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百齐说闲话2】房屋的拆迁预示着家族的兴旺和生活的美好。村子的消失象征着社会的变迁。面对过去和未来,只能是总结和祈盼。总结是我们对过去美好的回忆,对好的传统的继承和留恋。祈盼是对苍天和神灵的祈祷,让明天生活更美好。</h1> <h3>石羊村要拆了,好多家都拿着钱走人了,只留下了几户人家守着老宅,守着希望,过着往日平淡的生活;村子一片狼藉,门都畅开着的,当你走进时满屋子,是不要的衣服,横七竖八的家俱,灶房锅碗不要了,做饭的案板也放弃了;唯有一家的家犬守着主人的屋子整天卧在门口,像是等待着主人的归来,并繁殖了一窝虎头虎脑的狗仔子,指望着家族兴旺。 <br></h3><h3></h3><h3>过去,家乡人守着怀旧的观念,传统的思维而生活,逢年和家族大事都会把供桌上的祖先的牌位【牙家魄】放下来,燃烛焚香供奉先灵;今天大家向逃难一样急急忙忙、简单拿些东西,能丢掉的尽量放弃,就连供桌上的牙家魄也都不要了。这两天,村子里挖掘机开挖,我闲转了几家、捡拾些昔日的记忆,以嗜大家。</h3> <h3>筐,一种竹编制器,可以用来盛比较多的、体积大而重量轻的东西。在上世纪70年代,大集体时生产队饲养室给牲口装畩子、苜蓿或生产队给各家各户分玉米棒、红苕等。当我把筐让我儿子看时,我儿说是大担笼。筐在生产队麦收过后给社员盛杠子馍分给劳力,以鼓励大家努力干活。</h3><h3>笼,在捡拾记忆的过程中,没想到我捡到了这么多笼的种类。</h3> <h3>大竹龙,仍是竹制器具,能盛大约两斗小麦。昔日谁家迎娶媳妇都要拿6个上头早糕和10个油沓子,这么多的礼馍和搭头,用大竹笼提是再好不过了的。大竹笼在麦收季节还能捡拾麦穗,做到颗粒归仓。家有年龄大的老人不能参加集体劳动,在家偷偷出来带上大竹笼偷拾麦穗,当然被人报告或发现时会被连笼没收的。</h3> <h3>七升笼,也是竹制器具,形状一样,只是比大竹笼小一些。平常带着它可以上供销社买日用品如:菜、盐、醋、针线、食品等,也可用它装大白蒸馍或锅盔馍。在七节八会中也用它来装着礼馍走亲戚,行门户。亲戚过大事后,回来时家家竹笼系上会有一张小小的红纸条,上写有自己村子的名字。</h3> <h3>气死猫笼,好多家都有,这是给外孙子的礼物,用它来装食物的竹器器俱,型是圆的带盖。七升笼和大竹笼都不带盖,这也是它们的区别之一。气死猫笼还有一个特点:笼的主宽竹皮是用青油灯烤制成黑色或红色,这样给人一种洋气的感觉。</h3> <h3>油笼,油笼是用荆条、线绳和柔性长木片制作而成,结实耐用,密而不进灰尘,用它来放置油饼的,故叫油笼。除此之外,还有小孩耍的小笼笼和香笼。</h3><h3>香笼是用来提香蜡纸表的,宽竹皮有红和黑两种。和七升笼、大竹笼的区别是笼系是方形而不是弧形。</h3> <h3>望着这些竹制笼子,我想起了我们石羊{陽}村烟花八户人家相居相处,互帮互助,友善合作,同喜而歌,同悲而嚎亲如一家的时光,孩子们一路同歌,一路同笑出入于田间地头。</h3> <h3>让我们一起怀念过去共同的欢乐。</h3> <h3>什么时候能再听到一声分玉米了!分红苕了!还有更好听的声音是分杠子馍了!这声音是再好不过了的。</h3><h3>昔日的时光不再回来,让我们把它永远收藏。</h3><h3> 2019年8月5日下午</h3><h3> 作者:许百齐<br></h3><h3> 电话:13186067307</h3> <h3>许百齐,微信名:墨不黑。生于1964、4、2。大专学历,汉语言文学专业,16岁开始在《西安科技报》发表数学习作,曾在全国论文大赛中两次获奖。近年执迷于散文和于体书法。参于诸多公益性书画活动,曾开播乡村生活《百齐说闲话》专栏,坚持数月有余。散文被多家转载,书法作品被多家协会出版及收藏,现为:</h3><h3><br></h3><h3> 陕西省老年书画家协会会员</h3><h3> 长安于右任书法协会会员</h3><h3> 丰京书画研究院院士</h3><h3> 西咸书法家协会会员</h3> <h3>编辑:西域梵夫</h3><h3>文字:许百齐</h3><h3>图片:西域梵夫</h3><h3>校正:许百齐 张秋运</h3> <h3>近年留传一个伤感的名词:拆迁。村落在无声的消失在地平线上,村庄的人们四散而顾,拿着卖断农耕生活的钱,喜悲参杂着急急的另找生途。农耕文明接近尾声!遗弃了的家俱,农俱必然成为一段历史的见证者!时代大潮涌起,也许这是时代变革所应付出的代价吧!祝福那些失地农民安居幸福!</h3><h3> ——张秋運撰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