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掠影—莫高窟

蓉蓉

<h3>莫高窟,俗称千佛洞,开凿在敦煌城东南25公里的鸣沙山东麓的崖壁上,南枕祁连,襟带西域,前有阳关,后有玉门关,此地自汉代起就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地。莫高窟公元366年起开凿至元代停工,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营造时间最长,内容最丰富,保存最完整的佛教石窟寺之一,被誉为“中国的卢浮宫”,但距今已有1600余年,远比卢浮宫历史悠久得多。</h3> <h3>在南北走向近1700米长,40余米高的崖壁上,现存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00余尊,唐宋木构窟檐5座。当初是各朝代的达官显贵为求菩萨保佑,为家族祈福而出资雇佣画僧修凿绘制的,一般为“前甬道,后洞窟”。</h3> <h3>莫高窟代表了我国古代佛教文化艺术的最高成就,是丝绸之路上中国古代多民族文化及欧亚文化汇集和交触的结晶,被誉为“沙漠中的美术馆”和“墙壁上的博物馆”,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它与山西大同云岗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并称为中国四大石窟。</h3> <h3>莫高窟始称为“漠高窟”,意为“沙漠的高处”。后世因“漠”与“莫”通用,便改称为“莫高窟”。另有一说为:佛家有言,修建佛窟功德无量,莫者,不可能、没有也,“莫高窟”的意思就是沒有比修建佛窟更高的修为了。</h3> <h3>为保护石窟,对外开放的区域都加固了外墙,每个洞窟加装了门窗,编了号码,有计划地轮流开放展出。为方便游客上下行走,展区加修了楼梯,走廊,通向各洞窟。</h3> <h3>藏经洞,编号17窟,建于晚唐。清光绪26年,道士王圆篆偶然发现此窟。藏经洞文物的出土是二十世纪人类文化史上的重大发现,其中出土的,数量多达五万余件的古代写本、刻本和佛教艺术品,始自东晋终于宋初,历时七个世纪,具有极高的文史价值。但后经英、法、日、美、俄等国探险家的蒙骗贱买,盗窃掠夺,大部分珍品文物不幸流散到世界各地,仅剩下少部分留存于国内。</h3> <h3>为保护文物,洞内禁止拍照,我们自觉遵守,收起相机,带上耳机,调好频率,紧跟导游,用耳朵听,用眼睛看,尽可能多地感受这些稀世珍宝。</h3><h3>故只得从网上下载些许图片,与君分享。在此感谢有幸拍摄并晒于网络的摄友们!</h3> <h3>大英博物馆里展出的莫高窟壁画和彩塑佛像</h3> <h3>从窟壁上被野蛮剥取下来的壁画残迹斑驳,但仍不失其无比辉煌的风采。</h3> <h3>以上壁画及彩塑现为大英博物馆馆藏珍品,1907年,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巧言令色,连蒙带骗,花40块马蹄银运走了24大木箱经卷和书画,随后又三次进入莫高窟,每次都满载而归。步他后尘,英、日、俄、美等国的考古探险者纷纷光临敦煌掠走了大批敦煌文物,令人既气愤又痛惜。</h3> <h3>莫高窟的掠夺者</h3> <h3>莫高窟的保护者—常书鸿</h3><h3>他1904年出生在杭州,1928年自费赴法留学,1936年毕业于法国巴黎高等美术专科学院,很快在巴黎画界声名鹊起,连连获奖,前途无量,但偶然在路边旧书摊上看到一本线装书《敦煌石窟图录》,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1937年他携娇妻带幼女,回到阔别十年的祖国,在战乱中奔波呼吁保护敦煌文物,1943年被任命为敦煌艺术研究所第一任所长,经过2400里漫漫旅途的风尘跋涉,经由重庆,兰州到达敦煌,随后他的一些弟子高足纷纷应他召唤从北平、南京、杭州等地辗转而来,在常先生的带领下,开始了保护修复莫高窟的壮举,结束了莫高窟文物被卖被盗的可悲历史。</h3> <h3>常先生把他的一生奉献给了敦煌艺术,在几十年的艰苦生活中,经历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种种不幸和打击,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和挫折,但他义无反顾,为保护莫高窟黙黙地奉献着,组织修复壁画,搜集整理流散文物,临摹壁画精品,撰写学术论文,举办展览,出版画册,为保护和研究莫高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被誉为“敦煌守护神”。</h3> <h3>莫高窟部分现存壁画临摹图及修复彩塑</h3> <h3>保存下来的部分原始外墙</h3> <h1></h1><h3>九层楼(大佛殿)96号洞窟</h3><h3>此楼位于莫高窟石窟群的中心地带,高超过40米,木构九层窟檐依崖而建,巍峨壮观,是莫高窟的标志,它始建于武则天证圣元年(公元695年),经后世多次重修,已非唐代原貌,1986年,敦煌研究院再次加固并粉饰木构窟檐,使九层楼焕然一新。</h3><h3><br></h3> <h3>窟内有一座大弥勒佛像,又称“北大像”。高35.5米,建造于武则天登基那年,仔细端祥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感觉,象是武则天的化身。</h3> <h3>九层楼广场即景</h3> <h3>敦煌石窟文物保护研究陈列中心</h3> <h3>常书鸿的继承者,敦煌的女儿—樊锦诗,</h3><h3>她生在北平,长在上海,北大毕业,25岁时,只身前往敦煌;30岁时,在废墟中修复文物;40岁时,让敦煌文物保护实现现代化;60岁时,接任敦煌艺术研究院院长;76岁时,倡导、主持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建成竣工,“数字敦煌”上线,用多媒体及智能技术让莫高窟容颜永驻,开创了保护莫高窟的新篇章。</h3><h3><br></h3> <h3>她守护国宝半个多世纪,从青春少女到满头华发,她有愧于家庭,有愧于孩子,也怠慢了自己,但却用半个多世纪的守望告诉世人,她无愧于敦煌,她实现了敦煌保护和利用的双赢,她对敦煌的非凡贡献,功德无量,定会世代流传!</h3> <h3>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俯视全景图</h3> <h3>道士塔</h3> <h3>道士王圆箓,祖籍湖北麻城(约1850—1931),因家乡连年灾荒,生活所迫,不得不出外谋生,流落至甘肃酒泉,期间入道修行,1892年左右,云游敦煌,登三危山,当时的莫高窟已失去往日的风采,一片荒凉,僧人离去,鸟儿飞走,但王道士却留下了,定居此地,成为主持,守护莫高窟,直至离世。对于他,與论毁誉参半,众说纷纭,有人赞赏他是莫高窟的维护人,藏经洞的发现者;有人谴责他愚昧无知,目光短浅,是出卖国宝的千古罪人。相信历史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br></h3> <h3>道士像</h3> <h3>佛塔风光</h3> <h3>榆林窟,俗称“万佛峡”,是莫高窟的姐妹窟,与莫高窟同一时期。现存41个洞窟,共保存壁画5650余幅,彩塑272座等,因其珍藏稀世珍宝象牙佛而闻名于世。遗憾我们未能入内游览参观,只在车上抓拍了几张外景照。</h3> <h3>编后语</h3><h3>数年前曾在一本杂志上读到过一篇介绍敦煌文物保护者的文章—《常书鸿和儿女们的百年敦煌恋情》,因为感动,记住了他的名字—常书鸿,也萌生了游敦煌的愿望。</h3><h3>游敦煌前,脑海里常浮现出一个个疑惑和遐想:是怎样的一种艺术能让常先生一门二代无怨无悔为之奉献终生?经历了千余年的岁月洗礼,敦煌又会以怎样的面貌呈现在我的眼前呢?</h3><h3>来到敦煌,怀着一份虔诚和敬畏,走进一个个昏暗简陋,大小不一的岩洞,看到一幅幅壁画彩绘历久弥新,一尊尊彩塑佛像栩栩如生,它们产生在遥远的古代,华厦先人们的非凡艺术才华,令我震撼和自豪;它们能完好地保存到如今,让我由衷地敬慕和感激一代代的守护者。</h3><h3>敦煌归来,我又读到了另一篇介绍敦煌人的文章《敦煌的“女儿”—樊锦诗》,再次深受感动,正是以常书鸿、樊锦诗为代表的一代又一代的敦煌人前赴后继,因热爱而痴迷执着地追随,又因强烈的责任感而忘我地坚守,才成就了敦煌艺术今天的辉煌。</h3><h3>想象着古人绘制壁画时的虔诚模样,想象着后人发现它们时的满眼惊叹,想象着一代代学者修复保护它们时的炙热心血,怎能不激荡起我内心深处窒息般的震憾?!我感激他们!我赞赏他们!我敬佩他们!</h3> <h3>感謝好友仪梅提供部分图片资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