条河在“人字湾”交汇后一起东流进入潍河,而潍河已经涨满,作为支流的荆河与浯河它的水量再大,也无法泄洪于潍河,反过来,潍河的水还顺着它的支流倒灌,使都吉台村前后两条河便出现了南河的水往北流,北河的水往南流,两河水相互撞击,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一个个巨大的浪头,顷刻间整个村庄陷入一片汪洋。<br>8月12上午,赵振东就率领大队干部前后查看了南河与北河的水势,赵振东已经明确地看到了洪水要给都吉台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他当机立断,让支部成员和大队干部分工包靠16个生产队,立即做社员群众的转移工作,要求大家财产宁可不要,所有的老人、孩子都要迅速转移到“南台”上。党支部成员和大队干部包靠的生产队,不许漏下一人,转移,必须全转!<br>在他的果断措施和命令下,全村老老少少从8月12号下午开始到13号下午都陆陆续续转移到了“南台”上。傍晚的时候,他在“南台”上又召开大队生产队干部会议,点名查看哪个生产队还有没转移到“南台”的。经过查点,全村还有十几个人没有转移过来,其中包括我的父亲。<br>赵振东知道我父亲的犟脾气,他便带着两个年轻的民兵亲自去找。<br>我家的房子是父亲为我娶媳妇动用了所有的积蓄还外借了几百块钱才盖起来的,当他亲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房子已经被洪水冲倒,他心疼得捶胸顿足,但毫无办法。这时,水越来越大,他清楚地看见,那水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又像是从天上灌下来的,母亲已经被生产队的人转移到了“南台”上,而他坚决不走,无奈、绝望等复杂的心理攫取了他的心。他一度曾想,算了,洪水把家冲走了,这人也随着洪水冲走算了。但他又想到,我还没有结婚,我是他最小的儿子,他这个当父亲的还有任务尚未完成,他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可是,当他想到要转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洪水已经没到了他的肩膀,且来来回回地冲撞着他,使他站不稳,走不动,几次被水冲到。而这时,天已经黑了,雨还在下,如同倾盆般从天上泄下来。黑暗中,他看见了自己院子里那个小草垛,那小草垛已经被水漂浮起来,但被周围的几棵小梧桐树挡着,还没被冲走。于是,他艰难地爬上了那个小草垛,在那个小草垛上来回晃悠着,他企盼着有人能来救他。然而,天太黑,草垛下面的水“呼呼”往上冒着,天上的雨“哗哗”地下着,草垛来回地荡悠着岌岌可危,一旦草垛散了或那几棵小树挡不住,他就会被洪水冲走!他连着大声喊了几次求救,但毫无回音,周围一片死寂。他进入了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绝望境地,他紧闭着双眼,仰天长叹,想,冲走就冲走吧,淹死就淹死吧!在这关键时刻,他仿佛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声音在反复喊着“大爷爷,你在哪里?”<br>我那处在绝望中的父亲睁开眼睛,看见了不远处有两个手灯的亮光在忽明忽暗,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便高声回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br>来救我父亲的人正是赵振东。赵振东和两个民兵一起,一边喊着,一边摸索着,只能朝着大体方位寻找,听到回应,便淌着水,有些地方还要凫水,他们终于来到我父亲面前。两个民兵上前把我父亲从小草垛上扶下来,然后一边一个架着,赵振东在前边探着路,把我父亲抢救到了“南台”上。<br>赵振东将我父亲救到“南台”上后,又查问了一遍其他的干部,在确定全村人一个没有少的情况下,他才放了心。<br>那场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特大洪水,冲走了都吉台的房屋,冲走了都吉台集体的和个人的财产,但没有冲走都吉台人的性命。<br>那个恐怖悲惨的夜晚,如果说幸亏有那座“南台”准备好了挽救全村人生命的缆绳,那么,将这根挽救人们生命的缆绳义无反顾地抛出去又紧紧地及时拉回来的人就是赵振东! 是他在那个危难时刻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都吉台,挽救了都吉台3000多人的生命。<br>用生命挽救生命,那决非是说说而已的感动!<br>都吉台人,不论是谁,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如果说在那场“三年困难”时期的大饥荒中你的爷爷、你的奶奶或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没有被饿死,在那场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洪水灾害面前,你的爷爷、你的奶奶,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也许会被洪水冲走丧身鱼腹。那么,就不会有你,更不会有你的今天和明天!不管是都吉台的哪个人,不管是都吉台人在哪里工作干什么工作,谁都不应忘记赵振东!我敢说,只要是忘记了赵振东,那么你就不是都吉台人!<br>都吉台村历史文化的传承,美好传统的积淀,当代精神的显现,几千年的历史脚步,在经过了金戈铁马、炮火纷飞的年代和艰难困苦的岁月以及自然的社会的风霜雨雪之后一直到现在,宛若一位历尽沧桑年迈善良的老人与朝气蓬勃热情似火的青年的结合体,对本村外出工作的人员无不百般呵护与鼎力支持;对外来人员无不热情有加待若上宾,在都吉台村浩瀚高远的上空布满了随时播洒和降临的恩惠与福泽,而代表就是赵振东!<br>是赵振东带领都吉台的老少爷们创造了都吉台村真正的历史的、现在的、甚至是将来的辉煌巅峰,都吉台村曾成为县委书记的“点”,那“点”上的经验曾在全县的工作中起到带头和指导作用;赵振东曾作为全县农村基层党支部书记当选为中共诸城县委委员,全县仅有二人而他是其中之一;赵振东培养、提携村里的青年在各地出类拔萃无以计数。我想,这些既与都吉台村风民风的优良密切相关,而关键又在赵振东的为人和带头作用!<br>在赵振东任职村党支部书记期间,从村里走出去的大学生都为党为国家作出了诸多贡献,其中最值得全村人骄傲的是赵树丛和李锡禄。<br>树丛曾担任过团的省委书记,地级市的市长和市委书记,国家部门的主要负责人,直至中共中央候补委员和中共中央委员。<br>锡禄也担任过多个县处级岗位上的领导,最后任职省政府重要部门的厅级职务。<br>都吉台村浩瀚高远的上空随时播洒和降临的恩惠与福泽,滋养了更多的青年才俊,他们都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岗位上为社会、为国家做着各自的贡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