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世界文化之旅（121）：重游冬宫新收获

野山

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英国大英博物馆、法国卢浮宫博物馆以及俄罗斯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人们习惯称谓冬宫）等世界著名博物馆，游览一次是远远不够的。大都会博物馆我去过三次。冬宫博物馆这是第二次来，每次参观都有新的收获。

图1、约旦楼梯留影

和上次来参观不同，自从圣彼得堡开始接待大型邮轮的游客以来，来自世界各地邮轮的游客受到冬宫的重视，往往被排在前面进入冬宫。我们团是第一批，这样就能在约旦楼梯照相时，不会受到太多游客的干扰。起初，“约旦楼梯”被称为“使节楼梯”，因为各国使节都要经此楼梯登上二楼等候沙皇的召见。后因每年的1月9日沙皇一家都由此楼梯下到一楼，参加在涅瓦河上为皇室准备的耶稣受洗节活动（传说耶稣降生后在约旦河受洗）。因此，18世纪以后，“使节楼梯”改名为“约旦楼梯”。

图2、巨幅画作《奥林匹斯众神》

约旦楼梯大厅天顶上的壁画是意大利著名画家提香的巨幅画作《奥林匹斯》。也有人说由18世纪威尼斯大师卡斯巴罗基茨阿尼绘制。它仿佛是在暗示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在俯瞰人间大地，也仿佛是在隐喻皇宫里的日子就像天上的神仙般逍遥自在。

图3、俄国陆军元帅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鲁缅采夫-扎杜奈斯基

从华丽的约旦阶梯上来，步入元帅厅，这里悬挂着俄罗斯罗曼诺夫王朝时代战功显赫的几位元帅。我以前介绍过中国民众最熟悉的库图佐夫元帅的和苏沃洛夫元帅。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鲁缅采夫-扎杜奈斯基元帅(1754~1826年)将门出身。6岁登记为禁卫军列兵，15岁起担任军官，18岁任步兵团长。1748年参加莱茵河远征，1768~1774年俄土战争期间任集团军司令，1770年晋升元帅，迫使土耳其签订《小凯纳尔贾和约》。1794年第三次瓜分波兰期间，与苏沃洛夫共同拟定作战计划。著有《指南》、《军规》等。

图4、陆军元帅格里戈里·亚历山德罗维奇·波将金

格里戈里·亚历山德罗维奇·波将金(Grigori Aleksandrovich Potemkin)(1739-1791)，俄国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陆军元帅。波将金1755年编入禁卫骑兵重骑兵部队，因参加1762年宫廷政变，拥戴叶卡捷琳娜二世称帝得到重用。1768-1774年俄土战争时期，因有功获将军衔。 1774年擢升上将，任陆军院副院长，封为伯爵。他系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宠臣，1784年晋升元帅。

图5、彼得大厅

彼得大厅是冬宫里重要的大厅之一，也称小金銮殿。2013年来参观时，因为大厅游客太多，冬宫导游就没有带领我们进入该大厅。这个大厅是为了纪念彼得大帝于1837年建造的，是皇帝接见客人的小型场所。大厅正面是一个圆形的大壁龛，内凹约有4米深，两边是两组白色大理石柱和壁柱，柱头和柱础都是鎏金的。大厅内最为醒目的是沙皇的宝座，绘有彼得大帝的花字图案、皇冠、帝国的标志双头鹰。这个宝座是彼得大帝的侄女安娜·伊奥娜诺夫诺女皇坐的，由1731年英国著名工艺师克拉乌泽所设计完成。

图6、大厅为布满雕花镀金的拱形天花板

大厅是1833年由设计伊萨克大教堂的建筑师蒙弗朗（1786——1858）年设计建成，冬宫大火后由司塔索夫按照原貌重建。大厅为拱形天花板，顶棚上布满雕花镀金，四周有重要战役的绘画。大厅的墙壁上覆盖着法国的天鹅绒，上面绣着双头鹰，并出现彼得大帝的组合字。

图7、油画《彼得一世和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

彼得大帝是后世对彼得一世的尊称。王座背后是大理石屏风，上面挂着一幅威尼斯画家于1734年完成的油画《彼得一世和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画中以北方战争时期彼得率领俄军战胜瑞典军队的波尔塔瓦战役作为画面背景，歌颂彼得一世是战争和国务的天才，是智慧的化身。

图8、徽章大厅

195号展厅是徽章大厅，2013年来参观时因为徽章大厅正在安排新的展出，不让照相，因此没有照片。这是一个金色的大厅，大厅的两侧是高大的拱形窗，四周由科林斯式的镀金双圆柱所环绕，墙壁和窗户周围的金饰或金箔贴画，金碧辉煌，奢华无比。

图9、俄罗斯重装备步兵雕塑

徽章大厅建于1838—1939年，由建筑大师瓦西里·斯塔索夫设计。这是冬宫中最大的房间之一，面积超过1000 平方米。大厅正门两侧伫立有两组俄罗斯重装备步兵雕塑，用装饰灰泥材料制成。原本这些士兵手执的矛棍上挂有俄帝国时代各省的省徽，展示了当时俄罗斯的国家政治体制。现今这些省徽被以镀金盾牌的形式装饰于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灯上。

图10、大厅中央是一尊1842年制的沙金石宝石盘

大厅里超大的水晶吊灯金光闪耀，精美豪华。大厅中央是一尊1842年制的沙金石宝石盘，这是夏天放置冰块降温的。整间大厅的设计和建筑体现了俄罗斯帝国的强盛。这里用于宴请各省的高级官员，是举行大型接待活动和举办皇家舞会的地方。十月革命后被用作音乐厅。

图11、1812年的军事荣誉画廊

徽章厅后面是1812年军事荣誉画廊。这是根据设计师罗西（1775/77——1849年）的设计建成。在半圆的乳白色浮雕天棚下，两侧红色的墙壁上一共挂了332位画像，如同忠烈祠一样，供奉着为在1812年打败过拿破仑的将帅们。画廊正中是亚历山大一世的巨像，两边墙上分别有普鲁士国王和奥匈帝国国王骑马像得巨像。这3个国家当时是盟国。在1826年12月25日圣诞节，也就是打败拿破仑一周年的日子里举行了开幕仪式。

图12、弗朗茨·克鲁格的《亚历山大一世骑马像》

由于亚历山大一世于拿破仑战争中击败法兰西第一帝国的拿破仑一世复兴欧洲各国王室，因此被欧洲各国和俄罗斯人民尊为神圣王、欧洲的救世主。《亚历山大一世骑马像》最早由英国肖像画家乔·都乌绘制。在1818年秋天画家乔·都乌与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在德国阿西涅城相识，当时那里召开第一届神圣同盟会议。随后画家随沙皇来到了圣彼得堡，并从1819年——1829年为俄罗斯帝国从事了10年的艺术创作。1837年，冬宫发生一场大火，这些人物画像幸运地保留了下来，而亚历山大沙皇的画像，却用德国著名肖像画家弗朗茨·克鲁格的戎装图取代了乔·都乌的版本。

图13、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骑马像

腓特烈·威廉三世骑马像也是德国著名肖像画家弗朗茨·克鲁格的作品。建筑师将这个狭长展厅用装饰柱廊分成三部分，把墙上的画像分成几组，除了三位国王的大幅画像外，还留出较大的地方挂库图佐夫、巴尔克拉亚吉-托利和其他主要军事将领的大幅画像。

图14、奥匈帝国国王佛兰茨一世骑马像

佛兰茨一世骑马像由德国画家克拉夫特（1780~1856年）完成。在画廊的墙壁上还留有13幅空白画框，但每幅空白画框的底部写有军人的姓名。很显然，这13位将领不是牺牲在战场上就是没有活到为其作画的那一天。诗人普希金生前多次来到这里参观，并把感想写进了自己的著名爱国诗篇《统帅》中。

图15、御座厅（圣乔治大厅）

御座厅被称为大金銮殿，面积1000平方米，是冬宫最大最正式的大厅。象征沙皇权力的黄金御座放置在大厅中央阶梯的高台上。由于宝座上方是俄罗斯军队和沙皇家庭的守护神圣乔治的浮雕像，所以此厅又称“圣乔治大厅”。皇室举行重要会议和国家庆典仪式都在这里。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宝座是木雕镀金及紫红色天鹅绒镶包的座椅，造型简单雕刻精致，椅背上有手绣的俄罗斯双头鹰和皇冠。背后是金边红色丝绒墙壁，上面超大的金色双头鹰国徽华贵威武，比前面看到的彼得厅更抢眼。

图16、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宝座前留影

至于这座金銮宝座是不是10月革命以前放在金銮殿里的宝座，我有些怀疑。因为有资料显示，红军攻打冬宫后，曾发生大肆抢劫。冬宫的管理人员发现皇家的金銮失窃，赶紧向苏维埃政权报案，红军宪兵只在宫内的一些角落里发现了金銮的碎木片，显然窃贼因为金銮过大不便偷窃，一气之下将它劈成若干块，或装在箱子里，或者塞进麻袋运出了冬宫。列宁听说沙皇的金銮被毁被盗，随即发表演讲：“同志们，金銮失踪了，这在我们的斗争中具有象征性！重要的是，是人民让它失踪的！”

图17、宝座大厅天花板布满金色雕花

御座厅有上下两排巨型的窗户，宽敞明亮。四周一圈意大利白色大理石柱，使大厅显得隆重肃穆。御座厅最先是被装饰成巴洛克风格，叶卡捷琳娜二世认为过于繁缛奢华，改用大理石柱子撑起富丽堂皇的大厅，使大厅具有庄严感。天花板上用黄金制作出各种细致的花纹图案，富丽堂皇。两排铜制水晶吊灯彰显典雅华贵。

图18、地板上的花纹模仿了天花板上装饰的金饰图案

御座厅的独特之处是，地板上的精美花纹模仿了天花板上装饰的金饰图案。而地板的花纹不是画出来的，是用紫檀、红木、乌木等9种贵重木材16种不同颜色相拼而成的，低调的奢华，让人叹为观止！

图19、孔雀大厅

孔雀大厅旧称叫“阁楼”，由俄国建筑师安德烈·施塔肯施奈德（1802~1865年）设计建造。整个厅用白色大理石装饰，边线图案鎏金。这个大厅是叶卡捷琳娜二世最喜欢的宫殿，有两层空间，中间的一组白色科林斯柱廊把大厅划分为两个部分。内区的地面上镶嵌着精细的马赛克瓷砖，图案取自古罗马的绘画艺术品，反映出当时的俄国工匠已经掌握了难度极大的马赛克制画工艺。

图20、“巴赫奇萨拉伊”喷泉

位于大厅一角的四级滴水计时器由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而那洁白的喷泉造型使人联想起普希金在诗中歌颂的位于克里米亚的“巴赫奇萨拉伊”喷泉，故取名为“巴赫奇萨拉伊”喷泉。二楼是回形走廊。整个空间装饰风格纤细，唯美。大厅内吊着巨大的水晶灯，上万片水滴型水晶灯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个大厅最出名的展品就是孔雀钟，以前的博文介绍过，这里就不介绍了。

图21、伦勃朗的油画《亚伯拉罕和艾撒克》

欧洲两个强大的艺术派别——17世纪初诞生的佛拉芒和荷兰画派的作品，在冬宫无就其数量还是质量均堪称独一无二。在冬宫荷兰伦勃朗馆里有24幅荷兰绘画艺术的代表伦勃朗的创作。这幅画画的是圣经中的故事。上帝要求亚伯拉罕将爱子艾撒克作为牺牲献给上帝，亚伯拉罕甘愿忍受这一残酷的天命，正当他把儿子按在祭坛上准备动手时，突然霹雳巨响，天使飞来，拉住亚伯拉罕的手，告诉他上帝已相信他的虔诚。

图22、伦勃朗的油画《浪子回头》

这幅作品创作于1669年，也是伦勃朗生命中的最后一件作品。 家族中的小儿子年轻时索求父亲的财产，远走他乡挥霍无度。时逢灾年，终于迷途知返，回家跪在老人的面前。全幅画共五人，右边的大儿子和隐藏的仆人则对小儿子的归来表现得很冷漠。老人说：儿啊，你常和我同在，我一切所有的，都是你的。只是你的这个兄弟是死而复活，失而复得的，所以我们理当欢喜快乐。 这幅作品表达了晚年伦勃朗的心重新皈依，画中跪着的儿子就是伦勃朗的化身，宽恕他的老父亲就是上帝。用艺术来表现最崇高的情感、亲情、苦难、宽恕，是本画的中心思想，也是画家一生的追求。画里有一个小细节，父亲抚在浪子肩头的双手大小不一，右手仿佛是母亲的手才对。不过现在谁也没法知道伦勃朗这么画的真实想法了。 

图23、伦勃朗的油画《达娜厄》（Danae ）

此画创作于1636年。取材希腊神话：阿尔戈斯王的女儿长得很漂亮，国王和爱自己的女儿，有一天国王得到告示，说他将死在自己外孙手中，这使国王非常惊恐。为了躲避灾难，他命人建了一座塔，把尚未出嫁的女儿关在里面，只让一个老妪服侍。天神宇斯发现达娜厄，一见倾心常常化为一道金光与达娜厄相会。不久达娜厄生了神话中的英雄珀尔休斯，最后老国王仍然没有逃脱死于外孙手下。画家用光束象征宇斯，少女挥动手臂向宇斯打招呼。有人说少女身条不好，是怀孕的象征。 这幅名画使得后世的荷兰伟大画家梵高曾说：“我只要啃着硬面包在这幅画的前面坐上两个星期，即使少活十年也甘心。”

这幅画外还有故事！一个酷爱伦勃朗的画家一直在模仿伦勃朗的作品，学得很不错了，但就是这幅画中所运用的萤火虫式画法，即把屋内光线中的颗粒、灰尘、朦胧表现出来的技艺，他始终无法学会。因此这个家伙彻底绝望，1985年6月15日，他用小瓶装满硫酸进入冬宫，把硫酸泼向了这副让他痛不欲生的名画。虽然经过世界顶级专家的会诊和用了12年时间修补，达娜厄的小腿部还是有明显的伤残。现在它成了世界上最著名的一幅残品。是冬宫的镇馆之宝之一。

图24、古代写生画历史长廊

古代写生画历史长廊是连接几个厅的大通道，由壁柱和拱券结构组成了拱帆，连接九个大的圆顶 ，中间三个是透光顶，其它都是实心顶。每个圆顶的装饰图案各不相同。走廊中摆放了许多精美的大理石雕塑。

图25、大理石雕塑《阿波罗与达芙妮》

《阿波罗与达芙妮》取材于希腊神话。太阳神阿波罗瞧不起丘彼特的箭艺，总嘲笑他，这使小爱神很恼火，把点燃爱情火焰的金箭（爱情之箭）射进了阿波罗的骨髓，同时用熄灭爱情火焰的铅箭（拒绝之箭）射中了河神珀纽斯的女儿达芙妮。爱情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阿波罗如醉如痴地爱上了河神的女儿达芙妮。想不到，达芙妮一见阿波罗，撒腿就跑，阿波罗在后边紧追，一位情爱似火，一位意冷如冰。当阿波罗将要抱住达芙尼的时候，达芙尼向她父亲求救。河神使出魔法将其女儿变成了一棵月桂树（一只腿已经在变）。我曾在意大利的博盖塞美术馆看到过济安·贝尼尼的雕塑《阿波罗与达芙妮》，比这个雕塑细腻、生动多了。

图26、达芬奇厅

达芬奇厅因拥有达芬奇两幅著名的圣母画真迹《圣母丽达》和《持花圣母》而得名。因在以前的博文中介绍过达芬奇的名作，这里就不提了。该厅是按沙皇尼古拉一世要求的艺术风格装饰的：例如精致的大门，门楣上有金色镶嵌的人物和头像，天花板中间是油画《奥林匹克山诸神》，墙壁上镶嵌着白色和釉色的人造大理石，雪白色的大理石壁炉镶嵌着青金石，壁炉上方镜子周围的柱廊是由马赛克工艺加工出的碧玉装饰面，还有水晶大吊灯等，当时被称作“沙皇大厅”。除了达芬奇的画作，这里还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壁毯等。

图27、法国《日夜壁炉钟》

值得一提的是，壁炉上的法国《日夜壁炉钟》是个宝！钟的外壳是由路易十四御封的“国王家俱师”安德烈·查尔斯·布尔在大约1715年设计并制作的，鎏金的钟身右下方是一个男性青铜雕像，象征着白昼；左下方是女性雕像，象征着黑夜。这两个青铜雕像的表面都用氧化钴做过了处理，与钟身上的鎏金铜片与玳瑁所组成的布尔式镶嵌图案相互映衬，形成反差，造成了强有力的视觉冲击。此钟的机芯并不是路易十四时代的作品，而是稍晚一些时候，在1750年前后由皇家钟表师勒包特的工作室制造，每八天只需要上弦一次，代表了十八世纪中叶欧洲精密钟表的最高水平。

图28、拉斐尔大厅

拉斐尔厅又称乌釉陶器厅。这里有拉斐尔的两幅画《圣母与圣婴》和《神圣家族》，另外还有意大利15世纪初到十六世纪的乌釉陶器。大厅里的挂毯描绘了文艺复兴表现的怪诞图案，这些灵感来源于古希腊情节。

图29、拉斐尔的《圣母与圣婴》

文艺复兴的理想在大师拉斐尔的1504年作品《圣母与圣婴》中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 这是拉斐尔19岁时的作品。尽管此时艺术家的风格还没有形成，但这幅画面完美的构图、安宁的线条、和谐的色彩，以及恬静的秩序都在这幅画作中体现出来了。远处近乎透明的春天景观与圣母的形象协调一致，年轻而美丽，就像她周围的世界一样。怪诞的装饰画框是专门为这幅画量身订制的。1871年，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从Conestabile伯爵手上购得这幅画，送给了妻子玛丽亚•亚历山德罗夫娜皇后。

图30、朱利奧·切薩雷·普羅卡奇尼的油画《圣母子与天使》

早期巴洛克时代的意大利画家和雕塑家朱利奧·切薩雷·普羅卡奇尼（Giulio Cesare Procaccini， 1574–1625)的油画《圣母子与天使》，其画风深受达芬奇的影响。

图31、米开朗齐罗大理石雕塑《蜷缩的男孩》（A Crouching Boy）

意大利小陈列室陈列着宫里最知名的雕塑——米开朗齐罗的大理石雕塑《蜷缩的男孩》（A Crouching Boy）。这是米开朗琪罗在冬宫的唯一藏品，创作于1530年，是该馆的镇馆之宝之一。该作品描述的是一个小男孩右脚受了伤，蹲下来双手紧握伤处，脸部表情还比较平静，可背上高度紧张的肌肉反映了他正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图32、大理石雕塑《蜷缩的男孩》背面

雕像的大理石表面显得粗糙无光。男孩肌肉强健，集中精力，蓄势待发，却又低垂着头，表情不清，似有无名烦忧。暗示着雕塑家的心境：极度悲观的世界上并没有和谐与美。原来米开朗基罗在创作这个作品时，法国正在占领意大利，刻画了意大利人在忍耐中的那种期待。

图33、意大利透光厅

透光厅有三个主厅（237、238、239），即一个大透光厅和两个小透光厅，收藏16-18世纪意大利和西班牙艺术作品集，被认为是欧洲最好的作品集之一。大厅空间给人感觉既奢华又大气，很有欧洲皇室的风范。地面采用木地板拼贴，红色的墙面十分行醒目，白色的顶装饰鎏金花纹。我2013年的博文介绍了一些作品。

图34、青金石打造的台面

透光厅的采光顶是宫殿中最大的，墙面上挂着很多名画，地面上摆放着绿松石大理石瓶和白色的雕塑。这张台面是用俄罗斯最珍贵的青金石打造的，价值连城。

图35、科雷万大花盘

雷夫涅夫碧石的“科雷万大花盘”顶部呈椭圆形，重达19吨，高2.5米，长宽直径分别为4.5米和3米。它是由俄国建筑师阿布拉姆·梅利尼科夫设计，阿尔泰边疆区的科雷万工厂用一整块乌拉尔碧玉历经12年的精心打磨而成。如此体量的艺术品，在那个没有自动化机械运输的年代，人们先用160匹马拉的车将它从阿尔泰地区运到乌拉尔，再用平底大驳船沿水路运抵圣彼得堡。由于它体量太大，没有那么宽的门，当年为了搬进来把墙都拆掉了。现在冬宫里的藏品经常换动展出，唯一没有动过的就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