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侠踪(续3)

缠丝拳会馆

<h3>因打擂姚陈结怨 授武艺鹏程遇险<br></h3><h3><br></h3><h3>  姚三根被陈一峰猛的一声吼,分了神,被陈一峰双管齐下,忙向后跃退,但已来不及了,双拳下砸后顺势双逼掌,将姚三根打中,姚三根叫得一声“啊”,贯力已将他扫向台边的柱子上,使台柱晃动,房上粉尘纷纷落下。此时台上一棒锣鸣,评判员宣布陈一峰取胜。台下一片欢呼之声不绝于耳。此评判员乃是“荣昌武士会”创始人之一的喻剑茅老先生。台侧一阵火炮声响,众人簇拥陈一峰,披红挂彩而去。喻剑茅见时辰已到,宣布三天打擂结束。</h3><h3>  路孔河摆下的会贤擂台,按照姚玉堂等老一辈武师的意向,是以武会友,同武林中的同人相聚一堂,切磋武艺,共同提高,并广结各地武林朋友。哪知,一场好意,被姚三根心高气傲,改了对联,弄得不欢而散。事后,姚三根被姚玉堂斥责了一顿。</h3><h3>  陈一峰回到河包场后,被吴鹏程得知情况,将陈一峰也斥责了一番,怒他不该上擂台去惹事非。</h3><h3>  因陈一峰这一招,打中姚三根,从此以后,陈、姚二家结下仇来。不单陈、姚二家结仇,路孔河缠门与河包场洪门也因此互相纠缠不休,常有打架斗殴之事发生。</h3><h3>  姚三根是一个火性之人,心中总想报这一捶之仇。因此,更加努力练习功夫。姚三根年近四旬,心想:自己要亲自报这一捶之仇,可能时间、机会不等人,除了自己勤学苦炼外,又在自己所教的弟子中去物色一个杰出者,万一自己今后年高,徒弟可以代替自己报这一捶之仇。姚三根只生得一个女儿,小名玉芯,书名静嫄,从小带她练习武艺。姚三根有一个外姪女,名叫张琦舒,从小与玉芯在一起同习武艺,年龄均在八岁左右。姚三根众多的男弟子中,武艺均平平,未发现出众者,这些师兄们的武艺,反而不如玉芯、琦舒学得好,学得扎实。</h3><h3>  姚三根除了自己辅导姚静嫄、张琦舒和徒弟们外,另外又专门请来老一辈的姚华采来教授静嫄、琦舒两姊妹。姚华采武功也是非凡的。华采乃是姚玉堂之妹妹,武艺出众,胆实过人,善使一对“滚堂双刀”的绝技,江湖上人称“双刀姚华采”。从此,姚华采尽心尽力协助姚三根辅导静嫄、琦舒二人。</h3><h3>  再说陈一峰,一峰自路孔河打擂回来,被吴鹏程训斥以后,便潜心练习武艺,同时教授徒弟,并发布严令,从今以后,决不许徒弟们外出惹事。</h3><h3>  陈一峰所生一子,年约九岁,名叫陈自禅。陈一峰尽心传授平生所学武艺。与陈自禅一同习武的还有一峰的外侄李念功,与自禅同龄。两个小青年时常在一起切磋武艺,武功日渐成熟。</h3><h3>  吴鹏程武师受荣昌县商会创始人之罗逸知、敖行树等人邀请,在县城昌元镇公馆巷子教习武术。商界人士以及商界人士之弟子,共有三十一人拜在吴鹏程门下,习学武艺。在群众中流传着“穷不习武,富不教书”的说法。学武一来艰苦,二来确也费金钱,因此家庭贫困之户,习武的不多。吴鹏程教武与其他武师在教学方法上有所不同。一是对待弟子在练习之时非常严格;在平时又对弟子十分宽和。二是主要练习基本功为主。如站、骑马桩、弓箭桩、弯腰、下桥、拿鼎、举重、练铁沙子铲手、披功等等,另外只教了两个套路,一是洪门之六合,掛印和单刀。其他套路一概暂时不教。吴鹏程对弟子讲过:基本功就好比修房造屋的地基石,地基不稳房屋也就不稳。基本功在武艺中比重要占到百分之六十,而套路等其它训练只占百分之四十。经过半年的艰苦训练后,弟子中有十人吃不了苦,先后回家,只余下二十一个弟子继续苦练。</h3><h3>  暑去寒来,不觉就是三年。按照县商会与吴鹏程的事先约定,第一期武术完毕。按照当时武术界的规矩,教武术叫“教棚”,中途如有人来寻事就叫做“拆棚”,三年完毕之后,要举行谢师礼仪。谢师礼仪别有一番景像:通常都是在晚上举行,在一间房间内,点上灯,桌上放着丰厚的谢师礼,一百块大洋。房屋内外皆由学生们手执棍棒守护着,谁要进去就必须通过和守护在屋里、屋外的人比武,老师要单身一人,赤手空拳自己去拿这一百块大洋。</h3><h3>  这一天,商会大院内摆下盛宴,商会的会长、理事,商户都来答谢吴鹏程,弟子们都来拜谢恩师,县商会大院内洋溢着欢乐之气。殊不知看似祥和的气氛中暗藏着杀机。酒宴过后,吴鹏程回房休息,众人也散去,只等晚上老师自己去拿答谢的礼金。</h3><h3>  傍晚时分,吴鹏程的师兄陈银山由河包场前来县商会访吴鹏程,三人吃过茶后,陈银山说:“今天师弟喜逢谢师之日,可喜可贺。自古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晚你要小心。”</h3><h3>  “没啥!”吴鹏程说:“我也不是小孩,师兄请放心好了。”</h3><h3>  吴鹏程是一个直爽之人,也是艺高人胆大。陈银山与吴鹏程武艺都很不错,只是陈银山做事心要细一些。陈银山见吴鹏程这么说了,也不再说什么,就在吴鹏程屋内住了下来。</h3><h3>  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墙角的小虫发出了微微的叫声。墙外已打了三更。吴鹏程起床全身束扎停当,青色对襟短打,一百零六颗梅花摆扣排在胸前,腰中着了丝峦打带。看了一下还在床上熟睡的陈银山后,运动轻功,径奔商会西花厅而来。</h3><h3>  借着花园中树丛、花枝的荫影,潜行至西花厅石阶之下,用目一看,西花厅大门关闭,里面露出微微的一点光亮。九个手挚刀、枪、棍、棒的汉子,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门外巡查。吴鹏程知道:屋内还有数人在内枕戈以待。屋内的人在暗处藏伏,屋外之人还好对付,这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进屋必须先要对付屋外之人。吴鹏程从腰中取出吹香管一支。取出一些药粉来,将药粉放入管中,潜行到离厅远一点的黑暗隐蔽地方,先用棉花将自己鼻子堵塞起来,将药管用火点燃,潜行到西花厅石阶下,顺着风势,用口将引燃的药管吹起,一股异香顺风向花厅门外之人飘去。这药名叫“鸡鸣五鼓返魂香”,乃是江湖中的一种技术,闻着香味之人,一会便昏睡不醒,一直到天明才会醒来。不大一会功夫,西花厅外九位护卫汉子分别倒下昏睡。由于屋外的响动,西花厅内出来四人,先打开大厅门进行查看,见屋外的响动,西花厅内出来四人,先打开大厅门进行查看,见屋外九人倒地,便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进行搬运。吴鹏程看准时机,乘忙乱中运用轻身功夫,一阵微风过后,吴鹏程潜入屋内,举目一看,情况已明。西花厅较为宽大,能容纳七、八桌酒席的空间。当中一个方桌,桌上口袋内放着谢师礼一百大洋。正中横梁上吊着一盏菜油灯,半明不暗,照着屋内方桌。方桌四方,四位武士,分别手执单刀,短棍、判官笔、南洋叉,正在等着前来取礼金之人,厅内四角,还伏着四位卫士。</h3><h3>  吴鹏程一个箭步,射向方桌正前方,伸手来拿礼金,守卫武士单刀一扫,“风扫落叶,”吴鹏程左手往回收,右手来抢单刀,武士单刀斜横,一个“快刀削竹”,吴鹏程右手急收,脚下急趋方桌左方,伸手来抢礼金。守卫左方武士忙用判官笔一个“魁星点斗”,直指吴鹏程左胸,吴鹏程左手急抽,右手一个大巴拿手来夺判官笔,左方武士右横侧扫腿向吴鹏程一个“风卷残云”扫来,吴鹏程身形一变,大滑步转向方桌后方来夺礼金,后方武士短棍下砸,一个“饿鹰下扑”,棍顺势由上向下打来,吴鹏程身往左前一侧,让过短棍。右手一拳向武士下丹田处打去,武士急用棍拦开,此时吴鹏程已快速急趋至右方武士处,一个“猿猴攀果”,来取礼金,右方武士手中南洋叉往前一送,“舟子叉鱼”式,向吴鹏程叉来,吴鹏程并不回避,眼看叉子快接近身边,身子约往左边一侧,让过叉峰,一个下砸捶,只听“砰“的一声,将南洋叉打落在地,卫士左手往吴鹏程前胸扫去一掌,突然墙角一个卫士窜出,鹰爪手来擒吴鹏程,吴鹏程身子往前探出。右手格开桌前卫士之掌,又用右手顺势将桌前武士打出五、六尽之外,吴鹏程右脚在地,在脚往后猛踢,一个“白马亮蹄”,同时将屋角出来之卫士踢倒在地。</h3><h3>  此时伏在四角的其余三个武士也同时冲出,一时间围住吴鹏程,刀、棍、拳、脚齐下。吴鹏程也是艺高人胆大,全无一点怕意,避开刀锋和拳、掌,四方游走,伺机夺取礼金。刀、棍突然向吴鹏程脚上扫来,吴鹏程“白鹤冲霄”,离地一丈高,在空中使了一个“鹞子翻身”,从众位卫士头上飞起,落于方桌之上,拿起布袋所装之礼金,准备运动轻功,一个“白蛇出洞”,从窗户破窗而出,哪知此时,屋中梁上一个黑影,从空而降,黑影手中飞出一物,向吴鹏程打去,直奔吴鹏程 面上,吴鹏程 左手拿住礼金布袋,右手一格,哪知是一包烟灰,煞时迷住吴鹏程双眼,从空而降之黑影手起刀落,向吴鹏程砍去,只听得“砰碰”一声巨响,“哎哟!”一声传来。</h3><h3>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h3> <h3>荣昌缠门钱鼎文先生演示巴渝缠丝拳第三路十八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