堽城坝的前世今生

黄河泰山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堽城坝的全景</h5> <h1></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 style=""><b>罡城坝的前世今生</b></font></h1><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b>作者:东平湖管理局 张吉勇</b></font></h5><h3><font color="#39b54a"> 堽城坝位于山东宁阳县城北约16公里处,伏山镇堽城坝村西北大汶河中,原为元开会通河遏汶入洸济运水利枢纽工程。</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堽城坝引汶济运,其分水口在任城(济宁),由于任城至须城(东平)安山运道屡遭黄泛,河道淤高,北流受阻,因水源不足,运行80余年,元末漕运时通时停,加之洸河淤积,堽城坝的作用渐渐微乎其微。直至明初,重开会通河后,堽城坝又恢复运用,经过移建,开新河入洸,并在堽城坝下游筑戴村坝引汶,分水口移至南旺,两坝并行运用了93年。随着戴村坝不断改建与完善,加之“四水柜”(安山、南旺、马场、昭阳湖水柜)的设立,在南旺南北分流通畅,戴村坝引汶济运功能发挥到极致。由此,开启了明清大运河漕运新时代,至明中晚期堽城坝逐渐失去了原有功能。</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堽城坝几易坝基、改建和维修,历经近700余年风雨剥蚀,惊涛骇浪的冲刷,虽已不能履行“开漕运无穷之利”、“衣食京师亿万之口”的重大历史使命,但依然坚守着黎民百姓赋予的“拦水拦沙、控制河势、引水灌溉、便利交通、观光旅游”等神圣职责,堪称惠泽千秋的古代著名水利枢纽工程。2006年5月被国务院公布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堽城坝的建设与运用无不与社会、政治、经济、军事、民生等有关。她的前世与今生是锁水患、济漕运、兴水利、利交通、供旅游而忍辱负重,默默奉献的历史过程。其建设和运用的成功、经验和教训无不透视着人与水、人与水工程、水与水工程关系的矛盾与统一,承载着重厚的历史文化,见证了人们改造自然、利用自然、科学开发自然为人类服务的历史过程。翻开堽城坝建设和运用的历史画卷,即可一一展现人们的面前。</font></h3>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元朝堽城闸坝建设的演变与运用终元一世</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元时漕运利赖堽城坝。为更好地发挥引汶济运的作用,先是用引水斗门引汶入洸,但是小水时无水可引。后又拦河筑土沙坝壅高水位,遏汶尽入洸河,至任城会源闸分水济运。然而,土沙坝一遇洪水,被冲殆尽,劳民伤财。直到元延祐五年(公元1318年)改土为石(后冲毁)。从元宪宗七年(公元1257年)至元延祐五年(公元1318年)实现了从有闸无坝(堰)引水到有闸有坝引水的过渡,达到了闸坝联合运用,科学调度,实现了正常引水的要求,满足了引汶济运的水量。这一漫长而艰苦的过程经历了60多年,其结果来之不易,是在成功、失败,再成功的不断探索中取得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任何新事物的产生,总是吸取、保留和改造旧事物中积极因素作为自己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堽城坝的建设、运用和存在也是遵循着这一自然规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大汶河发源于泰莱山区,上游五汶(牟汶、瀛汶、石汶、泮汶、柴汶河)在大汶口汇流合一,往西流向须城安民亭南(古时称大野泽或梁山泊,今为东平湖)融入济水后折向东北入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大汶口以下河道属平原河道,地势东高西低,一遇大水就有数条分支分流,洸河就是距大汶口以下最近的南岸一条分支。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载:“汶水西流,洸水注焉。”,洸河又名阐水,曾是沟通汶泗的主要河道。此处为大汶河宁阳段,两岸堤坝土质松软,每到雨季,常为水患,该河段素有“豆腐腰”之称。尤其是地处下游的伏山镇、鹤山乡沿岸,地势低洼,沙化严重,汛期一到,泛滥成灾。据清光绪《山东通志》记载:“金大定二十六年(公元1186年),夏六月,汶水大溢,龚县(古县名,治所即今山东宁阳,金大定二十九年改为宁阳县)境西部堤岸溃决十有余里。委县吏谭洪重修,旬月之间,堤防艰固完备”。主要记载了当时县吏谭洪带领百姓奋战十天到一个月之间,修筑堤坝抵御洪水,保护了当地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后人为纪念谭洪治水功德,于泰和元年(公元1201)在他的家乡堽城镇张家店村立碑铭记。谭洪初筑土坝治理水患的做法无疑为元筑堽城坝引汶济运提供了参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引汶入洸济运工程建设是从元宪宗七年(公元1257年)开始的,时南宋尚未被灭,蒙古军为了军事征伐上的需要,在宁阳县东北刚县故城西北汶河南岸筑一斗门,遏汶水南流,走原洸河故道合泗水,“以饷宿蕲戍边之众。”(清陆耀《山东运河备览》卷四堽城坝条引)。此次引汶入洸济运是受荀羡北伐时开辟运道运兵的启发而用于运输粮草事件的。历史上确有此事,《晋书•荀羡传》记载:“东晋永和十二年(公元356年),燕将慕容兰以数万众屯汴城,甚为边害。羡自洸水引汶,通渠,至于东阿,以征之,临阵斩兰”。这是水运在军事上的利用,以期将军队逆洸而上,再顺汶而下运至东阿(今平阴县东阿镇)与燕军交战的历史事件。这水上运兵的事件被当时蒙古军运送粮草所借鉴,然而也给元朝统一国家后,开发大运河引汶济运工程建设奠定了基础。故此,至元二十七年(公元1290年)又在洸河上兴建吴泰、宫村两闸,说明洸河除输水济运之外,本身还有航运之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堽城坝最初修建年代不详。李惟明《改作东大闸记》载:“泗别于滋阳,沇(济水别称)道之汶支于奉符之堽城。洸引之西南,会于任城,会通河受之。昔汶不通洸。国初岁丁巳,奉符毕辅国请于严东平,始于汶水之阴、堽城之左作一斗门,遏汶水入洸至任城,益泗漕以饷宿蘄戍边之众,且以溉济、兖间田。”。上述记载交代了汶泗不通,汶水为济水支流,昔日汶洸不通,洸引汶至济宁利于会通河漕运。同时理清了引汶入洸的时间、地点、人物和前后经历。济倅(济州副官)毕辅国是奉符(即今泰安)人,于“国初岁丁巳”即公元1257年,请示严忠济(东平路行军万户)批准,将汶水联通运河,为南下攻宋服务,在汶河左岸修一斗门,引汶入洸以济运。整个工程完工后,发挥了“益泗漕以饷宿蘄戍边之众”和“溉济、兖间田”两大功用,即通过引汶入洸益泗漕把粮饷送到今安徽省宿州市埇桥区蕲县镇,支持守卫的军队,同时灌溉了济宁、兖州一带的农田。由此可见,严忠济、毕辅国等官员进行引汶会泗的初步尝试中,在重视军事的同时,也十分重视民生,治理有方,开元代遏汶入洸以济运之先河,意义重大,影响深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当时是无坝引水,只有在高水位时才能引水济运,在低水位时不能满足洸河引水和航运需要。至元二十八年(公元1291年)在汶河上筑沙土坝以壅高水位扩大济运水量,此为堽城建坝之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元朝各个时期都十分重视堽城坝建设、维护和运用,不断地对堽城坝进行改建、加固和维修,使其发挥更好引汶济运和灌溉的作用。至元四年(公元1267年)都水少监马之贞主持济州河引水工程时,深知地理环境,论石堰之不可行,只能建石砌大闸,用铁砂磨吻合,以利控制水势,构筑坚固。至元二十七年(公元1290年)又于其东作双虹悬门闸,史称东闸,而原闸称西闸。小水开闸无水可引,至元二十八年(公元1291年)在大汶河上筑土坝壅高水位,以扩大济运水量。以后,每年秋分,役丁采薪集沙于二闸左绝汶作堰,约汶水三分之二入洸河,春天,全堨余波以入。汛洪一来,虑其冲突,闭二闸不让水入,水至坏堰西流循故道而下。洪水过后且泥沙淤积,河床升高,河道塞流。因此,每年秋末采薪集沙筑堰成了当地百姓一项繁重的劳役,也增加了地方上的财政负担。为改变此现状,于元延祐五年(公元1318年)改土为石(堰),五月堰成,六月即被洪水冲垮,果如马之贞所言。等水退了又用乱石堆砌拦水,导致河床升高。从此,堽城坝以东常年存在水患。元顺帝四年(公元1338年)七月,汶河大水冲决东闸,洪水携带泥沙径直流入洸河,两闸几近冲垮,洸河淤积严重。元顺帝五年(公元1339年)都水监马元于旧闸之东另修大石闸,名为东大闸。至正元年(公元1341年)重修堽城土坝,二年复浚洸河,至元末运河任城至须城安山段由于黄水泛滥,漕运时通时停,堽城坝则再无大动。此时,正值元朝末年的农民战争,堽城坝一度处于荒废状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据《东平湖志》(1993年版)记载:“运河经元治理,汶、洸、泗、沂诸水源已分别得以控制,汶水大则由堽城闭闸调节,泗水发则由金口溢水南流,而湖区运道全赖南水接济。但因缺少调蓄工程时有控制不当,或遇旱年遏全流而仍感不足,又加济州(济宁)地势卑下对北流济运每受限制,故终元一世,北运每虞浅阻”。至元朝后期,大运河由于历史上黄河不断泛滥,造成了济宁至东平安山中段(南旺段)淤积抬高,时通时塞。所以元代会通河每岁之运不过数十万石,远不及海运二三百万余石之多,“终元之世,海运不罢”(《行水金鉴》卷102《通漕类编》)。</span></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堽城坝全貌</font></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明朝移建堽城坝与戴村坝联合运用</font></b><b style="color: inherit; 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漕运日盛</font></b></h3><font color="#39b54a"> 明初,朱元璋立大明定都南京,对漕运不是特别重视,以至朱棣迁都北京,南粮北运、重开元会通河已成为朝中大事。据《明史》载:“四方贡赋,由江以达京师(南京),道近而易。自成祖迁燕(北京),道里辽远,法凡三变。初支运,次兑运、支运相参,至支运悉变为长运而制定”。因此,疏浚元会通河,再启堽城坝引汶济运工程已成为朝廷的头等大事,必须长远规划,分步实施。<br> 明朝重振漕运大业,始于永乐九年(公元1411年),重浚元会通河,湖区(东平湖)元运河东徙改道(清•蒋作锦《元明运河考》:“自张秋南至袁口,新开运道一百二十余里,西距元寿张旧运道三十余里。”),恢复和续建堽城坝,又另辟戴村引汶新线,并广置水柜,增建漕闸,辟建了南旺分水枢纽,漕运治理达到了空前盛世。重开会通河后,首先恢复了堽城引水,据《明太宗实录》永乐九年(公元1411年)八月戊午,尚书宋礼奏称:“今汶河上流,自宁阳县堽城闸已筑坝堰,使其水尽入新河”,此后,60余年情况未变。<br> 永乐九年(公元1411年)年尚书宋礼纳白英策,在戴村筑坝遏汶入小汶河尽出南旺分流,运行了近60年,保证了运河漕运正常。堽城坝的作用渐渐弱化。由于戴村坝及分水枢纽工程运行日久,戴村坝及小汶河沿途屡屡出现水患,危及两岸安全,重启堽城坝运用的呼声又渐渐响起。明成化六年(公元1470年)工部员外郎张盛奉命考察堽城坝和洸河入口,并拟定了堽城坝退修移建方案。明成化九年(公元1473年)由他主持将坝址选在原坝址下游八里青川驿,河底为坚硬石质的基础上(今堽城坝址),新建石砌溢流坝,用碎石、米粥调和石灰灌注。并与堰东置闸二与旧闸并存,名为堽城新闸,与闸之南开新河9里通原洸河,坝、闸于次年十一月竣工。自此,漕运日盛。<br> 当时考察从启堽城坝移建方案时,张盛招来很多非议。他不愧为治河名家,其不循旧例、不拘成说,移址建堰、易土以石,设计周详,施工坚固,其坝至今犹存,若不朽之丰碑然。数百年来虽屡有修葺,要之未离其根基。巡抚牟俸亦果有识人之明者也,当张盛被言官弹劾之际,独能全力保奏,使其得以有用武之地,成此大功,亦属难能可贵。为铭记张盛功名事业,于明成化十一年(公元1475年)九月由户部尚书兼渊阁大学士商辂撰文,征仕郎李应祯书丹篆额,兖州知府钱源立石于宁阳县禹王庙内,以示纪念。<br> 据禹王庙碑文记载:该坝建在石质坚硬的河底之上,新砌坝七级,每级上缩8寸,高11尺,中置巨、细石,煮秫米为糜,和灰以固之。新坝底宽25尺,面用两层石板砌筑宽17尺,南北坝长1200尺。坝体共设7个泄水孔,各宽10尺,高11尺,以木板闸启闭,遇山水泛涨启板,听从故道西流,水退闭板,障水南流,以灌运河。两端各建逆水雁翅一个,顺水雁翅一个。坝面用方形条石铺设,石与石之间连以铁锭,条石上下均护以铁栓。石坝开口之上横巨石或三或四,各长10余尺,坝成遂通车舆。自此,堽城坝与戴村坝并为汶河上两大引汶济运水利枢纽工程。<br> 堽城坝自张盛移建改土为石,至弘治十六年(公元1503年)已运行近30年,由于泥沙淤积,洸河得不到有效疏浚治理,沿途灾害不断。堽城坝又起改石为土的呼声,时任山东巡抚徐源奏请:拆毁石坝恢复原来土坝,并引元代“马之贞说”,称土堰水大时不致壅沙入洸可自动坏堰西流,而石堰逆水横流,冲民田、淤洸河。洸河无水,分水闸亦淤塞不能启闸。请恢复旧址土堰,疏浚洸口至济宁洸河,修复冲决堤岸。工部主事张文渊建议:堽城石坝有害漕运,废除堽城闸坝,只从南旺分水济运。弘治十七年(公元1504年)朝廷责令工部侍郎李鐩、山东巡抚徐源、会同管河等官进行勘察,勘察后一致认为,堽城石坝拦沙可减少南旺湖淤积,拦水可减缓戴村坝体冲刷,不应拆毁;应修补坝体,挑捞近坝淤沙;原堽城坝引汶入洸,只便于接济济宁以南运河,济宁以北南旺地势高,只能由南旺分水接济;如深浚洸河,恐汶水尽往南流,以北之运河仍复干涸;自旧堽城坝口至柳泉90余里洸河久已废弃,不必疏浚;自柳泉至济宁合汶水诸泉及泗水河道应疏浚,接济济宁以南运河;汶水堤岸应修复,戴村坝应修补。勘察结论得到朝廷应允,分由有关官吏施工。此次勘察分析总结了堽城、戴村二坝及济宁天井、南旺两分水口的作用,堽城坝引汶作用被视为辅助。上述工程实施后,并未将堽城坝拆除、引水闸堵筑,只是洸河淤塞不易南流。<br> 至弘治十七年(公元1504年),终因济宁分水“南流者易,北流者难”,堽城引汶济运遂停。在90年后的万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时,因雨水过多,济宁一带湖(马场湖)水涨溢,运河堤决,因之堵筑堽城闸,以防汶水南流。至此,堽城坝完成了“引汶济运”的历史使命。<br> 自元宪宗七年(公元1257年)堽城引水,至明弘治十七年(公元1504年)停引,共历时247年。其中,自明永乐九年(公元1411年)起,堽城坝与戴村坝并行运用了93年。至明中末期,戴村坝完全取代了堽城坝的作用,成为明清著名引汶济运水利枢纽工程。</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 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明末至清、民国时期</font></b><b style="color: inherit; 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堽城坝</font></b><b style="color: inherit; 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暮年荒废灾害频发</font></b></div><font color="#39b54a"> 由于戴村坝引汶济运作用凸显,自替代堽城坝后,堽城坝仍在,明末至清,乃至民国时期,由于朝廷只顾漕运之利,而忽视其维修加固和利用,自停引至康熙五十八年(公元1719年)已有200年之久,遭受洪水冲刷,遍体鳞伤,罅裂蟄陷,坝已暮年,衰退荒废至极,导致灾害频发。<br> 清顺治四年(公元1647年)八月,宁阳境内汶水涨溢,堽城堤决,城西、北门水过一尺。清康熙四十一年(公元1702年)六月,大雨数日,大汶河石梁、桑安堤决口,禾苗淹没。清康熙五十五年(公元1716年)七月,汶河水暴涨,冲决石梁、桑家、安家等堤堰,大水殃及宁阳、滋阳等县。东平地水深2~3尺,湖地5~7尺。秋禾尽被淹没,民居冲毁无数。康熙五十八年(大禹1719年)二月,山东巡抚李树德亲临视察并实地测量,同时提议地方官吏捐献银两加固堽城大坝,并带头捐献了2000两白银。在他的带动下,各级官吏纷纷解囊,共捐白银5000两。李树德责令宁阳知县季廷铨负责限期完成大坝修筑任务,五月水归故道。雍正七年(公元1729年),汶河水在堽城坝东大闸附近南流量急增,大坝日益被穿凿,雍正帝特下诏书在大坝西侧再加固一道土堰,堽城坝才得以安全。<br></font><h3><font color="#39b54a"> 据不完全统计自雍正八年(公元1730年)至新中国成立(1949年)共219年,由于工程年久失修,抗洪能力不足,致使大汶河出现堤防决口20余次,堽城和戴村两坝多次被冲毁,给两岸人民造成巨大损失。地方官员对此多次奏请并组织修复,以减少灾害,在修复和重修的过程中偏重于戴村坝而忽视堽城坝。</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新中国成立堽城坝焕发生机为民造福</font></b></h3><h1><b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font></b></h1><h3><b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font></b></h3><h1><b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font></b></h1><font color="#39b54a"> 堽城坝自初建时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已存在650余年,一生饱经风霜和坎坷,既有辉煌,也有暗澹。辉煌和黯澹的选择都是伴随着社会政治及经济发展需要而大起大落,但她都能经受住风雨侵蚀和洪水冲刷的考验,忍辱负重,默默奉献,随着岁月的流逝,留下了一道道抹不去的印痕。明末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已沉睡荒废400余年的她又迎来了新的生机。<br> 新中国成立后,为彻底根治汶河水患,变害为利,由1957年起在堽城坝旧址,相继修建东、西引汶灌溉工程,实现了堽城坝由治标向治本的根本性转变。完成拦河坝、进水闸、冲沙闸3项枢纽工程建设,设计流量10.6立方米每秒,灌溉面积30万亩。将堽城坝改建成浆砌料石重力溢流坝,坝长405米,高2.7米,顶宽4米。当时中共宁阳县委、宁阳县人委亦刻碑记述其事。堽城坝改建、引水闸以及引水灌溉工程的建设和运用,有效地缓解了洪水对坝体的冲击破坏,保护了这座古遗迹。使古老的堽城坝又焕发了新的生机,开始为百姓造福。<br> 由于历经常年运用,坝前淤积严重,水源不足,灌区遭到破坏。随着经济发展的需要,为水资源拦蓄和运用,于1995年列入大汶河治理规划,总投资5800万元。设计标准以确保行洪7000立方米每秒,将原坝分为三部分,其中冲沙闸27米,橡胶坝80米,翻板闸177米,溢流坝120米,并新建水电站等配套工程。经过对规划的逐年分步实施,同时恢复开发周边禹王庙等一批景点工程,使堽城坝成为集垂钓、观光、休闲、娱乐于一体的旅游胜地。现这座古老的堽城坝旧貌换新颜,已成为防洪、灌溉、发电、供水、旅游等水利枢纽工程。<br> 堽城坝不仅为引汶济运发挥效用,也为两岸交通带来便利。此处是古代帝王将相南下过汶河的必经之地,故被设置为驿道,北自肥城入境,南入滋阳,堽城坝村设有驿站。枯水期,径走坝顶。雨水充沛时节,有水漫过大坝,难以通行,则依靠草船摆渡。清康熙帝数次过往并留有优美诗篇,其中《渡汶河》(湛湛复沄沄,长虹贯两濆。山川千里互,齐鲁一渠分……。)一首就道出了该坝“一坝连南北,天堑变通途”的宏伟气势。后来为了交通的便利,于1966年5月在堽城坝西120米处,建设11孔跨径12米和20孔跨径20米的片石混凝土悬砌拱桥,长612.6米,桥面行车宽7米,1967年5月竣工通车,改写了以坝连两岸的交通历史。<br> 纵观堽城坝的历史,她给引汶济运做出了巨大贡献,名传千古;给当地百姓带来灌溉之利,功不可没,同时也给人们带来不少灾难,罪不可逭。不管功过如何,她的建立、运用与存在都是人与自然相处关系的结晶,她为戴村坝的建设和运用提供了借鉴,其惠泽千秋的功绩永远被后人传颂。<br><br>参考书目:1、《东平湖志》山东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及黄河水利出版社(2014年版)。<br>2、《大汶河志》方志出版社(2016年版)<br>3、《泰安历史文化遗迹志》方志出版社(2011年版)<br>4、山东省情资料库《宁阳县志》。<br>5、《东原考古录》清•蒋作锦撰,光绪十八年(1892年出版),</font></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堽城坝侧景</font></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