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西域，心向往之

平常心

文： 徐凤娥 摄影；平常心

　　对新疆的认知，缘于少年时代对《西游记》的痴迷，唐僧师徒四人西天取经路过的火焰山，通天河，高老庄等西域地名让人好奇不已；大学学《通史》，深有感触的一课，张骞出使西域，开拓了一条闪烁着丝绸光芒的道路，把古老的中国和遥远的西方世界联系在了一起，被誉为“第一个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中国人”，那时就梦想着去到西域探险“凿空”；走上讲坛，教高二学生读的第一课是碧野先生的《天山景物记》，“迷人的夏季牧场”，“天然湖与果子沟”，仿佛跟随神游了天山南北，饱览了奇异的风光和珍美的物产。对新疆心驰神往了几十年。

终于我们一行十二人，心怀期待，万里奔袭，从天山脚下到慕士塔格峰，从古丝绸之路，到今日特区有“塞外江南”“丝绸明珠”之称的喀什古城。访古西域，体验南疆风土人情，一路美景一路欢笑。

沿途，雪山，草原，戈壁，湖泊，峡谷如波涛壮阔的图画扑面而来；沿途，高高壮壮的玉米和小麦，郁郁葱葱的花生和棉花，让人把话题宕开。《八千湘女上天山》，毛泽东一挥手，十四个师的百万兵团屯田戍边，是多么豪迈英明的壮举！在这辽阔的疆土上，是他们“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才有瓜果飘香，繁荣稳定的大美新疆。我们八位女士舞动彩巾欢快地跳起《北京的金山上》，表达对毛主席由衷的歌颂。

听着刀郎悠扬的歌，说着《花儿与远方》的兵团人奋斗的故事，不知不觉来到了天山天池景区，换乘区间车，进入石门山口，真是“鬼斧神工刀劈就，一线通途上青天”。而行到高处则是“碧水青峰茂，云天雪岭高”。天池，静谧而雍容的一面宝镜在我们眼前熠熠闪光。

西小天池传说是王母娘娘的“沐浴水”，泉乳从地下涌出，清净甘甜；东小天池则流银泻玉，飞溅直下，水声如雷，震撼人心。

有点神奇的是海子北岸两棵枝繁叶茂的古榆树，相传为王母娘娘的金簪在制服恶龙时插在此处化成，无论天池水怎样上涨，始终淹不到树的根部，宛如“定海神针”，使天池大坝免遭崩塌。这两棵榆树呈现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和缠绕的“连理枝”的感觉，让我们流连忘返，心生顿悟。

　　在天山冰雪消融的奎屯河上游，静静地绵延着一道如同雕刻一般的峡谷沟壑，九曲跌宕，石崖危耸，堪称鬼斧神工的奇观，这就是奎屯大峡谷。站在大峡谷的边缘，广袤的戈壁滩上，近处的悬崖，远处的雪山，人显得尤为渺小和无助。但我们这一群姐妹们在凌烈荒凉的灰黑色背景下摆出多姿多彩的造型，绽开花一般的笑脸，奇妙无比。

　　伴随《塔里木河，故乡的河》的歌声，我们到了风光秀美的高山湖泊——赛里木湖，古称“净海”。雪峰环抱，湖水湛蓝，有大海一样的蓝，发图给老公，回复的竟是粗鄙的文明话“真他妈的蓝”。后来同伴们戏谑地以此为格式，造“绿，灰，黄”的句子来表达无以言说的美丽奇特的色彩画面。

　　一路欢笑，我们投入到了那拉提大草原的怀抱。那拉提是“最先见到太阳的地方”，与成吉思汗西征有渊源。这里山泉密布，溪流似网，森林茂密，毡房点点，畜群云移，恰是“养在深闺的”的空中草原。多么想停留在这地方，在草地上散野，与牛羊追逐啊。

　　薰衣草的馨香诱惑我们到了夕阳下的乡野，扮靓的姐妹们，嗅着花香，“搔首弄姿”，尽兴晚归。

　　独库公路，英雄之路，汽车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盘旋，对建设者的崇拜和敬意油然而生。途径巴音布鲁克，真是明媚了你的双眼。水草丰美，牛羊成群，那里不但有雪山环抱下的世外桃源，有“九曲十八弯”的开都河，更有优雅迷人的天鹅湖。头黑身白的奥巴马羊群似乎想留我们多玩会，干脆成群结队地横穿到公路上漫步。

自北向南行驶穿过隧道，景观迥异。荒凉的山，浑浊的水，不毛之地。不禁让我想起岑参的“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的荒凉和悲怆；去到伊宁的时候，想起林则徐虎门销烟竟被贬官到此，心中不免怨愤。好在林则徐有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胸怀，捐资兴修水利，开垦60多万亩农田，造福后人，名垂千史。

　　与独山子大峡谷不同，库车大峡谷，由红褐色的巨大山体群组成，在阳光照射下，犹如一簇簇燃烧的火焰。峡谷曲径通幽，别有洞天，奇峰异石，千姿百态。神犬守谷，卧驼峰，玉女泉等让你目不暇接，想像连翩。谷内还有神秘久远的阿艾石窟，窟内有壁画留存。走在沙砾上，我们有走一步退半步的艰难。景区门外，有一壮汉蹲在高台上旋转手中的面饼，撑大后投入火坑，这就是新疆地道的“打馕”。文主管买了两个像篮盘一样的大馕，分给两个车的伙伴，“手中有馕，心里不慌”，第二天，大家就是靠吃馕奔跑戈壁滩撑到了晚饭时分。

　　古有龟兹国，铁器之城，乐舞之都，古代西域大国之一。我们走进库车王府，感叹维吾尔首领协助平定叛乱，维护民族团结的决心。我们登上了比莫高窟还要早两百年的克孜尔千佛洞，重温了伊斯兰教的兴起与佛国的衰亡，见证了中西文明在这里的交汇与冲突。

　　天山神木园，也被誉为“戈壁明珠”。传说中世纪伊斯兰教士阿訇战败，浩叹顿杖，咕嘟一声从杖底涌出了一股甘泉，他手植在园中的一棵杨树被誉为神木。院内古木参天，奇形异状。引得姐妹们童心大发，时而趴在枯倒的树木上做环抱状，造出小孩爬老树的特效来；时而发大力士豪气，叉腰扛鼎般似要挑走倒卧成桥的千年榆树……园内泉水泠泠，更是笑声朗朗。在广袤无垠的戈壁丘陵之间，一点儿如梦的绿色盎然蕴秀，实在算得上一个奇迹。园外一片绿草地上，伙伴们手拉手仰躺成圆，笑对如织的夕阳，慨叹神木园：曲径翠山远。

　　在黄沙莽莽的公路上紧赶慢跑十二个小时，我们到了慕士塔格峰脚下的冰川公园。我们在四千一百米的迎客亭仰望七千五百多米的冰峰，为七月份沅江脚印户外的蚂蚁哥感到骄傲，他成功登顶了！与我们同行的两位老兄在三千多米的喀拉库里湖畔感到胸闷，等我们下山足足打发了无聊的四个小时。帕米尔高原的雪水孕育了白沙环绕的湖水，从而得名白沙湖。白沙湖仿佛是镶嵌在高原上的翡翠，慕士塔格雪山与白云相连，倒映在喀拉库里湖中，深邃迷幻。

　　最后一站是喀什，遥远神秘，多民族聚居的边陲小城，陆地丝绸之路的中国出口。我们有幸参加了十点半的开城仪式，我们的领队与维吾尔独舞的老人翩翩起舞，更显江南女子激情四射，活力飞扬。之后赶在十二点观看香妃园的开园仪式，把香妃的传说演绎成对游客的深情邀约，别具情味。我们中的两位美女在红地毯上表演旗袍走秀，有模有样，乐在其中。

迷宫样的老城，生土抹成的黄墙居然精美特异，家家户户门前的鲜花生机盎然，成群成堆的高鼻梁深眼窝的小孩，骑单车，跳皮筋，玩游戏，优游自在，大胆的取下游客的墨镜，要求合影，大方的伸出手与游客击掌……小孩们如鲜花般灿烂的绽放在街头巷尾，昭示古城的人民是多么的幸福安详！

　　我们匆匆的脚步还不曾走过古城四分之一的土路，我们十一天的奔跑还不曾领略冰山的一角。神秘的西域，大美的新疆，没来，心向往之；来过，还有“百里画廊”“金草滩”“美人腰”……只耳闻没亲见，更是心向往之。挥手作别时，来过新疆两次的杨总高声呼唤：新疆我还会来的。

徐凤娥

20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