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发财的传奇故事

冀建华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前 言</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1989年的一天,我的一篇《上帝看中国》以石破天惊的形式亮相于这块热土之上,它虽代表着历史发展方向,但同时也极大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规迹。事后,众多人常问我,你为何要这多做?“爱国呀!”我常常这么回答。爱国是肯定的,但这么回答总觉得简单又单薄,于是,我在寻找更深的理由。今年我整理冀姓家族簇子,这簇子也叫老家亲轴子,我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我要找到东西,原来它隐藏在冀姓骨血中的遗传基因,他不是别人,他就是堡村始祖冀发财。从始祖冀发财到第四代我爷爷冀万铭,一直到第五代我父亲冀恩兰辈们,特别是我叔父冀生兰,都继承了冀发财耿直的血性性格,一直到第六代的我,《上帝看中国》实质上是一篇万言国谏,终使这一血脉绽放出了最高峰的奇葩之花!(我的故事随后书写)。</h3><h3> 我姑表贺文禄,乳名贺红红,他多才多艺,三弦二胡皆能,文章书法皆好,平时谈吐风趣幽默,语惊四座。一次,他遇到一个曾在“文革"中欺凌过他父亲的恶人,他怒从心生,一拳就把此人打倒在炕上说:“我寻你寻了几十年,原来你隐藏在这!”说着还要打,却被别人拉开。过后他才对我们这样说:“我虽然姓贺,但我身上流着姓冀的血!”原来他多次听过我姑姑讲的冀发财故事。</h3><h3><br></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冀姓溯源</b></h3></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br></b></font></h3><p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color="#010101"> </font>冀姓在中国虽不是大姓,但她十分久远,源于唐尧的后代。尧是中国五帝之一,古代九州中就有一个冀州,领域就在河北、山西两省以及辽宁省辽河以西、河南省黄河以北的一大片地方。冀国大约是3000年前周朝的一个诸侯国,到了春秋时期,冀国被晋国所灭,唐尧这一支后裔,依照当时的习惯,就以国为姓,称为冀氏。当年冀国的国都,陕西省韩城市东南一处叫冀亭的地方。冀国灭国后变成了晋国(部分史学家称其为"前晋",是后唐的前身,都太原,国土长期大体位于今山西中北部、河北一带。)的一个邑,后来被晋君封给大夫冀芮,冀芮的后代子孙,后来就"以邑为姓"而姓了冀,故冀氏后人尊冀芮为冀姓的得姓始祖。</h3><h3>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弹指一挥间又经历了历朝历代的繁衍迁徙变化,时至2019年,我们冀姓已正式落户大宁县已七代以上。据祖族相传,我们这支冀姓来自于平遥古城。至于为何来?何时而来?来了几代?我们都无从考察。但冀姓祖上有一个名叫冀发财的传奇故事在大宁县冀姓家族中代代相传,经久不衰,而冀姓家族簇子(也叫老家亲轴子)就是从冀发财始祖开始记载。冀发财先祖始居太德乡堡村,并娶村中大姓冯氏为妻,开始了这一支冀姓的历史。一直到我们这一辈为止已是第六代,不论是迁居葛口、县城、临汾、太原等地,而我们的始祖一脉清晰不乱,他就是源于冀发财先祖!下来我们就以大宁始祖冀发财的传奇故事说起。</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冀发财的传奇故事</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nbsp;一</b></h3><h3> 故事发生在200年前左右的清朝时期。</h3><h3> 堡村,位于大宁县太徳塬。太德塬宽广平整而辽阔,号称黄土高原的万亩塬,被誉为华北第一塬。国内后期专家曾建议修军用机场,而政客们也建议将县城迁移此地,总之,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太徳村往北走四五里路就是堡村,冀发财只所以在堡村安家,看中的就是这里宽广的土地。从远处眺望堡村,整个村庒不见一所房屋,只见平阔的耕地,其实它和別的村子一样,村民都依沟住在窑洞。那时挖窑洞先看土脉,土脉好挖出的窑洞必定好,主要是不易垮塌。冀发财就住在中村,他家院中有三孔窑洞,两边均有小窑。中窑是主窑,住着发财夫妇和孩子们,中窑左手窑洞住着苦力,也就是长工。中窑右手窑是存放农具的,两边小窑养着驴牛。</h3><h3> 冀发财,从小习武,身材魁梧,长相威猛,性格耿直,行侠仗义,是个血性汉子,他在大宁县内远近闻名。</h3><h3> 一日,发财正在院内习武,见夫人冯氏走来,他便收功说道:“家里的,城里老秦给我介绍了一个买卖,我寻事了几天,可做,只是要花大把银子,可惜咱钱不够,如何是好?”</h3><h3> 夫人四十多岁,生有二儿二女,身材有些微胖。她过门二十多年来,见自己光景过的蒸蒸日上,她便更加信任和体贴丈夫。今见丈夫为此发愁,她眉头一皱说:“你可到罗曲找吴家二兄弟借点钱,他们是我远房亲戚哩。”</h3><h3> “罗曲吴家兄弟,不就是那传说的欺男霸女、没一点德性的两兄弟吗?”发财说话不会拐弯,眼睛一瞪说。</h3><h3> “你管别人说什么,他家有钱不就行了。”夫人说着回门去了。</h3><h3> “夫人说的也对。”他思忖到。说走就走,买卖不等人,他回门吃过早饭,让夫人给冯俊打个到,便奔向罗曲村而去。</h3><h3> 来到罗曲村,经几打听便进了一家大院,二兄弟住一个院子,老大有事出门,吴老二出来把他迎进家门。双方坐定,发财先介绍了自己便又说明来意。</h3><h3> “你就是冀大侠,久闻大名,你拳打县衙无懒成安之事早已传遍全县。”吴老二接着说:“再一个,我们和你家里的也是亲戚,这事好说。”</h3><h3> “那我现在就可以拿钱吗?”发财试着问道。</h3><h3> “可以呀,要多少都行。”吴老二说着给发财介绍了本利细节等。</h3><h3> 发财没想到此事办的如此利索,他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后便拿上钱从吴老二家出来,他并没回村,径直到县城找老秦做这一单生意。</h3><h3> 不到一个月,发财就做完了与老秦合作的这一单买卖,并赚了很多银两,两人皆大欢喜。</h3><h3> 这一天,他呼来冯俊问:“锁子在吗?”</h3><h3> 冯俊是他的小舅子,和管家差不多,安排家中农活等事宜。冯俊进门说:“你倒忘了,锁子已请假回家几天了。”</h3><h3> 因为锁子是罗曲人,也是发财家的苦力。原打算让锁子回家一趟,顺便把吴老二的钱连本带利还给人家。现在看来,只好让冯俊跑一趟了。便对冯俊说:“你给咱去罗曲一趟,把这些钱连本带利还给吴老二。本来离一个月还差三五天,就按一个月付他利息算了。”</h3><h3> 冯俊接过布袋:“好,我马上去。”</h3><h3> 话说这冯俊到罗曲村替姐夫还钱后,见到吴老二气便气不打一处来。就在去年急用钱时也向吴家兄弟开过一次口,本以为有亲戚这层关系会给个面子,那知均遭拒绝,因此怀恨在心。他在沿村又会了几朋友,回到村已是夕阳时分。他来到姐夫家把借钱契约递给姐夫说:“这吴家兄弟就不能共事,扬言再不借钱给你了,我要再借钱给老冀我就不姓吴。”</h3><h3> “嗯,见到我多付给的利息也没说话?”发财瞪眼说。</h3><h3> “吴家兄弟向來如此,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你还没见识过吧?”文俊挑事说。</h3><h3> 直听“咣”地一声响,发财气的抓过一个杯子向门摔去。</h3><h3> 就在此时,几天不见面的锁子进门便向发财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冀叔叔,你要给我作主,替我家报仇!”</h3><h3> 发财扶起了穿着重孝的锁子说:“锁,你坐下慢慢给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h3><h3>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锁子家就是罗曲人,父母二人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前些年,锁子突然生病,夫妻二人就锁子一个儿子,其他都是女儿,为了给唯一儿子看病,夫妻二人双双向吴家兄弟跪下才借到一部分看病的钱。还算幸运,锁子病好了,但钱一时还不上。为了尽早还钱,防止利滚利压人,父亲在家种地,要儿子再某一份工做,正好听说冀发财招苦力,便让锁子去做长工。无奈吴家兄弟催钱催的紧,平时一月催几次,年关时一天几次。锁子爸一咬牙便躲了出去,心想看出去一是躲债,二是看能否挣点活钱。这一日,吴家兄弟二人又来到锁子家,见锁子妈只身一人,也颇有资色,便脸上荡起浪笑说﹕“还不还钱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钱还不了用身还呀。”说着二人便上前剥衣而为,轮奸一番后便扬长而去。锁子妈泣不成声,独自流了一阵泪,她突然站起身来,整了整满头黑发,出门向自家窑的山上爬去,稍倾,一条黒影就从空中飞下,重重地坠落在自家院中。锁子被人急招回来,抱着早已咽气的母亲哭了一天,父亲未归,便和堂兄弟及姑表兄弟一起将母亲埋葬。后又把母亲的死因调查清楚才急急回堡村见发财叔,想让发财叔为他报这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h3><h3> “天底下竟有这事?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发财不等锁子讲完,早已气的血涌头顶,拳头击桌。</h3><h3> “吴家兄弟一贯如此,横行八乡,无人敢管﹗”冯俊添油加醋的说。</h3><h3> “锁子,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吃过早饭后,和我一起会会这吴家兄弟去,看他们敢上天吗?”发财瞪眼吼道。</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nbsp;二</b></h3><h3>&nbsp;</h3><h3> 发财当晚睡下后,越想越气,难以成眠。等到后半夜才似乎眯糊了一阵,见窗子麻麻亮,知这夏天天明的早,如在平日,素有习武习惯,今日不同了,那有心思习武,他连锁子也未叫,便大步流星地向罗曲村奔去。估摸着有五点多,进了罗曲村约六点,全村静悄悄地只有树上的鸟鸣声。他来到吴家兄弟的院外,朝着大门口大声喊到﹕“吴家兄弟,给我出来!”又连喊几声,院里还是没动静。发财真火了 飞起一脚,两搧大门迎声而开,他跳到院中喊﹕“吴家兄弟,给我出来说话!”</h3><h3> 吴老大一根线不挂的裸身出门:“那个大胆毛贼,敢来寻死?”</h3><h3> 吴老二家门开处,走出了老二媳妇,她端着尿盔子去倒尿,口里嘟囔着:"讨厌死了,什么鬼这么早摧人"。</h3><h3> 吴老大一见弟媳妇出门来,便顿感失羞,见眼前有一桌柜便躲了进去。</h3><h3> “是谁没长眼睛,一大早敢来惹你爷爷!”门开处,吴老二跳了出来。老二定眼一看是冀大侠,心想我兄弟二人全在,还怕他不成?!</h3><h3> 发财便大步迎了上去,口中道:“让你看看我是谁。”只两拳一脚便将吴老二打翻在地,口中鲜血直流。接着又喊道:“吴老大呢?出来﹗”</h3><h3> 吴老大钻在桌柜底下浑身直打哆嗦,不能出来,也不敢出来。</h3><h3> 发财见没人敢应声,他知吴老大在桌底下,又见吴老二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鲜血直流,心说不好,便独自出门来而归去。这时,才闻见老二媳妇嚎啕大哭声:“快来人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h3><h3> 发财没敢回村,这打死人也是命案,他便径直向县城衙门而来。</h3><h3> 进得县衙门,刘主薄迎了过来:“有事吗,冀大侠?王知县不在,有事跟我说”发财在县衙拳打成安时刘主薄也在,那时就认识了发财。</h3><h3> “什么大侠二侠的,我刚才把罗曲吴老二打死了,你说怎么办?”发财拿起扇子搧着说。</h3><h3> 刘主薄先是一愣,而后说:“不是吧?既便是真的,也是为大宁县里除了一害!”</h3><h3> 发财说:“真是被我打死的,我来就是看这事怎么弄?”</h3><h3> 刘主薄想了想说:“这样吧,现在王知县去省府开会,回来后我叫你。不过,这两天你操点心,吴老大不会放过你,最好躲一躲。”</h3><h3> 发财哈哈一笑:“这两兄弟,无恶不作,我老冀还怕他不成?!”他拳落桌上,说着站了起来,又和刘主薄闲说几句便匆忙出了衙门回村。刚回村就把锁子叫来说:“锁子,我替你把你家仇报了,把那吴老二打死了!”</h3><h3> 锁子满脸欢欣,随即又担心地说:“冀叔,这吴老大能放过咱吗?”</h3><h3> “怕什么,反天呀,不打死他,你妈不是白死啦?吴老大要敢來,我叫他囫囵出不了堡村!”发财瞪眼说。</h3><h3> 过了两天,锁子有点不放心,他擦黑回了一次家,第二天返回堡村报冀叔说:吴老二并没死,让大夫抢救过来了。</h3><h3> 又过了两天,吴老大让人送来一封信,写到:冀发财,六月二十三是清凉寺庙会,我们邀请你来此一会,商量一下我弟之事,你可否敢来赴约?吴老大拜上!</h3><h3> 发财念完信,哈哈一笑:“有什么不敢来的,还想吓住我,我正要去买些秋播种子。”</h3><h3> 清凉寺庙会,是麦收后第一场庙会,十里八乡包括黄河对岸的财主百姓都来赶会,游人熙攘,商贾云集,庙会十分红火。</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b></h3><h3>&nbsp;</h3><h3> 转眼就到了庙会的日子,发财起了个大早,习武一阵后便呼来锁子吃早饭。这真是早饭,才六点左右,这锁子起来如同睡着差不多,胡乱拨拉几口便随着发财要出门。</h3><h3> “牵驴去,这清凉寺可远,早点走”发财对锁子说。</h3><h3> 发财老婆也跟着出来说:“他爸,你和人家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和人家打架。”</h3><h3> 锁子正好牵驴过来,听到婶子话才忽然明白了什么,便把两截对节木棍偷偷塞到驴案底下,必要时既可对敌又可防身。</h3><h3> “放心吧,孩她妈,我们去议事,又不是打架。”发财说着和锁子出门而去……</h3><h3> 不一会就下了太德坡,他们继续向西步行,发财笑着对旁边牵着驴的锁子说:“你说这吴老大是不是神经病?向东几步路就到你村了,偏偏要我去清凉寺约会。”</h3><h3> “冀叔,对这种小人一定要防着点,不敢大意。”锁子心有不安的说。</h3><h3> “哈哈,我倒希望能碰到一个真正的对手,可他不是。”发财满不在意的说。</h3><h3> 前边是县城,他们穿过县城继续向西,沿着昕水河而去。两人行至曲峨,锁子因为没来过这清凉寺,便问:“叔,还远吗?”</h3><h3> “不远了,再向西走十来里,就上坡到云居上村也就到了。”发财哼着蒲剧说。</h3><h3> 又拐了一个弯,突兀出现一个巨石,就在此时,突然从巨石后面闪出十几个人影來,他们个个手握黄土便向发财头顶扬去,发财眼前顿觉一片昏黄。锁子牵的驴也被眼前景象惊吓而脱缰而去,锁子便随即追了去。</h3><h3> 发财眼前扬土还未散去,空中又抛来十几条绳索,这些人又飞快地接过绳索快速旋转,临到发财睁开眼睛时,胳膊与两腿全部被这些绳索缠死,浑身布满绳索,他仍站着,但四肢已动弹不得。</h3><h3> “哈哈哈,”吴老大从石头后边闪了出来:“冀发财,你不是手脚很有功夫吗?来几招让我看看。”</h3><h3> 发财没想到吴老大会来这阴招,他大喊一声,想用气功挣脱这些绳索,但这些捆绑松紧不一,无法挣脱。他怒吼道:“有本事把绳子解开,就我,就你们一群人,我们一起来决斗,如何?”</h3><h3> 吴老大冷笑道:“口在你身上,想怎么说由你,但你命在我手上,我说了算!”他见路上行渐多,指指前面的河滩:“给我把他拖到河滩下他一条大腿!”</h3><h3> 这一群人立即把发财连拉带拽的弄到河滩,四五人抬起一块大石头向坐着的发财右腿砸去,连续三五次,见发财安全无恙,腿脚运动自如,众人疑惑,惊悚了他的武功。</h3><h3> 发财哈哈大笑:“吴老大,看来你们不计划要我命呀?”</h3><h3> “要你命容易,但官家追究起来庥烦,我今天只要你一条大腿!”老大阴着脸说。</h3><h3> “你们怎不早说呀?”发财指指大腿的内侧,并把大腿内侧支好,笑着说:“向这打。”</h3><h3>众人又举起石头,只一石便砸断了发财的大腿。</h3><h3> 众人才计划离去,吴老大又发话:“把绳子给我解了拿上,把人给我扔到河里,防止他接骨。”</h3><h3> 众人七手八脚的解了绳子,四个壮汉将发财一抛就扔到了河里,随即一哄而去。</h3><h3> 河水清澈而且不深,刚才腿打断时出了一身汗,又被抛到河里叫凉水一激又浑身发冷,他挣扎着爬上岸躺着,正好锁子牵着驴过来。</h3><h3> 刚才锁子撵驴,一下子追了半里多,等到他牵驴回来却不见了发财叔,他随后向河滩看去,见吴老大等众人全在河滩对冀叔围攻。他躲在石头后远远望着,不敢前去。等吴老大等众人走的没影了,才急匆匆地过来急切的问:“冀叔,冀叔,他们把你怎么了?”</h3><h3> “没事,吴老大暗算我,只要了我一条腿。刚快扶我上驴,咱们回去。”发财仍笑着说,但脸色很难看。</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nbsp;四</b></h3><h3> 当天下午就回到家里,叫来朗中用木板固定了大腿,开了些汤药便离去。</h3><h3> 妻子哭哭啼啼,要叫弟弟冯俊衙门告状去。</h3><h3> 发财叹了口气说:“算了,吴老大还算有良心,没要我命,要要,也得给。”</h3><h3> 也许是把自己扔到河里的原因,不知怎么恢复的这么慢,还是经常用气功疗伤,两个多月了才艰难下炕。他试了试腿,骨头接歪了,右腿向外拐,很是难看。这一天,发财瞅老婆等众人不在家,他坐在小橙上,把病腿放在门槛与门的下端,大喊一声,猛一翘,只听咔嚓一声,从肉里传来骨断的声响,他头上渗出大汗珠子,他拉着那条刚折断的腿,爬上炕休息了一会,随后又坐起用木板固定的用绳缠了起来,他谁也没告诉。</h3><h3> 大约过了一个来月,一直卧炕的发财忽然发现右大腿处红肿开来,他心存侥幸,仍然自己忍着。又过了几天,他浑身高烧,经久不退,他才意识到了严重性,忙让冯俊叫了郎中,郎中来号了号脉,看了看腿的肿胀情况,便开了些汤药而去。服药三天后,高烧未退,人突然昏迷不醒。又呼来朗中,查看半天后摇摇头说:“带起了其它病,准备后事吧!”</h3><h3> 几天以后,这是农历十月的天气,再过几天就到立冬节令,可这天气有些异常,天空浓云翻滚,风声四起。窑内,发财老婆流着泪寸步不离的守护仍昏迷不酲发财。这时,只见炕上立着的狗窝石突然跌倒,这狗窝是连接炉子与三个炕底下烟道和烟筒的中枢口,如果炉子往窑里冒烟,可点燃一把柴火从狗窝塞进去,然后盖上狗窝石板,这土炉瞬间就贯通了,特别在夏天,这叫换火,特别灵。话说这狗窝石突然跌倒,紧接着一个火球钻了出来,把灰暗的家中照的雪亮,火球从发财的身上跳过,在窑里转了一圈,又狗窝钻出去,少倾,一个震天雷声在院内炸响,紧接着大雨倾盆。这一景象被发财老婆看在眼里,她大为惊讶!这一声炸雷似乎惊醒了发财,他猛然坐起身,两眼失神地咽下最后一口气,一域枭雄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传说他的灵魂被雷王爷接去,他的躯体就葬在堡村村头,享年五十一岁。后人有诗云:</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平凡农夫似从戎 &nbsp;打富济贫气如虹</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满腔热血浸黄土&nbsp;&nbsp;史书无名亦英雄</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