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胡适的《写给儿子的信》&纪伯伦的《孩子》写作先后问题

军歌

<h3>昨晚有老同学提出胡适的《写给儿子的信》与纪伯伦的《孩子》字里行间很相似,提出不知道谁抄谁的。</h3><h3>今晨爬山下山途中,思考之,仅查了百度,没有多加考证,现妄加议论如下。</h3><h3>我们一起来读读两位大师的原作吧。</h3> <h3>《孩子》</h3><h3> ——纪伯伦</h3><h3>一位妇人怀抱婴儿,她说,给我们谈谈孩子。</h3><h3>他说道:</h3><h3>你的孩子并非你的孩子。</h3><h3>他们是生命渴求自身的儿女。</h3><h3>他们由你而生,却并非从你而生,</h3><h3>纵然他们跟着你,却不属于你。</h3><h3>你能给他们爱,却不能给他们思想,</h3><h3>因为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思想。</h3><h3>你能庇护他们的躯体,却庇护不了他们的灵魂,</h3><h3>因为他们的灵魂居于明日之星,那去处你不能拜访,即便是在梦乡。</h3><h3>你可尽力去效仿他们, 却不可让他们像你。</h3><h3>因为生命不会逆转,也不会与昨日滞留。</h3><h3>你是弓,你的孩子犹如飞箭从弓上发出。</h3><h3>那射者瞄准无限路上的目标,他用力将弯曲,好让他的箭射得又远又快。</h3><h3>让你在射者手中的弯曲成为一件乐事吧。</h3><h3>因为他既爱飞穿的箭,也爱稳当的弓。</h3> <h3>胡适写给儿子的信:</h3><h3>我养育你,并非恩情,</h3><h3>只是血缘使然的生物本能;</h3><h3>所以,我既然无恩于你,你便无需报答我。</h3><h3>反而,我要感谢你,</h3><h3>因为有你的参与,</h3><h3>我的生命才更完整。</h3><h3>我只是碰巧成为了你的父亲,</h3><h3>你只是碰巧成为了我的女儿和儿子,</h3><h3>我并不是你的前传,</h3><h3>你也不是我的续篇。</h3><h3>你是独立的个体,</h3><h3>是与我不同的灵魂;</h3><h3>你并不因我而来,</h3><h3>你是因对生命的渴望而来。</h3><h3>你是自由的,</h3><h3>我是爱你的;</h3><h3>但我绝不会“以爱之名”,去掌控你的人生。</h3> <h3>再看看两位先人的生辰吧。</h3><h3>纪伯伦</h3><h3>纪·哈·纪伯伦(1883年1月6日——1931年4月10日)黎巴嫩作家、诗人、画家,是阿拉伯文学的主要奠基人,20世纪阿拉伯新文学道路的开拓者之一,被称为艺术天才、黎巴嫩文坛骄子。其主要作品有《泪与笑》《先知》《沙与沫》等,纪伯伦、鲁迅和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是近代东方文学走向世界的先驱。</h3><h3>胡适</h3><h3>胡适(1891年12月17日—1962年2月24日),曾用名嗣穈,字希疆,学名洪骍,后改名适,字适之。 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徽州绩溪人,以倡导“白话文”、领导新文化运动闻名于世。幼年就读于家乡私塾,19岁考取庚子赔款官费生,留学美国,师从哲学家约翰·杜威,1917年夏回国,受聘为北京大学教授。1918年加入《新青年》编辑部,大力提倡白话文,宣扬个性解放、思想自由,与陈独秀同为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他的文章从创作理论的角度阐述新旧文学的区别,提倡新文学创作,翻译法国都德、莫泊桑、挪威易卜生的部分作品,又率先从事白话文学的创作。他于1917年发表的白话诗是现代文学史大师。</h3> <h3>由此生辰先后,我姑且妄议如下:</h3><h3>两首诗词确实字里行间很相似。胡适生于纪伯伦之后,比纪伯伦小点。胡适是学者,大师,博学多才,通读中外古今书中之精华。想必是读过并很是认同纪伯伦的《孩子》中所表述的观点的。胡适先生在某一天写信给儿子时《写给儿子的信》恰巧想起了纪伯伦的《孩子》,借用了其观点,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再创作。</h3><h3>胡适在《写给儿子的信》的结尾升华了其思想:</h3><h3>我是爱你的;</h3><h3>但我绝不会“以爱之名”,去掌控你的人生。</h3> <h3>结论:</h3><h3>胡大师是再创作并将其观点思想升华。文化传承,思想不朽,无所谓谁抄谁的问题。</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