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在故乡

罗谟辉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岁月的变迁</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text-align: left;">每</span><span style="text-align: left;">个人都有自己儿时的记忆。有过去的,也有现在的,有的在老家,也有的在外面。然而,这份记忆的美好,始终不会忘记。有苦、有笑,也有甜,是甘是苦,一切都在记忆里。</span><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记得小时候老家老屋的一些事,和很多普通的孩子一样,过着上学追打跑闹,放学老屋里嬉戏的日子。因为,那时到处还没有硬化,门前圩坪、小路是石砌的,一条弯弯的小道,从门前伸向着远方。</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记忆里有一次,我与父亲去窑下挑石灰。一大早,天还未蒙蒙亮,父亲和我挑着箩筐就去了窑下石灰厂。路上的风景,那时对我来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长的火车。火车拉着木头,一节车厢接一节的车厢连接一起装满了木头,到了最后一节车厢有一个车棚,一盏灯跟着前面的车头,轰隆隆的声音,一会儿消失在远方。</h3> <h3>时光匆匆,父亲再也没有去窑下挑石灰,因为分田单干,大多数的农田都在用化肥。在那时候,农田里施肥,太多数农户是化肥与农家肥一起混合用,禾苗长得很好,长的稻谷非常苞满,好喜人。</h3><h3><br></h3><h3>我家住的屋子与祖屋不远,与祖屋相隔一条水沟,在那时是队上的仓库,是在那时分田单干时父亲投标买来的。后来,又在旁边新建了两间,在那时农村像六厢三间样子。</h3><h3><br></h3><h3>时光真快,这一次,新农村要在这里开始了。老家的土瓦房,杂房全部要拆迁,父亲说:“这栋瓦房是他手上买来的和建的,到了你们手上就要被送掉”,看着父亲的语气很沉重,心里有点不甘心,舍不得的样子。我只好给他解释:“拆建是统一的,是大家通过协商开会同意的,我们家是暂时比其他人多了一点面积,现在是给了我们家的优先权,建筑地面也是比其他人多,但地方是我们优先选择,我们没有什么亏不亏,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大家”,父亲再也没有说什么,不声不响的沉下气来走开了。望着父亲的背影,我也不知再说什么好,我知道他心里很沉重,自己建的房子有点舍不得离开……</h3><h3><br></h3><h3>父亲说:“当年生产队的仓库,是大家在山背坛前运来的木头建房的,仓库建房的泥土是屋背后的山窝里挑来,建好这仓库后都是大丰收,两边的两个厢房是放谷子,都装得满满”。</h3> <h3>我记得小时候仓库投标的那天,那年我刚好是十六岁。投标是在下午进行,投标保证金是三百元,投标后一年要交清。父亲投标以最高拿下仓库,后来,在旁边新建了房子。建房木头有的是父母去山背买的,有些是我去窑下那里买木头建的。新建的房,兄弟俩分到各一间,但我分的这间房,父亲还在住,我和孩子们一家四口只有挤在一个房子里,一直到自己新房建好后,自己才有住的安乐窝。</h3><h3><br></h3><h3>这次的新农村建设是从老家开始。等我家搭建好零时住宿搬家后,拆房就从祖屋那里开始拆了,不到一星期就把老家的那些瓦房已整成了坪地,老家再也见不到土瓦房。</h3><h3><br></h3><h3>我的楼房是早两年建好的。兄弟俩是同建在一起,两家都是三四层楼房,建房后,父亲再也没有说什么,但有时会去仓库那个地方走走,父亲去了那里,就会在那呆好久,好像他在想年轻的自己……</h3><h3><br></h3><h3>我已离家有几年了,人在他乡,时不时就会想起老家。父亲是我唯一的牵挂,近来父亲身体也不算好,也该回去一趟老家了。父亲在,家就在那里,时间不停,岁月不等,那老屋已成了故事,我唯一牵挂的就是我父亲。</h3><h3><br></h3><h3>这一切,也许会成过去,父亲在,根就在,那辆满载木头的火车已成了我美好记忆,永远记在我心里。</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祖屋</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left;">我家的祖屋,住有二百号人。祖屋是座南朝北,大门是用厚的木条拼成。在石砌成的底层墙开始,一直都是泥土墙到顶,再往上面就是用青瓦盖的屋顶。在那些细泥湖就的外墙上,有一条细细的槽沟遍布其上,斑驳着岁月的痕迹。</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祖屋正厅墙上挂着祖宗牌,一张神榜下面放着一张神台,神台上放着香炉。香炉是用来大家烧香的,逢年过节,大家来这里进香。过节时侯,人多进香,就有人放一张八仙棹在神台前面,拜祖的人提来的三畜就放在八仙棹上,然后点燃香烛朝拜。</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祖屋是老家的聚会地方,生产队开会或家族开会都是在这里,闲时间祖屋也是小孩的热闹场所。在我的记忆里,祖屋是大家最喜欢去的地方,只要人们有空都会去那里走走,聊聊天,说说夜话,至今在脑海里忘也忘不掉。</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人在故乡,呼吸着祖屋代代人呼吸过的空气,踩着祖屋门前代代人踩过的脚印,渐渐的长大,无论是上学或在外面回来,总会去祖屋里走走,或是在祖屋里住上几天。每当清晨,就想起奶奶一大早做的饭莱香。然后,叫我起床吃上美美的一餐。厨房里的饭香还在耳边回响,而这些都已过去,只留在记忆里,深深地印在我心里。</h3> <h3>看来不变的,还有祖屋檐下的燕子窝。每当春天,燕子就从远方回来了,她们翩翩起舞,高高兴兴唱着歌,好像非常高兴的回到了老窝。我还以为是我们又相见了,“喂,你好!”给燕子打一声招呼,奶奶说:“这些燕子不是以前燕子,可能是她们的后代”。那时还没有意识到,其实一切都在变,一切都抵御不过岁月的磨洗。</h3><h3><br></h3><h3>祖屋不知是什么时候建的,也不知到过了多少个春秋,它拼命挣扎不被风雨剥去最后的一层外衣,拼命的挣扎要给人间留下一点记忆,但在新村建设中,还是轰隆一声倒下——祖屋啊,她由高大到矮小,由缤纷到简单,由渲嚣到沉寂,到后来,一直进入了我的梦里,我时时刻刻的想起,晶莹的滑下了一颗颗泪珠。</h3><h3><br></h3><h3>现在祖屋的那块往日的地方,思绪飞扬。一阵从岁月往来的风吹来,抚着我的耳朵,轻轻地告诉我“她也经常很思念过去”。</h3><h3><br></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老家的梧桐</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left;">在老家河边菜园地旁边,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浓荫的梧桐叶子遮住了太阳光,树下非常荫凉,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风风雨雨,它一直在那里,抗着西北风。<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这棵梧桐树,是河边最大的一棵树。在这块空地上,除了菜园和一些杂草,这棵梧桐就是这里的一道美丽风景。</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河边的这棵梧桐是父亲自己种的。那时,父亲不知从哪来搞来的梧桐苗,在河边菜园边上种了四五棵,后来全都成活了,却不知是谁起了呆心,把几棵梧桐弄死了,就剩下这一棵梧桐。母亲去菜园时,种完菜会顺便带点肥下在梧桐地里。转眼几年,梧桐已长成了大树。</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每年的春夏,梧桐树长得非常茂盛。浓密的绿叶,像一把巨伞,将季节的流变坦陈在面前。</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几年又过去了,梧桐树与我一起长大,枝叶繁茂,满树的梧桐让人欢喜。</h3> <h3>三月梧桐花开,起初,树枝上是露出一点苞芽,过几天,苞儿就开始了开花。满树的梧桐花开得各样的美,真的是美极了,因为梧桐花开正好是惊蛰左右,老家田地也开始了播种,是人民开始了春天的耕种。</h3><h3><br></h3><h3>老家的梧桐,每年的梧桐都长得不错,父亲每年都会把梧桐卖一点钱,估计这两年丰收还是可以的。</h3><h3><br></h3><h3>又过了几年,经过风风雨雨的梧桐,也许没有来年的产量高,收梧桐人也少了,卖梧桐也没有什么价钱,梧桐树就被父亲卖给了人家做椿树,也不知卖了是多少钱?只有父亲自己知道。老家的河边再已没有了梧桐树,这棵梧桐只能留在我的记忆里,它就在故乡。</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四、秋雨</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left;">我喜欢雨,尤其是对秋雨却有不同。秋天的雨,远近的楼房笼罩在蒙蒙的雨雾里,看路边的花木树草,在雨水的洗礼下,变得葱茏与苍翠。看秋雨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动,感动的泪花,让我默默地注视远方,心中思念却永远不能停下来。</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一直觉得,是雨溅起了我的思念,不论离家有多久,寂寞总是在惆怅,只要在雨天,再简单也好,都会透出一份思念,这份思念,不知不觉已到了飘零的秋,慢慢的已成了习惯。</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绵绵的细雨,落雨的秋天,秋雨却带来了伤感。片片的落叶,晒了满地霜,让我想起了那首《离歌》,“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h3> <h3>入世红尘,又有谁的青春不张扬,青春不老,时间不散,然而时光的飞逝,最后的最后,除了在回忆一份美好,看那流星划过的夜空后的落寂,谁多谁多的话又与谁人说?</h3><h3><br></h3><h3>仿佛有太多的情感找不到出口,细雨绵绵时,一个人静静的看秋雨。一场秋雨,一场清愁,激发了那些灵动的文字,从心里泅泅的流出。喜欢的,快乐的,更消极的是思念在记忆里重逢,满满思念在秋雨中。</h3><h3><br></h3><h3>人生的乐章,就像一首歌,是铭记,或遗忘,只有雨知道。</h3><h3><br></h3><h3>雨,潇潇洒洒,漫无边际。尤其是在夜里,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像一首好诗,或写一段好文字,与世界无争,能展开丰富的想象,是一种别样的享受。</h3><h3><br></h3><h3>此时,所读到已再不是雨,而是雨激发的一种思念,那久别的家乡,却是我的乡愁。</h3><h3><br></h3><h3>秋天的雨,已把光热驱走,却带来了寒冷的序幕。它的血液顺着山脚流进了小河,小河荡起了一圈圈粼粼的涟漪。小桥流水,两岸虽有些渐渐浅红色彩,而这红红的叶子,却带来了无数的思念,无尽的遐想,五彩的山,斑斓的水,一石一水,一花一木的点点滴滴,无不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如此惬意。倘若说,人类还愿为自己保留一处绝美的风景,那它一定是故乡。</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罗谟辉</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来自网络</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9.8.28于佛山</h3></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