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公山避暑(下)流淌的百年沧桑

阿敏

<h3><font color="#010101">一百多年前,鸡公山清风送爽,引来李立生开山避暑,名驰海外。&nbsp;</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02年,美国传教士李立生走进鸡公山探奇,发现了这片少为人知的清凉世界,而后在西方报刊上大肆宣扬。一时间,蓝眼睛、黑眼睛、黄眼睛等不同国度、不同的语言人们接踵而至,他们开挖森林,建楼房,修建了风格不同的房屋、教堂、会所、学校、医院、银行还有邮局,修建了绵延的山路和别致的亭台楼阁,创造了一座山城,一个繁华的世界,一个传说中的避暑胜地。</font></h3> <p>于是,23个国家的500多座别墅,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美国大楼,德国楼,瑞典楼,日本楼,丹麦楼,颐楼……到1935年鼎盛时期,山上定居世界各国传教士、买办、军阀、豪绅3000余人。“桃源真有新天地,十里风飘九国旗。”民国诗人刘景向的诗句,正是当年鸡公山上的繁华写照。</p><p>我在网络上搜索到一张拍摄于1913年以前的鸡公山别墅群照片,照片下有两行英文: <br>“Summer Resorts---a Discovery of the 20th Century” <br> Summer Cottages at Chi Kung Shan&nbsp;</p><p>&nbsp;翻译就是:“避暑胜地---20世纪的发现” 别墅在鸡公山</p> <h3><font color="#010101"><p>1938年,鸡公山被日军占领,不少别墅毁于战火中。抗战胜利后,山上这些别墅建筑已是满目疮痍,破坏严重。后来又因种种原因,有300多栋被烧毁、拆除,改建,别墅由原来的500余座,减少到现在的200余栋。在百年的柔软时光中,鸡公山别墅群和中国的近现代史,紧紧捆绑在一起。反映了从洋务运动到军阀混战、从北伐战争到抗日战争、从解放战争到建国初期的历史风云,它是中国近现代历史的缩影。</p></font></h3> 当我们站在山顶四望,万绿丛中千姿百态的中外别墅,象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于峰顶山腰。尖顶的教堂式别墅、古典的宫殿式庭院、玲珑剔透的小屋、豪华壮观的大楼尽收眼底。它们依山顺势,与清泉翠林辉映,与云海雾海成趣,宛如神话中的仙山琼阁一般。<br>尽管目前可供游人入内参观的,仅有马歇尔楼、美龄舞厅、花旗楼等为数不多的老别墅,其他的只能够仰视外观或进入走廊看看,但是它们依然顽强的站在岁月里,展示那个时代的优雅与瑰丽,那曾经的辉煌和神秘的历史依然让人向往。 <h3><font color="#010101">在鸡公山的日子里,我们曾无数次的徘徊在它们身边,寻找它们的名字,追踪它们的历史。在心中默默的与它对话,犹如面对历经沧桑的老人。</font></h3> 每一幢别墅都笼罩着神秘的色彩,每一栋老房都有一段动人的故事。那些撕心裂肺的爱恨故事,刻满斑驳的墙壁,刻满墙壁上的弹痕,刻满门前苍老的树。与那些掩映在森林里的老建筑对视,有一种被牵动灵魂的感觉,敬畏之情油然而生。<br> 这就是闻名遐迩的“颐庐”,鸡公山老别墅之首。 <br>该楼为北洋军阀吴佩孚的第14师师长靳云鹗于1921年所建。当年靳云鹗来鸡公山,目睹鳞次栉比的洋楼别墅,对洋人趾高气扬、心高气傲的架势愤愤不平。决心要在鸡公山建造中国人自己的别墅。因建地问题三番五次与洋人交涉,均被拒绝,便以武力强行破土动工,从设计到施工,全部由中国人完成,不但融入了许多巧思,而且为抵制洋货,用中国传统的“三合土”代替了洋灰、洋钉。颐庐在气势、气质和技艺上全面盖过洋楼,被骄傲地称为“志气楼”。<br> <p>1925年7月颐庐竣工时,北京及各地军阀均发来贺电。武汉军界专门组织参观团前来祝贺,称颐庐为“志气楼”为国人长了志气,并合照留影。</p><p>照片上,颐庐像泰坦尼克号巨轮,载着满船的宾客,行驶在旧时光。当日的嘉宾应该都是些成功人士,他们穿着长袍马褂,或西装革履,趾高气扬,踌躇满志的聚集在颐庐宽大的阳台上,依着大理石的栏杆,向外张望。<br>参加竣工典礼的一名叫兰大德的美国牧师,珍藏了当时的合影照片。大半个世纪后,其孙外Haalandc.carlyle先生,把这张照片赠送给了鸡公山管理区。<br>陈旧的照片,故去的人,尚在的楼,给人多少怀想啊。<br></p><p><br></p> <p>颐庐至今存留梧桐、翠柏、银杏、白玉兰、腊梅等几十种树木,是鸡公山所有老建筑中保存最多最美的古树名木。  </p><p><br></p> <h3><font color="#010101">1926年后,颐庐先后改成了官佐子弟颐庐小学、东北中学、鸡公山中学和中正中学的教室,接收军官的孩子来此学习。抗战时期,颐庐遭到飞机扫射,至今仍留有清晰可见的弹痕。</font></h3> <h3><br></h3> <h3><font color="#010101">1983年,颐庐经过修缮之后作为鸡公山上最顶级的宾馆对外开放,价格是所有改作宾馆的老别墅中价格最昂贵的一栋(29999元/天)。我们自然住不起这样的天价,也就不能到入内参观,只好与这座“全山老别墅之首”合个影哦!</font></h3> 颐庐旁边还有一座建筑,也是靳云鹗所建,形式风格与颐庐完全相同,只是小了一号,当地人称它"小颐庐"。<br>1934年2月,蒋介石调整第五次"围剿"的部署,任命旅欧归来的张学良为副总司令,代行司令之权全面"整顿"红四方面军撤走后的鄂豫皖地区。前线指挥部设在鸡公山的颐庐。当时,张学良就住在小颐庐。 人人皆知的花旗楼,是一幢别致的两层欧式建筑,前临悬崖,后靠绝壁,周围古树参天。<br>此楼原是英国商人柏尔恩1918年建的别墅,后来卖给汉口美国花旗银行而得名。建别墅时,柏尔恩怎么也没有想到,20年后,花旗楼会和震惊世界的武汉会战联系在一起。&nbsp;<br> <h3><font color="#010101">面对日军的步步紧逼,1937年11月,国民党政府决定撤离南京迁都重庆,但国民政府机关大部和军事统帅部却在武汉。为此,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在鸡公山南岗征用了8幢别墅,其中,花旗楼作为蒋介石的临时行营,同时又修建了通往后山的防空洞指挥部,就是现在的“中正防空洞”。</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防空洞是钢筋混凝土结构,有两条通道,其中一条与花旗楼底层相通,写着孙中山的“天下为公”四个大字的后墙,便是防空洞的入口。另一条则直接通往后山的出口。</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走在静幽的洞中,仿佛听到了“武汉会战”的炮声。蒋介石曾经两次上鸡公山,在这座楼里指挥武汉会战,和日寇四个多月的惨烈战斗,彰显的是一个民族的抗争和不屈。虽然武汉于1938年10月27日沦陷,但在毛泽东致函蒋介石的信中仍然肯定了他在抗日战争初期发挥的巨大作用。如今这座楼被命名为“武汉会战纪念馆”,永恒的纪念,沉淀在不远处的那块无名烈士纪念碑的碑座上。</font></h3> 1946年,鸡公山管理局长孟继明集聚山上贤达,为纪念台儿庄战役捐躯的将士修筑了鸡公山“抗战阵亡将士纪念碑”。因自然和人为因素,现已荡然无存;1989年7月,孟继明先生时隔43年旧地重游,意欲恢复此碑。因缺资金,无果而终。曾参与修此碑的人吴秉良先生的后裔吴俊先生费尽心血,在民间和海外集资10万元人民币,以鸡公山万国文化研究会为平台,修复了此碑。<br> <h3><font color="#010101">花旗楼前的汇景亭建在悬崖边,视野辽阔,据说当时作军事瞭望用,天晴的时候能看到武汉。鸡公山到武汉还有一段路程,人的视力真能看那么远吗?不过,这里应该是看云海的好去处,于亭中临崖而立,看云海潮起潮落,奔腾翻卷,朝晖夕霞,当有飘飘欲仙之感。   </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鸡公山最受女性游客青睐的老别墅,大概就要数美龄舞厅了。</font></h3> 美龄舞厅原是英国华昌洋行1918年在鸡公山建起的避暑别墅,抗日战争爆发后,别墅荒弃。1938年,蒋介石和宋美龄把这栋别墅修葺一新,把原来的几间卧室里加装了舞台和舞池,翻建成近400平方米小舞厅。<br>小小的乐台只能容纳一个小型乐队,舞池也只能容纳三五对舞伴翩翩起舞。但是装饰得脱尘出俗,小巧玲珑,精致宛如仙居一般。连外廊的墙壁全部拆换成整面通透的玻璃,站在回廊里,可观云海,听松涛,沐清风。 <h3><font color="#010101">站在舞厅里,历史恍如昨天。透过那厚实的红色木地板和那白色的装饰,仿佛可见当年民国第一夫人翩翩起舞的身姿。如果闭上眼睛倾听,那曼妙的舞曲依稀就在耳边回响。</font></h3> <p>舞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宋美龄各个时期的照片和文字说明,一路看过来,好像进了宋美龄纪念馆。从悬挂的照片里了解到当时“第一夫人”在组建中国空军、抗日战争和中美外交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多次邀请外国友人如陈纳德将军,史迪威将军等和蒋介石会晤,为抗战献计献策。可以想见这位智慧美丽的“第一夫人”翩若惊鸿的舞姿和活跃在国际舞台上的外交魅力。然而,这位“乱世美人”的传奇一生却颇受争议,但她从来不在乎这些,是非功过留于后人评说。她始终坚持“一个中国,反对台独”的方针不动摇!</p><p>引用几位重要人物的评价结束对她的追思吧:<br>丘吉尔曾对罗斯福说:“这个中国女人可不是弱者!”<br>陈纳德将军:“宋美龄对于我,永远是一位公主。”<br>蒋介石:“夫人的能力,抵得上20个陆军师。”<br>美龄舞厅虽小,却是抗战风云的历史见证。&nbsp;</p> 坐落在月湖东畔的那幢德国别墅,绿树环绕,红瓦覆顶,童话般的美丽,当初由德国最时美洋行驻汉口合股皮货生意人所建,也是宋美龄在鸡公山十分喜欢居住的地方。现在,这里是鸡公山管理区地税分局办公的地方。&nbsp;<br> <h3><font color="#010101">丹麦楼,环境十分优美,造型尊贵典雅,一如安徒生童话中的《海的女儿》,端庄而秀美。</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这是鸡公山最漂亮的别墅,弧形门窗,扇形走廊,独具一格,房内设有壁炉,屋顶有烟囱,绿树环绕,十分幽静,房顶上还有八角小塔刺入天空,一派异国情调。</font></h3> <p>1946年1月,美国总统特使马歇尔来华调停国共冲突。宣化店谈判后,马歇尔拟赴鸡公山一游,此别墅就是为他准备的下榻之处,后因故未能成行,但后人仍称其为“马歇尔楼”,也是最名不副实的名人别墅。<br>屋内集中展示马歇尔赴华调处国共两党军事冲突历史的全过程以及他的生平,壁炉正上方悬挂着马歇尔的照片。此楼现为马歇尔国共调停历史纪念馆,被视为鸡公山开发历史的见证之作。</p> <h3><font color="#010101"><p>走过星湖,就是宝剑口北岗别墅群了。</p><p>这里是昔日洋人教会区的腹地,洋人别墅比较集中的地方。建筑年代较早,1925年所有建房的地基全盖满了别墅楼阁。李立生、施道格、马丁逊三位传教士的住房都建在这里,目前仅存遗址。</p></font></h3> 北岗别墅群的老照片。<br>此区目前还现存70余栋别墅,建筑规格都不低:别墅外墙都用条石、片石筑砌,厅前屋后多设有圈廊花园,房顶烟囱也雕着花纹;别墅内部,客厅、卧室、厨房一应俱全,每幢都铺着深红色木地板。 <h3><font color="#010101">解放后鸡公山由部队管理,每年盛夏,部队首长们便会上山避暑,天气一凉,这里便恢复了冷寂。到现在,山上还有军事管理区。</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小教堂 。 &nbsp;1907年,美籍传教士李立生在鸡公山建的第一幢教堂——信义教堂,石墙铁皮顶,呈十字架结构,两侧均为尖拱形窗,饰以彩色玻璃。正面原有烽火台形式的尖塔钟楼,后为部队所拆除,痕迹尚存。当时欧美传教士汇聚这里,用英语、瑞典语、挪威语和汉语轮流礼拜。楼前刘景向“鸡公山竹枝词”石牌上有诗云,“东岭西溪人络绎,喃喃都颂耶和华”生动地道出了当年小教堂的繁忙。</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小教堂的老照片。</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大教堂。由于小教堂容纳不下太多的信徒,1913年又建成了大教堂。它是昔日驻山教徒们团体祈祷的专用厅堂。典型的哥特式建筑。现在部队管辖区武汉军区疗养院大门旁侧。我们去的时候,该楼房处于拆建之中。</font></h3> 美国大楼。 这是1919年美国《豫鄂信义会》书中留下的《鸡公山美国学校》的老照片。<br>“该楼楼体为石木混合结构,正面为券形廊柱,楼房顶部筑一圆形小塔,直刺青天,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这就是美文学校旧址。”美国大楼的档案中,如是记述。<br> <h3><font color="#010101">然而,当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此楼已经被某建筑公司团团围住,正在进行大规模修建,不让进去,看不见大楼的真面目,我们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愿它能够保持原样,不变初心。</font></h3> <p>美国大楼也称“美文学校、鸡公山美国学校”,是美国在华传教士子女上学的地方。该校提供初等教育,学生毕业后送返美国接受高等教育,其中不少学生重返中国成为第二代传教士。</p><p>美国人玛格丽特出任首任校长,她曾记录过当年建房的场景:“当一个陌生人在中国腹地的内陆、地处中原的一座山上,发现一栋与众不同的西式三层楼房时,无疑会感到惊奇!当他知道这栋楼的地基是一小篮一小篮地将沙石运出,每块石头、砖、梁都是徒手运到工地时,则会更加惊叹!”更难得的是,它曾持续办学25年,学生人数最多时超过100人。后来因战事不断,学校一直处在迁徙和动荡中,但无论迁到哪里,都始终使用“鸡公山美文学校”这个名称,而鸡公山上的校址美国大楼也一直在使用并完好保留至今。<br>据悉,在美国北部的明尼苏达州生活着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都是鸡公山美文学校校友。如今已是耄耋之年的他们,对于遥远的鸡公山,常常魂牵梦绕。</p><p>这是前些年他们曾集体回到鸡公山学校旧址前的合影,两张照片叠加,时光已逝,让人感慨万分,唏嘘不已。</p> <h3><font color="#010101">鸡公山另一庞大建筑瑞典大楼,是瑞典人于20世纪20年代中期兴办的瑞华学校,当初校舍为三层草顶楼房,约在1926—1930年间建成瑞典大楼,作为瑞华学校校舍,专门吸收长江中下游洋商子女就学。此楼含地下室共四层,外形美观大气,巍峨壮观,典雅和谐,颇有异国风味。</font></h3> 这所楼房在日军侵占时遭到破坏,50年代初修复,现为铁道部鸡公山疗养院。<br> <h3><font color="#010101">李立生为小儿子李敦礼所建的别墅。</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旁边还有美国医学博士费德、施更生的别墅。</font></h3> 与这三座别墅隔路相望的,就是马天生别墅。与李敦礼别墅一样,也是父亲为儿子建造的别墅,注册时使用的是马天生的名字。<br>马天生是传教士马丁逊的独子,1905年出生于鸡公山,是美文学校的首批学生。12岁时随父母在鸡公山度过一个难忘的暑假。后来,他在明尼苏达大学任教时,曾多次返回鸡公山。2000年,他和姐姐成立了中美服务促进会,为鸡公山美文学校校友及其后代访问鸡公山搭建了一座友谊的桥梁。 <h3><font color="#010101">加拿大圣公会别墅。</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北德国楼。</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汉口会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杨海翻别墅。</font></h3> 张栋臣别墅。<br> <h3><font color="#010101">盛公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还有许许多多隐在绿树丛中童话般美丽的别墅</font>.........</h3> 山上还有中国人自己的别墅花园区—新店避暑山庄。是当时平汉铁路官员、湖北省军政要员修建的十几组风格迥异的中式楼房。<br>由于别墅均位于山间杂草纵横间,道路难辨,加上不少楼房年久失修,有的成为危房,至今尚未开发,游人罕至,我们走了一半就回来了。这是我从网上找到的“卧虎楼”和“翠云楼”的图片。果然如1934年7月的一篇鸡公山游记称赞它们的那样,是“神仙世界”。<br> <h3><font color="#010101">山上起风了,满山摇动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绿,恍若大片的翡翠。白云从头顶飘过, 在蓝色的天空穿梭着纯净的光芒。</font></h3> 泛黄的落叶铺满了老别墅的台阶,带起哗哗的响声,像掀动陈旧的书页,温暖的阳光轻轻抚慰着满目疮痍的老屋。<br> <h3><font color="#010101">山中的每一栋老屋都年逾百年,装满了一个个家族的悲欢离合,交汇着地缘和血缘的传奇。我分明听到它们在呼吸,在回想,在诉说。</font></h3> 它们在遥望那些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定居,避暑,度假,经商,传教,繁殖的日日夜夜,那石墙,回廊,房间都盛满体温和生活气息;<br>它们在追忆那些在风景如画的生态环境和战事频繁的政治背景下,演绎刻骨铭心的爱和骨肉亲情,鸡公山优美的生态,曾经唤醒内心的情犊;<br>它们的目光定格在那一日:四周烽火连天,战事告急,大难临头,他们丢下房屋,慌慌张张,带着金银细软和家眷逃离,脚步踉跄……. <h3><font color="#010101">它们曾经辉煌过,就如一个人拥有过青葱的岁月,如今着一身旧衣,让我们看见的只是萦绕在树枝上的山岚。</font></h3> 我钦佩这些老别墅,钦佩它们在岁月的风雨中坚守着自己,执着的活在山上,等待着后人从不同的国度和地域赶来,寻找祖辈生活的气息和痕迹,释义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和定律。<br> <p>一百多年过去了,历史的烽烟早已消散,许多生命在时光里逝去,而它们却依然活在鸡公山慈爱而博大怀抱中,活在那些传说和不同版本的文艺作品中,把自己倔强的身影活成了一种文化。</p><p>世界在旋转,变幻,而这些默默站立的老别墅则是一个时代的见证,是一个民族的伤痕,是不同国度的建筑智慧结晶。<br></p><p>是的,它们是世界建筑艺术遗存,它们属于世界,属于全人类…………</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