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荒 我们的青春给了你

唐冬岭

<p class="ql-block">题记:</p> <p class="ql-block">《北大荒人的歌》不仅表达了人们对北大荒的热爱,更热情讴歌了数代拓荒者们的献身精神。那一段艰苦岁月也深深烙印在我们六十年代 拓荒者内心深处。</p><p class="ql-block"> “你为我的命运焦虑,我为你的收获欢喜。啊!北大荒,我的北大荒,我把一切都献给了你……”让人回想起那段激情的岁月。尽管那段岁月已经远去,但在这首歌曲中,我们依然能感受到当年拓荒者们敢于开天辟地的气魄和无私奉献的精神。</p><p class="ql-block"> 了不起的歌手。</p><p class="ql-block">她的歌声甜润而忧伤,饱含眷恋深情。柔软处像风中的芦苇;舒展处像林中飘落的树叶;奔放出像阳光下流淌的江河水。她的歌声有穿透时空的力量。</p> <p class="ql-block">写在前边:</p><p class="ql-block">北大荒极目辽阔的黑土地,漂筏甸子乌拉草。我十八岁的人生就在这里展开。</p><p class="ql-block">一段值得永远记忆收藏的人生旅程;</p><p class="ql-block">一部知青的芳华——电影芳华外的真实故事。于我而言,只有记录真实才有意义。这恐怕与我对历史的理解有关。</p> <p class="ql-block">是什么驱使着一群“奔七”的兄弟姐妹们奔赴“大清花”饭店?噢,他们是北京109中的同学为纪念“下乡五十年”而聚。内心有一种祭奠的沉重,更多的是对沧桑的感怀。那虽然不是最好的年代,却是我们最好的年华,天南海北的知青们,在春播时、在夏锄中、在秋收的日子里,在艰苦中结下了最珍贵的友谊。</p><p class="ql-block"> 此时正值夏末,北京的气候秋高气爽,蓝天白云,高天阔地,一切和东北三江平原那么相似。“在此刻”觉得不可思议,人生如梦——五十年前,还在建三江一个偏远连队的农村学校教书。我曾于2014年探望过他们。其中一个学生说的话现在回想起来还感动莫名。他说“我们也许是你这么多学生中最没出息的,但一定是对你最有感情的”我听了颇为感动。回城后,我的同事有的是和他们同龄的大学生,相比之下,他们是很平凡,没上大学,一辈子务农,但朴实、纯真、善良。他们是我的青春,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把我带回到了自己年轻“乡村教师”时光。</p><p class="ql-block"> 知青岁月,都说它热情如火,却也曲曲悲歌。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被那岁月吞噬。轻轻抚摸这曾经伤痛的心口,却无法述说那迷离的情思。告别吧!知青岁月,永不迴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像翻过去的书还可以重来。追溯过往,我们有太多的历史因无民间和个人记录而被虚无、被歪曲,所以趁我们还活着,把每个人经历过知道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涓涓细流,汇集在一起,就是历史的长河。既然远逝的历史还有回忆的价值,为了让曾经是孩子的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在未来世界要记住这使整个人类耻辱的岁月。那么就借此之际,把我们的历史告诉后人,是亲历者不可推卸的责任。那段刻进心碑的历史,我们无权贪污,必须留下。否则,不如吆喝吆喝大碗茶。过着“电影”蘸着激情一挥而就。我们是历史,是中国史书上不应当空白的一段历史。当历史车轮碾过二十世纪,知青话题热起来,知青是谁?他们是什么人?我们应该自问。我们的下一代、下二代、下三代也会提出疑问。微信世界里一次次抢夺人们眼球,撞击着全社会的思索大门,人们才发现,无论对“上山下乡”持怎样的态度,历史终究会在这一代人上重重落笔。中国史书上我们这一代绝不能缺席。已届花甲之年的荒友们有了再次欢聚的充足理由和恰当机会。</p> <h3>我们愿以北国林莽的气派,容纳所有的人生。它是暴风雪中的驿站,让你在疲惫的人生旅途中,体味到世间的温馨。</h3> <p class="ql-block">“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这句口号曾响亮地流行了十几年,这口号是近2000万人青春岁月的写照,抑或几乎整整一代中国人的历史印记。因为这句口号,“上山下乡”深深烙印进无数正值花样年华的知识青年的命运中。</p> <p class="ql-block">每当看到“知青”这两个字,我内心仍然切实感到一种“痛”。这种“痛”不完全是来自后来从影视或文学作品中看到的“伤痕故事,更是源自我个人对“知青”们凄美命运的观察和记忆。对于当时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们的磨难,他们没有怨恨,大家都把它看作是人生的一个际遇,一段有滋有味的歌。“知青”的传奇经历及精神领域让我倍加感动,继而是绵长的敬意。</p><p class="ql-block">关于“知青”话题,见仁见智。有人说知青岁月的可怜,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惨,还说成是【有滋有味的歌】。那是瘫痪病人下床,给扶着走走,以为是蹦迪啊!我也被他这精彩的调侃 大笑。</p><p class="ql-block">但愿我们的祖国,不要忘记我们这群曾经那样幼稚却特别执著的孩子。</p> <p>文革十年,我们这代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已然荒废了,我们唯有希望这样的荒唐不再发生,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p><p> 记录知青生活(包括苦难)并不是为了诉苦,而是为了保留历史的真实,知青是一段无法抹去的特殊历史,需要这样的记录。</p> <h3>一直到今天,我都记得伙房那口大锅炒出来的土豆片、柿子椒那味道依然鲜活……</h3> <h3>扑灭荒火的场景,至今我仍清晰地记着。忘不了那里的人和情,不管是当地质朴的老乡还是一同垦荒的知青。</h3> <p class="ql-block">再过三天,我们就去兵团了,那年17岁,半个世纪过去了,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吧!我们这群老三届毕业生有过认真反省和重新检视那段历史的冲动和思考,但我们缺少一个契机、一个由头,现在这个契机和由头来了。</p> <h3>用她特有那种慢条斯理的声调,讲述着北大荒趣闻往事……</h3> <h3>忆不够当年事,说不完的故乡情。一起挖野菜、采榛子、蘑菇,一起摘野葡萄,好像是昨天故事,历历在目……</h3> <h3>见一见老同学,不为别的,只想一起怀念过去的岁月,叙情怀旧,一口老酒,共忆曾经乐。</h3> <h3>当年的我们一腔热血,胸怀天下,将自己的一生交给党安排,命运与祖国召唤同频。</h3> <h3>无视周围的喧闹,一会儿坐下加入谈话,一会儿张罗茶点,忙碌地绕着桌边给大家斟茶、倒酒。</h3> <p class="ql-block">从1969年9月到黑龙江,至今已经整整五十年了。当年的知青,现多已庞眉鹤发,垂暮之年的我们希望把那段难以忘怀的青春记录下来。为此我也打开尘封的记忆,写写当年的一些经历。说实在话,也许今天和未来的人们,会为我所记录下来的这一页而感到羞愧。但这确实是当年我们这些知识青年所亲身经历过的真实生活。是时代提供了画面,我无非是为这些画面做些解释。因此我所讲述的根本不是我个人的遭遇,而是我们当时整整一代人的遭遇。在以往的历史上几乎没有一代人有像我们这样的命运多舛。本文试图从北大荒的视角,以一个亲历者的际遇,为记录中国当代史提供的细节,并求教于识者。但宗旨无非是记录和反思,管中窥豹,也算是从个人视角出发,记录那年那月的“微史记”吧!无疑,首先是历史塑造了个人,因此个人才有历史。</p><p class="ql-block"><br></p> <p>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就静静地坐在家里,翻看我们昔日的照片,回忆往事……</p><p> 每天跟着羊群过沟、爬坡,尘土飞扬,羊群争先恐后的向前跑去。</p> <h3>北大荒黑土地留下我的脚印;我的心打上了北大荒的烙印。</h3> <h3>回忆起当年艰苦贫困;艰难曲折的凄苦磨砺,更有青春的闪光与奋斗足迹。讲起过去那些神奇故事以及那个年代天真。一往情深的回忆,那是留在骨髓里的记忆,也是一代人心里的痛与爱恋,情深意长,对青春的怀念和祭祀,对足迹的追忆和感叹!</h3> <h3>兵团生活的记忆,深深烙进了老人们的生命,刻进所有兵团人的心里。</h3> <h3>能多见你一次,真好!风雨五十年,一生战友情!</h3> <p class="ql-block">这些兄弟姐妹呀,在我艰难的青春岁月里,给我人间温情、人生希望,成为我的一抹朝阳。</p> <h3>中国史书已翻开知青这一页,静等我们开笔写下《宝贵历史 难忘记忆》</h3> <p class="ql-block">那段“战天斗地”人生经历,对每位战友到底意味着什么?答案或许千差万别……我们这一辈人 真正尝到做人的全部滋味。</p><p class="ql-block">我们怎样,才能对得起剩下的岁月?</p><p class="ql-block">请深思我们这代人苦难的根源,才真正对得住所受的苦难。</p> <p>战友情,岁月无可替代的风景。几十年过去,战友形象虽在心中模糊,但每每看到一些面目苍苍战友聚会照片,总会让我情不自禁 ,怆然追忆往事。</p> <p>提起当年上山下乡,若不是她催促着我,就与兵团战友擦肩而过了。此刻,便想起注销户口的往事。当派出所民警将蓝印章平静而冷漠地朝我的名字盖下去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是否存在着了。这个生我养我教我美好与丑陋的我最熟悉的城市里,居然没有我落脚的地方。于是我在长安街上沿着昏黄的路灯无目的的走着,走到天安门,又折返回来,脑海里空然一片。</p><p> 在当时那个年代,居民死亡、地富反坏右遣返、知青下乡,用的同一个蓝章。小小的蓝印章决定了多少人命运不得而知。这对上千万人口大城市实在太正常,微不足道。然而对我则意味着怀揣这张巴掌大的户口卡片,要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故乡,只身奔向北大荒、奔向那陌生荒凉的土地,在那扎根。这个家、这座城市已不属于我,内心便涌起一阵悲凉。</p><p><br></p> <p class="ql-block">兵团这十年所承载的,是我们生命中任何一个十年都不能比拟的,改变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p><p class="ql-block"> 人只有活到这岁数,才能真正体会到五十年真是弹指一挥间。我庆幸自己的知青生活是在北大荒度过的,因为贫穷落后的北大荒人民,用大善大爱养育了我们,由于封闭而保存完好的大荒文化滋润了我们。然而,如果没有无休止的政治运动,没有摧毁文明的文化大革命,在尊重人性的民主自由的社会,我相信,我们的民族及我们自己一定比现在更好。</p> <h3>适逢此时我的记忆正在那个时代。那一代人的市井生活;那一代人的简单快乐;那一代人的善良温暖……</h3> <p>长达四小时的青春挽歌。青春是个大词,不好把握,把握这个词不如把握住每一段时间、每一件事。在当年,我确实不能靠这两个字回忆起特殊的东西来。现在到了要常说“过去”的年龄,我才真正理解这段时光,记忆再现了许多青春往事的细节。</p><p><br></p> <p>在丰盛的宴席上,她们满怀深情地交谈着,谈到兴奋处喜怒哀乐她们已浑然不觉,一起笑,一起激动,难得的是感情的沟通,思想的契合,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不可遏制地汩汩而出,没有任何矫饰,也没有丝毫造作。徜徉在时间隧道里,完成了我们“追忆青春的精彩回顾”</p> <p>人人热火真诚,各个开胸见心。她们在深情回忆兵团生活,既有一分荣耀,又带着几分沉重。</p> <p>她们在点菜。说句心里话,现在出席形形色色的宴会吃这吃那,都没有当年北大荒饭菜的味道,再也找不出那种感觉了。</p> <h3>有同学的地方,无论大鱼大肉还是小汤小菜,都是让人沉醉的地方。举杯!举杯!这是战友心相连的珍贵留念。</h3> <p>岁染霜絲 隐旧容。如果时光能倒流,那五十多年前的我们在镜头前留下的影像,一定是群烂漫顽皮的孩子。</p> <h3>你我碰酒杯,那感觉,只有你我能够品尝。</h3> <p>他们在凝思……我们把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献给了北大荒,而且不是碌碌无为的庸人,犹如将军回首戎马生涯一样。我们常常回味那段不同寻常的“蹉跎岁月”。</p> <h3>举杯!举杯!为我们青春之火永远燃烧</h3> <p class="ql-block">历史已经记住他们——“老三届” </p><p class="ql-block">近2000万的知青规模,使得老三届在社会上有着广泛的影响,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中国特色和历史价值,他们的优点和局限直接影响了社会。</p><p class="ql-block">叙述绵长的兵团岁月(北大荒),应该是众多参与者的回顾合集,这里记录的只是一个水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那不是好的年代;</p><p class="ql-block">却是我们最好的年华</p> <p class="ql-block">是历史,使得“老三届”成为特有、专用的名词。内容早已交给了历史,但是这个词留下了。生为六八届人,即是老三届,下乡连锅端,厄运对谁都没有豁免。下乡就成了我们的命运。屯垦戍边的兵团岁月深深刻入我生命年轮的青春芳华。八年困境锻炼了我们这群生长于舒适家庭的城市青少年。什么都经受过了(最冷的天气、最苦的农活、最累的工作),他们开过荒、种过地、做过豆腐、酿过酒、干过木匠、脱过坯、烧过砖窑、盖过房等等几十个工种。我们吃尽了苦头,连国家都挑不动的担子,叫我们十几岁孩子们瘦弱肩膀扛住了,是我们撑住了这倾斜的柱子,才避免了国家大厦的坍塌。每个知青都已经明白,他们为国家承担过什么。实际上,1969年国民经济已经完全垮了,国家已经没有力量给1700万年轻人安排工作,才想出“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口号”把我们“流放”四方。著名学者钱文忠说:国家亏欠他们(老三届)。难道我们不伟大?不是功臣?不是货真价实国家栋梁吗?尽管这一切一切都是事后我们才明白的。【历史已经全部记住,就看人们自己是否早已把它忘掉】。真正的勇士及其光辉,不在于其社会地位高低、多么富有或多么贫穷;嗓音高亢或微弱,而在于他讲述的故事多么真实而感人。听听他们对于当年有着怎样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一 远行</p> <p class="ql-block">白胜利回忆说:人生有些日子是要被永远记住的,因为它特殊。1969年8月31日就是这样的日子,这一天,北京火车站锣鼓喧天,还有红色的布告、草绳、木箱、新发的军绿棉衣。真可谓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历史奇观。我亲身经历了这一重要事件,那是我一生永远不敢忘怀的一段历史。当车厢里大喇叭想起《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声,列车随着汽笛一声长鸣开始缓缓而动时,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引发了车上车下一片哭声,我一生中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么众多的哭声,当时觉得不至于呀!我把北大荒想象成能使我畅快呼吸的地方。但似乎意识到这个时刻对自己这一辈子恐怕意味着一个命运的转折。</p><p class="ql-block"> 夜幕降临,在车轮与铁轨接缝有节奏的碰撞声中,忐忑心情被困意战胜,懵懵懂懂结束了五十年前这一天。</p><p class="ql-block"> 从北京开往黑龙江的列车整整晃荡了两天两夜,到达福利屯住了一夜,第二天9月2号,我们又坐上卡车,每到一个连队就下来一批人。我们在九队(24连)下车,已近傍晚,一同下车的大概40来人吧,都是109中学的。</p> <p>二 到达</p> <p class="ql-block">九队是个很有基础的老农业生产队。但是让它在前后10来天里一下子接受四批知青(哈市知青、北京天坛中学、109中、49中)近200号人,也是让人犯愁的事,往哪安排睡觉?有了,拖拉机大库改成对面两鋪大炕,上下层。我们几十个女知青住进去,摆弄着北京发的兵团战士服,每人又领了一顶兔皮帽子和棉胶鞋。帽子颜色不一,有灰有黑,毛软软的滑滑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帽子,互相你给我戴戴,我给你戴戴。在场的老职工说:真是群天真的孩子,可不嘛,他们才十六七岁。</p><p class="ql-block">更有趣的是:晚上熄灯前,大家陆续躺下,有的趴着、有的仰着、一个被窝挨着一个被窝,头在动,嘴在说……</p> <p>三 务农</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大都分配在农工排干农活儿,这的农活可不好干,夏季收割麦子赶上大雨,地里成了汪洋,机器下不去,割麦子就得用小镰刀。早上3,4点起来大会战,一直干到天黑收工,人都快散架了。秋收,割大豆就更难了。只见有的知青破损露出棉絮,穿着时还需要腰里再系上根绳子。(那个年代着装打扮可是革命的大事情)我们的知青,这种老农民的装束,至少形式上 我们要向贫下中农学习的态度是多么诚恳。记得,那是九月份,地里全是水,夜里结上冰,一脚下去,踩的是破冰碴子,高筒胶鞋一下子就扎漏了,钻心的凉。韩邦宁是沾补胶鞋的高手,知青找他补鞋得排队。</p><p class="ql-block"> 后来,好多知青关节炎、风湿都这么得的。可那时没人退缩,我们的口号是“小镰刀”万岁,“汗水流尽,肉磨烂,剩身骨头也要干”不要以为这是一句哗众取宠的政治口号,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活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号,真的是当年虎口夺粮大会战的真实写照——干革命要把苦吃尽。</p><p class="ql-block">那真是精神亢奋的年代。我对连里大食堂的回忆特别真切。除了吃饭,大食堂是唯一公共场所,聚会、聊天、搞活动,最重要的还是开会。秋收会战的动员大会在大食堂,连长激情豪迈:杀猪宰羊,我们一定打好秋收这一仗!那场景叫你血脉喷张、热血沸腾……大会之前,按照排与排的位置坐好,就开始唱歌,不是唱语录歌就是高声背诵毛主席语录。我们的四排长是李冬青,只要排长领头,她说: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就清脆响亮地应和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只要她拉开嗓子“世界是……一——二” 我们就引吭高歌“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p><p class="ql-block"> 不光是麦收秋收会战,把人累的散了架。夏锄日当午,燥热的空气,能灼痛五脏六腑。锄禾日当午没有丝毫诗意,只有“炽热炎炎似火烧”的酷热难耐。</p><p class="ql-block"> 1970年夏锄季节到了。</p><p class="ql-block">烈日之下,发烫的黑土地绵延伸长,空气里的燥热令人窒息。吸一口气,也是热腾腾的,像火龙在喷火。</p><p class="ql-block">我倚着锄杵在田头的垄沟边,头疼的不敢睁开眼睛,(由于是刚来的学生,不舒服也不敢请假,生怕成为落后分子)而紧闭着的双眼却看见满天灼灼的光焰。我试图用手臂遮挡住直射的阳光,燃烧的烈日放出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刺灼我的脸颊、鼻梁、额头和裸露的胳膊,肩颈被灼舔着,全身火辣辣的疼痛。休息时,我昏沉沉地躺在泥土上,头靠着一块石头,头巾遮着脸,一动也不想动。旷野、麦地、河槽还有我,都坦露在炎炎烈日之下,无处躲藏。天地之间形成硕大的熔炉在燃烧。</p><p class="ql-block"> 这些,就是留在记忆中的夏锄。这个夏锄,被烈日烙入记忆。</p> <p class="ql-block">四 农闲</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刚来的那天起,我们都向往着团部,去趟团部就像农村赶大集,或是进城逛街一样开心,当然主要目的还是拍照片。离京前每人发了一套军棉袄一件军大衣,来了又发了一双黑色棉胶鞋,这完美的一套行头,又赶上连队放假,自然想出去转转,拍张军大衣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已近深秋,到处一片萧瑟景象,风已冷得刺骨,距离团部48里路。秋收后,连里都是拉粮去团部。男生女生互相拽着上了车,相互挤在一起不说话。(听起来这话有些荒诞,同一个学校的校友,同一个连队的知青,居然彼此视同陌路人)高高的粮食麻袋上,坐满了人,一路晃荡着迎风而去。</p><p class="ql-block"><br></p> <p>这套“行头”是当年兵团战士的“标配”。我们到唯一的一家照相馆,每人照两张,一张整身,一张半身。</p> <p>毛主席教导记心怀,一生交给党安排。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p> <p class="ql-block">笑洒满腔青春血,喜迎全球幸福来。</p><p class="ql-block">这是那个年代的豪言壮语。</p> <p class="ql-block">很多知青在步入老年行列之际,在回顾自己的知青生涯时,喜欢使用“青春无悔”的词汇,或将“上山下乡”作为讴歌的对象。我却大不以为然,曾经的青春不假,“无悔”就免了吧。</p> <p>五 恶作剧</p> <p>刚刚到北大荒的那些日子,实在靠打赌和插科打诨来提高了一些平庸日子的质量。这没有什么不应该,人类要打发的日子太多、太漫长。北大荒,一年的日子,有半年与雪相对。雪之单纯单调无奈,让人觉出无聊。打发日子最好的办法是打赌,其次是恶作剧。</p><p> 某天上午,连队组织给兵团战友丁中华扫墓。过后,z战友(她和我关系很好)跟我打赌,等着瞧晚上有好戏看。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我拭目以待。她非常具有表演天赋。</p><p> 那是个壮烈的场面,z在漫天大雪中,穿着军大衣站在那里,我在自己宿舍后窗口看着她。雪落在她头上,雪落在她的睫毛上,雪落在她身上的雪上。z平静而坚定地站着。她被单纯的雪染白着……坚定地,准备站成一尊雕塑。(我打心底里发出赞叹:算你赢了)最后,她干脆在雪地上打了个滚,然后举着白天在墓地准备好的一束野花,来到黑洞洞的宿舍,(那时还没有电灯)惟妙惟肖地说到:丁中华拜托我转达对大家的谢意!一时间,整个宿舍沸腾了,吓得各个都缩成一团,相拥而泣……</p><p>英雄的感觉已使她无比地陶醉。</p><p> </p> <p>六 扛包</p> <p class="ql-block">刚到连队的那些天,正赶上麦收,我们在场院摊场(晒麦子)。最壮观的一次扛麻袋是那天抢场。他们大都是1967和1968年年去的知青和当地的老职工。扛麻袋的人,手中必有一块方白布,叫“披肩儿”,它的用途是防着麻袋磨脖子也防土。</p><p class="ql-block"> 披肩儿批好了,就有二至三人来伐肩,口袋一离地,扛包的人弓箭步麻利地钻进去,借着伐肩人向上抬的劲,把身子站起来,双肩一耸,把麻包巅服帖了,走路。这一套动作既要快,又要默契。扛到囤口倒麦子更是技术,走到跳板头,一只手抓住麻袋角,双肩猛地一耸,麻袋从肩上翻下来,麦子入囤,一只空麻袋攥在手里,返身回去,潇洒至极。此刻,我想起一个词——举重若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七 水利工地</p> <p class="ql-block">据说零下20度已经属于不适宜人类居住。在此插队无疑是一场严峻考验。何况,我们面对的严冬是条件更落后的六十年代末。</p><p class="ql-block">六九年冬天我参加了25团在七星大桥水利大会战。目睹了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又一幕。大队人马到了指定地点安营扎寨,我抬眼望去,喝,好壮观的场面,红旗顺道两旁,插成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两行,迎风猎猎,各连精兵强将陆续聚集,汽车马车满载充足物资,人头攒动,一派大战前的繁忙景象。</p><p class="ql-block">大家住在帆布帐篷里,这可是零下40多度极寒地区呀,全靠一个用汽油桶改装的铁炉子取暖,桦树柈子把炉火烧的通红,依然挡不住从床铺茅草下袭来的一丝丝寒风。</p><p class="ql-block">当年亲历记的战友曾这样描述当时的场景:后半夜无人起来添木柈,炉子也睡了。我蜷缩在被窝里,如同被裹在铁皮里……不得已,把头钻进被窝里,捂的不行,露出嘴喘口气,一会儿满脸是霜,只好带着皮帽子继续睡。冬天的太阳出来晚,出工哨音响起,帐篷里一片漆黑……咬着牙猛地坐起,上牙敲下牙穿好衣服,用带着冰渣的水洗脸刷牙。后来水没有了索性不洗脸了。水真是太宝贵了,用石头和镐把冰块运回,融化洗脸,实在渴极了,就像吃冰棍捧着一块冰嘬着解渴。</p><p class="ql-block">初到东北,还没见过爆炸冻土的场面,工地就要点炸药了,不由的往前凑上几步。随着隆隆的声响,大块冻土被掀到半空,又雨点儿般地落下来。他们用娇嫩的肩膀挑起100多斤重的冻土块。晚上回到冷如冰窖临时架起帐篷地鋪,轮流在火炉边等候化冰块洗漱。夜里躺在炕上腰酸腿疼,睡梦里在来回翻滚,躺着都不解乏。</p><p class="ql-block"> 我忘不了全团水利大会战的工地上,白色的原野上,人头攒动,歌声、笑声、叫喊声与狂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波澜壮阔的场面……遍地都是十六七岁十八九岁二十挂零的青年兵团战士,他们身上腾腾的白气,和那只翻飞的大镐,挥锤点炮,挑着冻土块疾步如飞。此起彼伏的豪言壮语、语录声、不甘示弱的挑战声,和这大雪、冻土、汗水、绿棉袄混成一个至今难忘的七星大桥交响乐章。</p><p class="ql-block"> 太有画面感了,如同纪录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水利是农业的命脉”。这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揭示我们这个农业大国,五千年来得以生生不息、薪火相传的秘诀。</p><p class="ql-block">我还参加了夏天修渠筑路(当地称修水利)说到修路,就不能不提挖土方的工具——铁锹。当地人管这种锹不叫铁锹,而叫桶锹。凹形、尖头,适合铲切,把锹头磨亮、磨薄,一铲下去就可切断地里的草根,横竖三下,用力一撅,平平展展、方方正正的草皮子就挖成了。一天的工夫土方就堆成了一座山。特别能干的壮汉被称为——小型推土机。这个强度的体力活儿,胳膊粗的懒龙(肉馅卷在发面里蒸熟),我吃了有半尺长,有的男生吃了一个手臂长,真不邪乎。</p><p class="ql-block">真实而久远的回忆,至今仍充满激情的谈笑,我被这些“归来仍是少年”的同龄人深深感动。</p><p class="ql-block"><br></p> <p>八 考验</p> <p class="ql-block">北大荒的冬天可真邪乎。西北风没日没夜的刮,还有那“大烟泡”,我算是领教了。那是1970年的二月份,时已残冬,但难有一丝春意,西北风呼啸凄厉,尖锐霸道,飞起的风沙煽过人脸没商量。(领教过的人才知道我的意思)。大地见不到一线生机。我去师部参加六师学毛选积极分子大会。至今仍清晰地记得我汇报的题目是《人民血汗养育我 我把一生献给毛主席》。散会后,大烟泡刮得昏天黑地,一米来深的路沟被大雪填平,白茫茫一片,令人无法分辨。(我曾经迷失在风雪弥漫中,滚下堑壕陷入雪坑)返回连队只能靠两条腿。约50里路。我沿着电线杆大致的方向就上路了。</p><p class="ql-block">那狂舞的烟泡像条条鞭子抽打在脸上,刀割一样疼,帽子上挂满了白霜。暴虐的风雪怕是连人心脏的温度都降到零度,心头也像是覆盖了厚厚的坚冰。虽说冷,可没过多会儿,身上头上全都冒汗了,皮帽子也卷起来,顶着朔风高一脚低一脚走着。那脚踩冰碴子声音清脆又有节奏。走到机务中队,约有20里地,大约走了一半。那儿有个大山坡的堑壕,不时传来小孩的哭声,这段路没遇见一个人,怎么会有小孩儿的哭声?边走边思量,当时我根本不知道那是狼的嚎叫。近50里路,我走了大半天,五六个小时。冬天的夜黑的早,5点不到天就黑了,暮色朦胧,唯有乡路亮亮的,那是冰雪反的光。到了连队都掌灯了。这鬼天气,农工排的姐妹们都蜷在被窝里打毛线,海阔天空闲聊,“猫冬”北大荒人都在热炕头上摆唬。看见我进来,赶紧把我推出门外,(她们发现我的两个耳朵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透明的水泡)用雪帮我搓,然后到卫生室 秦光亚医生给我抹药包好。真是庆幸我的耳朵没有被冻掉。据说当天的气温在零下40度左右……那一路走来的情景:(在黑夜降临时,冒着冰雪路滑的危险)至今无法忘却。这是一段无法妥协的、永远使我铭记的人生历练。处在那样的环境,你才能明白,什么叫气势,什么叫胸怀。每个人来到世上,都会或多或少地改变世界,每个人都为历史留下过痕,那痕,或许都有它特殊闪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自然回想过去,是在重温一下青春的梦。所有滞留在记忆深处的寒冷、焦虑、恐惧、疲劳,有时出现在梦里,那些清晰的画面,似乎发生在昨天。</p> <p>九 荒火</p> <p>1970年四月的北国,寒意不尽,可备耕的春潮早已融化了冬天。突然,在田里劳动的人们听到连里隐隐传来钟声,回头望去,一股浓烟冲天而起,大家放下手里的活,纷纷奔向火场,浓烟遮天蔽日,分不出哪是火头哪是火尾,一片荒草一人多高,在狂风中摆动,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人们被这阵势惊呆了,都不知从哪下手,有的扒下身上的衣服用水浸湿,有的割来一把把树条子,在火中奋力扑打,火苗呼呼发威,像抖动的火蛇,伸缩不定。接近大火时,天色暗下来,但冲天的烈火映红了天空,有经验的老职工,建议用拖拉机开出一条水道。拖拉机拖着大爬犁片划开了宽宽的防火沟。这招还真灵,最后一道火光扑灭了。刹那间,一片漆黑。只听见连长声音依然沉稳:“再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清点人数往回走吧” 我们手拉手,漆黑的草垫子没有路,踩着漂伐甸子的塔头墩子深一脚浅一脚,双脚泡在湿鞋里整整一夜,多数人身上只剩下一件秋衣,又累又困、又冷又饿,只顾低头往前走。一心想走快的人,大多都是低着头走。从草垫子里撤出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我们各个都成了花脸猴。卡车从五营把我们送回连队。我总觉得那一夜显示了一种精神。</p><p> 过去了多少年,几位伙伴在北大荒的一次历险,成为我们永不厌倦的话题。而那荒原上的火光把我们青春的容颜一次次照亮!</p> <p>十 学校</p> <p>1970年大概七八月份吧,领导把我调到学校。有人说这是一份殊荣,一份不错的差事。不少青年想脱离农活当八大员(科室办公室)洗净泥腿,穿起鞋袜,出入斯文地为人师表起来。我却拒绝了指导员。</p><p>1970年仍是文革时期,现在的老师和学生很难想向当时在教室里上演“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戏码,几乎是全国所有学校的“共同景观”。</p><p>硬着头皮来到学校。老师们真诚相待,满腔热情的同学们让我很快融入这个集体。至今,回忆他们的成长,就是追忆我的青春。</p> <h3>1973年暑假,在团部集训。</h3> <h3>一个时代的横切面,一个社会的竖切面。忧伤又温柔的七十年代。</h3> <h3>追忆逝水流年,它唤醒了沉睡在我心里的一些人和事。</h3> <h3>1972年,在学校小溪旁</h3> <h3>学校后面小树林</h3> <p class="ql-block">沧海桑田——曾经的我</p> <h3>1971年春,学校后面小树林。</h3><h3> 回顾三营学校那些珍贵留念,都出自邱老师之摄影技术。无不感叹,向邱老师致以迟到的谢意!</h3> <p>1973年暑假团部集训。</p> <h3>1975年冬</h3> <p class="ql-block">我在学校度过的青春岁月。每张照片都见证着流年碎影。回忆和学生在一起的日子,就是追忆我的青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后,我重返北大荒,驱车来到三营中学,心里涌起无限惆怅和失望,已经没有什么与我记忆直接有关联的。我心里那个叫三营中学的地方,曾经留下了我八年的青春岁月,那八年,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我记得离开时的心情分明是兴高采烈的,义无反顾的,是的,清清楚楚,我是万分高兴地离开的,多少次我想告别这里,离开不正式我朝思暮想的吗?</p><p class="ql-block"> 我以后的人生发生过许多事情,那一刻都比不上离开这里兴高采烈,岂止是兴高采烈,而且是迫不及待,怕夜长梦多,徒生枝节。然而,为什么我几十年还惦记着这里,千里迢迢寻找它呢?哪怕枯藤老树片瓦,总想找到什么可以勾起我对那段青春岁月的回忆?算起来在三营中学我度过了两千多个的日日夜夜,那段日子,我的身份又是知青又是教师。我留下一些惆怅,许多困顿和焦躁不安,但同样多的是难忘,因为正是在那些年月里,在那块土地上,曾经有过我想不到的痛和无助,三营中学,我生命里曾经的港湾。在那些困顿无奈的岁月里,有几个学生是我交谈的对象,课余我们坐在教室里,一起在忽闪忽闪的煤油灯旁畅谈,已记不清谈什么题目了,或者我任何时候去他们家里,他们都会为我敞开家门。在漆漆黑夜里,那晴朗的月夜星空,寂静山林的狗叫,远远望去的闪亮房间的灯火……每每与他们告别,我会感到人世间的丝丝温暖。也是在三营中学,我学到了很多人生的东西,见证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冥冥之中,我在三营的学生,似乎是我最难忘的,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的命运与我的命运的交集。忘不了,清晨操场上来来往往的孩子嬉笑打闹和上课时教室里的朗朗读书声。所以很想打听这些农村的孩子——三营我的学生们踪迹,想听听他们的故事,每个人都是一本书,一篇故事啊。我到了可以静静听故事的年龄。我想:当年播下的种子,一定有些发芽,有些结果,有些茁壮成长,结下沉甸甸稻穗或者稻米酿成世间美酒。</p><p class="ql-block"> 记忆是有选择的,有些记忆会随着岁月淡去,有的会鲜活,沙里淘金,最后铸就的金蔷薇,就是生命最好的馈赠。</p><p class="ql-block"> 我想:我一路仆仆风尘,莫非就是想静静地走进那个远去的世界,寻觅那个带着苦难和心酸的生命馈赠?也许,记忆是一种美感,全新的东西就少掉了记忆的深情,没有了深厚的感情在其中。</p> <p class="ql-block">十一: 岁月留痕</p> <h3>珍贵的影像是最好的历史说明书。让我们以更广阔的视角和图文诠释那段伤痕记忆……</h3><h3> 翻开这个像册,就像在打开已经散入烟云的青春故事,让青春重新鲜活,仿佛昨日重现,每张照片都是大家人生宝贵的记录,每个画面都在传递光影中的故事……这些黑白照片,没有色彩,却最能触动内心深处最纯朴情感。用一个美篇驻足回望,作为历史的留声;时代的回忆。</h3><h3> </h3> <p>将她微笑的照片,存入心的底片。</p> <p class="ql-block">在兵团的日子里,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在刻意隐藏着自己的美丽。就连冬天的护肤品,也不用雪花膏,而用凡士林,以避免身上有香味。所以那个时候,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漂亮的女人。</p> <p class="ql-block">那些旧像片惨不忍睹,我们没有青春的留影,没有青春的线条,一律军装或蓝制服。</p> <p class="ql-block">照片中的这些年轻人,回首当年,他们是垦荒者的主力军,春播、夏锄、麦收、秋收,经历了酷暑严寒的劳作。这样的劳动锻炼,在今天看来确实是“煎熬”。虽然那曾经是中国无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生活常态,然而,局外人很难真正意义上去感同身受。</p><p class="ql-block"> 但是,后来者的人生之路把苦痛与煎熬一手不被人看好的烂牌打好,并熬成人生至上的丰碑。了不起!</p><p class="ql-block"><br></p> <p>一代知青的青春年华就这样葬送了,对民族,对国家带来的只是折腾和苦难。</p> <p>大作家余秋雨说:“在没有战争和灾荒的情况下,老三届可以说是二十世纪有文化年轻人中,遭受最多磨难和折腾群体之一”</p><p>希望国家的未来充满光明,希望历史的悲剧不再重现。</p> <p class="ql-block">1969年在水利工地的影像。那个年代,中国的服色曾被外国评论为——“一片蓝色的海洋”。</p> <p>在水利工地的日子里,那灰头土脸的模样都变了。</p> <p class="ql-block">1976年在学校的后地留影。</p> <p>意气风发</p> <h3>健,人生大美,无论专业与否,健美永恒。</h3> <h3>翻看我们的老照片,面目呈现出的是年轻:毛绒绒的胡须、发育的肥胖和红润……但是没有青春的感觉。</h3> <p class="ql-block">风华正茂</p> <h3>每张老照片都能翻开一页尘封的历史……都有一段难忘的往事……让往事把他们牵引、让激情把他们占据……</h3> <p class="ql-block">老照片真多,插队有那么多照片的人,都可以尽情地回忆了。</p> <p class="ql-block">兵团战友,对我们这一代人是个特殊的词汇,可以说是友谊的代名词。</p> <p class="ql-block">唤回青春,青春无限。</p> <h3>1969年2月与发小留念</h3> <h3>1972年寒假回京探亲与发小合影留念</h3> <p>1972年 探亲与王丽华合影留念</p> <p>【这些的照片就是生命的过程】。艰难曲折的清苦磨砺,更有青春的闪光与奋斗的足迹。一往情深的回忆。那是留在我们骨髓里的记忆,也是一代人心里的痛与爱恋。情意深长,对青春的怀念和祭奠,对足迹的追忆和感叹。如果把这些记录仅仅看作是叙述苦难和抱怨,那是太肤浅,太狭窄了,这段真实的历史,将是后代人追溯的永恒话题!</p><p><br></p> <p>愿有岁月可回首</p> <p class="ql-block">离开北大荒四十几年了,创造过那段历史的人,这个渐渐老去的一代,还在品读着共和国历史上那沉重得难以翻过的一页,回味着灵魂深处那一段久久不能释怀的生命历程……</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来,他们在风雨中奔跑,在阳光下灿烂,却大多数人鲜有大的作为,当然,也有出类拔萃的,有点儿凄婉哀伤,这是历史的误会,时代的悲壮。</p> <p>一个人的故事是故事;</p><p>一千个人的人故事就是历史。</p><p>……</p><p>为了孩子留下你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虽然当年的那些知青命运各不相同,但毫无疑问,他们的人生底色上,都留下了无法磨灭的沧桑烙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