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回忆①》

知己知彼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的母亲:赵桂珍</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一时光飞逝,一晃儿母亲(1932.11.~2011.6.)离开我们七年了(2011.6.~2018.6.)。</p><p class="ql-block">一一我身体有恙,阴阳相隔,经常思念慈母,甚至梦里相见。母亲健在时,也时不时和我们回忆起她的过去,十岁丧母、兵荒马乱、送夫参军、哺育子女、勤俭持家等等。今缅怀她老人家,以寄托思念之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链接】我的外祖父赵品清(1908~1984年)</p><p class="ql-block"> 姥爷祖籍河北省深州,1922年14岁只身闯关东,过柳河落脚新民府小梁山(大马屯)拜师学艺(兽医),1930年谋生到四官窝堡又碾转来到獾子洞村定居后成家,娶本村大街(音该)王家二姑娘,住后街西头街口宋庆云家,为人忠厚,一生从事中药兽医工作,医术高明,对症处方,所配刀口药药到病除,到外屯骑着他的枣红色种马巡诊,在方圆几十里行医有名,都称呼他“赵先生”或“赵兽医”。</p> <p class="ql-block">一一1932年11月8日,农历壬申年十月十一,母亲生于法库县西獾子洞村,属猴,名赵桂珍。妹妹福珍生于1936年,属鼠。</p><p class="ql-block">一一1941年2月,母亲十岁、二姨六岁时姥姥赵王氏28岁因大肚子病(肝病?)去世。据母亲讲,在旧社会那个匪患横行的时代,姥爷家养的驴种被人盗走,姥姥一股急火病倒,不久离世,撇下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她们的童年是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中生活的。母亲从小成就了自立的性格,为她日后的独立生活打下了基础。</p><p class="ql-block">一一1942年母亲11岁入西门外官办学校读书,伪满时期的学校开设日语,学生每天都要背诵“建国精神”,向学生灌输“中日亲善,东亚共荣”思想,进行奴化教育,母亲对学日语非常反感。1945年日本投降,满洲国倒台。1946年爆发内战,兵荒马乱,因国民党中央军及红眼队(被收编的土匪、地主武装)的进犯骚扰,母亲15岁辍学。次年经人介绍,小小年纪就找了人家,以图有个依靠,过个安稳日子。</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链接】我的二姨赵福珍(1936~2015年)</p><p class="ql-block"> 二姨 1936年生于獾子洞,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结婚后,也不忘关照二姨的生活和学习,……,1958年参加工作,在本村教书,1961年与本村国顺民(在抚顺辽宁发电厂工作)结婚,1966年底到抚顺投夫,工作转到章党二校教书,1993年退休,2015年3月16日因脑梗塞辞世,享年80岁。</p><p class="ql-block"> 这张单人照片是二姨七十年代在抚顺市露天区章党二校教学期间的留影。</p><p class="ql-block"> 下面这张照片是2008年5月4日,沈阳大姐的儿子邵立志结婚时,二姨和长子国辉来沈阳参加婚礼。并同大妹一家、二妹一家、老弟和我儿小强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一1947年2月8日,农历正月十八母亲16岁就与父亲结婚成家。那时父亲在法库六区武装中队工作,时值解放战争最艰苦的阶段,兵慌马乱,敌来我去,辽北地区乃至獾子洞村是共产党领导的根据地,也是对敌斗争的最前沿,因而也是国共争夺的战略要地。</p> <p class="ql-block">一一1947年5月,法库县民主政府、辽吉一地委驻留獾子洞村。7月,原已参加法库六区中队的父亲,自愿参军。母亲和父亲一样,向往着翻身解放自由,婚后五个月就舍家送丈夫参军,送到大觉堡,全村近二十人随土改工作队队长宋剑参加铁法联合县大队。村里成立农民会、妇救会、儿童团。母亲积极参加妇救会支援前线工作。辽吉一地委、法库县民主政府在六区开展和领导了轰轰烈烈的斗争地主富农、分清苗、分浮产、反奸除匪、土地改革、参军支前的革命运动,巩固了辽北农村根据地,为此也遭到了国民党中央军骑兵二旅的袭扰。来到獾子洞村,疯狂阻挡革命运动,抓捕区村领导及“八路家属”,连为纪念抗战牺牲的本村烈士,县民主政府命名本村“高尔华村”也不允许称呼。母亲以及其他军属纷纷撤离,母亲跑到罗锅沟,因躲避及时和好心群众的掩护,才险些没被抓走。</p> <p class="ql-block">一一1948年2月17日,东北民主联军、辽吉一分区部队、县大队解放了法库县城,全县农村获得了彻底解放。随后开展农村土地改革运动,划分农村阶级,母亲参加了本村的土改工作。6月,父亲所在县大队在大孤家子执行任务,母亲曾和邻居陈国祥家里的前去探望。</p> <p class="ql-block">一一1949年4月,全县完成土地改革工作,六区政府颁发了土地执照确权(私有),农民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真正翻身当家做了主人。全家九口人,(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二叔、二婶、三叔、老叔、老姑)分得土地17亩3分。有了土地、有了人权、有了自由。从这一年开始,家里同人搭临时牛俱,那时父亲不在家,母亲参加生产劳动。有空闲时间纺线(机织布用),为一大家子人的穿衣、铺盖、吃饭没少出力。</p> <p class="ql-block">一一父亲从1948年围困长春解放沈阳后南下参加全国的解放战争,几年不知生死。1951年母亲收到父亲参军后唯一的一封家信,得知父亲在江西南昌驻防,母亲同其他几位家属(陈国祥家的、何有利家的等)于5月份前往部队探亲,由新民巨流河上火车经天津至浦口,坐船至九江,再到南昌,过五月节后返回。母亲与父亲在南昌有张珍贵的合影照片,是五月节那天照的,父亲身穿军装,母亲21岁穿着长衫,非常得体,朴素靓丽,我很喜欢这张照片,至今珍藏着。</p> <h3>………………</h3><h3>1951年五月节母亲与父亲在南昌留影</h3> <p class="ql-block">一一1952年5月21日,农历四月二十八,父亲从部队转业回乡,母亲与父亲团聚,住王家老院子东屋,开始过上了安宁日子。并和其他农户组成常年互助组,耕作生产。10月,父亲任村委会文教委员,参加包家屯七区整党学习班,母亲支持父亲工作。</p><p class="ql-block">一一1953年4月8日,农历癸巳年二月二十五,母亲在老院东屋生大女儿(大姐),因生在春天,起小名春玲。这年末父亲任村人大代表。</p> <h3>………………</h3><h3>我的大姐</h3> <p class="ql-block">一一1954年8月13日,农历甲午年七月十五,母亲在老院东屋生二女儿(二姐),因小时身体赢弱,时常啼哭,55年在本村云守寺庙上应允剃头七岁留发,并因此将小名玉玲演变为“秃丫头”。合作化运动开始,母亲支持全家加入合作社。</p><p class="ql-block">一一1955年12月26日,农历乙未年冬月十三,我在老院东屋出生了,不久穿长衫的刘姓二姨奶(祖母的二妹高孟兰)来采生,并顺势兜抱襁褓中的我,母亲于是给我起小名“留丫头”,说是好养活。</p> <p>我的二姐</p> <h3>………………</h3><h3>我</h3> <p class="ql-block">一一1956年1月,合作化完成,土地归集体所有。父亲任副村长兼任九队(大街)队长。这期间全家曾搬出老院住大街郭殿荣家北炕,一年多后又搬回老院。</p><p class="ql-block">一一1958年1月父亲任獾子洞村作业区主任,又叫大队长,时值人民公社化和大跃进年代,父亲工作任务繁重,一心为公,两袖清风。母亲支持父亲工作,家里的事情从不给父亲找麻烦,自己照料孩子还在大食堂做饭。1959年全家五口人再次搬出老院典住学校后边高鸿元房。</p><p class="ql-block">1960年4月父亲因文化水平的关系,申请转任副村大队长。</p> <p class="ql-block">一一有件事情至今难忘,那是1958年秋,母亲参加集体劳动,我们大姐仨托付给奶奶照看。奶奶家成托儿所了,同时还有二叔家的大哥、三叔家的二哥,我们叔伯哥仨同岁。我们在院子里玩耍,东跑西藏,上串下跳,好不热闹。一次,奶奶一眼没照到,我跑到大门外路上,被疾驰而来的马车裹进车下,奶奶和邻居们都惊呆了,我命真大,竟然大难不死。母亲知道后,边往回跑边大哭起来,当看到我转危为安,抱起我抚摸着我的脸说“再不离开你了”,甚至有时干活也领着我,这母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p> <p class="ql-block">一一1960年10月1日,农历庚子年八月十一,母亲在临时典住高洪元房生三女儿(大妹),小名叫香菊。七十年代上学时起大名艳茹。这一年收成不好,经济困难,天灾人祸导致“低标准,瓜菜代”,人们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全村四个大食堂缩小规模,分为十二个小队,以小队为单位成立食堂、敬老院、幼儿园,母亲仍在食堂做饭,照看送幼儿园的我们三个大的,还哺育着香菊妹妹,非常辛苦。</p> <h3>………………</h3><h3>我的大妹</h3> <p class="ql-block">一一1961年2月父亲申请到基层当队长(第十生产队)两年,“四清”运动后到大队创业队任负责人,管理菜园子、铁匠炉。兢兢业业给大队办经济实体,服务于全大队社员。</p><p class="ql-block">一一1961年3月,母亲送大姐上学读书,起学名艳玲。</p><p class="ql-block">一一1962年3月母亲送二姐上学,起学名艳芝。</p> <p class="ql-block">一一1962年春,父母亲张罗着在学校道南盖房子,位于倪和前院东邻刘振友,8月份完工搬家,终于住上了属于自己的房子。那个年代、那个条件,能盖上房子是不容易的,都是父亲母亲节衣缩食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一年秋天各小队食堂全部解散。那三年困难时期人们称“挨饿”,在食堂吃不饱,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母亲在闲暇时间领我们撸榆树叶、扒榆树皮、挖野菜、割野草(猪芽草、猪毛菜)、挖草根(打碗花根,又叫甜根),回家做稀糊糊或蒸团子给我们充饥,度过了那段艰苦日子,我亲身经历至今难忘。</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干妈”的老儿子张振宇,少年时代和我朝夕相处的邻居和玩伴。</p> <p class="ql-block">一一1963年3月,母亲送我上学,二姨给我起学名单字一个鹏字。这年母亲让我认玩伴张小铁(张振宇)的母亲为“干妈”,我至今不懂是为了什么。春,父母亲参加以赡养老人为主的分家听证会,经中人高鸿泰、马长仁、张连生、陈国发等说合确定二叔住老院抚养祖父祖母;三叔和老叔在适当的时候搬出老院,许住不许捻。也可以说是最后一次分家,有大队干部等来人中证,周会清立字为据。</p> <h3>………………</h3><h3>我的二妹</h3> <p class="ql-block">一一1964年2月13日,刚过完大年,我们守夜,妈妈拖着怀孕的身子,觉病时已是农历甲辰年正月初一凌晨,母亲在学校前新房子生四女儿(二妹)小霞,学名艳霞。</p><p class="ql-block">一一1965年12月15日,农历乙巳年冬月二十三,母亲在新房生弟弟小海,起名王海,后来(八十年代初)改名单字一个程字,也是二姨建议改的。我们兄弟名字相连,“鹏程万里”,意喻志向远大,是根据李白“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诗句起的。</p> <h3>………………</h3><h3>我的老弟</h3> <p class="ql-block">一一1969年大妹上学了,起名艳茹,后又改名艳菊。我们上学的小书包都是母亲用布缝制的,读五年级以后才用买的绿色军用帆布书包。因学制改革和文化大革命的关系,大姐、二姐和我两年没有升级,停课耽误到69年才升五年级。文革期间母亲还领我去永义号姨姥家、五里山子大姨家串门。</p><p class="ql-block">一一1970年5月15日,农历庚戌年四月十一,母亲在新房生五女儿(老妹)小丽,起名艳丽。</p><p class="ql-block">一一七十年代,二妹、老弟、老妹相继上学,也都是母亲牵手相送的。</p> <h3>………………</h3><h3>我的老妹</h3> <p class="ql-block">一一在集体经济时期,全家九口人,七个孩子,为了养家糊口,母亲和父亲艰苦创业、勤俭持家、受尽苦累、劳动挣工分、挖野菜、养母猪、养鸡鸭、养蜜蜂、育菜苗、种蔬菜等,养活了一家子人。多年来,母亲白天劳动、打理家务、洗衣做饭、照看孩子。晚上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做鞋补袜、捉虱抓虮、推干就湿,咽苦吐甘,为家庭和孩子,无私奉献着爱心。每当秋收后,还要去捡遗落地里的粮食,有时领我到大、小东河截小鱼小虾,母亲真是一个过农家日子的好手。这么大的家,把我们一个个抚养成人,还供我们上学读书,街坊邻居都叹为观止。母亲对这个家功不可没,很了不起。</p> <p class="ql-block">一一家里孩子多,母亲除季节性参加集体劳动,还要料理家务,哺育子女,有时忙得连抱孩子的空都没有。我们姐妹兄弟从小相依为命,互相照顾,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直至长大成人,大孩看小孩,所以都没有那么娇惯,也因此造就了我们独立生活的能力。</p> <p class="ql-block">用毛驴压面</p> <p class="ql-block">一一父亲在菜园子工作,母亲为这个家奔波太辛苦了,我们姐弟(大姐二姐和我)尽量不让母亲操心,在放学后主动帮助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如搓苞米、打柴禾、挖野菜、推碾子压面等。后期(1975年以前前)在老院碾坊用队里的毛驴轮班压面(二姐和我),目的是为母亲减轻点负担。我们晚上再做作业,温习功课。</p> <p class="ql-block">一一为了方便,父亲还在自家外屋安了一盘石磨,我们经常磨玉米高梁面喂食猪鸡鸭。那时我们的饭食就是高粱米饭、玉米面饼子。因为白面大米很稀少,母亲有时还粗粮细作,给我们蒸发糕、摊煎饼、做荞面片、豆面卷吃。那时白面少,掺白玉米面做馒头、做的新玉米发面饼子都非常好吃。</p> <p class="ql-block">一一那时家里经济拮据,处处要计划节省开支,省吃俭用,不乱花一分钱。点灯用煤油,火柴、酱油、食盐、苏达,我们念书所用的纸笔文具母亲都用鸡鸭蛋去换,所以我们的本子反面、正面都要充分利用,一点不能浪费。母亲的过日子方法,给我们以后的居家生活,留下了可贵的精神财富。</p> <p class="ql-block">一一母亲的节俭是有目共睹的,自己过日子白手起家。家庭人口多,一切得从艰苦朴素、勤俭节约开始,过日子丝毫不敢奢侈浪费。比如穿的衣服缝缝补补,一件衣服从大孩穿到小孩,衣服不能穿了,一块破布都舍不得扔,打成袼卜再做鞋,全家人穿的袜子破了,母亲也是经常一针一线缝补,真正做到了物尽其用。从我记事起,母亲一有空就用纺车纺棉线,纺出的线再送到本村小作坊织布、染布,做衣服被褥。记得我上小学时,穿的是母亲制作的家织布小衫,用红布缝制裤衩; 上五年级才穿买的线衣线裤,球鞋。</p> <p class="ql-block">一一在那个物质供不应求的计划经济时代,每个家庭都不怎么富裕,穿衣、吃饭、烧柴这三件事是达到温饱的具体问题。参加集体劳动挣工分,秋后生产队分口粮、分酱豆、分柴火。收益好、日值高时,能分红领点钱,解决了温饱。收成不好日值低时,还要欠亏空。我们家过年时按人口分点白面、豆油,能吃上几顿饺子;平时吃玉米面、高粱米,有时粗粮细做,做大酱、腌咸菜,大葱地瓜土豆大白菜,不跟别人借米借面,这就知足了。几斤豆油不够吃,就买点猪肉,多带肥膘,解决吃油问题。父亲能挣工分,在家搞点副业,母亲会过日子,勤俭持家,有点钱得算计着花。这么一大家子人,哪敢含糊啊!</p> <p class="ql-block">一一我们小时候就盼过年,进腊月年关将近,就有年气了。母亲买花布到成衣铺给姐妹们做衣服,按着传统习俗父亲帮母亲开始筹备年货:蒸粘豆包、做豆腐、买肉、宰鸡、买年画、请灶王爷、买红纸找人写对联、买挂芊、买鞭炮、红蜡烛、糖球、花生毛克等。还特意买包磕头了(小蜡烛),父亲扎灯笼,让我们年夜上街玩。我喜欢放响鞭,外祖父哪年都给我买几挂小鞭,小包装的,一挂100个拆开单个燃放,过小年就开始放,放没了央求母亲还买,哪年就买几次,母亲时刻提醒我加小心。我念高中时,一到过年,也学着给家里写对联,用彩纸刻挂芊,用秸秆扎五星灯等。</p><p class="ql-block">一一过年的风俗也很有意思:比如腊月初八喝腊八粥;到二十三小年换灶王爷(母亲边升边叨念着:“灶王爷本姓张,骑着马挎个筐,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1967年后“破四旧”不让贴了);二十四扫房日打扫灰尘;二十九就开始贴对联、倒贴福字;大年三十早晨煮接年饭、蒸白面馒头,大年三十上供、接神、放鞭炮、吃饺子、年夜守岁;正月十三撒灯花(用谷糠拌煤油,然后点燃在宅院里一小堆一小堆的撒),正月十五挂红灯、煮元宵、吃冰块(十五晚上,父亲到西侧水井砸冰给我们吃,我们边吃边叨念“吃冰不牙疼,打滚不腰疼”);还有二十五填仓(在院内用灶膛的灰围成一两个大圈,里面还放点粮食)等等。过一个年父母亲忙得不亦乐乎,按习俗照做不误。而我们呢,吃穿玩、看秧歌、串门,欢欢喜喜,无忧无虑,确实感觉这个家很温暖。</p> <p class="ql-block">一一母亲和父亲因为她(他)们自己没有多少文化,所以非常重视培养我们姐妹兄弟念书。大姐、二姐和我都读到高中毕业(法库县第十五中学);其余的弟弟妹妹也都读到初中毕业(秀水河子初级中学)。每当学校开体育运动会或者五月节登山活动,母亲都要给我们烙白面饼、煮几个鸡蛋带上,还要拿点钱,生怕孩子们饿着。</p> <p class="ql-block">一一母亲慈心、善良,不多说话。从六七十年代起就吃斋念佛,积功累德,以平常心和忍耐心对待身边的一切事情,修身养性、为人处事是我们学习的典范。母亲在勤俭持家,伺候孩子,为了家庭不辞辛劳,无私的奉献着。同时也关心照顾父亲的生活,父亲因连年征战,回乡时落下风湿症、胃溃疡、肠炎等慢性疾病,经常复发,痛苦异常。多年来,父亲在母亲细致入微的照顾下,父亲的病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p> <p class="ql-block">一一1976年大姐结婚,大姐夫是沈阳知青,68年响应号召下乡插队,75年首批回城分配在市粮食局工作;1979年我结婚,我那时在公社人保组工作;1981年1月二姐结婚,二姐夫在沈阳浑河农场四分厂工作;1981年9月大妹结婚,大妹夫在沈阳浑河农场三分厂工作;1986年二妹结婚,二妹夫在沈阳特种玻璃仪器厂工作;1988年老弟结婚,老弟在家务农;1990年老妹结婚,老妹夫也在沈阳工作。我们姐妹兄弟都相继成家立业,没有让老人家操心。我们姊妹七个的成长都离不开母亲的疼爱和关心,以及父亲的指导和管教。</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链接】大姐夫邵中信。</p><p class="ql-block"> 于1949年1月24日(1948年腊月二十六)生在沈阳,1968年12月作为知青下乡到昌图十八家子,不久来到獾子洞大队 第六小队插队,姐夫长得非常帅气,且文化功底深厚。1975年首批回城,在沈阳市粮食局汽车队工作。1976年与大姐姐结婚成家。1977年正月生子。八十年代姐姐、姐夫没少关照我家的生活。2003年正月姐夫全家参加父亲的八十大寿酒会。2008年积劳成疾患肺病退休,这年的五四青年节那天举行了外甥邵立志结婚典礼,抚顺二姨及众亲属参加。2009年姐夫病重住院时,我曾到医院探望。2010年6月11日(四月二十九)去世,终年62岁。当我得知姐夫病逝的噩号,于6月12~13日参加了姐夫的葬礼。</p> <p class="ql-block">大姐一家和父亲,小侠留影</p> <p class="ql-block">大姐一家</p> <p class="ql-block">二姐一家</p> <p class="ql-block">母亲在二姐家留影</p> <p class="ql-block">我家的全家福照</p> <p class="ql-block">艳菊一家三口</p> <p class="ql-block">大妹子一家在英国伦敦留影</p> <p class="ql-block">老妹一家大连旅游照</p> <p class="ql-block">1986年五姐妹留影</p> <p class="ql-block">  父亲在村上带病工作了三十余年,直至1984年分田到户,生产队解体,才回家颐养天年。父亲在战争年代患上了胃溃疡、风湿症、慢性肠炎,在基层工作时经常犯病,有时喝口凉水或吃口辣椒,就立马疼得翻滚,痛苦万分,我们见状都吓得惊呆了;那风湿的毛病让父亲更是苦不堪言,肩膀酸疼,胳膊都抬不起来,夜晚休息时痛得咿咿呀呀。好在母亲长期在饮食上对父亲无微不至的关心照料,张罗着给父亲看病,父亲这些病症在晚年竟奇迹般地痊愈了。</p><p class="ql-block">一一父母亲在儿女、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外孙、外孙女满堂(四世同堂)的环境中安度晚年,生活得很好,也很开心。</p><p class="ql-block">——2005年7月31日,孙子小强结婚,母亲和父亲参加了婚礼并照相留念。</p><p class="ql-block">一一母亲的前半生很辛苦,后半生过的很充实。父亲母亲都是长寿的老人,感情深厚,相依相伴体贴照顾,时不时到沈阳城里走走女儿家,晚年生活幸福愉快。他们的爱情完美,是真正的恩爱到白头。</p> <h3>………………</h3><h3>母亲留影</h3> <h3>………………</h3><h3>父亲留影</h3> <p class="ql-block">一一2010年春,母亲感觉身体不适,经常腹泻,吃不少拉肚子的药,有时好使有时不管用。8月份到沈阳陆军医院检查,患了结肠癌,并住院,于23日手术治疗,9月3日出院。我多年在外工作,聚少离多,很对不起父母双亲。在母亲住院期间,我请假从法库去沈阳,守在她老人家身边九天,为的是尽自己的一份孝心。</p> <p class="ql-block">一一对父母的孝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们应该在老人健在时经常尽孝,常回家看看,让她们如意顺心,不让她们牵挂烦恼。如若等到她们离我们而去的时候再去行孝,哪里还有机会,甚至悔之晚矣,遗憾终生!人一生都有终老的时候,子女要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切不可做出“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憾事!</p> <h3>一一概括母亲的一生,有三个舍不得:一是节约用粮,视粮食为生命从不浪费,剩饭剩菜自己吃舍不得扔;二是节省开支,不该买的东西不买不乱花钱,手里有钱攒起来舍不得花;三是节俭用物,有利用价值的旧物都收起来,什么东西也舍不得扔。在她去世前妹妹们整理她的东西时,大家可开了眼界:老人居然还有存款,都是历年女儿们给的。还有那一个个包包,一个个卷卷,一个个兜兜,全是新旧布块、针头线脑、鞋袜衣服等等,柜子里塞得满满的,简直就是百宝箱。</h3><h3><br></h3> <p class="ql-block">2003年父亲八十大寿寿,与母亲留影</p> <p class="ql-block">2003年父亲八十大寿,与老叔留影</p> <p class="ql-block">——2011年农历正月初八,母亲八十大寿,弟弟宴请了亲朋好友给母亲祝寿,我们姊妹七个以及孙子媳、外孙子、女,重孙子、重孙女,重外孙女等都参加了祝寿活动,与老人家在巨大的“寿”字前合影留念。这幅寿字,是我在正月初二那天在一张大红纸上特意制作的,正中间是一个篆体寿字,两侧是隶书体对联,“福如东海常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横批“健康长寿”。</p><p class="ql-block">一一2011年4月,母亲病情复发,又在沈阳治疗未果,在二妹家呆了一个多月,抚顺的二姨也来沈阳看望。6月6日五月节那天和二妹、老妹合影照相,还有一张她自己的,留下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张照片(遗像)。</p> <h3>………………</h3><h3>母亲八十大寿留影。下面是大家参加祝寿的精彩瞬间。</h3> <h3>………………</h3><h3>2011年2月10日母亲八十大寿与父亲留影</h3> <h3>………………</h3><h3>姊妹七个和金旭、思文为母亲祝寿留影</h3> <p>………………</p><p>我和弟弟与父母留影</p> <h3>………………</h3><h3>母亲与五姐妹及小思文留影</h3> <h3>………………</h3><h3>父母与王芳王琳姐妹,常源金旭留影</h3> <h3>………………</h3><h3>父母与常源、奕樊、金旭留影</h3> <p>………………</p><p>2011年6月6日(端午节)母亲与小霞、小丽留影</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一知己知彼深情撰文,2018年4月20日写于沈阳。12月25日修改校正于沈阳苏家屯区法雨寺。</p><p class="ql-block">——2019年5月12日母亲节敬制图文版美篇。2020年12月1日增补部分照片和母亲的社会关系。2024.年末再次校正。</p><p class="ql-block">——音乐歌曲:白玛多吉《献给妈妈的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