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走单骑——骑行点滴

彤辰子

                                    出发
       盛夏之际，下午六点匆匆吃了饭，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漫游。
西和境内，蝉的叫声范围并不大，进入石峡，才开始慢慢地多了起来。过了石峡街道，山路盘曲而上，骑行比较吃力，于是步行，此时暮色渐起，村中浓烟滚滚，道路两边高树矗立，浓荫蔽空，各种昆虫的叫声此起彼伏，让人心烦意乱。天越走越黑，幸好上大学期间这条路走过多次，比较熟悉，因此摸黑也可以走，上了山就好走多了，全是下坡，只是拐弯太多，不得不持续刹车，但又怕刹车失灵，因此本来很惬意的路，开始战战兢兢起来，一直到西和和成县的分界处。从那里又开始上坡了，此时夜更黑，路上的车更少，人家也少，夜虫的叫声铺天盖地，让人忍不住感到心慌。心里不由地念叨着一个词——“日暮穷途”。查了一下地图，才知此地距离下一个乡镇大约十多公里。总算还有一丝希望。好不容易到达纸坊镇，整个街道亮着灯的没几家，边走边看，也没看见哪里有住宿的，想要一举到达成县县城，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想法确实不切实际。于是拿出准备好的烟去问路，一个街边的商店里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我家就有，一晚30元”。
　　我大喜。登记了信息，停好了自行车，躺在床上，内心无比激动。然后再规划明天的路程。按照今天的行程计算，每天大约能走八十公里，于是决定，明天在沙坝镇吃点早餐，然后绕道抛沙去武都。
                                                                       再出发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听听节目催眠，又怕一直播放下去，设定了30分钟后自动停播，但30分钟后还是清醒的，只好继续播放，继续设定时间，大约凌晨一点多睡着。第二天五点多钟已经醒来，感觉睡得挺舒服，洗漱完毕，叫店家开了门，拿了包裹，退了房，骑着车又出发了，昨天骑车感觉还可以，第二天屁股疼，大腿也不舒服，原来座位调的太低了。调高之后，腿能展开了，舒服了很多。后悔昨天只顾骑着走，没有调整座位。走了一会，感觉好像不对。路怎么变得陌生了呢？查了地图，没错啊！导航一下，竟然不断地提示我掉头，掉头？去哪？刚刚爬了个长长的上坡，又饿又累，再掉头，弄不好不但没有吃的，反而又得重爬上坡路。况且前面不远就到沙坝了，于是不再理会，继续前行。拐个弯以后，人多了起来，果然一条热闹的街道。行不到100米，只见左边一家早餐店，进店要了一个饼子一碗豆腐脑。豆腐脑自不必说，味道不错，饼子是在和好的面中间加了火腿肠末，烙的时候在锅里抹了油，不知道里面再加了什么，吃起来又香又软。须臾吃完了，又带了两个饼，付了钱，出门走了。不久来到了抛沙，鸡峰山就屹立在眼前，山上烟雾缭绕，铁塔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再往前走，有一座桥，这是进县城和去武都的岔路，此前走过的路都是十分熟悉的，过了抛沙，朝武都方向，一路开始都是陌生的了！一直走，才发现，这不就是去西峡颂名胜风景区的路吗？几年前坐公交车去过一回，那时在师专读书，暑假里我帮姨夫看店，二帅来找我玩，在老孟的建议下我们一起去西峡玩过，这且不表。且说一路上公交车，大卡车不断呼啸而过，让人感觉怕怕地。此时天气也热起来了，又是上坡路，看看时间，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感觉有点饿。于是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会，吃完了那两个饼子继续赶路。高杆上提示，此地距离武都126公里，我傻眼了，昨天用了三个半小时走了39公里，126公里的十几个小时啊！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武都了。大约十一点多来到了西峡村，说是村子，其实也是一条繁华的大街，这里比沙坝还要繁华。这次出来本来是准备感受大自然来的，却无形中对热闹的城区充满热爱，好像在沙漠中见到了久违的绿洲一般。到这里路面也平坦了，慢慢走着，前面有一家店铺——陕西老潼关肉夹馍。不由得眼前一亮，那也是我喜欢的美食之一啊！一个肉夹馍，一碗紫菜蛋花汤，已经让我十分满意了。吃完继续往前走，一个路牌上赫然印着一个图标，靠右走是去西和得路。我急忙再看地图，原来从纸坊镇到这，不需要经沙坝，绕抛沙啊！我有点后悔，心想，如果走这条路，我早就到这了，这会已经走更远了。但转念又一想，骑行不就是为了到处走走看看吗？这样想着，便也释然了。继续走，来到了索池镇，天气更加热，人家也少，所幸一路下坡，但是实在太热了，路边基本没大树，没处乘凉，好不容易碰到一棵小树，在它底下休息了一会。突然发现了一个让我惊恐万分的事！自行车的链条出轨之后，把变速器的一个齿轮已经磨损了，甚至把固定变速器的那个螺丝快要磨断了，一旦断裂，自行车根本没法骑，在这里怎么会有修理自行车的铺子呢？我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链条调好，试着转了一下，又出轨了，难道不能继续骑了吗？要知道，这是昨天刚买的，这么不经用？我又试着调整档位，终于发现，前轮调在2档，后轮调在6档，它基本还可以骑。这正好是骑上坡路的。平路就不得劲。没关系，能不出问题就谢天谢地了！万一出了问题，只能坐班车，到县城再修理得了。一路上见到的全是成县到康县的车，原来，到武都的车走的是十天高速。继续往前走，几乎碰不到人家，肚子开始饿了，包里又没准备吃的，内心很着急，偶尔有一两户人家，但是大门都锁着，要碰到一个商店也不容易。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到达周家坝镇碰到了几户人家，左前方似乎有一个商店模样的，进去才发现不是，只有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孩，我用西和方言问，“这里哪有商店？”他指指我来的那个方向说“前面有。”我又折回来，那个商店在路边高处，有一条比较宽的路通向院里，院子十分干净，正房住人，侧面是商店，商店里没人，我便喊了声“买点东西！”随即屋里走出一个少女来，那女孩大约20岁左右，一身白，模样清秀。问我要买什么？我想起女儿喜欢吃袋装的绿豆，我也我喜欢。便说“买些豆子”。她听不懂我的方言，于是又用普通话重复了一遍。“没有绿豆”。我看了一会架子上面，我说“有开水吗？取一桶方便面用开水泡一下，再取五根火腿肠，一瓶水。”付了钱我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她提了一壶水，并拿出一条凳子让我坐，我道了谢，泡了方便面坐在院子树荫下休息。吃饱喝足后，要辞谢主人，却不知住人去了哪里，我便收拾了垃圾，驱车而去。一直走到平洛镇，前面大路是一个下坡，我毫不犹豫地猛登几下，自行车在下坡路上撒起欢来，此时导航竟然说“前面右拐。”可是，那哪能刹得住呢？马上错过了入口，随即导航又说“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前面直行……”于是一路骑下去，直到它终于停下了。我想，既然两条路都能走，有什么区别呢？问问！前面有一个老人过来了，我赶紧拿出烟，准备好打火机迎了上去。老人说，这条是国道，距离比较远，那条是乡道，车比较少，经过米苍山，下去就是武都城了。米苍山？！我听过，我内心蓦然生出一股热情，听过米苍山，还没见过，不妨今日去会会？辞谢了老人，折回去右拐进入了这条路！公路果然比较破碎，并且比较狭窄，而且是上坡。一路走去，果然不见有多少车，人家倒是不少。心想今天要翻越米苍山了，内心有点小激动。越往前走，山越高，水也越大。左边山沟里巨石充盈其间，水声很大，由上到下，形成了许多小瀑布，十分壮观，一路上全是这样的景致。右侧山上见过两处比较优美的叠泉，一个是黄龙瀑布，另一个乱石堆叠，溪水经石流过，不知道名字。也许它本来就没有名字吧。
      再往前走，有水漫道，起初不大，只在路的一侧，越往前走，整个路面都被水淹没了，要不是大晴天，真害怕是发洪水的前兆，峰回路转，在一个拐弯处，山上有一股大水从大石上流下来，形成了三叠泉，流水一直经路面，流到下面去了，路旁有一巨石，上书“黄龙瀑布”四个楷书大字。依山而上，是一段栈道，至流泉处便到尽头。
        接下来又碰到另一处，之间大大小小的石头堆积其中，一股流水顷泻而下，从石头缝隙中流出，水势较大，临水而观，感觉这些石头随时会被水冲动，水石俱下。泉水清凉，不知道能不能喝，但是身处大山中，所带饮水不多，身边正好有一个空瓶子，因此装了一瓶，要是前面找不到补给之地，也只好喝这些水了。
继续走，都是同样的大山，同样的流水，前面一座大山，绕着它走过去，又是一座差不多的山，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人家，这样想着，前面碰到一个老奶奶，头发花白，拄着一个拐。
“老奶奶，请问前面有没有人家？有没有可以住宿的？村庄大还是小？这是不是米苍山？”
“前面还有人家，这里没有住宿的，那米苍山距离这还很远呢，前面就是我家，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武都呢”
“那还很远呢，就骑自行车啊？今天就立在我家，明天了去吧。我家就在前面。”（当地方言中“立”就是住宿的意思，犹如我家乡的“站”）
“好的好的，感谢您老奶奶。”
我不太喜欢住在住户家，因为谁家都不方便，往前赶吧！走过这个村子，回头看看，也许往前走就碰不到这样的村子了。走了一段路，碰到一个中年人，四五十岁模样，我又打听前面是否有村子，能不能住宿。他说“这样的地方，哪有住宿的？只能到农家住宿”。他又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武都。“你再往前走，到鱼龙，那是一个大乡镇。”辞别了这位大叔，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又碰到了一个村子，说是村子，其实只是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向一个哄孩子的妇女打听到前面鱼龙镇的情况。
“那还很远呢，早些年没有摩托的时候，去鱼龙赶集，大家都是天没亮就去了，步行可能要三个小时吧，你会骑自行车，用不了那么多时间，前面是上坡，到了清水湾村就平了”。
一路过去，有时会碰到一两户人家，路边婆媳二人在干活，我走过后，只听见那媳妇对婆婆说“新自行车”之类的话。我很好奇，自行车在如今的年代，是一个很尴尬的交通工具，比如这山里人家，是无论如何也用不上的。再向前，路果然平坦了，流水也没之前湍急了，一路可以骑着慢慢走，山依旧很雄伟，竟然还有一家农家乐，可以吃饭，估计也可以住宿吧。但时候尚早，前面又打听的实了。因此也不再惦念这里。走的近了，才看清路边招牌，上印着“将军峡农家乐”，原来此地叫做“将军峡”，却是个有意思的所在。
走的累了，到前面找一个地方休息休息，吃吃方便面再赶路吧。有一辆车赶超了我，在前面不远处掉头后缓缓朝我走来。想必这是一个自驾游的，想要向我打听情况吧。可我也是一个过客啊。它却在前面停住了，车上跳下一个少年来穿着拖鞋，在后备箱里拿了锄头，去路边地里挖洋芋，随后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也下了车。越来是本地人，听他们说话，是武都口音，原来我已经走出康县地面，进入武都境内了。吃完了方便面，继续往前走，也许是饿了吧，不到十公里的路竟走的这样慢这样吃力。
终于来到了鱼龙镇，可能是下午的缘故吧，人很少，看到的只是一些卖化肥，建材之类的铺子，怎么没有饭店，住宿一类的呢？是不是这里比较偏僻，因此没有这些？再往里走，终于看到有些饭店，但都关着门。终于看到有一家门开着，里面几个吃饭的。停了车，要了一碗排骨面坐着慢慢吃。
“面合适吧？”
我没听懂，如此重复了两三次才明白她说的话。我连忙说“很好，很好吃。”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我是西和人”。
“去武都”。我接着说了一句。
“就骑那？”说着指了指门外的自行车。
“嗯，一路从西和过来的。”
呵呵……
吃完饭，按饭店老板说的，去一家KTV去住宿。KTV一个老人态度很随和，我进去他很热情，让座，倒水。说登记的没在，让我等一等。
“你是西和人？”
“是的”。
“听口音就知道”他接着说。
登记人来了，估计是她的儿媳妇吧。
“大房间，每晚60元，你一个人，收你50吧。”
登记了去房间休息。空调27，想要关掉，却始终没找到遥控器，只好如此！
本来今天计划到武都，看来不行了，只能计划到马街，后来发现连马街都到不了，只好计划到安化镇，但是连安化也到不了，最终在鱼龙镇歇脚。时候还早，去镇子上看看吧！
在一块宽阔的场地上，挂着一个幕布，上面播放这流行歌曲，有几个妇女在跳广场舞，其他店铺里亮着灯，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可看的，转身在一家商店买了毛巾等东西便去睡觉了。

向武都
起床已是七点多了，洗了头，退了房，骑了自行车，出来一看，好热闹的集市，卖吃的，卖布的……人来人往。在一家米皮摊点前吃了米皮。给了20元，找了17。找钱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我说“米皮是3块吗？”
“是的。”
“真便宜！要是在西和，得5块钱呢。”心里这样想着。
准备出发了，听说经米苍山的路正在维修，过不去，另外有一条，比较宽，很好走。我的米苍山啊，今日无缘一见了！
一路骑过去，碰到许多赶集的人，背着背篼，也有已经买了东西往回走的。一个中年人笑着走来，“怎么不骑摩托呢？那自行车吃力着。”“骑着狂呢”，我们擦肩而过。离了鱼龙镇，一路下坡，好不惬意！陡峭处还是一如既往地推着走。就这样走走骑骑，山上有许多摘花椒的人，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山高大陡峭，可耕种的地很少，但到处种着花椒树，这里气温高，适合花椒生长，这里的经济以花椒为主体，花椒味道浓，香！因此武都的花椒十分有名。武都的饭也有浓浓的花椒味，都说这里盛产花椒，什么饭都会以花椒为佐料。此话不假，记得八年前在武都考试，吃的饭都是麻麻的，记忆犹新啊！
进了安化镇，左边是通往城区的，右边是安化街，且到街上去转转吧。进入街道，与县城无异，找了个理发店，理了短发，洗头时说，好点的洗发水15块，一般的10块，十块吧！在西和理发一般要20啊！谢过理发师出门，凉爽极了！
一路向下，到了马街，马街就更加繁华了，马街也有一个集市，但我没有去，再往前，想要找一家饭馆吃饭，却不多，忽然发现左前方有个牌子，“五凤山风景区”，赶紧查查看：五凤山，马街镇著名风景区，距离此地6公里，山上松林茂密，有许许多多的庙宇……上五凤山！
在一家清真饭店胡乱吃了一碗，出门才发现，下雨了！越下越大！没有雨伞！赶紧买一把再说。顺便打听了一下五凤山的情况。“比较远，骑自行车估计要一个多钟头，步行得两三个钟头，我也没去过，可骑行的路有大半，到山前就全是台阶，自行车可以寄在农家。”在雨中撑了伞，向五凤山出发！公路蜿蜒曲折，一路向上，骑不了，只能推着走。一手撑伞一手推车。远处山上慢慢升起云烟，村庄在云雾中模糊了起来。大约过了三个钟头，就走到了有人家的最高处，再上去才发现，距离那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经过梨坝村村口，有一座大门，修的十分宏伟，上有一联曰：“坪坝宽敞保盛世平安，梨园茂盛育百年之才”。利用梨坝村的名字，把对家园祖国繁荣昌盛的愿望和对村子里年轻学子的期望，巧妙地融入其中。撰写对联的人好才气啊！过了大门，一路上山就到了村子里，大路两边都是齐整的二层古典式的房子，房子中间全用彩带相连接，人虽然少，但给人一种繁华热闹的感觉。路很平，甚至有向下的趋势，我疑心是否在某处有上山的台阶，而我错过了？走着走着，一位年级约50左右的大婶走来了，我刚想问如何上山，她已经笑着问“你一路骑上来的？”我说是。
“攒劲！”我笑了，她接着说“这里一直往前走，再上山就到了”。走出这个街道，山路盘折向上，拐来拐去，终于到达了台阶旁边，那里是一个十分宽阔的停车场，估计能停好几十辆车吧。锁了自行车，拿了水沿台阶走去。
山上长满苍松，亭子掩映在松树中，颇有些景致，次第经过几个亭子，来到二天门，约有五六间庙宇，里面诵经声不断，我只在门外看了几眼，便经过院子沿着山路继续攀登，台阶上满是马粪，竟无人打扫，再者细雨依旧下个不停，无处落脚，索性踩着马粪沿阶而上，行走在山道上，山的面貌无处可看，“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果不其然。那些松树便成了唯一的风景，大多数松树都是笔直向上的，无甚可观者，只有那些弯曲的，患有疤瘤的最引人注目，它们频频进入我的相册中，成了我此行最大的收获。越往上走，雾气渐重，不一会儿就弥漫了整个松林，我自寻思道：“可千万不要碰到六七个贩枣子的客人啊”哈哈……
将近山顶，有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地势也比较开阔，十分有趣，一人在此逗留了一会便继续上山，及到山门，匾额上大书着“五凤山”三个大字，庙宇屋顶全是金色瓦片，我名之曰：“五凤山金顶”，进入山门，左右分别陈列着一鼓一钟，都十分庞大，两旁是两个长亭，内设长椅，旁边有一开阔场地，斜松挺立在长椅边，再往里走，内有大佛，我没有进去，只在院内看了一会，依旧循着山路下山，骑了车一顺而下。
不一会进了城区，与陈君约定在钟楼滩车站街头，却走来走去没找到，只看见武都区第一人民医院在不远处。因此在医院门口碰面。吃罢饭，听说陇南市美术馆有美术展览，在东江那边，一起过去看，走到半路，雨慢慢大了起来，只好在一家饭店吃饭躲雨。吃完了，但雨越下越大，没有停的迹象。没办法，只好撑着伞往回走，风大雨大，裤腿都湿透了，街道上水没过脚面，到住处换了衣服休息。原本继续南下去四川，但家里打电话说，儿子的头没摔也没被虫子咬，无缘无故起了两个包。第二日便买了车票回家！
生平第一次骑游结束，历时三天，行程约18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