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墓志铭考释

朱长胜

《朱景墓志铭》考释

作者 : 高元宦

　　摘 要：《朱府君墓志铭》，墓主朱景，《宋史》有传，但记述比较简单，他的墓志铭内容丰富，涉及人较多，叙事较详，为深入研究朱景的家族世系、生平仕宦等内容提供了部分新资料，具备很高的研究价值。本文把墓志与史载资料相结合，尝试从朱景家族世系，仕宦述略，墓志的历史文献价值，墓志撰文人、书丹人、撰盖人四个方面对其进行考释。

　　关键词：北宋;朱景;墓志;考释

　　朱景生于至道三年（997），卒于熙宁元年（1068）八月十九日。同年十一月十五日葬，享年七十一岁。墓志出土于河南偃师县，志石未见，拓片收藏于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长92cm，宽93cm，志文44行，满行45字。墓志首行“宋故朝奉郎守光禄卿权管勾西京留司御史台公事上轻车都尉钱塘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绯鱼袋借紫朱府君墓志铭并序”。碑文由李中师撰写，陆彦回书丹，杨国宝篆刻。志文采用繁体正书篆刻。现未发现相关研究。《宋代墓志辑释》[1]中有收录，并附有录文。本文将碑文在前人标点的基础上重新校注标点，以作参考。

　　一、朱景的家族世系

　　关于朱景家族世系，何新所、贾倩在《北宋理学家朱光庭祖父朱文郁墓志考释》[2]中已进行了相关考释，此不予重述，故本文着重以新出现朱景墓志为基础， 结合传世文献及出土朱景家族成员墓志进行相关考释，以补充完善朱景家族世系。

　　依据何新所、贾倩已考出的相关世系成果，结合《宋史》[3]《朱嵩墓志铭》[4]，再据墓志记载便可十分清晰完整的梳理出朱景家族的世系：朱景的祖先是朱献，没有做官。曾祖父是朱继忠，任左班殿直。祖父是朱琪，祖母宁氏。父亲朱文郁，赠官工部尚书。母亲孔氏，继母李氏。朱景兄弟三人，分别是朱景、朱嵩、朱早。另有姐妹三人，分别嫁予任思齐、裴大亮、李茂立。有四个儿子分别是长子理学大家朱光庭，字公掞，又名朱道古，对儒学颇有研究，《宋史》[5]《宋元学案》[6]《宋元学案补遗》[7]等多部书中有传，是比较著名的理学家，《全宋文》[8]中收录多份有关礼仪教化、任免谏言等奏议。次子为朱光逢，又名朱复古，既做过郊社斋郎又担任过洺州永年县令。二人都是科举进士及第。三子是朱光裔，字公远，陕州陕县主簿，绍圣二年（1095）通判府事，《宋元学案》[9]《元祐党人传》[10]《全宋文》[11]等有记载。四子为朱光旦，太庙斋郎，未见史料记载。有六个女儿，前三女依长次分别嫁予郑端，张珫，黄升卿。后二女则分别同刘景阳，裴宗元订婚。六女儿当时还年幼，没有与他人约定婚约。女儿具体名字已无从考证。根据范祖禹《朱公墓志铭》记载知朱光庭有三个儿子，两个早夭。又根据朱景墓志铭知他有两个孙子，分别为朱纯之，朱徽之。所以知道朱光庭实际上只有两个儿子活了下来。朱氏家族世系图示如下：

　　二、朱景的仕宦述略

　　朱景，《宋史》有传，但只记载了其寥寥数语的典型事迹，并未涉及生卒于何时以及具体的仕宦经历等内容，而这些在墓志中均有谈及，这就可补《宋史》之阙。

　　据志文所载：朱景，字伯晦，河南偃师人。为洛阳大族。朱景天圣年间进士及第，步入仕途，历经仁宗、英宗、神宗三朝，仕宦数十年，直到熙宁元年（1068）八月十九日去世，同年十一月十五日葬于偃师县义堂先坟，终得善终。

　　志载“时天圣中，丞相钱文僖尹洛，直集贤谢公绛倅政，皆善诱育务振学校。君于其时与卫景山、王复闯然名并高第，长老屈行，顛交乡赋，首送，擢进士第，调郑州荥阳簿。”显然，朱景是靠自己真才实学科举及第步入仕途。天圣是仁宗赵祯的首个年号，时间段为1023-1032年，共十年。朱景登进士第时间并不明确，在《宋代登科总录》[12]中列入附录未确定榜次登科人，只知大概在英宗朝以前登进士第。但据志文“中师与君同牓”，可知李中师与朱景中榜时间为同年，“李中师于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登进士第，初受广德县主簿。”[13]遂推测朱景登科时间应是景祐元年。钱文僖即钱惟演，《宋史》载：“钱惟演字希圣，吴越王俶之子也。”[14];“谢绛字希深，其先阳夏人。祖懿文，为杭州监管县令，葬富阳，遂为富阳人”[15]。过了一年，朱景继母高氏过世，守孝完毕，补为河南府户曹参军。“户曹参军，汉魏有户曹掾。北齐始有户曹参军。唐诸府曰户曹参军事、州称司户曹参军。五代开封府置户曹参军事，始于后梁开平元年四月。北宋沿置。掌户籍、赋税、婚姻、田宅、仓库交纳等事，兼领出入诛县事覆，及与仓曹、兵曹、士曹参军事分季轮流同司录参军事推勘诉讼公事。《宋史》卷一百六十六《职官志·开封府》：以士、户、仪、兵、刑、工为六曹次序;司录二员、六曹各二员，参军事八员。后因御史魚周询与转运使推荐，于是调任伊阳令。《宋史·鱼周询传》：“鱼周询字裕之，开封雍秋丘人。早孤，好学。”[16]伊阳属河南府，《宋史·职官志》地理一载“伊阳，畿。熙宁二年，割栾川冶镇入虢州盧氏县。五年，废伊阙县为镇入河南，六年，改隶伊阳。”[17]查《中国历史地名大辞典》知“唐先天二年（公元713年）置治所即今河南嵩县西南旧县镇，元至元三年（公元1266年）废。”[18]任职期满，又重返中央朝廷做官。

　　志载“宝元中，西垂用武”，应指宋与西夏的矛盾。《宋史·本纪》卷十载“宝元元年十二月丙寅，鄜延路言赵元昊反。甲戌，禁边人与元昊互市。”“宝元二年癸丑，赵元昊表请称帝改元。”[19]此时北宋与西夏关系十分紧张，在这样的严重形象下，朝廷选拔人才，朱景受向傅式推荐，（“向傅式，开封人，敏中次子。官至龍图阁直学士。”[20]）后改著作佐郎，知陇州汧源县。“著作佐郎，南朝宋、齐改佐著作郎为著作佐郎，位在著作郎下，掌国史集注起居。其后，北魏、北齐、隋唐、宋元皆延置。”[21]属京朝官从八品官。后因“年劳，改丞中秘，代还，除通判府州。”关于通判设置时间，史学界有不同看法。大多数学者认为通判作为正式的官职始置于宋初，代表学者有漆侠、罗炳良、苗书梅、胡耀飞、俞鹿年等。[22]诚如俞鹿年先生认为通判是宋太祖于公元963年统一湖南后，为惩五代藩镇跋扈的弊端而设置的，“乾德元年（公元963年），始于诸州、府设置通判，大州二人，余州一人，州不满万户者不置，知州若为武臣，虽小州亦置。凡民政、财政、户口、赋役、司法等事务文书，知州或知府须由通判连署方能生效，并有监察所在州、府官员之权，号称监州”。[23]但也有学者认为通判不始于宋，主要以严耕望、李裕民二位学者为代表。严耕望先生认为以中央官通判诸州之制，当始于五代末期。五代后期中原和南唐皆已有中央官通判诸州之制，至宋乾德元年（963年）始定制通行全国。[24]李裕民先生认为通判最早设置于南唐，南唐于保大元年（943年）任命张易“以水部员外郎通判州翕州”，并且职能同宋代一样。而宋在平定湖南后设置通判很可能是受到南唐官制的启发。[25]其后“尚书捐馆。“捐馆”是死亡的婉辞，也就是父亲朱文郁去世，料理后事。还台后，转任它职。 　　皇祐年间，“大农上功，减二年磨勘。考绩，转中都外郎。”磨勘是宋代本阶官的升迁制度。天禧三年（公元1019年）以后基本上形成了文臣三年、武臣五年的磨勘制度。《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四、十二记庆历三年（公元1043年）范仲淹等上奏：“今文资三年一迁，武职五年一迁，谓之磨勘。”[26]磨勘法出现后，“率以法计其历任岁月、功过而序进之。”[27]，这就意味着朱景此次提拔很大程度得益于资历和政绩。“再任，……授三门发运判官，转职方外郎。”三门乃地名。发运判官是发运司的副官。《宋会要辑稿》之《职官四二》“制置发运司、计度转运使，并使、副或判官二人;”[28]据《宋代官制辞典》“三门发运使，属差遣名。北宋太平兴国五年正月，始置陕西三门发运。景德元年七月已见置使。仁宗朝与白波发运合置一使，称“三门白波黄渭河水路发运使”。三门白波黄渭河水路发运使掌京兆尹至河阴入汴口黄河、渭河水路漕运纲船公事。其间三门、白波各置发运判官，三门分掌河清以西黄、渭水道纲运，白波分掌河清以东至河阴黄河入汴口漕运”。[29]朱景正是仁宗期间担任此官且地域恰在今河南地区，这就与史实基本吻合。职方外郎是兵部职方司的副官。“以亲嫌，更通判河阳府，叙迁屯田郎中，大礼恩赐五品服。”因朱景犯有徇私的嫌疑，改做河阳府通判。后升为屯田郎中，配置五品官员服饰。英宗、神宗即位，都感念其功德，先后任司封郎中、太常少卿、光禄卿等职。司封郎中、太常少卿屬京朝官从五品。《宋史·职官志》记载“光禄卿掌供祭祀、朝会、宴飨酒醴膳羞之事，修其储备而谨其出纳之政。”[30]属于从四品官。综上，朱景历经三朝，宦海经历比较丰富，转任多地任职，多次得到重用。

　　三、墓志的历史文献价值

　　对于朱景的政治生涯，《宋史》卷三百三十三《朱景列传》只记其一二，如荥阳簿、知汝州、知寿州等。对比志文，发现志文中有诸多朱景做过的官职不见于正史， 某些大事件志文记载也更为详尽， 因而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朱景做过的官职不见于《宋史》等正史，而志文却有记载。诸如：“河南府户曹参军。”;“伊阳令”。宝元年间，“改著作佐郎，知陇州汧源县”，“改丞中秘，代还，除通判府州”，“转太常博士、屯田外郎”。皇祐年间，“转中都外郎”“授三门发运判官，转职方外郎”等等。以上这些对于研究朱景仕途迁转与当时的政治格局均有一定补充作用。

　　朱景政治生涯中的某些重要事件以及朱景的一些性格特征，《宋史》等史籍并无记载或记载简略，而志文记载详细。这就可以相互补充，互为佐证，起到证史、补史的作用。

　　关于为官事迹的事例有三：一是嘉祐时，皇上诏命宋庠、孙汴二人掌管政务，二人举荐朱景。恰逢寿州歉收，于是提拔朱景为典寿春郡，解决饥荒问题。他到任后，立刻对全城百姓讲地方歉收、发生饥荒，迅速指示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而且命令豪强大族拿出自家粮食用于救济百姓，这才挽救了数十万百姓的生命，解决了饥荒问题并受到上级的称赞。二是朱景在担任光禄卿期间，毁佛筑舍，打击佛教，兴建学校，提倡科举，而且针对叶县当地强盗横行，欺压百姓的问题，他特招募专职人员严厉打击，一绝后患。三是针对自界山引入官寺的泉水，源头水流不宽不广，枝流不及关口的问题，疏通河道，解决百姓的交通不便和生产生活。另外，志载“君襟韵慷慨，待物以诚，直不忤物，恕不容过，与人为善，其志尤篤。俸余薄于已，而赒贫亲。”这段记载充分表现了朱景的性格特征与处事标准，说明朱景为官做人有自己的信条，而此正史却无记载，这就为我们研究朱景提供了新资料。当然，古代墓志记载也存在避重就轻、褒奖逝者之嫌，有些记载需谨慎对待。

　　四、墓志的撰文人、书丹人、篆盖人

　　志文撰者为李中师，字君锡，开封人。[31]《宋史》有传。“景祐元年进士第，就广德军广德县主簿。”[32]娶吕公绰的长女为妻。《吕谏议公绰墓志铭》载“女二人，长适淮南转运使刑部员外郎集贤校理李中师。”[33]有女儿嫁给陈执中的儿子陈世儒，历任淮南转运使、召权三司使、天章阁待制、给事中等。神宗时，官至龙图阁直学士，已然进入北宋决策者阶层，成为中坚力量。据史载李中师是一个为人厚实、不畏强权、敢于先行、以严厉著称的人，是一名清正廉洁、为民务实的官员。熙宁八年（1075）离世，享年六十一岁。

　　书丹人陆彦回，洛阳人。[34]在《宋人传记资料索引》中可查到其名字，记载他的书籍寥寥无几，仅有《跋刘忠肃荐陆公奏稿》，但很遗憾并未找到记载原文，也就无法更详细的了解其人。

　　篆盖人杨国宝，字应之，管城人。吕公著的外甥、程门弟子、邵雍门人。父亲为杨仲元，《宋史》有传。弟弟为杨环宝。载有他的书籍也为数不少。譬如：《宣德郎太常博士杨国宝可成都路运判制》《彭城集》[35]、《范太史集》[36]、《祭杨应之文》[37]、《伊洛渊源录》[38]等等，这也从侧面表明杨国宝为当时较有影响力的人。《宋史翼·杨环宝传》载“………环宝兄弟皆安贫乐道，未尝少屈于人。元丰间，亲丧服除，至京师，寓程伊川家，日以麤饭一盆，菜蔬一盆，兄弟分食，甘如饴蜜，不求于人”[39]。《全宋文》载“杨国宝，字应子，郑州管城人。吕公著外甥，邵雍门人。官至学士，与弟环宝安贫乐道，笃信好学，为程颐称许。”附《题壁文》一篇曰：“有竹百竿，有香一炉，有数千卷，有酒一壶，如是足矣。”（《紫微诗话》）[40]杨国宝一生笃信好学，为人劲挺耿直、严于律己、豁达大度，在与人交往中有过人之处，尽显英气伟度。做官刚正不阿，喜欢与世无争、随遇而安的日子，享受安贫乐道的生活。

　　注释：

　　[1]郭茂育、刘继保编著：《宋代墓志辑释》，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6，第211页。

　　[2]何新所、贾倩：《北宋理学家朱光庭祖父朱文郁墓志考释》，语文知识，2013，（4）：8-11。

　　[3]脱脱等撰：《宋史》，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版。

　　[4]郭茂育、刘继保编著：《宋代墓志辑释》，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6，第161页。 　　[5]脱脱等撰：《宋史》第三百三十三卷，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10710页。

　　[6]黄宗羲撰：《宋元学案》第三十卷，北京：中华书局，2012，第1068页。

　　[7]王梓材、冯云濠编撰沈芝盈、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补遗》第三十卷，北京：中华书局，2012，第1833页。

　　[8]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92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第352页。

　　[9]黄宗羲撰：《宋元学案》第九十六卷，北京：中华书局，2013，第3183页。

　　[10]陆心源撰：《元祐党人传》，光绪十五年刻本。

　　[11]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128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第184页。

　　[12]龚延明、祖慧编著：《宋代登科总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第6818页。

　　[13]龚延明、祖慧编：《宋代登科总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第483页。

　　[14]脱脱等撰：《宋史》卷三百一十七，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10340页。

　　[15]脱脱等撰：《宋史》卷二百九十五，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9842页。

　　[16]脱脱等撰：《宋史》卷三百零二，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10110页。

　　[17]脱脱等撰：《宋史》卷八十五，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2115页。

　　[18]魏嵩山主编：《中国历史地名大辞典》，广州：广州教育出版社，1995，第428页。

　　[19]脱脱等撰：《宋史》卷十，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204页。

　　[20]脱脱等撰：《宋史》卷二百八十二，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9553页。

　　[21]贺旭志、贺世庆编著：《中国历代官职词典》，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3。

　　[22]张彦晓：《20世纪以来宋代通判研究述评》，《宋史研究论丛》2018年第1期，第405-422页。

　　[23]余鹿年编著：《中国官制大词典》，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第721页。

　　[24]严耕望：《通判不始于宋说》，《新亚生活》1969年第2期，第1-2页;后载于《严耕望史学论文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第805-807页。

　　[25]李裕民：《通判不始于宋》，《晋阳学刊》1997年第6期，第46页。

　　[26]余鹿年编著：《中国官制大词典》，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第1230页。

　　[27]脱脱等撰：《宋史》卷一百六十三《职官志三》，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3891页。

　　[28]刘琳、刁忠民、舒大刚、尹波等点校：《宋会要辑稿》之《职官四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第4073页。

　　[29]龚延明编著：《宋代官制辞典》，北京：中华书局，2007，第511页。

　　[30]脱脱等撰：《宋史》卷一百六十四，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3891页。

　　[31]脱脱等撰：《宋史》卷三百三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77，第10644页。

　　[32]龚延明、祖慧编著：《宋代登科总录》卷四，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第483页。

　　[33]杜大珪撰：《名臣碑傳琬琰集》卷十六，宋刻元明递修本。

　　[34]昌彼得、程元敏、王德毅、侯俊德等编：《宋人传记资料索引》，台北：鼎文书局，1984年版。

　　[35]刘攽撰：《彭城集》，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版。

　　[36]胡建林主编：《太原文獻历史辑要》第3册，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37]程颢著：《程书分类》，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年版。

　　[38]朱熹撰：《伊洛渊源录》，北京：中国书店，2015年版。

　　[39]陆心源撰、吴伯雄点校：《宋史翼》，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6，第143-144页。

　　[40]曾枣莊、刘琳主编：《全宋文》第76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第162页。

论文来源：《青年时代》 2019年4期

【朱光庭墓志铭没记载早夭的二个儿子名字，徽之是不是光庭之子难以判断，但是，徽之是朱景之孙是确切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