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瑞意旅行记(二)：第戎

汤邦明

1、第戎小镇

　　第戎，往昔是比法国还强盛的一个独立政体首都。今日则是个殷勤好客、充满朝气的勃艮第省首府。它不但是个满载文化遗产的艺术城、还是一个世界闻名的美食商业中心，而且还是一个通往勃艮第葡萄酒产区，前往探索其中小镇风光与葡萄美酒的起点。

       第戎的市中心，拥有占地97公顷的古迹保护区，宛如一幅美丽的镶嵌画，其中点缀着出自各式灵感的建筑宝藏，例如它以 “好菲利浦塔” 为首的勃艮第公爵与行政宫、为数众多的彩釉屋顶府邸、木筋屋及许多的教堂，分布极为紧凑，跟随地上的旅游标识是一只可爱的小鸟，很快就可以把他们一个个地参观完。第戎共有七个博物馆，均为古代公爵城邦的历史见证：常设性的馆藏品皆免费供人参观。可惜我们来去匆匆，没有时间一探究竟。

       第戎美食的声誉与美酒齐名。勃艮第红酒炖牛肉、蜗牛和那著名的第戎芥末酱等。从高级的美食餐厅，到平易近人的小馆子。我们没有吃大餐，而在市政门前的小馆子里品尝一下正宗的红酒炖牛肉，也很是享受了！我们没有找到单是蜗牛的照片，因此请忽略这张大脸。听说蜗牛浸在的麻辣油里，味道香浓，很是好吃。
       由于天黑，没有把食物一一留影。记得还叫了酸菜排骨，甜点是苹果派，但不是很对我的口味。吃完了晚餐，我们继续在街上闲逛，白天的建筑到了晚上又换了一副面孔，别有风味。

       我们没有时间去深度地浏览和探究，但听起来就让我产生了深厚的情趣，哪还有什么旅途疲劳呢？先别错过这短暂的时间，细细留意这周边的每一栋建筑，那都与历史关联。给我第一印象是，这里没有大都市的喧闹，只有安静、优雅、祥和和浪漫。难怪这里是法国和欧洲人喜欢的度假地，充满多元色彩和浪漫情调的小房子，很多房主都把自己的房子用来做小旅馆接待来自世界各地，且有品味的游客。不能不说第戎凭借悠久的历史，独特的地方文化和庄园美酒的魅力，凝聚了不少人气，最终成为了欧洲知名小镇之一。

       第戎的起源据说可以追溯到公元前6世纪，随着当时加佩王朝的崛起，逐渐成为一座集精美建筑、雕塑和丰富历史于一身的艺术之城。远远就看到一座像巴黎凯旋门似的一个建筑，这的确也是一座凯旋门，叫吉约姆大门，这是一座十八世纪的凯旋门，此命名是为纪念十一世纪的改革家吉约姆。穿过凯旋门就是自由大街，是第戎最繁华的商业大街。
       第戎城建于罗马时代。历史悠久，建筑风格简约朴素，以红顶白墙为主。如果说巴黎是一副色彩浓艳的油画，那么第戎就宛如一幅镶嵌画，宁静，平和，富饶，美丽。 第戎是法国第7 大城市， 由于时间关系不容我们过多的去体验，光从一路走过的感觉，怎么也看不出这座城市会有多少人，可从古建筑街道来看，到处都是歌厅、舞厅，餐厅，因历史上勃艮第王国曾创造的辉煌历史，这座城市也算是跟着沾了光，看似人少，可人气不低，在欧洲也颇有名气，要是周末或夜晚来到这里，一定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当走到一片线条分明的多彩建筑群吸引了我的注意，原来这就是佛朗索瓦鲁德广场，这是1904年，一片旧房屋拆除之后修建的佛朗索瓦·鲁德广场。让我称奇的是，这个广场的装饰就是由一位出生在第戎的著名雕刻家一手包办的，他也是我们亲眼看到的巴黎凯旋门上著名的浮雕《马赛曲》的作者，真是太了不起了。这个广场其实并不大，广场的名字也是广场中心的喷水池上踩葡萄的人像而得名。在葡萄酒古老传统酿造工艺中，踩葡萄是其中的重要一环，踩葡萄者双脚因而变成了红色。在这里我们能感受到葡萄酒产业在勃艮第的重要地位。

        再往前走就是自由广场，在宏伟宫殿的辉映下展现初茫萨尔1685年设计的半园形广场，原来用来迎接国王路易十四的骑马雕塑，早在1792年大革命期间就被融化成为大炮了，但这这一切丝毫不影响她成为法国最壮观的皇家广场之一。 我喜欢地面上青一色的长方形褐色小石块抛光地面，折射出几何线条，喷泉忽高忽低，不停地喷出小水柱，像是有舞曲在伴奏，最耐人回味无穷。广场周围有许多商店、咖啡店和餐厅，也是游客三三两两聚集在这里谈天说地的地方，很有古典浪漫情调。
       要说给我印象最深的当属自由广场核心的公爵宫。第戎在我心目中，仿佛成了一个独立于法国的小小公国。其实历史上也就是这样，诞生于古罗马时代的第戎，有几百年时间都是勃艮第公国的首府，也就是一座城邦，直到15世纪，才被法兰西王国吞并。在17世纪因要作为议会而改建，设计者就是盖巴黎凡尔赛宫的曼萨尔，可见非同一般。那座宫殿的一侧现为美术馆，收藏了许多法兰德斯艺术珍品，以及勃艮第公爵的墓，西侧则作为市政府行政中心办公室。那高出来一截的好人菲利普塔至今依然可以俯瞰第戎市。

       再往里走，圣·米歇尔教堂两个尖顶格外引人注目，这是一座哥特式建筑，正门装饰华丽，门洞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物雕塑，栩栩如生。据说教堂里是以圣经和各神话故事为题材，融合文艺复兴的细节装饰，于15世纪开始兴建，17世纪才完工。给我总的感觉是，这里的教堂也好，宫殿也好，建筑设计太豪华，也太精美，颇具宏伟，且都与费时费力的众多雕刻有关，不是随便几年就可以建造起来的，几十年、上百年，甚至跨世纪都在不停的建设，令人惊叹不已。这哪像现代类似豆腐块的建筑，恨不得几天就能码起一栋楼来。

　　第戎，其主要特产是蜗牛菜和芥末。中世纪时期，第戎的宫殿常举办大型宴会，但已无法知道当时的餐桌上是否也上过蜗牛菜。不过有确切记载的是14世纪勃艮第公爵在一次宴会上一次用掉了320升芥末。 第戎芥末其特殊风味是由高级的芥末子，加上当地葡萄酒于未成熟葡萄发酵所调制而成，通常由颗粒状和糊状两种。1747年就成立的芥末店久有盛名，顾客络绎不绝，店家特别推荐含有葡萄酒Au Vin Blanc，只要15F。除了芥末以外，用来装芥末的陶瓷瓶也可以当成艺术品收藏。

       同时，第戎也是法国知名的酒乡，不只拥有举世闻名的葡萄酒、更加引人入胜的是乡土佳肴的美食吸引力，因此热爱美酒美食之旅的人，绝对不能错过此红酒区。而市区内历代勃根第公爵所遗留下来壮丽的建筑、世纪的豪宅，也为这个城市凭添了许多故事。在历经许多战乱、重整、以及不断发展下，其古城风味的依旧风采迷人、优雅的建 、佳肴美酒，以至绘画美术等丰富的文化资源，将第戎当地的人文及环境创造出独树一格的生活艺术及品味，使得第戎古城在法国的地位千古不下。

       我喜欢第戎，在这个不算太大的城市，仍然保留众多的古迹，喜欢自由广场，则是喜欢在古城中心有一处与古老建筑相得益彰的开阔广场，夕阳西下时，周边的屋顶上明晃晃的阳光，广场两侧的喷水孩子们玩耍嬉闹，增添不少情趣。傍晚散步来到了不大的自由广场，宫殿与塔楼构成的景致很壮观。夕阳西下，余晖照耀在广场边的半环形建筑群上，透着一股安详之美。事实上你要相信，尽管现在的第戎只是一个靠步行就可以玩儿完的小城，但它辉煌的时候巴黎还只是乡下。这个广场的大小在欧洲来说已经大到与一个小城不相匹配

       到第戎旅游，你不用GPS导航，有个地标猫头鹰，它会带你很方便的找到这个城市的主要旅游景点。
       说起第戎的猫头鹰，这里面有个故事。十三世纪（大约在1220年—1240年），人们在第戎市中心建一座圣母院，在建圣母院一侧墙壁时，建筑工人把一只猫头鹰的雕塑镶嵌在墙柱上，这个猫头鹰从此就成了这座古老圣母院的一部分。第戎人认为，抚摸这只猫头鹰，同时在心里许愿，而这个愿会非常灵验。从此，猫头鹰就成了第戎市的吉祥物，市民们和来到第戎的旅行者都会去抚摸一下猫头鹰，并在心里许愿。后来，第戎人把猫头鹰图案用黄铜做成标志，嵌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来到第戎的旅行者只要沿着猫头鹰图案的箭头，就能走遍第戎最重要的景点。        第戎市中心的房屋很多建筑于15到17世纪，一半以上的房屋都有200年以上的历史， 在普法战争中， 第戎虽受到侵略者入侵，但却免于战火，这些古老的建筑得以完整地保存下来。
       漫步在第戎古老而狭窄的街道上，路两旁一个连着一个摆着兜售各种商品的摊子，让我们仿佛穿行在遥远年代，而摊子上价格便宜的现代商品，又让我们回到现实中。越过摊点抬眼看两侧建筑，上面精湛而完美的古老雕塑，又把我的思绪扯到了中世纪……。
       第戎人举止优雅端庄，古城风采魅力迷人，它不仅以完美的建筑、雕塑、绘画和历史被称之为艺术之城，还因为它是芥末的原产地、蜗牛菜和上等的葡萄酒吸引着大量喜欢美食的人们。人文及环境创造出第戎人独有的艺术品质和生活品味，他们休闲优雅地生活在这古老的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中。
       写于2019年9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