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战友 我的好兄弟

老兵不老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i>人生于世间 盼有一人知</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i>若得真知己 足以慰风尘</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i>幸得真知己 把酒共东风</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i>相伴必相惜 珍惜才长久</i></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的好战友,我的好兄弟!</h1><h3><br></h3><h3><br></h3><h3> ----记军队退休大校谢义军 </h3><h3> </h3><h3> 人生能有几个知己足矣,一辈子有一个好兄弟善哉!</h3><h3><br></h3><h3> 2019年8月2日,炮兵21团4连战友聚会结束后,我和义军战友于第二天乘坐高铁从辽阳返回了长春。看到他面容憔悴,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来,我十分心疼。其实,他的情况,做为有着40年多年最亲密交情的好战友,好兄弟,只有我心里最清楚。他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蘸酒了,主要是身体上的原因。聚会中,我看到他和首长,和战友们推杯换盏,豪爽的大口喝酒,我十分担心,又不忍心去劝解,这要是换个场合,说什么我也要夺他的酒杯。一路上,我没有和他有什么交流,我非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当兵几十年,只有最初服役的连队让他印象深刻,也留下了许多美好的瞬间,深深的刻在他的记忆中。其实,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再见了!老战友,再见了!我们的第二故乡!哎!到此时,一块包袱总算落地了。我们完成了一个4连战友要求聚会的愿望,谢天谢地,没有出现什么纰漏,也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如释重负,聚会非常圆满,完美成功,就像打了一场胜仗,我们赢了!</h3><h3> 4连战友聚会,由于多种原因,比其他连队应该说搞的比较晚一些。主要原因是曾经的连长指导员退役不久相继离世。连队没有了主心骨。 小战友们费劲巴力在2016年3月份,才筹建起战友群。刚开始,这个群没有几个人,是蒋义和周玉明战友想了各种办法找战友,大约是16年年中的时候,他们联系到我,我把义军拉进群里。到了2018年初,战友人数达到了一定规模。有了群,就要聚会,并且大家的愿望还非常强烈。其实,那个时候,义军的身体状况就不好,经常反复住院治疗。关于聚会之事,由于义军的病情不稳定,我没有同意张罗。好在今年以来,义军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今年5月份我俩终于同意小战友蒋义的建议开始谋划筹备战友聚会。</h3><div> 我和义军的交情,注定了我俩一生的友情,并且,是那种胜似亲兄弟的感情。</div><h3> 我俩1976年2月份入伍,来自吉林。后来被分到了一个连队,一起提干,一同到4连任副职(他任付连长,我任付指导员)。这种履历让我俩成为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好兄弟,好战友。离开4连后,他任沈阳军区炮兵教导大队教员,1981年入解放军宣化炮兵学院学习,毕业分配到陆军第16集团军炮兵团工作,任司令部作训参谋,五连连长;后来调到解放军军需大学,先后任学员队副队长,军务处参谋,副处长(正团职),学员旅旅长等职务,大校军衔,直到在部队退休。我呢?由于家庭的变故,很早就离开了部队,回到了家乡。凡事都凑巧,幸运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让我们有机会更加深入的交往。有多少好战友从部队分开后,天各一方,久久不能谋面啊!在这一点上,应该说,我俩是幸运的,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h3><h3> </h3> <p class="ql-block">  青春是美好的,每个人都向往青春,在部队那段无悔的青春岁月,是一辈子不会忘怀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青春----在部队绽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相识相知 </p><p class="ql-block"> 别看我俩是同年同地入伍,其实,真正了解和交往还是在二营直,他是侦察班长,我是无线班长。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衣服帽子从来都是板板整整的,尤其是冬天戴的那个棉帽,他打理的非常齐整。这次战友聚会,有几个战士讲起,对于他的棉军帽印象深刻。义军总是给人一种干练,干事有思路,有条理的人。</p><p class="ql-block"> 我们那个时候能够当兵入伍,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文化大革命后期,上大学要保送,由于名额有限,那么,当兵就是男青年的首选。入伍后,我们格外珍惜部队生活,非常努力的表现自己,积极干好工作,什么事情都争取做到最好。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半夜十分,我偷偷起床,一个人到洗漱室,借着微弱的灯光(部队晚上熄灯后,只有洗漱室有一个小灯开着)加练军事技术,碰巧,他也来这里搞训练。原来,我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俩都在想:一定要笨鸟先飞,用更多的个人时间,把军事技术尽快提高上去。从此,我俩约定一要做好战友,二要比翼双飞,互相帮助,互相进步。由于不懈的努力,他在全团是指挥专业的尖子,我是无线专业的尖子。当然,这也为后来提干奠定了基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友谊友情</p><p class="ql-block"> 提干以后,我俩还是在二营直,他任指挥排长,我任无线排长。那个时候部队的伙食不怎么样,伙食标准不高,一天中午一顿细粮,早晚两顿是二米饭,菜吗?很单调,油很少,不是年节,平常没有肉。所有干部战士可以用一个字形容“馋”。提干后,有工资了,可以偷偷(注意影响了吗?哈哈!)犒劳犒劳自己了。有一次晚饭后,我买了一袋饼干,他买了一瓶白酒(我的印象中应该是我俩平生第一次喝酒),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一口饼干,一口白酒,不到半个小时解决“战斗”了。看到战士们在打篮球,我俩也加入了进来。哪知道,打着,打着,就感觉腿发软,经常摔跟头,应该是酒精发挥作用了吧!战士们说:“今天这两个排长咋的了,总是摔跟头呢?不经撞,一撞就倒。哈哈!” 回到宿舍,发现裤子中间有好几个口子,怎么了?咔的呗!赶紧找来针线缝上啊!平时,训练穿的裤子就一条,新的裤子要留着关键的时候穿。打那以后,我俩只要看到对方裤子的缝痕,就憋不住想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同住一室</p><p class="ql-block"> 1979年10月,我俩一同被上级组织任命到4连任职:他任副连长,我任副指导员。那个时候部队营房战士们住大通铺,只有连干才能住小屋,两个副职自然住在一个寝室了。老乡一同提职到一个连队任职,在部队是很少见的(怕搞小帮派?我也不太清楚)。不管咋样?重要的是:我俩在一起了,这就是缘分,也是机遇。工作之余,我俩谈天论地,各种乐事,趣事,家里事,社会事,还有将来要找个什么对象?都成了我俩交流的话题。我发现,我俩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了。达到了无话不说,无事不谈的程度。部队规定提干后,可以谈婚论嫁,但是,不到年龄不允许结婚。既然允许找对象,和着得抓紧呐!他有一个心目中的高中女同学,我有一个心目中高中女同学,都在长春读书。部队规定:是干部,一年给一次探亲假,但是,由于我俩是一个连队,不能同时休假回家乡探亲。经过请示上级领导,我的假批下来了。临别之际,他给女同学买了些礼物,写了一封信,委托我去女同学(因为没有明确那种关系)家探望,让我看看女同学的意思,还有家里人的态度。说实话,要我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经验的人去传递这样的爱情,这个难度可想而知。一方面,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落实,另外一方面,我属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答应吧!怕伤了他的心,答应吧!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处理?我想:“谁叫我们是好哥们了,怎么着都要办!”一咬牙,硬着头皮应允下来。到了长春,下火车(那个时候要提前拍电报,没有明确恋爱关系,斗胆打的电报,还不知道能不能来接我呢?)。我的女同学真的接站了,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我记得是傍晚时分,天已经黑了。和我女同学没有说几句话,我就说:“我有一个最好的战友,委托我去他女同学家看看,你能陪我吗?”她说:“好啊!看她家地址离火车站不远,我们走着找吧!”我俩没有吃饭,一路走着找到了崔彦(请允许我直呼其名,表明故事的真实)家。碰巧,她父母和她都在家。她在读吉大,父母亲都是知识分子。经过了解,母亲想给崔彦找个有知识的男朋友,不太愿意找部队干部,一个是感觉文化水平不高,再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将来两地分居。当时,我真的不记得我语无伦次的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如何打动了一家三口,在我们俩离开的时候,竟然让我给义军带回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一封我从来没有看过的信(他不够哥们意思,为什么不让我看?)。当我休假回到部队,把那封信交给他,看到他读信那个高兴劲,我已经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事情有眉目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义军和他爱人的结合,我的功劳够大。”</p><p class="ql-block"> 到义军休假的时候(具体时间忘了),假期没有结束,他接到电报:“速归队!”原来,他的调令下达。调离了4连。我们分开了!像许多战友一样,一单分开,有可能是终身难见啊!我们还能再次谋面吗?难道这些友情、友谊,只能存在记忆中吗?</p><p class="ql-block"> 说来也巧,我从部队退役后,回到了九台,是长春的外五县,距离不远,很容易的我俩就联系上了,2003年我们全家也来到了长春,随之交往就多了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两次立功</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立功。是他任军需大学军务处参谋的时候。1995年1月,在军需大学年度工作总结表彰大会上,他因完成工作任务成绩突出,受到单位的表彰,为他荣记三等功一次。1994年,是全军进行营院综合治理的关键一年,他所在单位营院环境复杂,办公区与家属区混在一个大院内,综合治理工作难度极大,为了完成任务,他深入营院及家属区调研,协调有关部门等重新制定了《军需大学营院管理暂行办法》,有效地实施了综合管理。在总后勤部营院综合治理验收领导小组对其学校进行考核验收时,学校被评为综合治理先进单位。</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立功。是1998年全国从南到北的军民大抗洪。当时,他任军务处副处长,在校领导带领下,他带领数个学员队近千名学员赶到吉林镇赉笫一监狱参加吉林省嫩江大堤抗洪抢险。主要负责维护嫩江月亮泡水库至第一监狱间大堤的维护、堵漏、物资运送等项工作,义军组织各队人员日夜奋战在嫩江大堤上。由于洪峰来袭,地处平原的笫一监狱地势低洼,抗洪部队面临着被洪水包围的重大风险。他按照上级指示,迅速转移部队,把部队带到嫩江大堤上。洪峰过后大堤内外两侧全是洪水,他们被困在大堤上,每天经常组织人员巡查大堤,巡护大堤,观察险情。在坚守大堤过程中,遇到吉林省监狱管理局组织被淹监狱万名犯人大转移。他们是从大堤步行至月亮泡水库再转乘小船将万余名犯人转移出被淹地区,看管押送犯人的武警人员只有三千人。三千对一万,可见难度有多大?当时大堤地段地势复杂,路面泥泞,人员拥挤。协助押送人员维持秩序,搀扶老病人员过堤,防止重犯逃跑,这些任务义军所在部队必须协助完成。由于他在抗洪工作中组织指挥得力,表现突出,圆满完成了抗洪任务,受到省、市的表彰,又一次荣立三等功。在救灾勇士班师回长的时候,我还有幸到长春市青年路北端抗洪纪念塔参加有几万人欢迎大会。欢迎队伍彩旗飘舞,锣鼓喧天,载歌载舞,人头攒动。大幅标语写着:热烈欢迎抗洪勇士凯旋!欢迎英雄归来!……,那阵势真的无比壮观。义军战友带着大红花,带车走在队伍最前面,哇!义军好帅,好风光啊!</p> <h3>  人到中年,事业,家庭,孩子都要兼顾。在困境中前行,需要勇气,毅力和担当!</h3><h3><br></h3><h3> 二、中年----坚挺的脊梁</h3><h3><br></h3><h3> 妻子出国</h3><h3> 我清楚的记得: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全国出现了一股出国浪潮。义军的爱人是解放军军需大学基础部生物化学教研室的讲师,为了出国深造,退出了部队现役。于1992年去日本留学,这一走就是五年的时间。她爱人在后来和我叙述中,详细描述了在日本的留学经历,每天要读书,还要打工挣钱,最多的时候一天打3份工,经常到了晚上,连上床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机器一样,连续不停的运转。压力大,多焦虑,身体严重透支(这也是为后来得病埋下了伏笔)。我由不理解她出国,转而到对她产生敬佩。义军这边呢?一边要照顾上学的儿子(当时孩子上小学1年),一边要承受繁重的工作量(当时他任军务处参谋)。我了解义军,干起工作来,他是那种拼命的人,不把事情做好,绝不罢休!我心疼义军,我感觉他好辛苦,好累。所以,我经常和我爱人去看他,看到他把家搞得井井有条(那个厨房非常干净,整洁,有女人的家庭又怎么样呢?),真的让我既佩服,又肃然起敬。到了年节的时候,我俩去请他和孩子(他父母和兄妹不在长春)到我家过节。可是,这样的机会,他总是不答应我。他不放心部队,他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他对我说:“你在部队当过干部,应该知道部队,越是到了年节,军务处的工作越繁重,领导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我,我必须把工作干好!哪怕离开一会,我都放心不下”。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干起工作来总是全身心的投入。<br></h3><h3><br></h3><h3> 妻子患病</h3><h3> 1997年崔彦回国,担任日本(立邦漆)吉林省办事处负责人。由于是新产品,从开发到宣传,经营,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她爱人不爱开玩笑,工作上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经常起早贪黑,忙起来的时候饭都吃不上。也可能是过度劳累,1998年10月份,义军爱人明显感觉身体不适。经医院确诊:乳腺癌晚期。天哪!义军知道,我也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等于判了死刑!我们劝她尽快手术。她说立邦有规定的:一个月不上班,就要交出岗位。我还有好多的工作要做,先保守治疗,以后再做打算。就这样,一拖半年过去了,癌症开始转移到肺部,不得不住院治疗。可是,已经晚了,太晚了!癌细胞由肺部转移到骨头(脊柱),经过几次反复住院治疗,也是没有明显好转。2004年,军改开始了,军委决定撤销军需大学,转给吉林大学接收。义军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直接按部队待遇退休(他当时才46岁,已经任学员旅旅长五年了,正是干事业的时候)二是集体转业到吉林大学。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选择直接军队退休,一心照顾患病的妻子。他这一照顾,就是7年(从有病到病故,护理爱人11年)。他基本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精心陪伴妻子。他四处求医问药,奔走于各大医院。为了给妻子补充营养,他不断更新食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他鼓励妻子和病魔作斗争,他还要承担繁重的护理工作。多年来他的活动空间是三点一线,即:医院——家里——菜市场。这中间,我和我爱人经常去探望,也经常给他爱人做一些她爱吃的东西带去。比如,饺子,小笨鸡,还有补身体的上等海参等。总之,我俩想:“一定要尽我俩所能,帮帮他俩。”有一次,我俩去他家看望,崔彦被义军扶着站在窗台前,崔彦说:“我经常看到楼下好多人在那家(八大件酒店)吃饭,那家酒店做的东西肯定好吃。”又说:“我们四个人下楼吃顿饭吧!”这个时候,她早以无法站立 ,可恶的癌症已经侵蚀了她的全身,到了没有治疗价值的阶段,也就是等待,等待。其实,现在的她,还能吃进去什么呢?我们三个人都非常清楚,她的来日不多了,这是要和我们一起吃最后一顿晚餐!说什么也要满足她的愿望。义军背着,我俩扶着,小心翼翼的把她抬到了楼下,进了酒店,她选择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我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她家三楼的窗户。我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她曾经在窗前不知道望了多少天?想了多少天?她一定非常奢望等待我俩,一起吃一顿饭,享受这对于她来说一次人世间最好的美食。她不善言语,不管遇到多大的苦难,就是在同癌症搏斗的最后阶段,她应该特别痛苦,可是,她,她都选择了默默承受。她这是在用吃饭的方式,表达对生活的眷恋,表达对亲人的不舍,还有她不忍离世的无奈。……席间,我们能和她说些什么呢?我们都强装笑脸,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想一想和病魔抗争了11年的好友即将离世!想一想义军和他最亲爱的人就要永别!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情是个什么样的滋味?我们强忍泪水,不!是心在滴血。吃了一次一辈子不曾忘怀的饭。<br></h3><h3> </h3> <h3>  人到退休年龄,才是到了属于自己轻松惬意的美好时光。一定要活出健康,活出快乐,活出精彩!</h3><h3><br></h3><h3> </h3><h3> 三、晚年----笑看未来</h3><h3><br></h3><h3> </h3><h3> 找到真爱</h3><h3> 2012年年底,崔彦过世近三年后,一位女性走进了义军的视野。她离异多年,是一名政府机关干部,温文儒雅,贤惠大方,通情达理,他俩还是高中不同届的同学。这样的结合,让我从内心深处感到高兴。义军虽然在事业上如日中天,顺风顺水。可是在家庭上,他受的磨难太多了,付出的也太多了,为了给妻子治病,为了留住爱人的生命,义军精心护理11年。他耗尽了一切(这应该是后来身体有病的主要原因),掏空了一切(尽管义军和前妻收入较高,但是,11年的治疗,还是花光了积蓄,甚至欠下外债)。所以,义军有了真爱后,我心里在想,这回义军应该享福,他也应该有个幸福的晚年了!看到他俩快乐的生活着,我由衷的高兴。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有过多长时间,义军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先是腮的两边起疙瘩,大的有乒乓球大小,经过多次住院检查治疗,效果不明显。后来经过手术取样化验,结果是:淋巴结炎(肿大);还有血液三项指标(白细胞,血红蛋白和血小板值)超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整个人明显消瘦,精神状态也不好,差不多有近两年的时间,经过西医,中医还有偏方的治疗,腮部的淋巴结节消失了,化验结果正常。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这中间,我亲眼目睹了现在他的爱人对于义军所给予的关爱和付出,每天她都要负责接送义军往来家与医院中,还要变化着为义军调整伙食(义军胃口不佳,想吃什么她就做什么),还要安慰鼓励义军。真是费劲了心思。想一想,她也是真的不容易,老俩口好日子没有过多长时间,现在还要面对一个病人,这么难熬的日子他们是怎么过来的?<br></h3><h3> 淋巴结炎治愈了,血液上的问题一直不见好转,西药不见效,就改中医治疗,配合国外药物,这个病情指标有些改观,但是,还是偏低。不过,今年以来,他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人有精神,也胖了些。</h3><h3> 义军非常惦记我,挂念我的生意。身体好一点了,他就来到我家商店(我和我爱人帮助孩子经营一个批发商店),或者库房干活。他身体不好,我怎么忍心让他干呢?无非是两个老哥俩到一起见见面,叙叙旧,唠唠嗑,我就心满意足了!</h3><h3> 我特别想念我俩年青时候的美好时光。那个时候义军好酒量!经常是参加活动结束后,我俩意犹未尽,每次都要单独出去喝个通宵,一醉方休!干杯!胡侃!嬉闹!憧憬!尽显男人本色。</h3><h3> 我的小外孙女,他非常喜欢,每次我分享给他的照片、视频,义军都要收藏,做成视频相册发给我。</h3><div> </div><div><br></div><div><br></div><h3> </h3> <h3> 回归自我</h3><h3> 今年年初,小战友蒋义约我们几个老战友去海参崴旅游,顺便看看牡丹江地区的战友们。我和义军还有她爱人商量,义军的身体还可以,应该出去溜达溜达,见一见40年未曾见过的战友,或许对他的身体有帮助。就这样,5月初,我们一行8人踏上了旅途。旅行中,我亲眼目睹夫妇二人互相关照,互敬互爱。她爱人照顾义军起居,饮食,照看吃药。每当看到这些,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h3><h3> 这次辽阳战友聚会,本来的想法是义军和他爱人一起参加,可是,由于他爱人的老父亲(97岁高龄)病重,需要人照顾,义军只好一个人去辽阳了。临别前,她爱人一再嘱托我,一定要把义军照顾好,他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干万别让他喝酒,别熬夜,等等。我虽然是满口答应,可心里想:义军于多年不见的首长和战友聚会,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呢?义军的性格我是太了解了。</h3><h3> 现在,我们又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义军也在复检身体,但愿身体无羔。</h3><h3> 借这样机会,我还是衷心祝愿义军的身体好起来,祝义军和他爱人恩爱到永远,安享晚年!</h3><h3><br></h3><h3> 祝福我的好战友!祝福我的好兄弟!</h3><h3><br></h3><h3><br></h3><h3><br></h3><h3> 郑树田2019年8月13日初稿</h3><h3> 谢义军2019年8月16日阅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