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祖舜先生

达观

<h3>老师的称呼,我们都知道。而华祖舜老师,我们却一直称呼为祖舜先生,直呼其名,怪哉!可能是解放前,人们就一直这样称呼惯了?也许是地方上姓华的太多了?也许是他喜欢人们这样称呼他?或许是更近乎人情,更亲近的称乎吧!</h3><h3> 老师六二年上我们代数课,一课下来,解题的数量,真是数不过来。那严密的格式,飞快的板书,目不暇接,惊叹不已。</h3> <h3>  先生常说,只有多练习,才会熟能生巧,通晓各种思路。模仿中,思考中,数学的基础打扎实了,后来学高等数(三),都不知疲倦的闯过来了。俗话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道理真的是这样,数学是基础的基础,不少疑难真能迎刃而解。</h3> <h3>  高中学解析几何,有难度,老师教我们如何分析、归纳、变通,耐心程度无可厚非,任何的提问,都能清楚的解释。</h3> <h3>  老师的烟隐很重,而从未在教室内抽过。老师喝茶,从不上盖,他说,上盖了茶就不香。后来我喝茶也是从不上盖,还真的是这样。谁还知道老师的习惯呢?</h3> <h3>  我插队一年后,老师也下了我的生产队,全全家落户,四个孩子和师母惠良,因为人多,另外造了房子。他好客,社员们经常去串门。我不常去,反倒是他经常来看我,坐坐聊聊。两个兄长和姐都是他学生,给他印象还不错,聊起大哥,说人很聪明,能说会道,能力也好。说起我母亲,真不容易,可惜走早了,一个人倍养四个孩子,都上了高中,两个还上了大学,钱家真不错。十</h3> <h3>  后来听兄长说,母亲也常说祖舜先生的好,学问好,人不错,要认真读书,将来有出息。</h3> <h3>  老师对我说,他教了这么多,你们高中班是最好的,可能是不拘成份,也可能是十六个考一个進高中?尖子留在荡中吧?</h3><h3> 先生是带薪下放的,生活也艰苦,经常喝菜粥,师母惠良很贤惠,也很实在,调理一家生活也不容易,从没半句怨言。</h3><h3><br></h3> <h3>  老师在下乡时也常为各生产队测量田地,公社里也常差去办事,跑东跑西的,不比教书轻松,老师总是笑容常在,从来不看轻任何人,办事谦和,把事情办妥。</h3><h3> 他家吃馄饨时,常叫大儿子卫国端送我,吃了多少也记不清了,那时家家都不宽裕,馄饨很珍贵呀!</h3> <h3>  71年我上调进厂了,后来的事情也不清楚了。农村那会,见面还多一些,给我深刻印象,为人处事真诚,没有一点架子,也抽了他不少香烟,很愧疚。</h3> <h3>  老师新当里家里也去过几次,长长的黑黑的弄堂里,走到底还要左拐。家里没有什么象样的高档家具,一家七口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真的艰辛。老师几十年教书,培养了多少人才,几十年如一日,对学生如朋友,从不见请客送礼,从不见吃喝玩乐,君子之交淡如水,对自己对家人严以律己,从来没有争吵,老师的印象是高大的。</h3> <h3>  祖舜先生常穿淡灰的衣服,清爽笔挺,脸上笑笑的,说话善和的,爽快的。祖尧老师常穿深色衣服,很少见到笑容,兄弟俩完全不同。种种因素,文革中祖舜老师比兄长冲击少了点,总之,在反右和文革动荡的时代里,能够平安度过,也真真是不容易啊!</h3> <h3>  怀念祖舜先生,他聪盈又平易近人,从不背后议论别人,从不训斥任何人,与世无争、与人无争,钻研业务从不马虎了事。</h3><h3><br></h3> <h3>  有一次我因牙痛住院,偶尔见到他住院,便進去坐坐。老师说53届的常去看望,师生关系到这样,也是难能可贵的了。公社领导经常差他到外地学生处要物资,这行当是很难的,老师总是答应出差,帮了公社不少忙,而他自己从来不沾光的。</h3> <h3>  老师在学生中的声望是很高的,这是我从许多回乡学生中知道的,也是最受尊敬的。老师的信息是很灵通的,某人在何处,是总师、是厂长⋯只是赞扬,从不沾光。</h3><h3> 老师走了,我和53届的去送了。那时,时常浮现老师的面貌,真想写一篇怀念的文章,一搓,十多年过去了,老师的榜样,是我工作和前進的动力,也只能学一点皮毛而已,老师是平凡而值得我们深深怀念的。</h3> <h3>荡口中学德高望重的老教师</h3> <h3>53届徐凤威怀念母校和老师</h3> <h3>现在的荡口中学,已经没有高中。</h3> <h3>校门口的紫藤花树,石柱还在。</h3> <h3>紫滕花树东面的河塘还在,河塘南的地板房拆了。</h3> <h3>校门西边的四方楼柱还在,只是原来连着的五间楼房拆了。</h3> <h3>譯之楼还在,学校的西北角上(我们叫他小洋房)有地下室,东面的地下室下面还有地下室。不知现在还有否?</h3> <h3>有个校史展览室,史料不多还常关着,高中都没有了,总有点伤心?</h3>