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刘志庆</b> 新四军老战士夏希平不幸于2019年8月25日于上海逝世,终年102岁。夏希平,女,汉族,1917年10月15日出生,江苏江阴人,1938年8月参加革命工作,1939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上海新四军历史研究会办公室主任。<br><br> 1938年8月,在安徽云岭新四军教导8队学习,1939年3月毕业以后到新四军服务团第3队随叶挺军长到皖北作巡委宣传工作,后在江南指挥部任直属队宣传干事,部队东进以后,他留在苏南老4团工作,横山事件后,调二支队宣教科工作,1941年任独立二团宣教股长,1942年调茅山保安司令部政治部任宣教科长,1943年调横山县禄口做对敌斗争工作,<br><br> 1949年至1956年在上海人民银行做资料工作,1956年至1958年调上海闸北区安庆路小学教书,1958年全家下放到青海,在湟源第三小学教书,退休后,1982年至1984年,在上海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工作,1985年离休。<br> 夏希平曾参加过塘马战斗,笔者曾在《血战塘马》、《塘马1941》、《溧水奔流》中对她作过叙写,现摘录下来,深表哀悼之情。 身处横山事变<br> 就在这一天,四团派往横山做民运工作的夏希平也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当时她正患疟疾,忽冷忽热,8月3日,工作组长焦恭士找到她们,命她和刘润华、李青到尚周村动员群众,设法做动员工作救治伤员,三人匆匆前行,刚到尚周村村前,横山大小石马尖以及铜山已发生了战斗。<br> 她们三人在尚周村前二间茅屋前,看到成群的大刀会会徒一次次向山顶进攻,又一次次被打落下来。当时的气氛十分紧张,大刀会已控制了许多村庄。虽然尚周村的刀会会徒都去打仗了,但在那种情形下是无法动员群众去救援的,三人商量来商量去,只有干着急,想不出解决的办法。<br> 第二日,三人正商量对策,忽见茅屋主人,一个驼背的老大娘匆匆赶来,朝她们三人叫道:“来了,来了,快躲开,快躲开。”原来刀会会徒在搜捕新四军。<br>情况十分危急,夏希平急忙叫刘润华去隔壁人家躲避,留下了她自己和李青。<br> 夏希平四下一望,茅屋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颗榆树孤立地挺立着,再看屋内,只有一张门板搭的床和一眼锅灶。要说有藏身之处就是门板作为床的床上有一顶脏得发黑的蚊帐。<br> 但那蚊帐只能躲藏一人,而李青又是个男同志。李青急得直跺脚,夏希平十分冷静,她毕竟是三八年就参军的老新四军战士,又参加了女生八队的学习,她叫李青去床上蚊帐中躲避,李青不肯,要夏希平上。<br> “夏姐,我是本地人,我能应付。”<br> 推来推去,刀会会徒快到房前了,咚咚的脚步声和明晃晃的大刀撞击声已撞击着两人的耳膜了,在李青一再坚持下,夏希平爬上床,蜷缩在床上,拉上了帐门。刀会会徒进屋搜查了,他们一把揪住李青,喊问其是不是新四军,一个刀会会徒举刀便砍,但李青坚持说不是,是来投亲的。刀会会徒一听是本地口音,便放下了刀,但为了不失去邀功的机会,硬是把李青架走了。<br> 由于李青不是尚周人,刀会会徒对陌生人的出现总有一种警觉,留下的两个便开始搜索起来。不过在他们的视线中,除了那顶蚊帐还有可疑之处,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藏身之处。<br>但蚊帐又脏又黑,那细纱蚊帐的网眼早已被灶烟熏得染得没有任何空隙了,肉眼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一个刀会会徒上前一步,想撩一下蚊帐看看,但闷热的天气使蚊帐发出特别刺鼻的臭气,他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连声说臭。<br> 而夏希平镇定自若,蜷缩着一动不动,另一会徒想用大刀撩蚊帐,见前面的那人连声说臭,手上的动作迟缓了些,随即他又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臭味,手中的刀滑落下来,也捂起鼻子,连忙说:“好臭好臭。”捡起刀就走。<br> 他们的判断是这样的臭的蚊帐还会有栖息物吗?<br>到了隔壁的屋内,他们听到了床上有哭泣声,连忙上前查问。<br>刘润华虽然也在女生八队学习过,但她经历的战斗场面少,突遇险情,不由得哭泣起来,而且她是外地人,一开口便会暴露。<br> “什么人,为什么哭?”手拿大刀的刀会会徒吼叫道。<br>刘润华不能开口,索性有板有眼地哭。此时房主人,一位姓卞的大娘连忙赶来解释:“那是我外甥女,从上海过来的,在闹别扭哭泣呢?”<br> 这两个刀会会徒不是尚周村人,也弄不清真假,想上去盘问。老大娘急了:“喂,她是个姑娘,你们不能动手动脚。”<br>刀会会徒多少受传统文化影响,一想是女人家,确不好随便动手动脚,但也不能随便放开,便叫道:“你要负责,你要担保。”<br> 卞大娘一拍胸脯:“邻居都知,你们问问。”<br>刀会会徒无奈走出村外,朝赶来张望的乡邻问道,卞大娘连忙使着眼色,众邻居一口咬定是,两个刀会会徒才怏怏走开。<br>刀会会徒走后不久,尚周村有几个老乡跑来,他们拉起两人安慰起来:“别怕,新四军是我们穷苦人的队伍,我们都清楚。刀会会徒大多是被蒙蔽了,你们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们的。”<br> 然后他们向夏希平、刘润华两人诉说,突围出来留在尚周的一位陈参谋因伤势过重已经牺牲了,至于李青,因为是本地人,说本地口音,已有一位大娘号称其姨妈也担保了出来。<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最后老乡决定,刘润华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躲避起来,夏希平则随老乡们进村子里隐蔽。</div> 一到村子上,一群老乡围上来问寒问暖,夏希平一阵热泪滚涌而出:“多好的百姓,若没有你们,也许我成为会徒的刀下之鬼。”她掏出身上仅有的6元钱,这是她从上海参军时带来的,从不舍得花用。<br> 她托老乡把2元钱设法交给隐蔽另一村的刘润华,二元交给李青,剩下2元,一元留着,一元交给老乡做伙食费。<br> 她在尚周村住了下来,刚想吃晚饭,一位老乡匆匆赶来:“刀会的来了,刀会的来了。”他一把拉起夏希平来到麻田深处,关照她千万别动,等刀会会徒走后,他才领她回去,说完匆匆离去。<br> 这麻田本是干燥的,但因大雨,田里积水甚多,夏希平站在水田中,只听到外面不时传来枪声,不时传来鸡叫狗叫的声音,她只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br> 虽说盛夏,到了晚上水还是凉凉的,加之饥饿袭来,蚊虫肆虐,夏希平咬牙坚挺,不敢出来,她深知一出麻田,会被刀会会徒发现,便九死一生。有时实在忍不住了,便在麻田中挪动一下身子。她叹息身上没有手榴弹,如有手榴弹,她宁愿出去和刀会会徒同归于尽。<br> 熬呀熬,熬到深夜,才由那位老乡领回家中,家中老大娘给她打水洗脚,又忙着给她烧饭,还亲切安慰道:“指导员,你放心,我们老百姓会照顾你。”<br> 由于大刀会会徒天天要光顾尚周村,第二天这位房主人便托两位老乡将夏希平去离尚周村六,七里的白杨村隐蔽,不料刚进村便遇到伪军,进退两难之际,一个瘦高个女青年挺身而出把夏希平带回家,还对婆婆说:“妈,她是新四军女指导员,快快把她藏一下,外面的鬼子要抓她。”<br> 那老妇人说:“快吃饭吧,你们是为了打日本人才吃这样的苦。”那个瘦个子妇女对她说:“你别怕,真有鬼子来搜,我家有垛暗墙,就在大木橱后面可以躲藏。<br>夏希平一下子放下心来,不料刚吃完饭,那瘦个子妇女从外面跑来,说村上有一个二流子知道她住在这儿,要去报告日本人了。<br> 一下子气氛紧张起来还好,还好,她想出一个办法:“我外婆家住在曹村镇,镇上住有日本人,把你转移到那儿去,他们反而不会去搜查。”<br>夏希平只好转移到曹村,瘦个子女人的外婆也是一个瘦高个,她连忙安慰夏希平:“别怕别怕,这里谁也不会来,你放心躲着。”<br> 这以后,夏希平便随这位瘦外婆推石磨,做麦饼,干杂活。这瘦外婆把麦饼一只一只挑来挑去,把好的给她吃,自己吃差的,这使夏希平感动不已。<br> 瘦外婆对夏希平真好,但夏希平的心在部队,她挂念着首长,挂念着战友们,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肋生双翅,早日飞向茅山,早日飞回四团。<br> 二十天,二十天,终于熬过了 二十天,一日阴雨绵绵,夏希平见瘦外婆和一个打扮成农民的湿漉漉的男子在耳语着,说着说着,瘦外婆眉开眼笑起来,“好好,快把女指导员送回队伍去。”<br> 夏希平一问,方知瘦外婆托人把她送回部队去。她喜得一跳三尺高,但瘦外婆很冷静,她的脸上显出一副特有的成熟之色,她缓缓地说:“你去借辆独轮车,我去借把阳伞和绣花鞋,让她扮作小媳妇吧,若小鬼子来查,你就说送女儿回婆家。”<br> 一切按瘦外婆的关照去做,夏希平穿上一双尖口绣花鞋,手撑一把阳伞,坐在独轮车上,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瘦外婆。<br> 车子刚出曹村,转上一条小路,迎面遇上两个伪军,端着枪挡住了去路,推车的农民冷静地解释:“送女儿回婆家。”<br>两个伪军贼头贼脑地细细打量着,见夏希平穿着本地的风光的绣花鞋,又见她神色镇定,没有丝毫的慌乱,便嘀咕着走开了。<br> 绕过敌军据点,经过几道山岗,终于来到了四团据地,夏希平走进营房一看,是四团政治处的同志,一见她回来了,纷纷地围了上来:“回来了,小毛头回来了。”<br>夏希平一见黄坡、焦恭士和袁雪亮等同志,便哇地哭了起来,她的泪水包含了辛酸,委屈和感激。<br> “横山事件”后,新四军被迫撤离横山地区,那儿顿时成了血雨腥风之地。<br> 大刀会会徒到处搜捕、抄家、杀人,黄春娟9月份把张满尸体从茅山弄回。<br> 她和他的徒子徒孙为张满“奠祭”了7天,出棺材那天,竟有上千人送棺材,整个横山地区弄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br>横山事件,新四军损失不小,尤其是新四军新3团第1连大多为红军战士,是粟裕从平阳带来的,他们是革命的宝贵火种。<br> 新二支队司令部和苏皖区党委认真地作了总结,认识到了它带来的严重后果。一,是新四军,暂时丧失了横山抗日根据地。这对原先苏南兵力不足的新二支队而言极为不利。二,它助长了反革命势力的嚣张气焰。三,日伪在横山地区广设据点,是横山地区的党组织革命斗争处于极为困难的时期。<br><br> <div style="text-align: right;"><ul><li style="text-align: left;"> 在独立二团<br><br><br> 41年1月,吴坚随部队来到二支队司令部竹箦镇,方知发生了皖南事变,事变后,她随宜兴县委书记陈延玉到宜兴工作,后转入独立二团,十六旅成立后,便西返两溧,她和夏希平一道仍留在独立二团工作,她在政治处任统计干事,夏日,太阳炙烤着大地,乡间犹如火炉,田野里几乎能闻到庄稼浓烈的烧烤的焦味,实在难以忍受的她和宣教科干事夏希平一道在池塘中洗冷水澡。<br> 池塘似乎不深,塘埂上有几个小孩玩耍,她和夏希平不会游泳,便学着会游泳的人那样,趴在浅水处的水面上用脚敲打着冰凉的水面。<br> 涟漪四起,凉凉的池塘清水浸润着肌肤,心里有一种透凉的感觉,就在她忘情的击打水浪时,脚一空,自己悬浮在清清的水波中。<br> 一阵惊慌,一阵挣扎,一阵忙乱,觉得被什么推动了一下,那脚终于踩到坚实的泥土。<br> 冒出水面,水珠从耳中抖落,终于听到了响声,池水不再遮住双眼,终于看清了一切,她的意识清醒了,她马上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猛见夏希平还在挣扎着,她马上用一块小木板递伸过去,夏希平紧紧抓住,被她拉出水面。<br> 上岸后,她才清楚,自己不慎滑入池塘深处,夏用力推了她一下,她冒出水面后,旋即又把夏拉出水面......<br></li></ul></div> 在风云塘马中<br> “为了社会幸福,为了民族的生存,一贯坚持我们的斗争”。潘吟秋、徐若冰、史毅、陆容、田文、李英、骆静美、牟桂芳、夏希平高唱着,秋风挽起了她们的秀发,她们娇美的面容上显示出一种庄严之色,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从她们的胸膛喷涌而出。<br> “ 八省健儿汇成一道抗日的铁流,八省健儿汇成一道抗日的铁流”,陈辉和几个小战士高唱着,阳光照在他的前额上,青春的气息充溢于脸面,战火的洗礼使这股青春气息充满了成熟的韵味,美好憧憬,神圣的信念,不屈不挠的斗志,刹那间汇于歌声中,充盈于会场上。<br>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壮怀激扬的声浪从主席台向外扩散,“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的新四军”。宽阔的声浪从战士们站立的操场上向四周漫溢,“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整个会场的声浪在升腾升腾,情感、意志、信念伴随旋律,通过声浪充塞于天地间……<br><br><br><br> 欧阳惠林和地方干部走上木桥,罗忠毅、廖海涛与他们挥手致意,目送着他们向新店村方向奔去……<br> “小黑皮”刘蔚楚过来了,罗用宽大的手掌摸了一下他的头“快走”,廖上来摸了一下他的脸“蔚楚呀,跟上队伍,转移到太阳升起的地方,叔叔晚一步过来”<br> 刘蔚楚鼻子一酸,想哭但哭不出来,一时楞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廖海涛手一推,刘蔚楚汇入转移的洪流中。<br>……<br> 潘吟秋过来了,徐若冰过来了,史毅过来了,陆容过来了,牟桂芳过来了,夏希平过来了,洪涛、骆静美过来了……罗忠毅、廖海涛目送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洋龙坝的树木下……<br>脚掌沉沉地、交替着拍向桥面,密密的脚在桥面上飞速的有节律的摆动,脚摆动在桥面上卷起的风,在极远处也能感受到,脚掌与木桥的接触所汇成的响声,震荡在塘马村东侧的田野。<br>小桥晃动着,摇摆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桥下的河水急速奔腾着,应和着桥上发出的快速的脚步声。<br> 涌动的人群有扛枪的,有挑担的,他们都背着行李,神色是那样凝重与冷峻。他们的眉宇间都体现着一种庄严,枪炮声、硝烟味使洪流赋予了普通人流不具有的神圣意义。<br>他们的双肩格外沉重,神色格外凝重,他们肩负着神圣的使命。<br> 在急速奔向东面的人流中,不时有人转过头,眼光投向塘马村,投向罗忠毅、廖海涛,依恋之情充溢于红红的眼眶中,最后一批撤离的人在罗忠毅、廖海涛的眼中很快消失了。<br>桥头空荡荡了,枪声更密集了,下木桥横躺着,默默无语地承载着站在桥上的罗忠毅、廖海涛二人。<br> 它敞露着胸怀似乎想诉说些什么,但一时诉说不出来,它的胸膛上刚刚留下近一千余人的脚印,那些脚掌散发出的余热还没有完全消散。<br> 那些脚印镌刻着许许多多人的姓名,他们是王直、乐时鸣、欧阳惠林、许彧青、张花南、张其昌、芮军、李坚真、樊绪经、洪天寿、陆平东、陈练升、钱震宇、诺葛慎、朱春苑、田芜、袁文德、潘吟秋、徐若冰、史毅、牟桂芳、夏希平、陆容、田文、李英、骆静美、刘蔚楚……<br> 这些脚印深深地烙在了它的胸膛上,这些脚印迅速东移,以后迈向了祖国的各个方位,这些脚的主人为了民族、国家奋战在各个战场上,为了民族的生存、社会的解放作出了不朽的贡献。<br> 小木桥沉默着,它下面的河水发出了呜咽之声,因为还有两双巨大的脚掌停留在木桥上,它们多么希望这两双巨脚也移向南面,再迈向东面,奔向美好的未来。<br> 流弹还在桥头飞蹿,河水因流弹的下落而不断溅起细细水花,密集的枪声已遮盖住了人们的说话声。<br><br><br><br><br> 王直还没进村,戴家桥方向又传来激烈的枪声,他一惊,回首西望片刻,转过身一看,在清水渎村南的平地上原先平静的机关人员,已有了不平静的迹象。<br> 他一进村便和苏皖区党委机关人员及地方政府官员交谈起来,机关人员告知王直,他们已发现了敌人的汽艇在湖区游弋,在清水渎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有好几次已离得很近,看样子想要上岸,地方部分工作人员情绪有些波动,希望司令部派些战斗人员。<br> 王直点了点头,“那边的战斗已打响,现在战况不明,不可能再抽出兵力来清水渎,同志们,我们只能靠自己了。”<br>他和旅部转移至此的干部商讨后,分头进行宣传。<br>他看到清水渎村村南的晒谷场上的人们,因为情况不明,一听到戴家桥方向传来枪炮声,有些紧张,个别转移至此的群众哭泣起来,有几个想离队逃走,刚刚参加地方工作的个别人员也受此影响,惊慌失措起来,一时间场面上出现了纷乱现象。他见情况严重,立即召集了政治部的一些党员和工作骨干迅速开会,田芜、屈平生、袁文德、徐若冰、潘吟秋、史毅、陆容、夏希平、骆静美等人迅速赶来,一会儿许彧青、芮军、张华南等人也赶来了。<br> 王直作了简短的动员后,众人迅速散开,进入会场,分头进行宣传起来。徐若冰是政治部宣教科干事,政治部支部的支部书记,“老乡!”她用清丽柔和的声音说道,“不要怕,我们的战士在戴家桥阻击着敌人,罗、廖司令在西面已消灭了很多敌人,这儿我们还有许多战士呢!”<br><br><br> 潘吟秋、史毅、骆静美、夏希平、陆容等人都从事过文化宣传工作,能力极强,她们及时地把戴家桥早有部署,王团长、廖教导员、陈指导和战士们镇守的情况向众人述说,介绍着眼下的一些战斗情况。<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