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全南县大岳村有二座似乎被政府遗弃的围屋,一座叫“墩叙围”,一座叫“江东围”。</b></h1> <h1></h1><h1><b>一、墩叙围,也叫“揽机围”。</b></h1><h1>因为围屋的侧面外形像一台织布机,所以前人取名揽机围,文革后更名为墩叙围。</h1><h1>据说这是赣南最大的围屋之一,外围保存较好,但里面因无人管理,年久失修,现在开始走向破败。乡长说:我们很想修缮拯救墩叙围,但县里和乡政府的资金人力精力有限,村里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破败下去。</h1> <h1>高大坚固的炮楼,近距离很难拍到全貌。</h1> <h1>墩叙围很大,房屋一排排,迈过四道门槛,走进四扇大门,来到围屋主祠堂。站在堂中央,环顾四周,围屋昔日的辉煌、人丁兴旺和喜气洋洋仿佛就发生在眼前……</h1><h1>如今,眼前的主祠堂,香炉里香灰已灭,房梁上蜘蛛网密布,地上青苔铺地,由此可见,这里已很久没有人来祭祖拜天了。</h1><h3><br></h3> <h1>围屋里空寂荒凉,没有了年青人的身影,也就没有了昔日的生气,只是偶尔有恋旧的老人回来这里游荡一圈,看看自己的老屋,或带孙子来这里坐坐,回味一下曾经的围屋生活。</h1> <h1>围屋内因没有人住,门窗楼梯破损越来越严重。</h1> <h1></h1><h1><b>墩叙围里的独居老人</b></h1><h1>在这种危房里,我发现居然还有老人独居于此。</h1><h1>村长说,那是几位年老体弱回来等死的老人。</h1><h1>震惊!他们不是没有子女,也不是子女不孝,这是为什么?</h1><h1>村长接着又说,他们的子女都在外面买了新房或建了楼房,老人刚开始也跟随孩子们过着现代人天伦之乐的生活,但岁月不饶人,老人身体越来越差,农村人认为老人死在新房子里对后人不吉利,所以老人就要回到老屋去寿终。</h1><h1>而我却以为,老人是眷恋围屋情,难舍故土,叶落归根吧!</h1> <h1>房梁上的寿器(棺材),是为老人过世后准备的。</h1> <h1><b>二、江东围</b></h1><h1>比墩叙围小,破败程度也比墩叙围严重,大门左侧围墙全部倒塌,里面几乎没有一间好房间,但就在这种近乎废墟一样的围屋里,居然还住着一家五口人。</h1> <h1></h1><h1><b>江东围屋里的贫困户</b></h1><h3><br></h3><h1>透过这扇窗户往里看,以为这是一间废弃了的房屋,但里面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脏兮兮的!</h1> <h1>然,当我站在门口往里张望时,却发现这里有人烟!</h1> <h1>走进这道门,是厨房!大锅里冒着热气,灶台还有余热。</h1> <h1>再往里间走,黑漆漆的屋子很小,采光全靠一扇很小的窗户,呀,昏暗的光线下有两孩子,正在吃饭。</h1><h1>屋里堆放着很多东西,很乱,特别扎眼的是男孩身后地上那一大堆衣服,估计这是全家人的穿戴,墙上挂了几张遗像和一张全家福。</h1><h1>我看还有一道门,以为还有一间房,于是就打开,哦这是出去外面的门。我问孩子们:你们睡哪?孩子指指厨房那边说:在外面。</h1> <h1>全南扶贫办主任来看望这位贫困户,男主人感动得只会说:“感谢政府,感谢曾主任!”</h1> <h1></h1><h1>原来政府扶贫,帮扶他家建起了新楼房,刚才我问孩子们在哪睡时,孩子回答我“在外面”指的就是在这里。可孩子父亲总是找借口回老屋,说新房还没有完全搞好,还要回来这里做饭吃,实际上他这是恋老屋旧情,故土难离!</h1> <h1>目送主任和乡干部离开他家新房子时,嘴里还一直想挽留大家“食杯子茶来 再走哇”。</h1><h3></h3> <h1>唯有围屋外那口老井用不破败,岁月不老,老井永远年轻,水质盈满清澈,永不干涸。</h1> <h1>赣南客家围屋是客家聚族而居的代表,是客家人特有的小城堡,是一个生息护卫的营盘,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h1><h1>墩叙围是赣南难得的几座大围屋之一,实不忍睹她日趋破败下去,直至废墟一片,多么希望政府能像重视关西新围那样早日重视起墩叙围的保护工作,尽快维护和修缮好,让墩叙围重放昔日的光彩和雄姿。</h1> <h3>图片来源 佳能相机M5</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