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事

秦川人(郁)

<p class="ql-block">记得小时候,每到中秋时节,我家院子里的苹果就泛红了。夜晚,明亮的月光照在树上,树下坐着母亲妯娌几个,她们在那儿一边海阔天空的聊着天,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苹果。我们几个小不点,一时都没闲着,围着大人跑来跑去,嚷嚷着吃这吃那的,刹是热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祖父常说:“八月十五,是富节气,庄稼收到库里,清油榨到缸里。”馋嘴的孩子们,大饱口福,大西瓜,长把梨,核桃、枣,吃的不亦乐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悠着点吃,把肚子吃坏了,不去外爷家了?”母亲她板着脸对我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怎么行呢!”我赶紧用衣袖把嘴巴一擦,着急的问:“妈!咱们那天去外爷家呀!”“你呀!说风就是雨!”母亲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千盼万盼,中秋节终于到了,圆圆的月饼蒸好了,天上的月亮像个大银盘照得大地一片银白,母亲把大月饼摆在月光下,十五的晚上,“接月亮”的仪式隆重而热闹,兴奋的我迟迟不能入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快起来!庆娃。”第二天早上,还在做梦的我被母亲叫起来。我双手一揉眼睛,发现炕沿边还站着一个人,噢!是生产队赶马车的张家大大,他笑嘻嘻地拍了我一下:“坐不坐马车?”我又扫了屋里一眼,只见母亲已穿上她那件“天津毛蓝”的新衣服,我才恍然大悟——要去外爷家了!立马一个鲤鱼跌膘,跳到炕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来张家大大去县城拉东西,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母子俩便撘上了顺路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十五接月亮,十六回娘家,好像是家乡约定俗成的老规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坐在马车上的我,起初兴奋得了不得。看着张家大大“得驾!”的吆喝着牲口,觉得很神气。那高高大大的黑马,总是摇头晃脑,看来它是不服气被驾在车辕条里,惹得张家大大嘟嘟囔囔:“你吃料冲锋在前,干个活儿丢儿浪当。”时不时得用响鞭咋呼咋呼它。驾在前套的两个稍骡子,膘肥体壮,滚圆发亮的屁股蛋,在阳光下闪着黑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兴奋气一过,我的上下眼皮就干起仗来,便倚在母亲怀里酣然入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太阳偏西时,我被母亲叫醒了。告别了张家大大,我和母亲提着月饼,背着西瓜,沿着一条土路赶往外爷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见母亲背得满头大汗,我自告奋勇从她怀里接过一个西瓜抱起来。还没等母亲“小心!”二字说完,我怀中的西瓜“嘭!”的一声掉在地上,还好,瓜是破了,没摔成两半。看着瓜缝里往外渗出的瓜水,我傻眼的立在那儿,就等母亲的呵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来也巧,正在这难堪的节骨眼上,外爷竟像神仙一样出现在我们母子面前,“啊哟!我的娃咋了。”他赶上前一把把我搂到怀里,心疼的“牛娃!猪娃!”一个劲的直叫,再那里去理会那个掉在地上的破西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来是这样,每年的八月十六,除了刮风下雨,我母亲肯定要回娘家。这不,太阳刚刚偏西,我外祖母就催促我外祖父:“你赶紧到坡头上去了望一下,你大姑娘她们快要到了!”谁知刚好给我记得小时候,每到中秋时节,我家院子里的苹果就泛红了。夜晚,明亮的月光照在树上,树下坐着母亲妯娌几个,她们在那儿一边海阔天空的聊着天,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苹果。我们几个小不点,一时都没闲着,围着大人跑来跑去,嚷嚷着吃这吃那的,刹是热闹。祖父常说:“八月十五,是富节气,庄稼收到库里,清油榨到缸里。”馋嘴的孩子们,大饱口福,大西瓜,长把梨,核桃、枣,吃的不亦乐乎。“你悠着点吃,把肚子吃坏了,不去外爷家了?”母亲她板着脸对我说。“这怎么行呢!”我赶紧用衣袖把嘴巴一擦,着急的问:“妈!咱们那天去外爷家呀!”“你呀!说风就是雨!”母亲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千盼万盼,中秋节终于到了,圆圆的月饼蒸好了,天上的月亮像个大银盘照得大地一片银白,母亲把大月饼摆在月光下,十五的晚上,“接月亮”的仪式隆重而热闹,兴奋的我迟迟不能入睡。“快起来!庆娃。”第二天早上,还在做梦的我被母亲叫起来。我双手一揉眼睛,发现炕沿边还站着一个人,噢!是生产队赶马车的张家大大,他笑嘻嘻地拍了我一下:“坐不坐马车?”我又扫了屋里一眼,只见母亲已穿上她那件“天津毛蓝”的新衣服,我才恍然大悟——要去外爷家了!立马一个鲤鱼跌膘,跳到炕下。原来张家大大去县城拉东西,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母子俩便撘上了顺路车。十五接月亮,十六回娘家,好像是家乡约定俗成的老规矩。坐在马车上的我,起初兴奋得了不得。看着张家大大“得驾!”的吆喝着牲口,觉得很神气。那高高大大的黑马,总是摇头晃脑,看来它是不服气被驾在车辕条里,惹得张家大大嘟嘟囔囔:“你吃料冲锋在前,干个活儿丢儿浪当。”时不时得用响鞭咋呼咋呼它。驾在前套的两个稍骡子,膘肥体壮,滚圆发亮的屁股蛋,在阳光下闪着黑光。兴奋气一过,我的上下眼皮就干起仗来,便倚在母亲怀里酣然入睡。太阳偏西时,我被母亲叫醒了。告别了张家大大,我和母亲提着月饼,背着西瓜,沿着一条土路赶往外爷家。见母亲背得满头大汗,我自告奋勇从她怀里接过一个西瓜抱起来。还没等母亲“小心!”二字说完,我怀中的西瓜“嘭!”的一声掉在地上,还好,瓜是破了,没摔成两半。看着瓜缝里往外渗出的瓜水,我傻眼的立在那儿,就等母亲的呵斥。说来也巧,正在这难堪的节骨眼上,外爷竟像神仙一样出现在我们母子面前,“啊哟!我的娃咋了。”他赶上前一把把我搂到怀里,心疼的“牛娃!猪娃!”一个劲的直叫,再那里去理会那个掉在地上的破西瓜。原来是这样,每年的八月十六,除了刮风下雨,我母亲肯定要回娘家。这不,太阳刚刚偏西,我外祖母就催促我外祖父:“你赶紧到坡头上去了望一下,你大姑娘她们快要到了!”谁知刚好给我解了围。也不知过了多少个中秋节,也不知母亲回了多少回娘家,唯独那个摔破西瓜的中秋节令人记忆深刻。了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也不知过了多少个中秋节,也不知母亲回了多少回娘家,唯独那个摔破西瓜的中秋节令人记忆深刻。</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