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的日子

芳子

序海岛游回来一个多月了，说好了回来就解散群的，可每天群情激昂，也没有散伙的意思啊……一天早晨醒来，忽然想写一个故事，是关于海岛和这群人的，关乎什么呢……反正与爱情无关。于是，静下心来，慢慢回忆，好在时间不远，庆幸自己提笔还能勾勒出那幅篇章，就暂且叫这个名字，台风的日子！ （关于这群人和海岛的故事） 一，开篇      此次海岛游，缘起6月份跟朱小丹的一次微信聊天。相约8月份她回国时，找上几个发小来一次结伴游。      立马建群，选地点，定时间，发召集…11位发小举手响应。发小海岛游就这么愉快地定了，前后用了不到一周时间。       之所以选择海岛游，不是有那句话嘛，无海岛，不夏天。憧憬着一群从幼儿园开始一起长大又分开的发小，在这炎热的八月，将各自的生活按下暂停键，携手上岛，朝夕相伴。白天以海水为伴，夜晚围桌夜话，对酒当歌，共同整理儿时记忆，重唤往日时光。此行的海岛选在长海县广鹿岛，8月10日上岛，8月12日离开。一切准备就绪，然而恰恰忽略了8月是台风季。就此，为此行埋下了步步惊心的伏笔。  二，台风刷屏的日子，我们逆风上岛       为什么要旅行？关于这个话题，答案太多了，比较认同的则是，旅行让平凡的日子闪着光。想想我们这趟海岛游何止是闪光，简直就是闪电。        不紧不慢的日子好像突然变得快了起来，一不小心就进了8月。群里也开始日渐活跃。请款的，请假的，请不下来假的，新人加入的……刚刚变成12人，余英又遗憾退出。难道11成了我们此行的宿命？当群里已经开始讨论谁开车，谁带酒，几点出发，在哪儿集合时，我知道海岛游的日子指日可待了！然而，就在这时，关于台风利奇马的消息却纷至沓来。 （台风来了）       不知为什么，每年关于台风的播报都会被赋予一个极其妖娆的名字。圣帕，茉莉，蔷薇，妮坦……每一个名字都如罂粟花般至美至毒。移居大连二十三年，唯一一次关于台风的记忆应该在十几年前。当时还住在开发区海边，一栋十六跃十七楼的顶层复式结构，一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印象最深的是二楼榻榻米客房坡屋顶上有一扇大大的天窗。那是一次名副其实的台风正面登陆，十级以上的大风裹着大雨如天兵天降一般。红星海渔村是个弯区，海水拍打着海岸掀起十米高的大浪，惊天动地的。躲在家里，仿佛海浪顷刻之间就能破窗而入。后半夜，大风将二楼天窗直接掀开。老公本着人一定胜不了天的信念，任其施虐而按兵不动。第二天台风过后，开车进市区，东快路上大块广告牌匾肆意横尸，市内路边百年梧桐竞相折腰，仿佛一宿间，整个城市漂回洪荒时代。    不过，打那以后的这些年，台风的名字依旧美丽，可终究没有再登陆过，台风不是在山东登陆转弱，就是拐弯去了朝鲜。于是，又一季，于是，又一年。        从8号开始，群里的话题就直接被台风刷屏。利奇马席卷浙江，利奇马登陆上海，利奇马马上到达山东青岛…… 开始，还不以为然，想说可能又是一次风声大，雨点小的等风来。可到了9号，风和风声都越来越紧，我也开始慌了手脚。一遍遍地问岛上酒店的老板，通过小苗问老苗，得到的答案都是，可能，大概，不好说……真是难为了他们，因为台风最准确的播报也只能提前24小时，距离登陆地点还有110海里，这期间还保不准拐弯，掉头，画风一转变成弱台风自消自灭。        9号中午，有人愿意承担一切费用而直接退出。11人瞬间变成了10。顿时，群里安静了下来。此行到此，11这个吉祥数字却如影随形般始终跟着我们。11代表着草木逢春，11代表着一心一意，11代表着一生一世，11也代表着平平安安。难道这精心策划了两个月，大家心心念的海岛游随着11的消失就要泡汤？就在这关键时刻，余英上来了，弱弱地问了一句，船票还能再加一张吗？我又可以去了！这时，朱小丹打破沉默：只要船开，我们就走一步说一步呗！张俐说，只要下周四前能回来，不耽误我去西雅图坐邮轮就行。远道的都表态了，我们还怕啥？此时的我啊，真的可以用喜大普奔来形容，你们不仅给了我力量，最重要的还给了我胆量呢。       按原计划执行，再一次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事实证明最终我们的选择是对的。在台风中初见广鹿岛是另一番奇妙的体验。四天三夜，发小相守，充满惊喜与难忘。       10号清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如同有时怀疑人生一样，怀疑这台风。前一刻，朱小丹微信，飞机不能按时起飞，后一刻，飞机提前飞，并落地大连。接上小丹立刻前往北站接北宁。至于北宁为啥非要从沈阳高铁来大连和我们汇合再去码头，此处省略1000个字。刚到北站，余英微信，他们已经到了杏树屯码头。这都什么情况啊！离开船还有两个小时好不好，据说笨笨领着大家五点半就从沈阳出发了！ （这张船票，是我们梦的启航） 　　11点两支队伍汇合，从小苗安排好的线人手里取来船票。11点半终于启航！此刻，这张船票似乎就是隔开繁华和静谧的那条分界线，下了船，我们所熟悉的街道，霓虹灯，车水马龙的喧闹声霎间都恍如隔世。 （财神岛3号杏树屯---广鹿岛）（启航）（戴丽燕同学的正面杀）（余英背影杀）（再来一张侧影杀）（一年一班仨美女）       启航了！大家纷纷来到甲板上，拍照，听海浪的声音，闻海风的味道。船行一半时，天空开始下雨，伴着细雨的绵延，一种置身大自然的超凡享受。 （广鹿岛北港码头）      50分钟后，船终于停靠在广鹿岛码头。此时，雨越下越大，海天一片，清一色雾蒙蒙的灰。酒店的摆渡巴士已安静地等着我们。下了船听说，我们的这条船是今天进岛的最后一班，当时差点惊掉下巴，禁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笨笨。心说，你何止不笨，你还能掐会算呢！日后此人可以托付，我说的是旅行。 三，台风期间，在广鹿岛的日与夜      每次旅行归来，还是喜欢写篇游记，久而久之，仿佛游记没完成，这旅行就还没结束一般。其实，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标记着我们寻常岁月中不平凡的日子。因为有游记，若干年后我们都可以睹文思过往，这也许也正是旅行的意义呢！       言归正传，8月10日中午，我们被抛弃在了这个对我们来说既陌生又极度让人兴奋的广鹿岛上。       之所以选择广鹿岛，其实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不过是长海县众多大小岛屿中的一个。只因我的一个小跑友小苗是广鹿岛上的原著民。他爸老苗是往返广鹿岛船上的大副（小苗和老苗都喊我芳子姐，管他呢，反正各论个的）。       广鹿岛只有一万两千多人，面积32平方公里，骑车绕岛一圈也就一个多小时。用小苗的话说，其实广鹿岛就是一个荒芜的小乡镇，除了海没什么玩的。这话我信。但至少，这里的风是自由的，路是安静的，岛上的村民是质朴的。 （广鹿岛海昌发现王国假日酒店）       几分钟的时间，大巴就把我们带到广鹿岛海昌发现王国假日酒店的 22号别墅。开始筹划行程时，就设想着海岛游最惬意的方式，莫过于大家如家人般住在一栋房子里。为此，早在7月份就以全款的方式，将这栋别墅订下。 （22号别墅）       这是一幢西班牙风格的独栋别墅，别墅的功能可谓一应俱全，开放式厨房宽敞干净，餐厅很棒，尤其餐桌，围坐11人刚刚好。别墅楼上楼下有五个房间，我们是六女五男。女生自然住在楼下的三个房间，男生的方案也很快出来了，班长赵宏志毫无悬念的争取到了睡一楼客厅沙发的席位。接下来，赵宏志为女生站了三天岗，打了三宿更。后来，大家想明白了，其实他只需管好自己，这天下就太平了！ （赵宏志在工作）      上岛后的第一餐--午餐就定在小苗的表姐家--娜娜渔家客栈， （娜娜渔家饭店）       一家质朴得不要不要的海边饭店，如同他的主人王丽娜一样。我们到的时候已经过了饭口，怎么饭店有种弹尽粮绝的感觉。娜娜哭诉到，上拨客人太能吃了，把给你们准备的菜都给吃了。我也快哭了，只好一遍遍进厨房，一个劲追问，还有啥？还有啥？娜娜诚实地说，除了地里有的辣椒，茄子，芸豆，啥也没有了，晚上的菜还没送来呢！我一看，这三样桌上已经有了，好吧，副食不够主食顶上。玉米面菜饼子，农家苞米......就这么着，大家囫囵吞枣的吃了一顿欢乐的农家午餐。印象最深的一道菜---炖芸豆土豆五花肉。最好吃的主食当属农家苞米。差点忘记说了，因为打算吃过中午饭后，去月亮湾游泳，所以，中午下了禁酒令，（禁白酒）。其实此刻的外面已经开始起风，只是我们还浑然不知，光顾乐呢！ （欢乐农家宴）       离开前，特意嘱咐娜娜，晚上的海鲜大餐可千万别再打姐姐脸。这娜娜可真是实在人，晚上的海鲜直接用盆上，一下子就把我们给顶住了。倒是笨笨带来的65度原浆酒都把大家喝嗨了，这是后话。       离开娜娜家，我们开始往月亮湾海滩走。美丽的月亮湾，形状类似初五的弯月而得名。据说，阳光灿烂的日子，海里金光闪闪，散发着金子般光彩。沙滩上到处都是紫色的五角海星。海滩细沙柔软，好一处碧海蓝天金沙滩（原名就叫金沙滩）。 （美丽的月亮湾海滩  盗图）       我们不知道晴天的月亮湾长什么样，但此刻却见证了它的震撼。雨时有时无，天空云层厚重压境，风卷浑浊，看着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风越来越大，就我这半个大连人也能判断出至少七级！海面一浪高过一浪，海水已经淹没了整个沙滩。工作人员正在劝退海边游客，并拉起了海岸警戒线。高音喇叭一遍遍发出警报，提醒游人赶紧离开海边，并不断告知，请游客们抓紧离岛，最后一班船将在半小时后启航。可我们刚刚上岛两小时，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既来之则安之吧，人们都纷纷撤离，只有我们还在左拍右拍，留下了这广鹿岛台风前夕珍贵照片。 （惊涛骇浪月亮湾）       离开月亮湾回到酒店，地势原因，似乎风小了一点。笨笨探路，从酒店后门出发，绕过游泳池，沿着曲径通幽的一条小路一直向下，来到酒店侧面的海边。大风时辰，海边原本美丽的礁石在海浪中时隐时现。这是一处酒店私享的海滩，如果不是台风，明天早上的我们应该在这里赶海，看日出。早餐后从这里登上小渔船，跟渔民出海的。       此刻，抬头看向海边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简爱电影里的一个镜头。也是在这样一个黑云压境的傍晚，简爱独自一人徘徊在主人家前面的海边，焦急等待着罗杰斯特回来。海水拍打着岩石发出巨大响声，跟此刻如出一辙，不禁让人打起寒颤。我承认当年是入戏太深了，特别是那些唯美的画面和大段经典的对话。杨长春，快上来，余英一声大喊，把我拉回到现实。此刻，杨长春正在海里畅游，被海水拍向岸边又悠回海里，看着畅快又危险，着实把我们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相信如果不是台风日，这里的日出，日落，星空还有海风一定都会相当迷人。 （大家像一家人一样，围坐在一起，海风为我们唱歌）       回到酒店四周，终于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拍照，永远是我们女生聚会时不变的主题。是啊，既然留不住青春，那就留下美好吧！ 　　常言道，每一群喜欢拍照的女生的旁边，一定都有乐不思蜀给她们拍照的男生，而且一般都是两个，太准了！下面这位就是，还有一位，没出镜，能猜到是谁吗？       天黑了，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子。11位发小紧紧围坐在一起，这注定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娜娜渔家饭店海鲜开道，笨笨的65度原浆酒助兴，我们把酒言欢之时，自然绕不开发小时光。而且，特别逗，每次的发小聚会，都会不厌其烦地讨论两个永恒不变的话题，1，为什么我们班男女生从小到大，只要走出教室见面就不说话？怪男生？怨女生？还是江老师管教太严......2,为什么我们班就没成一对儿？我们可是父一辈子一辈，从幼儿园到中学毕业，十几年都呆在一起的发小啊？      明知没有答案，每次都饶有兴致的掰扯，正反辩方永远是男生和女生，这，就是发小。       离开大院这么多年了，有机会还是会回去到处走走。前几天，一个仍住在大院里的发小发朋友圈，天猫超市进驻东大，商品应有尽有，一片繁盛。可我还是忘不了那个满满人情味和故事感的卖菜合社。从我家望湖里出来，过了那条贯穿大院的大马路，一条小路左手林湖里小楼，右手林湖里球场，走到头便是卖菜合社......这一幅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定格，只是那时的我们啊，不曾意识到这便是永恒。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回忆其实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故事。可今晚不同，在这个温馨的小岛台风夜，他们都听得到。大院里碎片的人情往事，随着我们长大，都已散去，唯有此刻......你们懂的！       北宁又睡了！每次喝酒都这样！有言道，装睡的人，莫喊他，因为你根本喊不醒他。不过，北宁看来是真摔。一喊，北宁回家了，起来跟着就走。        这时，收到酒店李总的微信，告知明早6点有一班船，这是明天乃至台风来临前的最后一班离岛的船，旨在把遗留在岛上的游客在台风来到之前全部送出岛。台风比较确切的登陆时间可能在明天晚上（8月11日)或后天早上(8月12日），接下来至少三天甚至一周都可能不通航。一宿的房费也退了回来。好吧，看来老天是真不留客，那我们不跟天较劲了。广鹿岛初见，相识风雨中，留下别样记忆。当即大家决定，明天回到大连，找个民宿继续玩一天。用朱小丹话说，只要一只脚踏上陆地，我们就踏实了！想想还真是。期待一觉醒来，已是天郎气清，让我们能顺利返航！            对了，睡前，大家放孔明灯了。他们都各怀心事许了一大堆根本达不成的愿，尤其是笨笨，余英，赵宏志......我是许了明天一路顺溜！ <h3>      后来他们说，那晚电闪雷鸣，下了一夜的雨裹着大风，我竟浑然不知。看来我是太相信许愿这档子事儿啦。       </h3>       8月11日清晨，早早就醒了。雨好像在下半夜停了，可风依旧很大，隐约有种不祥之兆。果不然，酒店前台经过跟码头一再确认，停航！而且码头工作人员不是待命，是放假回家，彻底停航了！我们重新回到别墅，继续睡觉。此刻的我啊，别说睡觉，坐都坐不住了！毕竟发小是我召来的，就说身边这朱小丹，行程历来都排得又满又紧，一程接着一程，机票恨不得半年前就订好的，一旦台风不来不走，把我们困在岛上一个星期，后果......？还有隔壁张俐的西雅图邮轮......想着我都头皮发麻。这时却听到朱小丹均匀的呼吸声，再听听整栋别墅鸦雀无声。顿时我也释然了，人生中还从未有人以这样的方式把你留住，而且不是留你一个，是你和你的发小们！       看来，至此才是我们海岛游真正开始呗。起床了！大家纷纷忙了起来。改签机票的，忙乎请假的，请下一段计划外款的……而且我也纳了闷了，没有人愁眉苦脸，都很理直气壮，还带着小窃喜。有点素质的还能慢声细语跟家属解释，有人则直接将自己端了起来。比如这位，家属问：，啥时回？，答：不详，又问，为啥？答：无船，再问：啥时有船，答：无期。直接就把话题给聊死了！赵宏志，你是真能装啊！       一切妥当，大家浩浩荡荡迎着清风走出别墅，今天的第一个节目--去酒店大堂咖啡吧早餐！别墅区除了我们这栋，好像都已人去楼空。几分钟的路程，原本只有风声海浪声的小路，让我们洒下一路的欢声笑语。      此刻的餐厅里聚集着跟我们一样被困在岛上的客人，操着各种口音。看看周围的人，各怀心事，愁眉苦脸。就我们这伙人高谈阔论，兴高采烈。看来只要发小在一起，什么日子都能过成诗！      不是有这样说嘛，爱上某人，不是因为他给了你需要的东西，而是因为他给了你从未有过的感觉。你们与我就是。此刻，我只能说，爱你们！千万别踢我出群哈！       今天第二个节目，叫了一辆当地人的面包车，环岛游。这上岛不到一天，可岛民的淳朴，热情让我们深有感触。天有点透亮，风依旧很大，海水很黄.....最重要的是，游客都走了，岛上的居民都在家躲台风呢，此刻的广鹿岛倒像是无人岛，到哪儿我们都包场。 <h3>台风的日子，渔船回港，好不壮观！</h3> <h3>    海滨公园里，想找个给我们拍照的人都没有，好在余英有自拍武器。</h3>       环岛结束，再次来到广鹿岛经济文化娱乐中心---月亮湾，已是一片狼藉，岛上最大的超市。货架子都空了，我们也随着人们抢了一些如方便面，啤酒，榨菜等吃喝。只要有这三样，我们心就不慌啊！       回到别墅，这今天的第三个节目是什么呢？不知谁说了一句，不能让我们在这儿干瞪眼啊！此行不太高调的李勇---勇哥突然说，咱们可以玩干瞪眼啊---一种扑克的玩法，两幅扑克，每人各自为政，人越多，不确定因素越多，过程就越扑簌迷离，结局也就越充满刺激与惊喜。当即，笨笨，小丹立马响应。结果，接下来的两天，一有时间发小们就人头攒动地围在一起干瞪眼。指点江山的，嬉笑怒骂的，还有人把一手好牌打进了干瞪眼教科书的，当然是反面的…总之，把22号别墅愣是让我们搅合得如菜市场般热闹。       晚餐是娜娜直接用盆装好送到别墅里来的，让我们今夜有了家的味道。笨笨好像有预谋似的，带的65度原浆酒竟然是4斤装。搞得平时聚会滴酒不沾的张俐同学，今晚都主动要白酒喝了！真的是一壶浊酒，一股清流！       8月12日，依旧各路消息，重要的是台风还没登陆，所以就没有任何通航迹象，看来又是一天等风来。这两天来，我们这边一天天续着别墅的宿费，那边朱小丹不急不恼，一遍遍改着机票，最后居然改到大脑缺氧，把他们家领导的机票当成她自己的机票改掉了。       环酒店徒步，把游泳池假装当成大海去游泳。反正到哪儿都包场。日子就这么着一溜烟过到了中午。本来准备叫车去月亮湾大超市再备点粮草，却听说海水已经漫过马路，将超市都给冲了！       晚餐由朱小丹负责安排。小丹非常认真地查阅了美团，大众点评的饭店排名，菜品推荐，最后选择了一家排名第一的饭店。电话过去，刚要开点，老板娘说，你别点了，我就告诉你有啥吧。结果，勉强点出了六道菜。小丹打小就聪明，每样要了双份。是啊，台风的日子，渔船不能出港，岛外的食材也运不进来啊！看来，天快留不住我们了！     晚餐后，在房间里各种美拍，冥冥中感觉要跟广鹿岛告别了！ 四，离岛     台风终究还是没有来。风停了，警报解除。8月13日上午10点半通航了。因为到杏树屯还没有确切通航时间，酒店为我们安排11点发往皮口的船，而且是快艇。看来李总实在不想再挣我们住别墅的钱了！真的感谢几天默默无闻关照。             30分钟后快艇到达皮口，再打车到杏树屯港时，远远看见诺大的停车场，只有我们的三辆车安静地停在那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就这样，这个充满诗意的夏天，和发小们一起，伴随着偶遇的台风季，完美终结。 真的是一路遇见，一路再见！ 五，结束语 海岛游结束，各回各家。人世间各有渡口，各有归洲。我知道，你的世界里没有我，但相信，有时能够殊途同归的，就不枉在这人世间相遇。我们就是，只因们是发小...... 2019年10月2日   于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